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十善業道經節要 悟道法師主講 （第九集） 2007/11/24 日本東京增上寺 檔名：WD19-015-0009
《十善業道經節要》，請大家翻開經本，三十三頁第五行，從「戒兩舌」這裡看起：
【戒兩舌。得五種不可壞法。一得不壞身。無能害故。二得不壞眷屬。無能破故。三得不壞信。順本業故。四得不壞法行。所修堅固故。五得不壞善知識。不誑惑故。】
接著翻過來再看「犯兩舌」。
【犯兩舌。得五種可壞法。一得能壞身。有能害故。二得能壞眷屬。有能破故。三得能壞信。違本業故。四得能壞法行。所修不堅固故。五得能壞善知識。常誑惑故。】
這是蕅益大師《節要》講到『戒兩舌』跟『犯兩舌』兩種不同的果報。在《十善業道經》原文是「永離兩舌」，經文沒有講反面的，但是意思都有。這是蕅益大師特別把它再舉出反面的果報，讓我們看了更清楚，知道正反兩面不同的果報。這段經文是講離兩舌的果報。兩舌是挑撥是非、造謠生事，這個罪業極重。口業當中最嚴重的是兩舌，比起妄語還要來得嚴重。兩舌，小則撥弄是非，破壞一個家庭的和睦、朋友的感情；大則挑撥團體、社會、國家不和，甚至發生戰爭，這是大的，傷害許多生命財產。更大的就是挑撥佛法，破和合僧，這個比挑撥兩國戰爭的罪業還要嚴重。戰爭會損害很多生命財產，這個生命財產都保不住，這是斷人的身命；破和合僧，破壞這個團體，是斷眾生的法身慧命。斷人的身命跟斷法身慧命這兩方面來比較，斷人的身命的罪過還比斷人法身慧命來得輕。因為我們身命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這個身命結束了，根據經上講，四十九天又再去投胎，又有個新的身命。法身慧命，生生世世他不聞佛法不能開智慧，這個問題當然就嚴重。不能開智慧就不能解決問題，不能了生死出三界。當然斷人的法身慧命罪過極重，所以經上給我們講是墮阿鼻地獄。這個影響的時間愈長，受害人愈多，罪過就愈重。
兩舌屬於口業的行為，你要知道身口意三業，身跟口，身殺、盜、邪淫，口妄語、兩舌、惡口、綺語，它主要的根是意，貪瞋痴三毒煩惱所生。身口也是受這個意（我們心裡）的指揮。所以根本的罪業還是在貪瞋痴。我們修行就是要轉貪瞋痴為戒定慧，把我們心裡這些錯誤的觀念、念頭給它做個轉變，這個意轉了，這身口自然就跟著轉。如果在意地，意還沒有轉，先從身口轉，這是屬於中下根性，先修。像《無量壽經》講的，「善護口業，不譏他過；善護身業，不失律儀；善護意業，清淨無染」，從口業開始。一般講身口意，《無量壽經》特別把身跟口調換，把口擺在第一個，身擺在第二個，身口意變口身意，先從「善護口業」這個地方修起，這是對中下根性。小乘的戒律，我們仔細去看戒律，它的內容就是戒身、戒口。身口戒好了，慢慢讓心地恢復清淨，這是中下根性，一般人從這個地方來修學。如果大乘菩薩，有的根性比較利的眾生，他直接先從意這個地方下手，意業，這是根性比較利的。這個心不起貪瞋痴，身口它就不會去造作這些惡業。我們看《十善業道經》，它也是這個順序，從身口意這樣排列下來，第一個教我們修身，第二個修口，第三修意，身口意三業，一般的順序是這樣的。
