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拾貝 劉素雲老師主講 (第七集) 2011/11/21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6-113-0007
尊敬的師父上人,尊敬的各位法師,尊敬的各位同修,大家上午好!大家請坐。今天上午利用兩個小時的時間,講這麼樣一個題目,「克念作聖,回歸自性」。師父上人在講經的過程當中,曾經多次提到世尊和彌勒菩薩的一段對話,釋迦牟尼佛問彌勒菩薩心有所念,這個心有所念是指六道凡夫,就是說六道凡夫心有所念,這個念是幾念?就是有幾念、有幾相、有幾識?問了彌勒菩薩這麼一個問題。彌勒菩薩回答說:這個念一彈指之間有三十二億百千念。這裡的念是指自然現象,這個相是物質現象,這個識就是精神現象。大家想一想,一彈指有這麼多個念,可見凡夫的念頭是多麼繁雜,從出生一直到最後,一時一刻都沒有歇著。
彌勒菩薩告訴我們,說這個念是「念念成形,形皆有識」。念念成形是說什麼?就是答覆世尊問的相,這個形就是相、形狀,是物質現象,是你能看得見的。說有幾識?這個形皆有識,是答覆世尊所問的識是什麼。受想行識,受想行識是指精神現象,就是《般若心經》裡講的五蘊,色受想行識,色就是形,受想行識就是識。色受想行識是怎麼樣產生的?換句話說,物質現象和精神現象是怎麼樣產生的?就是一念之間。這個念不是心有所念,心有所念是無數個念積累起來的。波動產生了物質現象和精神現象,這個產生過程我們是看不見的,因為它的速度太快。我記得師父講經的時候經常給我們看一個小膠捲,用這個來說明它的速度之快。比閃電還快,念頭這個意念比電光還快,就如經上所講的念念不住。因為這是事實的真相,佛菩薩才告訴我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我們看到的似乎有形有相,但是就是這些,它確確實實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師父上人給我們總結了十二個字,「一切法無所有,畢竟空,不可得」。特別是最後那三個字,特別重要,不可得。一切相都是假相,都是不可得的,現在我們凡夫所追求的,恰恰就是這個不可得虛妄的相。追求這些東西,把我們凡夫累得夠嗆,真是划不來。因為這是事實的真相,不可得,你還有什麼可追求的,還有什麼可爭的,還有什麼可放不下的!所以釋迦牟尼佛講經說法四十九年,前幾天我跟大家說,四十九年講經說法說的是什麼?就是兩個字,「放下」。師父他老人家講經說法五十三年,講的什麼?還是這兩個字,「放下」。放下之後幹什麼?成佛,就這麼簡單。所以說古大德、釋迦牟尼佛,包括我們的師父,他們所講的都是告訴我們這個事實真相,勸六道凡夫放下萬緣,老實念佛,今生成佛。講了這麼多年就是這麼一個中心意思。聽起來,那麼多年講了那麼多,很複雜,實際概括起來就是這麼簡單,就是讓我們放下成佛。
聖賢與凡夫有什麼區別?實際上就是一念之差,有念的是凡夫,無念的是佛菩薩,就這麼簡單。我們凡夫要把這些個念頭能夠控制住,能夠減少,能夠放下,凡夫就成佛了。所以我們學佛學什麼?學佛菩薩的智慧,學放下,然後達到我們的目的,今生成佛。成佛就是回歸自性。六祖惠能大師曾經對自性概括上二十個字,在這裡我就不重複了。師父這兩天講經的時候也多次提到這二十個字,就是「本自清淨」那二十個字,後面可能我還要提到。
中國古聖先賢說得好,「克念作聖」。這個「克」就是克服、克制;「念」就是念頭,也就是說妄想。你把這個妄想能夠克制住,能夠把它減少,你就達到一個什麼目的?就能夠作聖。作就是成為,當的意思;聖就是聖賢。聖就是佛,賢就是菩薩,就讓我們把念頭盡可能的克制住,然後我們回歸自性,我們能夠成為佛、成為菩薩。這個念頭為什麼要克服?因為這個念頭它統統都是妄念,妄念就是不真實的、不切實際的、不合理的,或者是荒誕不真的,這個概括在一起就叫妄念。大家仔細想一想,我們每天從早到晚有多少個念頭?這些個念頭是不是都是在這個範疇之內?凡是在這個範疇之內,那就是妄念。
一個能夠克服妄念的人,就是可以成為聖賢之人,不能夠克服妄念,想成為聖賢很難很難,今生想作佛基本上沒有什麼希望。所以我們要想成為聖賢,一定要克服、克制妄念,妄念沒有了,正念就現前,因為正念現前才能成為聖人。妄念是煩惱,正念是智慧,佛家講的名詞叫菩提,要轉妄成真,就是回歸自性。為什麼說轉凡成聖就在一念間?就是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我們凡夫費這麼大的勁就是轉不過來?還是在六道裡翻轉、打滾、受罪?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我們苦不堪言還不回頭?就在於凡夫的妄念太多了,從一出生一直到走進墳墓,妄念一時一刻一分一秒都沒有停止過。我們仔細想一想,你要是走路,你說我想停一段休息休息,然後我再走,這個能做到。你說在我們生命的過程當中,我走一段,我休息一段,然後我再接著走可不可能?不可能,就這個是一點不會停止的。人從一落地,一直到你走進墳墓,你是一分一秒都不在停止的。這可能也叫一種精進,甚至可以說叫「勇猛精進」(加上引號),往哪精進?往六道裡精進,往三惡道裡精進,這個精進是非常非常危險的。我們每個人仔細想一想是不是這麼回事?你想你這一生到現在你停止過腳步嗎?沒有,你想停都停不下來。
既然是要克服妄念轉換念頭就可以覺悟、就可以成佛,我們現在不覺悟、不成就,究竟有哪些妄念在障礙著我們?凡夫的妄念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能一一舉例子,說也說不完,就舉一個我們生活中比較普遍的例子,供各位參考、感悟。佛法裡經常講五欲六塵,大家想一想,師父在講經的過程當中,經常勸我們要放下十六個字,這十六個字就是「自私自利,名聞利養,五欲六塵,貪瞋痴慢」。我們仔細想一想,這十六個字是不是統統都包括在這個妄念當中?這十六個字如果我們放不下,其他的妄念我們照樣放不下,這十六個字是主要的。我們要是對照自己,把這十六個字放下了,真正落實在行動當中了,你這個克念基本上就做好了一大半,甚至更多一些。可是我們凡夫往往貪戀的就是這十六個字,哪個也捨不得放。
我記得昨天我在講課過程當中舉了一些具體例子,某某人如何如何,某某人如何如何,舉的都是我所經歷、我所遇到的真人真事。他們為什麼後來連命都搭上了?就是這十六個字把他們害苦了、害慘了、害死了。很多人這些個東西不但自己貪戀,還非常喜歡和這些個東西交朋友,而且成為摯交,這個也捨不得,那個也捨不得,這樣的人,他的人生就很悲哀、很可憐,沒有幸福快樂可言。有時候同學們在一起閒說話,說起誰快樂?我就覺得現在在周圍找出一個真正過得很瀟灑、很快樂、很自在的人,不太容易找,富人也煩惱多多,窮人也煩惱多多。可能我這個想法不一定正確,我倒覺得好像富人比窮人的煩惱更多。今天早上我們說話,我說師父講法曾經說過,要是你幹活賺了錢,夠三年生活用的,師父說剩下那兩年你就不用幹活了。不是生活夠用了嗎?我就潛下心來老實念佛,等錢花沒了,沒有生活費了,我再出去幹活。再掙錢,又夠活一段時間了,我再念佛。我覺得師父這個建議倒是滿好的。
今天早上我跟我一起來的大雲還說,我說告訴你家海林,別忙忙活活賺錢。我說這樣,我給他定個指標,海林回去幹活幹到什麼程度就可以了?幹到我出門他能給我拿路費就行了,就這個標準。我說別整天,那叫競標,煞費苦心,還得走後門,累不累的慌?我說這次標咱沒中上,好事,輕鬆。沒中上標,沒活幹,咱們閒著。現在不有吃、有喝、有住的嗎?咱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可以了。說是這麼說,實際真正做起來可能是很難,是不是賺了錢以後,要賺了一萬想我要賺兩萬多好,要賺兩萬我要是賺十萬多好。我現在就是這麼多年,因為經濟上一直是比較清苦,所以我倒沒有這個負擔。我就那樣想,有錢我能幹點啥我就幹點啥,夠幹啥我就幹啥,沒錢我就不幹。貓著念佛,擱家裡念阿彌陀佛不用錢,反正一天我吃兩頓飯,這兩頓飯吃飽了就行。晚上睡覺我有一個小單人床就夠了,我還有一個簡易的小佛堂,我能念佛、能拜佛,這就足夠了!所以現在我倒覺得我是世界上最瀟灑、最快樂的人,啥心也不用操。不操心這個滋味,是太快樂了!所以前兩天我勸有的同修放下,該交班交班,該休息休息,潛心念佛,提升自己的境界,好準備去作佛。否則把時間錯過了,機緣錯過了,你今生成不了佛,那是最大的損失。
