淨土大經解演義節要—教學最大的困難在哪裡? (第九九六集) 檔名:29-519-0996
今天,我們講普遍來教學,教學今天最大的障礙、最大的困難在哪裡?學生沒有恭敬心。世出世間法,沒有恭敬心什麼都學不到。你看印光大師教給我們,那講學佛,學佛跟學世間法沒有兩樣,「一分誠敬得一分利益,十分誠敬得十分利益」。現在是一分誠敬都沒有,這學生怎麼教法?要把學生的誠敬心把它喚醒,不是短時間的事情,就是要有好榜樣。要讓這些年輕人親自看到,他覺悟了,他學好了,回家會孝順父母、會尊敬尊長、會友愛兄弟了,誠敬心才能出來。沒誠敬心,沒法子學。現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中國國內我知道的很少,我不曉得,我看到是外國的。我在國外,也是好幾個學校的教授,掛名的,只上過二、三次課我就不再去了,為什麼?學生沒有耐心。學生聽講課的時間,大概只有十分鐘到十五分鐘,然後就眼睛都到外面去了,交頭接耳,心不在焉,那還講什麼?講過幾堂課之後,我再不講了。我在學校裡,喜歡參加教授的座談會,我們教學經驗的交流,我倒很樂意跟這些教授們,年齡跟我也差不多,他們能聽得懂,有很多共同的感受。所以恭敬心不能沒有。學《弟子規》、學《感應篇》、學《十善業道》,恭敬心才能夠生得起來。你遇到真的好老師,真正有學問、有德行的,你一點恭敬心沒有,他不會教你,他會對你很客氣、會讚歎你、誇獎你,把你打發走。為什麼?他教你東西,你吸收不進去,難在此地,不是不教。
我年輕的時候讀書,是在災難當中,二次大戰、中日戰爭,天天逃難。八年抗戰我走了中國東南十個省,那時候走路,沒有交通工具,所以失學三年,學業沒有完成。喜歡讀書。到台灣之後,舉目無親,必須自己照顧自己生活,找一份收入非常微薄的小工作,哪有時間去讀書?年輕,喜歡哲學,知道有個哲學教授,同鄉,桐城人,方東美先生。沾一點同鄉的邊緣,雖然不認識,我給他寫一封信,要求他准許我到學校去旁聽他的課程。我的信寫得很規矩,寫得很工整,我也寫了一篇文章寄給他看。一個星期之後他回我信,邀我到他家裡見面,去看他。見面之後,他就問我的學歷。我說我初中畢業,高中念了半年,逃難又逃到台灣來了。他問我,你有沒有欺騙我?我說我不敢欺騙老師。老師告訴我,你寫的信、寫的文章,我們學校學生寫不出來。他在台灣大學教書,他教博士班的。我就告訴老師,我雖然學業沒有完成,我喜歡讀書,再苦難的時候我都不會離開書本,可能是這個關係。我們只是那一點恭敬真誠的表現,老師最後告訴我,他說現在的學校(六十年前),先生不像先生,學生不像學生,你要到學校來旁聽你會大失所望。我聽到這個話,心裡很難過,為什麼?老師拒絕了。我這一點希望泡湯了,心裡當然感到很沮喪。老師大概是沉默了五分鐘,告訴我,他說這樣好了,你每個星期到我家裡來,我給你上兩個鐘點課。我跟他的哲學是這麼學的,這個連作夢都想不到。你要問,什麼原因?學生對老師的恭敬,沒有別的,跟他不認識,頭一次見面。
我寫的信是寫的工楷,小字,像現在很多人給我寫信很潦草,那個老師早就丟到字紙簍去了,理都不理你,你一點恭敬心沒有。打字打出來,不行,要自己親筆寫,那才表示你的恭敬。這恭敬是從小父母教的,以後占這麼大的便宜。我親近方老師、章嘉大師跟李炳南老居士,沒有別的,就是那個恭敬心。對我所學的東西我尊重,尊師重道!對於老師畢恭畢敬,所以老師對我的待遇就特別了,不敢想像的。沒有交一分錢學費,完全是義務教學,一個老師,一個學生,這樣教成的。我跟章嘉大師也是一個星期兩個小時,學生就我一個。只有在李老師學經教、學講經的時候,他開了個班,同學有二十多個人。這二十多個人,到今天真正講經,一天沒有休息的,只有我一個。
所以我對於印光大師這「誠敬」兩個字感受非常深刻,沒有誠敬心,再好的老師對你沒用處。真有誠敬,不在老師身邊,都會有殊勝的成就。今天東北劉素雲居士就是個好榜樣,那真的是十分誠敬得十分利益。她沒有在我身邊,只是聽一套光碟,《無量壽經》的光碟,大概是一九九八年時候講的。她得到這一套,那個時候是用錄音帶,沒有畫面,只是錄音,她得到一套這個東西,六十個小時。你看人家的學習,一天聽一片,就是一個小時,可是一個小時聽十遍,每天聽經十個小時,十年沒有中斷,就聽一部經,一天聽十遍。兩個月把這個光碟聽完,兩個月就聽了十遍,聽完之後從頭再聽,這樣聽十年。除了聽經,就念阿彌陀佛,她成功了,證明古人講的話一點都不錯,「一門深入,長時薰修」,「因戒得定,因定開慧」,給你證明了。戒是什麼?規矩,你能守住這個規矩,就是一門深入,長時薰修,你守這個規矩。一天聽十個小時,其他的時間念佛,這規矩。這樣用功,所以她那個病好了,得的紅斑狼瘡,比癌症還嚴重,好了,也沒有吃藥,也沒有打針,病就好了。
節錄自:02-039-0207淨土大經解演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