貪瞋痴是煩惱的根，戒定慧是一切善法的根，這是善惡根本。最根本的是佛法講的，就是這一切的煩惱，為什麼會有貪瞋痴慢？都是因為有我執。佛法的修學主要就是破我執的，人我執、法我執，執著有個我。這個我，第一個就是把身體執著是我，為了自己一身自然就生起自私自利，一切都是為自己。這一個身體，佛給我們講不是我，是我所，就好像我們身體穿的衣服一樣，衣服我們穿在身上，但是衣服不是我，是我所，我所有的。那我們的身體就是跟衣服一樣，也是我所，不是真正的我。我們凡夫都錯認了，把這個當作我，在這當中生起貪瞋痴這些煩惱，貪瞋痴慢。不知道整個宇宙人生就是自己現出來，自己心現出來。真正的我是什麼？法身才是真我，這個佛在大乘經論也說明非常多，講得也很多。要解決這個問題，一定要破我執，像大小乘修學都是一定要破我執，起碼才算有個成就。從人我執破除，然後破除法我執，大乘、小乘每個宗派、法門修學主要的重點就在破我執。讓我們認識事實真相，不要執著虛妄、錯誤的這些妄相，在虛妄相裡面生起無量無邊的煩惱。
我們現在如何做一個迴轉？佛法實在講這個業是不能滅，它是講轉業，你怎麼給它轉變。為什麼這個滅不掉？講這個滅煩惱其實就是轉變，並不是把煩惱滅掉。我們要仔細去觀察，煩惱從哪裡來、貪瞋痴從哪裡來，戒定慧又從哪裡來？實在講，貪瞋痴跟戒定慧都還是我們自己心所生的，都離不開我們自心，離不開我們自性。也就是說，戒定慧跟貪瞋痴它都是同一個根源，差別在哪裡？一個覺悟了，一個迷惑。你對於事實真相迷惑、錯認，就變成貪瞋痴；你對這個事實真相明瞭，覺悟了，轉過來變成戒定慧。戒定慧跟貪瞋痴都是我們的心，離不開我們的心，同一個根源，那怎麼去滅？我們這個心不生不滅，你怎麼去滅？滅不掉的。它是一個轉變。所以說斷煩惱，如果真正斷煩惱、滅煩惱，那心性也沒有了，這講不通，它是個轉變。所以講斷、講滅，它真正的意思就是徹底轉過來，就叫斷、就叫滅，以後不會再迷了，叫斷滅。不是真正給它斷掉，它沒有了，不是那個意思，不能錯會。
這是佛法修學，就是佛教導眾生如何轉迷為悟。我們人生活在這個世間，我想大家都會感受到一個共同的感受，就是苦。特別中年以上的人，這個感受更明顯，到了老年又更明顯，這是人生經歷了很多酸甜苦辣，回想起來就是苦。佛在經上是給我們講得非常清楚，人生都是苦，《法華經》佛給我們講三界統苦。我們有時候也覺得很快樂，快樂也是苦，叫壞苦，快樂過去後面跟著就是苦。所以人生為什麼苦？苦從哪裡來（苦是個果報）？苦從迷來，迷惑顛倒，做了很多錯誤的事情，心裡想錯，嘴巴說錯，身體做錯，得到的結果就是苦、就是災難，災難跟痛苦。所以苦的根本原因就是迷。佛法教學的目的是離苦得樂。要達到離苦得樂的目標，必定要先破迷開悟，破迷之後就離苦了，這是佛法教學轉迷為悟，就在轉變的功夫上。這個迷悟是根本，善惡是枝末，從根本下手就是轉迷為悟，你這個不迷了，當然自然就轉惡為善，就不會再做錯事。以前為什麼做錯事？迷惑，不明瞭事實真相，才會造惡。
最根本的就是我們錯認了自己的身體是我，把它當作是我，堅固的執著，自私自利，從這個地方所產生。所以佛給我們講破除我執，我們在《金剛經》，小乘講的已經有開始在破人我執，大乘講得更深入，破除得更徹底明白。小乘破除的階段，人我執，法我執還沒有除破，人我執就是我們認為自己的身體是自己，錯認了，這是人我執。那法我執，他是認為這一切法還是有，知道這個身體不是自己，但是外面這一切法還是有，他還執著這個，這叫法我執。大乘破了人我，還破法我執，小乘只破人我執。這是我們一定要知道，佛法它教學的根本。所以一部《金剛經》講的就是破我執，第一個就是破「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後半部破「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一部《金剛經》講的就是破我執著。由於這個迷了，所以我們才造惡業，才造十惡業。