為什麼人能活得很苦、很累?你看看你周圍現在左鄰右舍、親朋好友、同學同事,誰快樂、誰幸福?非常難找。反正我那些同學,我們高中同學現在經常聚會的不是太多,十幾個人。因為我們是六四年高中畢業,到現在幾十年過去了,有的同學已經去世了。所以我們這些同學在聚會的時候都非常珍惜。他們都非常羨慕我,因為一九九九年我得病的時候,我這些同學都為我送行,覺得我活不過來了;後來我活過來了,而且活得挺好。因為我其中有一個同學是醫學教授,內科的。他就說我,他說素雲,我是搞醫的,妳是創造了醫學奇蹟。我說為什麼?他說妳二00五年那場病,半個月不吃飯、不喝水、不上廁所,發高燒三十九度左右,連續半個月一天都沒停,妳怎麼活過來的?他說從醫學的角度講,妳能挺七、八天,那就很不錯了,妳看妳半個月都挺過來了,妳怎麼過來的?我告訴他,我說念阿彌陀佛念過來的。他說妳病到那種程度,妳怎麼還知道念阿彌陀佛?我說我病了,我只是起不來,但是我一點不糊塗,我心裡明明白白,頭腦特別清楚,念佛機二十四小時在我枕頭邊放著,一時一刻都沒停過。他說,我聽說妳還休克來著。我說那有,那是短暫的。他說妳怎麼休克的?他讓我給他學。
我說有一天孩子們沒在跟前,我跟我老伴說,趁孩子沒有在跟前,你把我扶坐起來,扶我去衛生間那邊走一走。結果他把我扶起來,我是先讓他把我扶起來,那時候腦袋抬不起來,就是這麼耷拉著。待會兒,我說你扶我下殼,你把我腦袋給我立起來。他就扶扶扶,還不敢大扶,扶扶給我腦袋這樣了。我耷拉著床坐著,這腿先待一會。我說往起拽,我扶著他的兩個肩頭,我倆面對面站著,哆嗦的把我扶起來了。扶起來以後,我這腦袋、這個脖子就像彈簧似的,挺不住,立不住。他給我扶起來,你不扶著它,它又耷拉下來了。所以我就用我的額頭頂著他的額頭,兩個手扶著他的肩,這不是我倆面對面,我說你往後退,我往前走,就這樣他往後退,我往前走,可能走了沒有十步,我就覺得一瞬間忽悠一下我就過去了。那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過去了以後我又明白了。因為什麼?我就覺得好遠好遠那個大山連綿,特別美麗那個風景,就在大山的後面有無數人在念阿彌陀佛,我看不著人,但是我能聽見那聲音特別洪亮,在山的那邊念阿彌陀佛。
待一會,我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我就過來了。過來,我老伴說妳休克了。我說是。他說妳幹啥去了?我說念佛去了。他說上哪念佛?我說我好像沒上哪,就大山那邊好多人在念佛,我聽著了。我老伴說,妳是不是聽我在念佛?我說你念了嗎?他說妳以前告訴過我,當妳要是過去了,不讓我喊妳的名,讓我喊阿彌陀佛。他說別的沒記住,這句我記住了,我一看妳肯定是忽悠過去了,我真沒喊妳名,我就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說那是你念的!但是我聽的是好多好多人在念,不是你一個人在念。我說你念的,我還真沒聽著。完了他說,沒良心,妳看我給妳念過來了,妳還不領我的情。我說領情領情。就那次給我扶著站起來走那幾步,我一共休克兩次,這兩次都是大山那面在念阿彌陀佛,就把我念回來了,就是這樣。所以我說人的念頭特別主要,因為在我的心裡,我的念頭就是阿彌陀佛,我沒有別的。
所以我同學就說,在那種情況下,妳能活過來。他說我現在是信主,我這個同學,就是這個教授,他信主,他妻子也信主。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我給人家送了好多佛的光碟,老法師講法的光碟。有時候我還問問,我說你看了沒有,我給你送的光碟?要是看完了,我繼續給你送。他說現在正在看,正在看。後來我知道他在信主,我想他可能是沒看。但是我不知道他信主,我不是有意思去想讓人家信佛,我沒有這個想法。所以以後我就不再給他送我這面的光碟了。我就告訴他,你好好信主,你把《聖經》研究透徹,我說將來你上天。他也說,他說素雲,我將來上天堂。我說那也是一個好地方,福報大,但是不究竟、不圓滿。他問我,為什麼不究竟、不圓滿?我說將來你就知道了,你到天道以後,你還遇到殊勝的法緣,你就念阿彌陀佛,念阿彌陀佛你就去西方極樂世界了,這是最究竟、最圓滿的。他聽沒聽懂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想先給他種個金剛種子,說不定啥時候這種子就發芽了、就開花就結果了。我願每一個人都能去見阿彌陀佛。
所以我這些同學聚會的時候就說素雲,當時我們想,太可惜了,這麼好個人,這麼早就走了。因為我們同學有的已經離開人世了,他們想素雲這麼好個人,怎麼這麼早就走了?但是我們又無能為力。沒想到妳活過來了,還愈活愈精神,愈活愈瀟灑,愈活愈健康。我們同學在一起,譬如說我們吃飯,沒有我吃的東西,他們都吃葷,我從來不討厭人家吃。他們說那素雲妳吃啥?我說我作陪,你們想吃啥就吃啥。後來我有一個同學實在覺得不好意思了,你看我們大吃二喝的,素雲擱那坐著,陪著我們。我說我陪著,我給你們講故事,你們邊吃、邊喝、邊聽我的故事,我的故事能助你們下酒,喝多少不帶醉的。他說為什麼?我說你們知道我心裡想什麼?我心裡是這麼想的,不每個人都喝酒嗎?我就想酒變水、酒變水、酒變水,我把你們的酒都給它變成水,所以你們就喝不醉。實際這也是開玩笑。
但是他們說神奇了,你說我們湊在一起就這麼喝,他咋就喝不醉?換個地方喝,可能喝這一半都喝醉了。我說下次你們再聚會別落了我,我還來給你們變。我說有的魔術師,他那個魔術技術都不一定有我變得快、變得高。你看他還得手比劃,或怎麼怎麼的。我說我都不用動,我就面對你們坐著,我心裡一想,那酒就變成水了。所以同學們都說,素雲,聚會可缺不了妳,一缺妳就沒啥意思了。後來有一個同學說,我們得掂對掂對給妳弄點啥。因為它那個飯館,你就是做素菜,它也是葷菜味。完了他說,妳嫌不嫌?我說我不嫌,我沒那些說法。他說擱點蒜行不行?我說可以;說擱點蔥行不行?我說可以。他們說,妳真好答對,怎麼說都行、都可以。
後來他們說這個我們覺得對妳有點不尊重,你看明明知道妳吃淨口素,我們給妳整這個不太尊重。後來想個辦法,聚會的時候給我拿個大西瓜,說素雲,我們吃飯喝酒吃菜,妳吃西瓜行不行?我說:好好好、好好好。實際我平時真不吃水果。你們看我來這兒,每天飯後上水果,我每次我都沒要,我吃完飯就完了,我不吃水果。結果給我拿個大西瓜,說妳這頓飯最少妳得吃一半。那我就吃,也切好了,也放在盤子裡。所以我歇一會講一會我吃一塊西瓜,再講一會我再吃一塊西瓜。他們把飯吃完了、酒喝完了,我半個西瓜吃進去了。所以後來他們說,這個就想出一個好辦法,每逢同學聚會我們就給妳帶西瓜。我說可以,有的就帶,沒有就算了。我說我給你們講故事,我就講飽了,我一點不餓。他說妳為什麼不餓?我說你們不知道這裡的祕密。後來我老伴說,人家有本事,人家有三寶,三寶加持,我老伴跟他們說。我那些同學就問,什麼叫三寶?我老伴說,這個我可說不明白了,反正我聽我老伴有時候就說三寶加持。他說可能三寶一加持,她就不餓了,要不你看人家半個月沒吃飯、沒喝水、沒上廁所,一直發燒三十九度,人家能活過來,咱們誰行?咱們不服不行,得服。
所以你說這個,你是不是也在度人?就用你的行動,就把他們度了。他們說這換個人是早死了,我們那時候去看妳,實際心裡就想,素雲沒多長時間了,就準備後事吧。我說你看後事準沒準備?準備了,我的同修們給我把終老的衣服做好了,褥子也做了,鞋也買了,衣服也做了,給我拿去了,小包包這藏那藏。我說不用藏,放在我枕頭邊,我走那天,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先把它穿得利利索索的,然後告訴你們,阿彌陀佛要來接我了,你們念阿彌陀佛送我回家。他們說妳怎麼什麼都不忌諱?我們不想讓妳看見,怕妳心裡犯疙瘩,就是心裡有想法。我說沒有,這有什麼想法,生死它就是個圓,你幹嘛要怕死!