十惡業對自己傷害最嚴重的就是兩舌，挑撥是非，鬥亂兩頭，果報就非常可怕。造作惡業影響愈大，罪業愈重，墮落地獄的時間就愈長。講到地獄，我們一般人都不太喜歡聽到這個，太恐怖。所以我們這裡同修，隔壁有流通處，聽說日文的「地獄變相圖」光碟ＤＶＤ都沒有人請，大家不敢請回家，請一幅地獄回到家裡，大家心裡都毛毛的。不過我們第一次在京都光明寺展覽，倒是銷路滿不錯，去參觀「地獄變相圖」，日文版的流通一萬多片，凡是去參觀的人都給他一片帶回去。京都光明山有個法師，看到老和尚拿「地獄變相圖」去給他們看，他家裡有一幅，他家裡那一幅他也趕快去拿來看，他說那是一休和尚畫的，他們有一幅「地獄變相圖」。了解地獄，我們知道去避免，這是對我們有幫助，所以也不需要害怕。有些人說不敢讀《地藏經》，《地藏經》都講到地獄，他聽到就覺得很恐怖。實在講我們多了解，知道業因果報，我們去避免，你這個恐怖就沒有了。我們要細心觀察，時時來反省，常常記住聖人的教誨，量大福大，絕對沒有嫉妒心，成人之善，不成人造惡，幫助人做好事，不幫助人做惡事。
世尊在此地教導我們，若離兩舌，『得五種不可壞法』，何等為五，這五種不可破壞的法？第一個『得不壞身，無能壞故』，「不壞身」就是沒有人會傷害你，也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因為你無我，誰受傷害？我們現在為什麼受傷害？有我才會受人傷害，我們受點侮辱就生氣，懷恨在心，念念不忘，結下冤仇，冤冤相報沒完沒了，這多痛苦。苦怎麼來的？就從迷來的，你不了解事實真相，自己沒有智慧，執著這個身體是我，堅固的執著，所以我們在這當中就有苦受了。我們讀《金剛經》，《金剛經》上的忍辱仙人被割肉的時候，他不痛苦，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所以歌利王用刀把肉一片一片給它割下來，他連動個念頭都沒有，他沒有苦受，他沒有執著，他無我相。
我們有我相，有我相我們被刺、被割那就痛苦，這個痛苦是因為執著這個身是我，所以會有苦。如果不執著，也就沒有痛苦。所有的煩惱都是從我執來的。佛講凡夫有五種受，苦、樂、憂、喜、捨，苦樂就是我們的身體有苦也有快樂的時候，這個快樂實在講就是那個苦停下來，我們感覺就很快樂，就這樣。不然什麼叫樂？比如說你肚子痛很苦，現在不痛了，不痛就感覺樂了。苦樂是講我們的身體有苦、有樂，憂喜是講我們的心裡有時候憂愁，有時候歡喜，這苦樂憂喜。捨受就是正常，捨受就是沒有苦樂憂喜，我們偶爾也有這樣的感受，身沒有苦樂，心沒有憂喜，可是時間很短暫，保持不久。捨受要能夠永遠保持，就得禪定三昧，他不受外界的影響，外界順境、逆境他都保持不苦不樂，也沒有憂、也沒有喜，這就叫三昧。
我們不造兩舌的業，自私自利的念頭沒有了，這樣才「得不壞身，無能害故」。那從佛法的角度來講，沒有我執了，那誰受害？縱然核子彈爆炸，它也不能把虛空炸掉。我們身體六根的作用，見聞覺知周遍法界，身如虛空，金剛不壞身，我們學習佛法放下肉身，你就法身菩薩。我們自己本來面目就是周遍法界，整個法界就是我們自己，這叫法身。我們是在周遍法界的法身當中，執著這麼一點點是我，這個放不下，放不下就證不得法身。放下了才恍然大悟，原來全體就是自己，放不下就是六道凡夫，放下就是法身菩薩。
第二個『得不壞眷屬，無能破故』。現前的社會許多夫妻不和，其中有個重大因素就是被第三者挑撥，這是其中的一個因素。當然不是完全這樣的因素，這是其中一個。被人挑撥，自己沒有智慧，信以為真，聽到人家隨便講一句話就把它當真了，聽一面之詞就起了懷疑。那兩個人彼此懷疑，不信任，整個家庭就破壞了。這是受到別人的挑撥離間。挑撥離間只是一個緣，一個增上緣，主要的因還是自己曾經造不善業，自己過去生也去破壞別人，這一生因緣遇到了，也是被別人破壞。所以我們懂得這個因，要避免這個果報，就是從今以後不再造這個業，以後就沒有這個果報。如果現在不造業因，受到這個果報，那是過去生造的，以前造的，這點我們一定要認識清楚。所以佛告訴我們，不善的業因，再遇到不善的緣，不善的果報它才會現前，因要加上緣它才結果。
我們一切眾生十法界的業因都有，從佛種子一直到地獄種子，我們每個法界的種子都有。就好像我們有十種的種子，現在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你就去培養那個種子，就是緣。因都有了，種子大家都有。比如說你要吃個瓜，這個瓜的種子也有；你要吃豆，豆的種子也有。你要吃哪一種，你要吃瓜，你就把瓜的種子給它緣，給它水分，給它陽光，給它施肥，給它空氣，它就長出來了。你要吃豆，就給它豆的緣。這是比喻。十法界從佛、菩薩、緣覺、羅漢聲聞到天、人、修羅、畜生、餓鬼、地獄的種子都有。我們希望作佛、作菩薩，得大自在、得大智慧，業因我們也都有。關鍵在緣。換句話說，一生起心動念、言語造作，如果我們隨順佛的緣，這一生決定作佛。如果隨順煩惱，自私自利、貪瞋痴慢，造十惡業，這隨順三惡道的緣，將來的果報決定在三途。
這一切果報誰在主宰？佛菩薩、閻羅王、天神、上帝都主宰不了，什麼人做主？自己。所以我們縱然受了不善的果報，決定不能怨天尤人，縱然被人欺騙、毀謗，也不能怪他。為什麼？他只是緣。如果過去生我沒有造作不善的因，他有這個緣也不會結果，有那個種子才會結果。總是我們自己造過這個因，現在遇到這個緣才會得到這樣的果報。如果生生世世我們都行善，這個惡緣就不會遇到。我們想想，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已經成佛了，世出世間是至善之人，你看釋迦牟尼佛當年還很多人毀謗他，阿彌陀佛，現在在我們這個世間毀謗淨土經論的有多少？成了佛都還不能避免。這什麼原因？他們還沒有作佛之前，也是凡夫，跟我們一樣，還是造了很多不善業。所以作佛了，這個緣遇到還是要受，過去你也造過這樣的業。所以你就曉得因緣果報不可思議。
大家都知道唐朝百丈禪師度野狐狸的故事，這是有歷史記載，不是虛妄的。百丈大師講經說法，聽眾當中有個老人是隻野狐狸變的，變個老人來聽經。百丈禪師當然他是明心見性的禪師，不是普通的禪師，他有神通，知道這是野狐狸，也知道這隻野狐狸（這個老人）的來歷。過去他也是個禪師，教人的，人家請問他，大修行人還落不落因果？他回答說「不落因果」。他給人家誤導，以為大修行人就沒有因果，給人家講錯了。後來死了以後墮五百世做野狐狸。到了第五百世，到了唐朝，遇到百丈禪師，過去生也是修行人，還有善根在，變化成一個老人來聽開示。聽完向百丈大師請教，他說過去我跟人家講開示講錯了，墮到野狐身，請大師指點怎麼來消除罪業？百丈大師就給他講，你以前人家問你什麼問題你重複講一次給我聽。他說有人問他，大修行人還落不落在因果裡面？意思就說有沒有因果？他回答「不落因果」，意思就說沒有，大修行人就沒有因果了。