所以人這個念頭特別主要,如果我當初得這個病,我要心裡琢磨琢磨,我沒有多長時間活頭了,頂多也就是半年。那我可能天天念頭在這,天天算計我還有多少天活頭,天天想這個事,大概我早想死了。因為我沒想這個,我那個時候想的就是阿彌陀佛,而且我那個時候真是一部《華嚴》救了我。在醫院五十七天看了十二本《華嚴》,你想想這是需要功夫的,那有時候晚上它不關燈,只要它不關燈我就讀經。雖然是絆絆磕磕的沒完全讀懂,但是我覺得讀《華嚴經》確實起作用了,真是佛力在加持我,只是那時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冥冥中的加持。所以你說這個念頭有多麼重要!
和我一起住院同樣病的,就我知道是四個,我是年齡最大,病得最重。醫生說我是隨時面臨死亡,說我是排第一號。第二號是大慶一個年輕的同修二十四歲,處對象剛處成準備結婚,就在這個時候她就得了這個病,和我住在隔壁病房。她每天上我哪去就是哭,她說劉姨,怎麼辦?我這個對象還能不能處成?我說孩子這就看緣分,如果因為妳得了病,他就離妳而去,我說他不黃,妳也跟他黃。這沒有什麼真情實意,是不是?如果妳得了這個病,他能夠好好照顧妳,能陪伴在妳的身邊,我心裡想就是妳走那一天,妳心裡也會很安慰的,但是妳是不是能夠遇到這樣的緣?所以她說,她一打完針就喜歡上我那屋。她說劉姨,我喜歡坐在妳身邊,坐在妳身邊,我就覺得踏實。她說醫生說了,妳隨時面臨死亡,我看妳這麼樂觀,確實我很受感染。她說我就想,我就看我劉姨,我劉姨要是死不了,我肯定死不了。我說劉姨保證不死,我一定給妳做榜樣。我說妳就堅定信念,妳說我劉姨死不了,我也死不了。她說那大夫說妳沒有多長時間了,那咋辦?我說他說的不算數。她說誰說的算數?我說我自己說的算數,我說死不了就死不了。完了一直到我出院,這個年輕的同修還沒有出院,但是我出院之前,我再三的鼓勵她,一定要堅定信念,好好的活著,我說妳畢竟還很年輕。我告訴她,我說我不知道妳信不信佛?我告訴妳念阿彌陀佛、念觀世音菩薩。她說劉姨,我記住了。這是第二個。
第三個就是和我同屋的,三病床的小黃蓉,十五歲一個小女孩,她是沒有堅持到一年,十一個多月這個孩子就去世了,這是第三。第四號的是一個小患者四個月,大家想想,這你不承認佛講的因果能行嗎?你說他們分析我,分析這個大人,什麼生活負擔重、工作負擔重、著急上火、心情不好、壓力大,得的這個病。那你說四個月的孩子,剛出娘胎,他上什麼火、著什麼急、有什麼壓力,他怎麼也得這個病?所以現在這個疾病已經沒有年齡段了,我們一定要注意,要把自己的心念清清淨淨的,每天都活得那麼快樂、那麼瀟灑。
你想有什麼事!我現在我怎麼跟你們說,你們才能相信?就是你心裡不要裝人。那天我說了三不裝,你裝人你就憎愛多,就是說我喜歡這個,我討厭那個。你不要裝人,都是匆匆過客,你就包括在大街上擦肩而過的,就是這一面之緣,有的緣長一點,有的緣短一點,包括自己的老伴、兒女、親人也都是來了緣的,你不要把他們裝在心裡。不裝人,你就沒有憎愛,清淨了。第二不裝事,你裝事就是非多,這件事誰對了,那件事誰錯了,這些事就攪得你心神不安。所以咱不要裝事,不裝事你就沒有那麼多是非,誰說你個長,阿彌陀佛,說你個短,也念阿彌陀佛。這兩天我說了幾次,我說三十多年前我被人家誣陷、中傷、毀謗,換個人可能早跳樓自殺了,可我沒自殺。我一不討論、二不爭論、三不辯論、四不解釋,我就想天知地知,我自己了解我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是個什麼人自有見證就完了。你幹嘛被別人所左右?人家說你,你受不了,你就委屈自己,憋屈自己。人家折磨你,你還折磨你自己,你就是幫凶,你幫著人家折磨你自己,那是幹傻事。所以一定要拓開心量,把自己的心態放平和。
你就那樣想,每個人腦袋上都長一個嘴,你能給人貼上封條嗎?人家喜歡說啥就說啥,是不是?你就是說好,阿彌陀佛;說壞,阿彌陀佛;打我,阿彌陀佛;真是你一腳給我踹倒了,我擱地上躺一會休息休息,是不是?你吐我幾口唾沫,我不用擦,費事,太陽一曬它就乾了。你就這個心態誰能把你怎麼樣!反正我現在我就是,我給我自己畫個畫,誰都不知道。我照著鏡子我就畫我自己,我沒畫這個圓臉,我畫兩個眼睛畫上了,畫一個嘴,我這個為什麼沒有這個輪廓?我告訴大家,我就是告訴我自己,妳是大臉分子,妳這個臉沒有邊、沒有樣,誰願意咋說咋說,你說去,我臉大。另外我畫這個嘴,我是嘴角向上的,嘴角向上啥意思?笑呵呵的。畫那眼睛是小月牙眼睛,那也是笑臉。然後我還挺美的,我還畫兩個小酒窩,我就看我自己給我自己的這個自畫像,我真覺得挺美的。每天我對著鏡子看我自己,和這個我畫的能不能對上號。
有時候跟我老伴一生氣了,我馬上就跑去照鏡子,一看嘴角向下了,這個眼眉豎起來了。完了有時候自己安慰自己,這個臉也挺好,這是金剛像,我給自己辯護,我說那個嘴、那個眼睛是金剛像,實際那是錯的,你心態不平和了,你才現這個相。你每天應該給大家看的都是佛臉、菩薩臉。你看那佛菩薩多莊嚴,為什麼我們都喜歡菩薩、喜歡佛?就是說相好莊嚴!我們每個人的相也能莊嚴,就是我們好好修,怎麼修?心態,心態要平和,一定要平和。你說這兩字多簡單!你看先是平,然後才能是和,你要不平,你肯定你和不了。所以這是很簡單一個方。我那天我還開玩笑,我講課最後給大家留了一個美容的方。我說你們都願意去美容,老太太這一生也沒有美過容,化妝品啥也沒擦過,就知道有個雪花膏(小時候),還沒擦過。我說那個方你們別忘了,天天微笑,你的容貌自然好,比吃藥都靈,比你們去美容院做美容要強的多得多。
再一個就是欲望。欲望,現在最嚴重的問題就是貪,什麼都想歸為自己所有。你想想,你仔細想想,你貪得再多,你走的時候你能帶的去嗎?所以我勸大家,把你們最喜歡的,最捨不得的東西,捨,結緣出去,別擱自己那裡藏著掖著。別人有需要,我也不給你,我寧可爛它,我也不給別人,這個可糟了,那你真是造罪業了,最後倒霉的是你自己,這些個東西都是你的牽掛。所以咱們什麼東西都不能貪。像我現在,我真是不說一無所有也差不多,同修們給我的衣服,我的態度就是誰穿合適誰就穿,我還不太喜歡穿新衣服。你說人家給你的衣服,說劉老師給妳衣服,有的時候實在拒絕不了,沒辦法,收下,收下結緣給佛友,誰穿合適誰就穿,就是這樣就完了。你要把這些東西都歸為己有,這些都是同修給我的,別人誰都不能動,我不穿,我給它擱在箱子裡,也不給別人,這個就太自私了。衣服不就是人穿的嗎?佛經不就是同修們讀的嗎?法寶就應該流通,包括法寶都不能貪,何況其他的了。
我們看看我們周圍往生的這些人,他們走帶什麼了?你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兩手空空!小孩生下來的時候是攥著兩個小拳頭,你們觀察過沒有?新生的小孩,他一下生他是攥著兩個拳頭,第一句是苦!是哭的聲音,苦!人走的時候是搭撒著兩隻手,這叫撒手人寰,啥也沒拿著,兩手空空。你說這個簡單的道理,我們經常都遇得到,看別人能看得很明白,輪到自己看不明白了。像我們北方原來有個習俗,人走了,去世的時候兩隻手拿什麼?一個手拿打狗乾糧,窩窩頭、饅頭什麼的,打狗乾糧,一個手拿打狗鞭子。你說拿這兩個傢伙是上哪去?那不可能上西方極樂世界!上西方極樂世界也不需要這個打狗乾糧,也不需要這打狗鞭子。你說最後臨走就拿這兩個東西,苦苦追求了一輩子,這就是他走帶去的,有啥意思?那現在就連這個都沒有了,也沒有打狗乾糧了,也沒有打狗鞭子了,真是實實在在兩手空空走掉的。我們看到別人就想到自己,我們有一天也會走的,也會往生的。