百丈大師聽了之後就給他開示，他說你講錯了一個字，你那個不落因果改為「不昧因果」。不昧就是不迷惑，因果是有，但是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都不迷惑，因果是有，但是不迷，不是沒有因果。沒有因果，不是因果律都推翻了嗎？那就錯了，事實上誰都離不開因果。因果是個事實，你造什麼因一定得什麼果，這是事實，也沒有人能推翻。所以他改了這個字，他恍然大悟，原來這不昧因果。成了佛、成了菩薩還是離不開因果，不能給人家誤導，誤導這個罪過要背因果責任。所以講經說法講得不好沒關係，講到聽眾都跑光也沒關係，你不要講錯。講錯你就要墮落了，你要負因果責任，你要講錯，給人家錯誤的引導。講得不好，但是他講得沒有錯，他不會受這個果報。所以寧願講不好，不要講得很好講錯了，這個問題就大了。
所以成了佛還是有因果，而且這個因果不能互相代替，你造什麼因你就一定要得什麼果報，不能互相代替，善就是善，惡就是惡，不能互相代替。怎麼去轉變？只能在緣的上面去做個調整，比如說我們有造過惡因的種子，但是你不要給它惡的緣，它就不會結惡的果了。比如說蒺藜會刺人，這有刺，種子，你的造因，種在地下，你也不要給它水分，也不要給它陽光，不要給它肥料，天天用車子在上面壓來壓去的，它無量劫也長不出來。你好的種子你盡量給它加強這個緣，它很快就長出來了。你在緣上去做調整。但是那個因沒有辦法說代替的，你造什麼因就得什麼果。但是在因跟果當中有個緣，緣你可以很有彈性的，自己看要加強什麼緣。
成佛了，在十方世界教化眾生，他也會遇到很多不順心的事情，背逆的事情，這就是過去生也造過不善業因的現行。但佛菩薩他明白，他不迷惑，遇到逆境他歡喜接受，業障報掉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會怨天尤人。為什麼？因為他了解這個事實真相，這也是自己過去生造的不善業，現在遇到不善的緣，才會有這樣不善的果報。世出世間聖人都不例外。釋迦牟尼佛在世有三個月馬麥之報，三個月沒得吃，後來沒辦法，弟子們拿餵馬的，給馬吃的麥，吃了三個月。孔老夫子在陳絕糧，到了陳國人家不給他進去，給他擋在外面，連吃的東西都沒有，在那餓了很多天。世出世間聖賢都難免遇到一些逆境，佛菩薩都不例外。我們在生活當中遇到一些逆緣，很正常的。但是最重要的，要明白是自己過去也造過不善。學佛就是這個好處。不學佛的人他不曉得為什麼，莫名其妙，為什麼會有這遭遇，難免心裡會不平，會生起怨恨之心，這也是人之常情。這是第二個。如果反面的犯了兩舌，這個身當然能夠破壞，眷屬也會遭受人家破壞。
我們再看第三個，『得不壞信，順本業故』，本業就是指我們在世間謀生所從事正當的行業。意思是說無論你從事哪種行業，都能得到社會大眾的信賴、協助、合作，你的事業會一帆風順，得到很多善友的幫忙，這是緣。真正的因是離兩舌，不妄語，我們不去破壞別人，不欺騙別人，自己無論經營什麼事業也不會被人破壞，還會得到別人的支持，這是必然的果報。如果我們一生不妄語、不兩舌、不惡口，在事業上仍然遭受別人的嫉妒、破壞、惡言相向，這是什麼原因？佛經上給我們講，過去生我們造的，這一生才受這個果報。絕對不是說我們這一生修的都沒有感應。如果能夠不怨天、不尤人，逆來順受，就是消業障，把我們過去造的不善業消掉，我們能夠去接受這一個現實，就是消業障，就能夠改造命運。業障消了福報它就來，我們這一生修的福它就現前。我們以往沒有遇到佛法，肯定有做錯事，現在積極斷惡修善，過去生中不善的果報也能改善，這就是佛家講的勇猛精進，改造命運。如果不勇猛精進的修學，宿生造的業果很難轉變。我們現在的轉變要比較強大，才能轉得過過去生的業因。這是第三種，你的信用不會被破壞，人家信任你，你自己從事不管什麼行業，都會很順利；如果得不到別人的信任，做事業就有困難。反過來就是造了兩舌的業，就得不到別人信賴。