前些日子不是傳我往生了嗎?當時有人就不太高興,怎麼這麼說話?我說沒什麼了不得的。那說我往生了也對,我早晚有一天會往生的,只不過是時間沒有說準確,往生是沒錯的。我說到時候我真正往生的時候那不就對上了嗎?這個都不要生煩惱。有的人說我抓起來蹲監獄了。我說蹲監獄也不錯,坐那監獄裡沒有干擾,老老實實念阿彌陀佛,換個地方,擱家我也念阿彌陀佛,上那地兒我也念阿彌陀佛,還管我吃飯。你這念頭一轉,你就沒有煩惱了,否則的話我會生煩惱的,怎麼能這麼傳我?我好好在家念佛,人說我蹲監獄了;我活得好好的,說我往生了,那你就煩惱了。你看我這麼一想,我一點煩惱沒生。所以我都把它當成一個笑談了。
剛才我說到這個欲望,欲望是愈少愈好。欲望愈高,想得愈多,人活的就愈累。現在人很愛攀比,過去我一再跟大家說,這個攀比的心,我是從來就沒有過,我看著別人攀比,我就覺得挺累、挺可憐的。譬如說我曾經說過,我家住那個院子,應該說有錢的人多,滿院都是車,好多可能都是名牌車。完了有一天我老伴,我倆站在陽台上,我老伴說咱們家什麼時候能有個車?我說你出門不有車嗎?他說哪?我說公共車、出租車,我說我自己還有個11號車。他說妳那11號車是啥車?兩條腿!我說你不是說我長著兩隻仙鶴腿嗎?我這兩隻仙鶴腿就是車,11路車。我到哪的特點是,要沒有忙事,我不坐車,我走。如果要稍微忙一點,有公共車,我不打出租。實在沒辦法了,我才能偶爾的打一次出租,我就是這個順序。所以說我看我老伴就有點羨慕人家,你看人家幾乎家家有車,完了還告訴我,那個車你認識嗎?我說認識。他說那是什麼車?我說車。他又指那個,這個是什麼車?我說車。他說我問妳是啥牌子?我說啥牌子我這沒掛號,在我這都是車,每個車都是四個轂轆,都是拉著人跑,等同的,我不知道哪個牌和哪個牌。
我沒跟大家講笑話嗎?我上蘇州去人家拿寶馬車去接我,我哪認識是寶馬?完了坐上以後,非得讓我坐在司機旁邊的位置,我從來都是坐在後面,我不習慣坐前面。第一次去也不熟悉、不認識,人家說劉老師,妳客人必須得坐在這個位置上。沒辦法,我就坐那了。坐那以後,一開車那車就吱吱吱吱叫喚,我還尋思它這啥車,它咋叫喚?但是不好意思說,再一開還吱吱吱吱的。我就問那司機,我說師傅,你這車咋叫喚?完了這司機說,老師對不起,妳沒戴安全帶。我說安全帶擱哪?他說擱那。這東西怎麼戴?我盡說大實話,我不會我就是不會,我不能像我們刁居士把安全帶掛脖子上。我曾經給你們講過這笑話嗎?你們看我那個光碟沒聽著嗎?有一次我們去吉林,我看見心城法師在這兒,我就想起吉林這個事了。那次婷燕去了,我們去接婷燕,把婷燕接著以後就坐在這小于開車,小刁那天不知道怎麼了,她就坐在小于旁邊那個副駕駛的位置上。完了這時候車開了以後,婷燕就說,她說得帶上安全帶。這小刁坐在那個位置,她也不知道安全帶。後來她給我學,她說大姐我當時想,我不能說我不知道什麼是安全帶,叫人家香港客人笑話。她說我琢磨,一看,那門上掛一個,但是它是一個圈,這麼大一個圈擱那車門上掛著。她就想這個東西一定是安全帶,這安全帶終於找到了。往哪掛?琢磨琢磨一比量這個圈只能套脖子,不能套別的地方,完了她就把安全帶套脖子上。套脖子上這車一開她一晃,她不就勒得慌,她難受,她就把倆手摳在這裡摳著,完了這一開還一頓,一開一頓。她說這手擱著,她也不得勁,完了她就自言自語了,她說這安全帶也不安全,我都上不來氣了。說到這時候,這小于才注意到這個事,小于這麼一側身,刁姨妳怎麼把安全帶套脖子上?完了小刁說,它就能套脖子上,套別的地方套不上去。所以我說,你看我們倆是不是她是我的開心果,我是她的開心果。我就想我在蘇州弄那個笑話,到吉林她比我那笑話還大,也好,鬧笑話大家哈哈一笑。出來這個笑話,你都不知道把我們笑到什麼程度,那車都不能開了,迤邐歪斜了。後來我告訴小于,我說把車靠道邊停一下,大家卯勁的笑,笑夠了咱們再開車。後來把車停道邊,這大家笑的,真是的笑得肚子都疼。
後來小刁這個故事就成了我們的經典,我們三百來人繞佛,繞完佛我們有個最後收場節目,就是大家笑,圍個圈笑,就像齊老菩薩教我們的笑。完了小刁說,今天大姐講什麼題目讓大家笑?我說講妳那個笑話,沒有不笑的,他們就是聽一百遍了,大家再聽都笑。你看多開心!你看我們這念頭多好,快樂、輕鬆!別整得那個弦蹦得緊緊的,人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長期這樣下去,他身體的細胞由健康就變成不健康了,他就有病了。天天哈哈哈、哈哈哈,完了你看每天磕頭出一通汗,通身大汗;完了出去繞佛再出一通汗,然後再哈哈一笑,你說這個病氣、毒氣它能排不出去嗎?為啥我現在這麼健康,我告訴你這也是祕訣,我都不保密,如實的告訴大家,開心,每天多笑,想高興的事。這回你們誰有不痛快的事,趕快想刁居士這個安全帶的故事,你一想,你就開心了,就笑了。你再就想劉老師上蘇州,坐人家寶馬車還不認識,還不會戴安全帶。完了後來人家問說劉老師,妳知不知道接妳的是啥車?我說車。他說那是好車。我說好車。他說妳知道啥好車嗎?我說不知道。他說那個車叫寶馬。我說這個名我聽說過,管它是什麼馬,反正它最後那個字還得是車,寶馬車。我說我記得這一個字就行了,別的那寶馬我就不用記了。給大家說開心的故事,就是讓大家放鬆下來,別緊張,每天都樂樂呵呵的。我為什麼絕症病都好了,就是我樂呵,我把那病氣都樂呵出去了、都排出去了,所以我才健康的。我看你們緊張兮兮的,我真是,我都挺心疼你們的。所以我就想有功夫我就得逗你們笑。
剛才說欲望,我就插了這麼一個小故事。譬如說人要是時時滿足,這個欲望很淡,或者是很少,沒有欲望就更好了,他就很快樂。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是住在農村,我是九歲那年從農村搬到哈爾濱的。住在農村它就是一個鄉村生活,住三間草房,我外公、外婆帶著我住西屋,我爸爸、媽媽帶著我姐住東屋。那就是田園生活,田園風光。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那個時候的生活太美了。就是那雞鴨鵝狗的叫聲,我說比那交響樂都好聽,真快樂。那個炊煙裊裊,後來我記得寫作文的時候,把這個詞都用上了,因為就是小時候的印象。雖然生活很清苦,不是那麼富裕,但是基本上能吃得飽、能穿得暖。因為我媽媽非常愛乾淨利索,就是我們穿的衣服打補丁也都整整齊齊的,那補丁都四棱四角的,都給你弄得板板整整的,不會讓你破欄破戶的出去,這個是。但是你要說有新衣服穿,很少很少,基本都是我姐姐穿完的衣服我來接著穿,小了媽媽給袖頭給接兩個,各接一個袖頭,底下再接上一圈又變成能穿了,就是這樣。
睡的那個是火炕,大家都知道農村那個時候是炕席,那炕席一個花一個花的,可能現在咱城裡人根本就住不了,它硌得慌,那炕是硬的。我那時候就睡那樣的炕,覺得熱乎乎的、暖融融的,挺好挺好的。過年殺一口豬,吃幾頓豬肉,蒸點粘豆包,那都是過年的日子,平常日子吃不上這個。弄點酸菜粉,現在咱們吃酸菜粉那太普通了,我記得那時候吃點酸菜粉都得要過年。所以小孩為什麼盼過年?實際盼吃好吃的。就是這樣的生活,現在回憶起來,我覺得是一種幸福。我非常留戀那個時候的幸福。你說過年,什麼是零食?現在咱們這零食多得是,想吃啥有啥。我們那時候家裡的園子種幾棵向日葵,打出來那個向日葵籽,不說紙包紙裹的掖著藏著也差不多,因為怕小孩提前吃了。所以我媽媽就給它包好藏起來,不讓我們看見。過年拿出來,給它炒熟了,炒瓜子,這就是過年。那時候都不知道什麼叫小食品?那就是我們的小食品。還有一種就是我外婆做的一種酸茶,那個酸茶現在我回憶起來我都特別想喝,它是用苞米麵,還是怎麼做的有一個流程,得發酵,然後多少天以後才能給你喝,而且那個酸茶是愈涼著喝愈好喝。那都是給你分一小點,一小碗給你嘗嘗,不是說讓你喝個夠。做一次,做那麼一小盆,就是這樣的。那就是我們當年最好的飲料,除了那以外我們什麼都沒有。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童年生活真是太快樂了,太幸福了!
我童年最讓我難忘的事是什麼?讀書,我特別喜歡讀書。那個時候因為家裡困難,就我爸爸一個人工資,大約當時是四十多塊錢。四十多塊錢,我媽媽是家庭婦女,我姐姐我倆上學。就是這樣,就總想去書店看書,當時那書店你不買人家是不借給你看的,你必須得買出來你才能看。看著那新出的一本一本書,心裡真是特別想,我能有這一本書,我就是最幸福的孩子。那時候好像剛出那個字兒錢,一分的、兩分的,最大的好像是五分。我媽媽給我零花錢,一次給你兩分、三分的,那就不錯了。我就用個小花手絹包著,把這字兒錢攢著,天天數啊數啊,恨不得這個字兒錢能長,就像那個種地似的,我種在地裡它多長出幾個,就那麼渴望的心情,盼著能把這個錢攢夠了去買這個書。我記得當時我買的第一本書是《志願軍英雄傳》,它是三本,你看它一出就出三本,我一本我都買不起。攢啊攢啊,好不容易把字兒錢攢夠了,那個高興!只能買一本,一塊四毛錢。那不知道攢多長時間,才能把這一本書的錢攢出來。攢夠了就去買,攢夠了就去買,就這樣。我那一段時間可以說我的小學和我的中學,我基本上是書伴隨我度過來的。那一階段出了那些書,確實都比較好,我覺得比現在出那書好。反正現在出的書我也不看,我孫女買回去那個書,我看不明白,人家那話是文謅謅的,還不是文言文。你說不是文言文,還文謅謅的我還看不懂,有些個新名詞,就包括咱們現在電視裡經常說的,給力,是不是有這個詞?給力。到現在我還沒弄明白,啥叫給力?那是啥意思?就是現在你讓我說,我還說不出來。所以我對新鮮事物接受非常慢。
我跟大家叨咕叨咕我那個時候都讀了什麼書?就是《志願軍英雄傳》,後來這三本我終於都買齊了。我跟我媽商量,媽媽能不能再多給我點錢?那兩本書我想買。我回去就為了能夠讓媽媽同情我,給我錢,我就在那個書裡,第一本我不是買到手了嗎?我就給我媽媽讀,因為我媽不識字。我說媽媽,妳看看這個英雄,妳覺得他是不是好人?我媽媽說好人,這樣的好人難找。我說後面那兩本全都是講這個英雄的,妳給我錢我去買回來。我媽媽得算一算這個月的生活費夠不夠,就在那種情況下,我媽媽給我拿錢,我把另外兩本《志願軍英雄傳》的書也買回來了。這就是我買書的開始。然後我還買了《烈火金剛》、《鐵道遊擊隊》、《林海雪原》、《野火春風鬥古城》、《歐陽海》、《紅岩》,我記得那時候還有一本叫《真正的戰士董存瑞的故事》,反正我所讀的書基本上都和英雄沾邊,都是這方面的書。那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書,好像都對人很有教育意義。你看我就知道空軍英雄有個張積慧,我怎麼認識的?我就是從書裡認識的。所以當年的那些書,就是現在你拿出來讀,我覺得都不過時。真是那個時期是書籍伴隨我度過了一個快樂的童年、少年乃至青年。
我的生活非常簡樸,這你們接觸我幾次都看出來了,我很少說換衣服,現在有時出來沒辦法多拿幾件衣服。因為小刁跟我說,大姐妳得勤換衣服,妳一不換衣服,老穿一件衣服,同修們就以為劉老師又缺衣服了,又得去給妳買。所以現在我就緊著換,今天穿這個,明天穿那個,就是要讓大家看,我有衣服穿,你們千萬別給我買衣服,就起到這個目的。另外,就是來講課,穿哪個合適,對著鏡頭能夠更協調一些,這個考慮考慮。我在家你沒看,如果說外面街上那個乞丐穿的不如我,大概是不劃等號也劃約等號。有時候小刁一去都說我,妳啥呀,妳穿這個衣服,妳咋穿這衣服?我說這衣服挺好的,擱家裡穿著挺好的。有件衣服十年、二十年我都穿不破,是衣服就穿著。所以人如果這些個念頭沒有,你就很輕鬆,你成天想,我今天穿什麼名牌?明天穿什麼名牌?那累得慌。
我來的時候,可能是誰給我買了兩雙拖鞋,給小刁一雙,我一雙,擱在床底下了,我看著了,但是到現在,這幾天了,我來一禮拜了,我一次也沒穿。那天大雲來問說,劉姨妳知不知道這鞋是什麼牌?我說不知道。她說出來一個牌,叫一個什麼瑞,說完了之後,我說這個名我曾經聽說過,因為我姑娘有什麼衣服好像是這個牌,所以我有印象。我說那妳一說我知道了,是名牌。妳咋不穿?我說這兩天我一直穿樓下的拖鞋,我沒穿這個鞋。所以昨天我說小刁妳知道嗎?妳前生是富人家的一個小姐,妳會享受,所以我說這個高床妳來住,我來住這個低床。她說那能行嗎?大姐。我說沒關係,晚上睡覺一關門誰也看不著。她說我睡高廣大床,妳睡那小折疊床?我說行,我就睡這個得勁。所以這些天我一直睡那折疊床,小刁睡那大床。我給她講故事,我說妳是富家小姐,所以這個妳都會享受。她告訴我,大姐,睡這個挺舒服的。我說,正好,妳舒服妳住。她說大姐妳?我說我是侍候那富家小姐的丫環。她說是嗎?我說這開玩笑!實際上我覺得這樣挺自在的,她住那個她覺得挺舒服,我住我還不得勁。你看我倆一對調,她也舒服了,我也得勁了,多好!樓下那個小拖鞋,我一穿還挺習慣的。所以現在這兩雙拖鞋,我說小刁妳穿一雙,大雲來了,我說大雲妳一雙,你倆穿這個瑞吧,反正叫什麼瑞的,好像四個字還是五個字,沒記住。所以有些同修聽了我這樣講,劉老師,可惜我們的一片心意了,給妳買那麼好的東西,妳也不識貨也不認識。真是對不起,但是你們的真誠心我是領了。
剛才說那個十六個字,譬如說五欲六塵,貪瞋痴慢,是不是也都是妄念?都是妄念。我們在電視上、在報紙上、在廣播裡聽到的一些官員,甚至一些高官落馬,什麼原因?不都是被這十六個字搞得神魂顛倒嗎?落馬就落在這個上了。這個有很多公開的報導,話來話去,就兩個:一個財、一個色。這不就是兩隻狼嗎?師父概括的,財色兩隻狼,吃掉了多少官員。但是有些官員還不引以為戒,覺得我不一定被發現,有一種僥倖的心理。一有這種心理,我想我勸你,還是謹慎一些,做官還是要做清官,不要做貪官,做貪官早晚都是回事,這個帳早晚都是要算的。
現在我們,就是我們的家庭,我們的親屬之間,現在也有很多這樣的情況,對立,夫妻對立,兄弟姊妹對立,父子對立,家庭內部成員誰和誰都不和氣。不和就引起了地震,引起了火山爆發,我們都有一分責任。別覺得,我們生氣,我們打仗,和那沒關係,不對。你生一次氣,地球的溫度就長一點,火山的爆發和你有直接責任。再有,前些日子我記得聽師父講,就是那個疑。過去這個疑我沒太重視,因為我平時好像不太懷疑什麼事,我對別人都沒有戒備,我看誰都挺好,至於人家背後怎麼弄,我不知道;我知道了,我也不生煩惱。所以我這個性格真是佛菩薩給我的,什麼事不往心裡去。師父上次講,我聽到那麼一段,說這個疑是咱們佛門的大忌,最大的忌諱就是這個疑心。疑心就是懷疑,不相信,半信半疑,對什麼事、什麼人都心存戒備。這個做為我們學佛人要認識到它的嚴重性。我們一定要把它改過來,不要懷疑。你用真誠心去對待別人,別人用虛偽心來對待你,沒關係,我們繼續用真誠心來對待他,永遠用真誠心來對待他。如果到最後他還是不用真誠的心來對待你,我們認了,就這個緣。如果他也用真誠心對待你了,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從我們自己做起,不要要求別人對我不疑,而要要求自己對任何人都不懷疑,你都把他看成他就是你身邊你最可親近的人、最可信賴的人。