我們再看第四，『得不壞法行，所修堅固故』。這個法行就是指修行，就是你修學佛法，你修行不會被人破壞。有些人學佛多年，修得也很好，遇到有人勸導他還有其他法門比這更好，或者親近一個善知識、一個老師也是這樣。這個修行的法門被破壞，他勸你修其他的法門，你聽了心就動了，改修其他法門，結果兩頭都落空，這是破壞人的法行。所以古大德講，「寧動千江水，不動道人心」。這是惡友不是善友。現前社會有很多種這樣的情況，但是有些人他去破壞他修行的法門，他也不是有意的要去破壞，有的是有意的，有的是無意，無意他也是一番好意，他也是想為你好，但是往往破壞他所修的。特別在我們現在末法時期，《楞嚴經》上講，「末法時期，邪師說法，如恆河沙」。這個有意、無意，無意的，自己本身對邪法認識不清楚，把邪法當作正法，把正法看作邪法，現在社會上這樣的人很多。自己修了邪法，他還勸朋友去信邪法，一盲引眾盲，自己眼睛看不到，還要給人家帶路，那你說會帶到哪裡去？這是無意的。
所以佛教導我們要深解義趣，對經教義理的了解愈深廣，信心、願心愈堅固，絕不動搖。每個人根器不同，修學的法門也有所不一樣，我們一定要明白這些道理，我們才不會無意的去破壞別人，還以為自己做了好事。為什麼？因為每個人他根器不一樣，根器不同。比如說有的人，像老和尚講的一門深入，一門深入這個原則是絕對正確的，這一門深入當中，每個人的根性不一樣，每個人煩惱習氣，他過去生修的也不一樣，所以要給人家指導，真的要有智慧，要能觀機。就好像醫生在開藥一樣，不能開錯藥。藥開對了，對症下藥，藥到就病除，佛法像藥一樣；如果開錯了，那是怎麼樣？藥到就命除了，不是病除，他法身慧命就沒了。
早上一位老居士問我一個問題，他說平常念《無量壽經》，念阿彌陀佛，專修淨土法門。但是這段時間他聽了老和尚的《地藏經》，他也發心誦《地藏經》，兼修，這樣可以不可以？他想放下，又覺得這個經對他來講很契機。問我這個問題，這樣行不行？這個問題老和尚也講過，有人曾經問老和尚這個問題，十齋日我們誦《無量壽經》之外，加誦《地藏經》，老和尚也回答可以，做個助修。弘一大師也勸淨宗道侶可以兼持誦。有些人他誦一部就可以了，比如說他誦《無量壽經》，他不需要誦其他經典，他覺得可以，那就不需要加。有些人他需要加，有些人甚至他連一部《彌陀經》都不需要，他只要一句佛號他就夠，像鍋漏匠那樣。每個人根器不一樣。所以在一個法門之下，還是有很多不同，你要會觀機，這個人他一部經他真正修得能夠得力，當然可以。這是對自己。
但是你弘法利生那又不一樣，弘法利生來的眾生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好像醫生，病人很多，你不能只開一種藥，像中藥一樣，還有加味的。同樣一個胃病、一個感冒，不是每個人都完全一樣。如果你給他搞錯了，就像野狐禪一樣，這個因果就背大了。所以我們現在依止上淨下空老和尚指導，不要我們自己去想一個。自己如果沒有真正的智慧，給人家誤導，你要背這個因果責任。老和尚他講過的，因果他負責，這個我們要懂，講老師的，我們就接受。不要老和尚有講過，你講的又跟他不一樣，那你智慧是不是比他高？如果你比他高可以。
我們這節課到了，先下課休息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