所以說回想有的同修問我,說劉老師,我們接觸妳以後,一是感到妳活得很快樂、很瀟灑,二是妳的快樂和瀟灑也能感染我們,當我們有什麼不愉快的事,心裡很苦悶的時候,非常想跟妳嘮嘮,在妳身邊坐坐。她說哪怕是坐在妳身邊,我們就是不說什麼,好像那種怒氣、那種怨氣它自然而然就消了很多,心就淨下來了。後來小刁跟他們說,她說為什麼是這樣?譬如說有的同修,有一大堆問題要問我,心裡想了那麼多那麼多,見著我就說,怪了,我那麼多問題要問,怎麼我見著老師就一個問題也問不出來?完了小刁給他們是這樣解釋的,因為劉老師她心清淨,她心裡沒事,你們坐在她身邊,就是有這個磁場,就讓你也淨下來了,所以你想問的問題就沒有了。我想可能也有這個方面的原因,但是你說我心清淨到那種程度,可能我還沒有做到。這個我是聽師父講經的時候,舉過章嘉大師的例子。老法師說,那個時候他去章嘉大師那裡,去見師父,就是坐在師父的身邊,一句話不說,你就感到章嘉大師那個磁場特別祥和,讓你感到身心愉悅,這是師父講法的時候說的。後來我就體會到真是這樣,因為我來幾次香港,我單獨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太多,但是就像這次吃飯,每次我都坐在師父身邊,你就感到那種磁場就不一樣,就讓你心裡非常靜。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上馬來西亞坐飛機,那天我是和師父挨著坐,我們一路上沒說幾句話,就剛開始沒起飛之前我和師父說了幾句話,起飛以後就再沒有說話,師父在那閉目養神。就在那一段時間,可能也就一個多小時,不到兩小時的時間。我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好像我那個靈感它自己就出來了,是不是這個磁場太好了,我就趕緊拿出幾張紙,拿個筆,我就把我靈感的東西記下來。就是那次我把眼鏡丟了,丟在飛機上,寫完了以後,眼鏡裝在盒裡,可能放在座位上,走的時候提著包就走,把眼鏡給丟了。腦子裡就是那些靈感,那靈感出來的時候就像山泉水似的,源源不絕的流下來。我就是記錄員,不是我動腦去思考的,那種幸福,那種快樂,不親身經歷你體會不到。所以我才知道,學佛真是一種享受,我現在還沒有得到最高享受,我得繼續努力。
所以有同修問我,說為什麼妳看妳的,意思是妳的生活水準很一般,家裡也有這樣那樣難心的事,妳為什麼能夠這麼快樂!我為了回答這些同修們,我自己理了一理,理出個頭緒,我理了這麼幾條。第一是我的欲望少,我的這一生不能說我沒有欲望,我只能說我的欲望相對我周圍的人來說,我的欲望少。我從來沒有追求過什麼,就是我想一件事,或者想一個東西,我一定要把它得到,我回想我這六十多年過來,好像我找不出來,我沒有追求過什麼。就說理想,人家有人說,人都有遠大理想,我記得我們高中時候寫作文,有一篇作文的題目就是「我的理想」。在寫這篇作文的時候,我就說我有兩個理想,我第一個理想是當一名人民教師,人民教師在我的心目中,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我可羨慕老師了,我覺得為人師表真是一個好職業,也可能我這個念頭從那時候就生起來了,最後我終於實現了,我真當了一名老師,這是我的第一個理想。第二個理想,我想當人民醫生,我覺得醫生,醫務工作者是白衣天使,這個職業我也羨慕。我就想,當別人有病苦的時候,他能夠妙手回春,能夠解除病人的病苦。所以當時我高中寫作文,我就寫了這兩個理想。這兩個理想不是我為了寫作文而編出來的,而是我真實想法。
一九六四年高中畢業了,因為得了一場奇奇怪怪的病,過去我曾經說過,就是隨時隨地的休克,哪也不疼,哪也不癢,事先一點預兆沒有,就是休克。這是在我高中畢業的前兩個月,後來我爸爸就帶我去農村,找我的叔伯哥哥給我治病,治了兩個月。兩個月我治完病回來,考大學已經結束了,可我就啥事沒有了。這個時候我的班主任老師就問我想幹什麼?我說有什麼工作我都可以幹。老師說一個是去當老師,一個是去工廠,妳看看妳上哪兒?後來我姐也跟我說,她說工廠我給妳聯繫好了,妳去工廠吧。我說如果這兩個讓我自己選,我選擇去學校當老師。當時人們都說去工廠工資要高一些,去當小學的代課老師工資最低、地位最低,什麼時候能轉成正式老師還不一定。代課老師和正式老師是兩種待遇,這個我都知道,我也沒考慮,我說那我也選擇當老師。
就是這樣我一九六四年八月份到小學去當一名代課老師,工資二十九塊錢,那時候工資確實比較低。這個就是因為我沒有那麼高的欲望,所以我選擇了這個職業。我幹得挺高興,我和那些孩子們在一起,我就是孩子王。所以後來我把學生帶回家,因為我有四個小寶貝,四個小男孩,長得可招人喜歡了,就是十個數數不過來。你剛給他教會了,再讓他從頭數,他又忘了,你說怎麼辦?後來我就想出了個辦法,領回家去教,下班。四個男孩,正好我家四口人,爸爸教一個、媽媽教一個、姐姐教一個、我教一個,數筷子、數飯碗、數木頭塊,反正煙火棍,逮啥數啥,數手指頭,就這樣。所以鄰居都說你看老劉家,老劉家這老姑娘怎麼成了孩子王了?天天領這幾個小小子回來,這個家教的,教完了還領著他們玩藏貓貓。我家那飯鍋可大了,上面帶個大鍋蓋,農村那個飯鍋底下帶灶坑,燒柴火那種。完了我那個小寶貝其中有一個,他說老師老師,妳說我藏哪妳找不著,我說我不知道。他說那飯鍋,那大鍋我要藏那把鍋蓋蓋上,妳保證找不著我。我說那肯定找得著你。他說為什麼?我說因為你告訴我了,你說你藏到鍋裡我找不著。
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小學教師的生活非常欣慰。我還曾經破過一個案子,我給你講講我巧斷疑案的故事。有一天有一個女孩子,她是什麼?氣管炎,現在說也就像肺氣腫似的,就那麼小,就喉嘍喉嘍喉嘍的。那一天哭了,跟我說老師,我要交學費的三塊錢擱鉛筆盒裡丟了。因為那時候孩子上學是每學期三塊錢的學費。丟了,丟了你看她就哭。我說妳別哭,老師會給妳找到的。這一個班五十四個學生,你又不能翻學生的包,你咋找?我說可能我應該是一個神探的命。然後我就想,我就想起我看一本書講一個故事巧斷疑案,我就學會了,我就把那個方法搬到我這個事上來了。我就對全班的同學說,我說咱班有一個同學丟了三塊錢,這三塊錢是她這學期的學費,你看她都哭了,誰要拿了誰就給她偷偷的送回去,老師也不問是誰拿的,同學也不知道誰拿的,你就把它送回去。我想儘管是小孩,他也有自尊心。完了沒有反應,第一堂課下課以後沒有反應,我就想下課時間他要偷偷放進去這個事就結了,沒有。第二堂課我想不行,不能讓這個孩子再哭,再哭把她氣管炎給哭犯了。我用什麼辦法?我拿了一個印台盒,就是紅的印台盒,卡戳用的。我就跟同學們講,我說這三塊錢老師能找得到,為什麼老師能找得到?就是每個人用你的食指按這個印台盒一下,然後我準備一張大白紙,我說你們每個人印完印台盒,再往這張白紙把你的手印印上,沒拿錢的這個印是紅的,拿錢的你印上以後它變成藍的。實際這不是這回事,要我咋說我巧斷疑案。這些小孩都小孩,那小眼睛都盯著瞅著我,那沒拿的他自然就很坦然,那拿的他就心裡有點忐忑不安。我不想傷害孩子們,就他拿了,錯了改了就完了,我是這個理念。我估計著是誰,所以他正好是坐在靠牆這一排,我讓大家按的時候,我就從靠窗戶這一排開始按。他沒拿的他就膽大,你讓我按我就按,蘸一個按一個、蘸一個按一個,這一排一排的這麼按。完了剩下的,這不一共四排嗎?一桌倆人,一桌倆人,這一共四排,剩下最後一排,我就放慢速度,我尋思下課再留一個工夫。我說現在咱們還沒有按完,下節課咱們接著按,下課大家出去玩去,我說誰也別在教室裡,老師也出去,這樣我就帶領學生們就出去玩去了,實際我就給這個孩子留個空檔。這個孩子就在這個時候,他就把這三塊錢偷偷的又送回那個女孩的鉛筆盒裡了。但是畢竟是小孩,他出來以後,他偷偷的告訴我,老師誰誰誰的錢在她鉛筆盒裡。我說老師知道了,挺好的。
如果要是再沒有這個結果,我再上課那肯定這一行也得按,你說就這個孩子他按它照樣是紅的,它根本不可能變成藍的。後來我都想,如果我要真讓全班都按了,全是紅的,妳老師咋下台?但是我那一次,我就有台階了,因為那一行沒用按,這個案子就破了。所以上課我就說,我就跟那個同學說,我說妳看看妳的鉛筆盒,妳的錢在鉛筆盒裡,妳是不是剛才放錯地方了沒看到。她一看,老師錢在這。這個事就解決了。所以說就這件事,當年我做的時候覺得有一種孩子氣,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太可愛了,這些孩子們。我覺得我那時小老師也挺可愛的,你看我參加工作那年是不到十九歲,學生是八歲,上小學一年級,我是十九歲不到,好像是這個年齡。你看小老師教小學生是不是挺有意思的!你要是現在老師會不會這麼處理問題,那得呼號一頓喊叫,我不知道能怎麼處理。所以我覺得那個時候的老師和學生那種感情真是非常真摯的,老師確實是從內心愛自己的每一個學生。我有時候我都心疼他們到什麼程度,要我心軟。我這四個小傢伙其中有一個是什麼特點?單眼皮,小眼睛特別小,他一著急,你要批評他時候,他就腦袋上的血管全都凸出來,青筋暴露的,完了那小眼睛小眼皮耷拉著,小腦袋低著。有時候我批評他的時候,我一看他這樣我心就軟了,他再兩行眼淚劈里啪啦、劈里啪啦掉下來,我就不忍心批評他了。我說好好好,認識到錯誤沒有?認識了。認識回去。就這樣。
所以後來有的人就說我護學生,人家說得比較不文明,說我護犢子,我自己給它轉一轉說我護學生。說你看那個劉老師,她們班的學生淘到那種程度,你看她批評,輕描淡寫,說那麼兩句,有時候看人家學生哭了,你說她還給人擦擦眼淚,那你莫不如別領辦公室來批評,就這樣。所以我現在說,如果現在說你再重新選擇職業,你再去工作,我肯定選擇當老師。我是小學一年老師我當了,中學的老師我也當了,小孩大孩我都教了,反正不管大孩小孩在我這裡都是孩子。我教的大學生,最大的比我小七、八歲,七0屆畢業的,現在就是六十歲左右了;第二茬學生是七四屆畢業的,現在是五十五歲左右;第三茬學生現在是五十歲左右,就這麼一個階梯似的。所以現在學生見著我,都愛回憶我們過去那一段師生相處的生活,我也非常留戀。
生活簡單,人沒有壓力。就說住這個房子,我現在可滿意了。我開始結婚的時候和我公公婆婆住一個炕,中間一個木頭板隔著,那個炕可能有四五尺長,中間隔開,一半也就二尺多,不到三尺,就這麼大個地方。後來我升級了,我住了一個套間屋,婆婆公公帶孩子住外屋,我和我老伴住裡屋,六米,我就住一個屋了,六米。再升級我又長了兩米,我又住了一個八米的屋,這回就不是套屋了,是我和婆婆的屋對門,中間有個小走廊。你說這不是在進步嗎?一鋪炕變成了六米,六米變成了八米。然後後來到省政府分我一個房,這回大,四十六米,我第一次去看,一進屋,哇!這麼大的房子,我從來沒看見過這麼大房子。所以我那些同事都說,啥見識沒有,四十六米的一個房子都沒人要的,給她看給她高興得夠嗆。到現在這房子我兒子住著,挺好,倆屋一廚一廳,規規矩矩的。所以後來我生病了以後,我的好朋友說我住那房子不對勁,讓我姑娘給我換房子。我姑娘就是風風火火的,用貸款給我買了一個八十三平米的房子,更大了,三屋一廚一廳,這就是我這一生當中住的最大的房子。我說整這麼大房子幹啥,收拾還怪費勁的,小房子我拿抹布一轉我擦完了,收拾完了。你說這大房子,這個屋得擦,那個屋也得擦的,我都還不太習慣。所以我非常知足,知足我就快樂。
不是一九七八年就是一九七九年我們工廠蓋了兩次樓房,第一批樓房蓋完了以後,職工們給起了個名,叫紅眼樓。聽這個名就明白了,大家都想住這個樓都爭紅眼了,所以叫紅眼樓。這是第一批。第二批又蓋了一批,這回這名更怪,叫瞪眼樓。就是你瞪眼你也整不下來,你也住不上,所以乾瞪眼,就這個意思。那時候我在當校長,有一天一個老師就跟我說,說那個劉校長,妳家分那個瞪眼樓了。我說我家分什麼瞪眼樓?她說真的,工廠那個大榜都張出來了,妳家老公公那名就在那大榜上。我說不可能,我家也沒申請,也沒要房,另外那都瞪眼了,我也沒瞪眼,它怎麼還來了?她說真是,妳看看大榜。我說在哪掛著,她就領我去看這個大榜,大榜真是有我公公的名字。我回家就問我家老爺子,我說你申請要過房子嗎?我公公說沒有。因為他老人家已經退休了,他也不太出門。我說那你怎麼上榜了?咱家分著那瞪眼樓了。後來我聽人家說,說人家按照某某某的條件畫的這個圈,我正好符合這個圈,就這個線就把我畫到圈裡了。所以我們學校老師說,妳真是有福,別人瞪眼都瞪不來,紅眼也沒紅來,妳說妳就擱這兒老老實實的,啥也不知道,完了這個房子就讓妳得了。這就是我第一次住樓房,原來我住的全都是小房,平房。這個樓房是兩屋,大屋十四米,小屋是八米。我不是剛才說,我升級住了一個八米屋嗎?我就住的這個屋。所以他們後來都說,妳也不爭,妳就得到了,我們這麼爭都沒掙到。我說那你就瞪眼,你看這名都起叫瞪眼樓。所以我告訴大家,你命裡有的不用爭,命裡沒有的,你爭也爭不來。我這就是實例,我長這麼大,六十多歲,我從來沒爭過,不管是官,還是東西,我從來沒有爭過。這是我第二個比較輕鬆的原因,就是我的欲望比較少。
第二,就是我生活簡單。第三是我心地比較善良,我心軟,用東北的話說心軟。我軟到什麼程度?我看不得別人有難處,我自己怎麼難、怎麼苦,我都能承擔,我都能扛著。別人有難有苦,我看不下去,我能夠盡力去幫他。我的理念是什麼?別人對我有一點一點的恩,我都要記著報恩。我對別人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應該應分的,我會盡力而為去做的。所以這樣我做什麼事情,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心想我照顧過誰?我幫助過誰?將來他怎麼能對待我,怎麼報答我,我這個念頭沒有。你看就包括我一九九一年供那五個學生,從一九九一年供到二00四年,就到現在為止,這五個孩子我一個都沒見過,都是湖南的,一個我都沒見過。現在我們之間也沒有通信聯繫,我從得病,病重以後,我就不再和他們通信了。為什麼掐到二00四年,二00四年是最後一個小不點畢業。我想到此就可以了,我又病得那麼重,你看我二00五年不是差點沒過去嗎?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到現在我們沒有聯繫。有的人說,妳應該給他們寫個信?這麼多年他們都這麼大了,可能有好幾個都成家立業了。最早的是八歲那年是一九九一年,而且這個孩子的兩個姐姐那肯定比他都大,應該最起碼是四個成家立業了,我估計。到現在沒有任何聯繫。他們說最起碼讓他們知道知道。我說知道什麼?只要他們學業有成,能組建家庭,能生活得幸福,讓他們的爸爸、媽媽能夠輕鬆一些,我這面就非常滿足了,我沒有任何的要求。
咱們佛門不是講發菩提心嗎?真正的菩提心一定要是從愛開始,沒有愛,你發不出來菩提心。而且這個愛一定要是真誠的,而不是裝模作樣,做一種表演,表演給別人看,應該發自內心的真誠。這種真誠心對自己叫自受用,就是經上講的清淨平等覺。清淨心對自己是自受用,是清淨平等覺。真誠心對別人來說是他受用,就是經上講的大慈大悲。我家供的是三聖像,中間阿彌陀佛,兩邊觀音菩薩和大勢至菩薩。我那天看著佛像我就想,想了這麼幾句話,好像這麼寫的,「大願大力阿彌陀,大慈大悲觀世音,大智大慧大勢至,是我學習好楷模」。我們學佛不要就是我天天衝著佛像磕多少頭,我供多少供,我上多少香,我一直不是這個理念。就是佛像是給你表法的,每尊佛你應該重點學他什麼。我學阿彌陀佛,我學阿彌陀佛的大願大力,四十八願度眾生;我學觀音菩薩,我就學他的大慈大悲;我學大勢至菩薩,就學他的大智大慧,因為大勢至菩薩是智慧菩薩。這三位菩薩就是我學習的楷模,每天我要面對他。我家佛堂特別簡單,就是三尊佛像,一對蓮花燈,一杯水,一個香爐,其他什麼都沒有,就這麼簡單。所以我們學佛一定要學到正地方,要把佛所表的法,看明白,學過來。
佛門弟子、做佛的學生,常常是用真誠心來對待自己,對待別人,你是快樂的。如果是這樣做,一定是法喜充滿,一定是常生歡喜心。記不記得六祖惠能大師見五祖的時候說的一句話?弟子常生智慧。這個智慧是從哪來的?從真誠來,從歡喜來,從菩提心來。以一般的,咱們老說,天天這麼多煩惱,要不我們怎麼是凡夫?凡夫常生煩惱,你看惠能大師是常生智慧。我們一定要轉變這個念頭,把我們常生煩惱的念頭,轉變成常生智慧的念頭。那個智慧生也是一種快樂,智慧不是想出來的,不是琢磨出來的。有的同修說,劉老師,有些事妳怎麼就知道,那個答案從哪來?我昨天說了,我那個答案從哪來?從念阿彌陀佛來,念阿彌陀佛定!為什麼師父一再講戒定慧?你有定力,你在定中得到的東西那是真實的,那是智慧,不是你動腦思考琢磨出來的。譬如現在也可以跟大家簡單說說,我現在晚上經常工作,就用工作這倆詞。
昨天晚上我又表演了。刁居士今天早上起來就問我,大姐,妳昨天晚上那是幹啥?我說我幹什麼了?我睡覺。她說妳用兩隻腳踹,非常用勁,那個勁使得很大,妳的身體都要飄起來那麼踹,就使那麼大勁。一邊踹一邊說,踹踹踹,就是踹踹踹,完了擱手還剁剁剁。我也不知道剁誰?後來她告訴我,妳說了一句,小兔崽子,原來是你。我一聽我自己都笑了,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罵人的話我不會說,我怎麼說的?她說我尋思妳醒了,我看看一邊踹著,一邊剁著,一邊說著,還照樣睡著。我心想是妳睡著?還有一天在廣州,她聽我又開講。她想站門口聽聽,還沒敢進我那屋,站在她和我之間那個門口,站在她這一側,探著頭想聽聽我說啥。她說,我就說她,妳站那幹什麼?我可橫了。她說我一聽,我遛遛我就回我床上趕快躺著睡覺。第二天問我,大姐妳昨天晚上吆喝我了。我說我哪吆喝妳?我睡覺。她說妳吆喝我了,我剛往門口一站一句沒聽著,妳就說妳站這幹什麼。還有一次說,吆喝她,不該妳聽的,不該妳知道的,妳就不要聽。我想這是誰?我沒有說。我告訴大家我睡眠可好了,我八點多鐘睡覺,躺到枕頭上我就睡著,兩點來鐘我就醒了,我就起床了。我生活特有規律。我說我要是半夜我老這麼的,我不累得慌?今天還問我,大姐妳累不累得慌?妳那個腿難不難受、疼不疼?我說沒有,沒疼、沒難受。所以說人的念頭妳一心念在為眾生上,那我想白天我想的是眾生,晚上我也想的眾生,那可能晚上有眾生需要我幫忙,我就去幫他了。所以我是白天照常工作,晚上加班,完了白天還一點不累,多瀟灑。所以你們看我這麼快樂,這麼高興。師父讓你們向我學,學這個,最後把快樂學出來,把智慧學出來。
無念有念,《智度論》裡告訴我們一個什麼?說「有念墮魔網,無念則得出」。但是後來又說了幾句什麼?就是聽容易聽迷糊。就是說是不是無念就不墮魔網了?不是。如果要是這樣說,有念墮魔網,無念不墮魔網,還不是這樣,說無念也墮魔網。這個大家一聽說,你說有念墮魔網,無念還墮魔網,那讓我們怎麼辦?咱們別糊塗,是我們沒弄清楚這個概念。什麼是無念,指真正的無念,真正的無念你就不墮魔網,墮什麼網?墮佛網。什麼叫真正的無念?心裡只有阿彌陀佛,沒有別的念頭,這叫真正的無念。真正的無念就墮佛那個網,佛也有個網,就阿彌陀佛的網。我們墮在這個網裡,被誰撈去了?那魔撈不去,我們墮阿彌陀佛這個網裡,阿彌陀佛就把我們撈去了,我們就往生西方世界了。所以如果你們讀書要讀到這一段,看到這不要糊塗,它不矛盾。這樣我們就遠離魔網,墮入佛網,到阿彌陀佛那去報到。
我們修行淨土有什麼妙招解決這個問題?就是說不墮魔網,我們一定要墮阿彌陀佛這個網。剛才我說了,你就二六時中不離阿彌陀佛佛號,其他的事和我都沒有關係。我現在是努力往這個方向做,但是是不是百分之百做到了?還沒有完全做到,所以還得繼續努力。有時候這個妄念也時不時就鑽出來,好在現在就是妄念一鑽出來知道錯了,能夠知道往回收,用阿彌陀佛佛號來代替它。告訴我們不要執著,有的同修說,那為什麼說執持名號?沒錯,大勢至菩薩是告訴我們要執持名號。這個執也是執著的意思,就是不放鬆、不放手,堅決要念這個名號,讓我們不執著別的,但是這句佛號一定要執著。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證這一生當中超越六道,超越十法界,回歸自性,回歸自性清淨圓明體。
總結這麼一句話,對這個念頭,就是說「可見起心動念皆墮魔網,惟有淨念相繼,無念而念,方得出離也」。把這幾句話反反覆覆的多讀幾遍,你就明白了上面我所說的,尤其第一句話可見起心動念皆墮魔網。所以我們就是一定要克念,克念才能不墮魔網。為什麼我們現在念佛不能成功?就是夾雜著妄念太多,而且是夾雜得太雜太多,還沒念幾聲佛號,念頭就一個一個起來了。舉一個例子,譬如說打電話、接電話,我告訴你們,我現在特輕鬆,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我沒有電話,我沒有手機,有急事,就咱們香港佛陀教育協會這面有急事,都通過刁居士和大雲,她們去給我傳達。所以這樣我也不用接別人電話,我也不用給別人打電話,特別靜。我現在這半年多將近七個月,我閉門謝客,潛心念佛,效果真的很大,只有我自己能夠體會到。心完全靜下來了,外界基本動不了我,你外面有什麼天大的事和我沒關係,我還是阿彌陀佛。我聽經、念佛、拜佛、繞佛、讀書,我每天面對的都是佛、是菩薩,他們是我的老師,是我的好朋友,你說我能不快樂嗎?如果每天我對的都是魔,那我叫魔都給我攪得亂七八糟。我每天和佛菩薩打交道,和佛菩薩交往,我整個場是平和的,特別好。所以現在可能上我那去的同修很少很少了,偶爾像小刁她們過去,她們都會感覺到我住那個地方挺祥和的,很清淨。
我們今天的題目是「克念作聖,回歸自性」,這個自性就是惠能大師所說的,「本自清淨,本自具足,本不生滅,本不動搖,能生萬法」。我們的自性裡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而且是清淨無染的,你不用到外面去找、到外面去求。自性裡的東西是誰也奪不去的,它是不生不滅的,是清淨的,是具足的,是不動的、不變的,而且所有的法都來自於自性。所以我們明白這個道理,你就心踏實下來,老老實實念阿彌陀佛。有的同修總是半信半疑,說阿彌陀佛就四個字,它就管用嗎?我真實的告訴你們確實是管用,就這四個字它就管用,你不要貪多。但是有的同修問我,說劉老師,我讀這個經好不好?好。有人說,我讀這個經好不好?好。我持這個咒好不好?好。你叫我怎麼說?我不能說不好,確實也不是不好,都是我們的世尊留下來的經教,沒有一沒有二,它都是平等的,不能說哪個高哪個低。你就是選定了法門之後,一定要一門精進,長時薰修,這是最最重要的。如果你能相信一句阿彌陀佛佛號是無上甚深微妙禪,你說念佛法門是不是禪?是;你說禪是不是念佛?是,它一點不矛盾。你總給它對立起來,那禪就是禪,念佛就是念佛,你要是這個理念,你進步速度肯定是慢,你老給它分家,這就是分別。念佛就是在修禪,八萬四千法門都是修禪也都是念佛,你認識到這一點,肯定你就會提升自己的境界,有一個較大幅度的提高。
最後供養大家四句話,「末法時期苦難多,顛倒妄想多迷惑,諸佛弟子快救苦,救度眾生離娑婆」。今天的時間到了,感恩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