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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論語  悟道法師主講  (第一二二集)  2019/3/24  台灣  檔名:WD20-037-0122

  諸位同學,大家早上好!我們繼續來學習雪廬老人的《論語講記》,「公冶長篇」第十九章。我們上一集學習到這章書:

  【子曰。清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

  這一章書雪廬老人解釋比較長,所以我們分兩次來錄音。

  「子張問孔子,陳文子如何,孔子答:清矣,清高。子張問說,陳文子是仁人嗎?孔子回答說,沒有智慧,哪裡能談到仁上。」

  「二年後,齊國換了國君,陳文子回來了,這有考據的(這是有考據)。陳文子沒有陪著崔子幹,雖然兩人交情很好,而且他去了其他國家,朝中臣子很多,未必個個換,陳文子是他自動走的。有說(有一個說法),崔子弒君時他在齊國,並沒有上外國去,所以孔子才說他不智。」這是有一個說法是這樣說的。

  「前面是三仕三已無喜無怨,這一則是清廉,陳文子與崔子好,但是崔子弒其君,他去國而不出仕。這不簡單,因為《禮記》說五倫社會,父母是生我者,出社會進入另一個大家庭,一國領袖便是百姓的當家人。領袖好,那我們就要擁護他,必須對他盡忠。如何盡忠?他辦不了的事,必須替他辦;他有災難必須替他辦,去為他犧牲。領袖遭遇災難而死,臣子也不活了,與領袖共患難(現在講領導),這很重要。國君不好,臣下有諫諍的責任,例如在家裡,父母有錯,子女有勸諫父母的責任,不諫是不孝子,看著老人幹壞事,等到他惡貫滿盈,就要受報應。所以說國無諫臣,國必亡,國君不好要勸諫,這是救他,家無諫子,家必敗。」家庭沒有勸諫的孝子,家庭就必定衰敗了。「朋友也有諫勸的義務,五倫之中都有勸善規過這個義務,朋友全在有患難時互相幫助,有過錯時要勸他改,這才是朋友。國君不好,臣子為什麼不說?例如紂王不好,比干以聖人的話勸他,紂卻要看他的心是不是七竅,所以比干是死諫。」

  「齊君與崔子妻通姦,陳文子有勸諫齊君嗎?有勸崔子嗎?白白看著崔子弒其君,也沒看他有勸諫。崔子當權時,他不仕,所以孔子說是清。沒有說他是忠,仁更談不上,對國君、對崔子,他都沒有盡到勸諫的責任,那是他的智慧不到,糊塗人如何說是仁人?」

  「一位是忠,一位是清(清廉的清),都具有人品,我們也是人,我們有什麼品?所謂品,就是要往高處走,下品也入品,若否品便是沒有品,那就不堪為人了(那就不是人)。你們自反省自己是何等品(是哪一等的品)。從前介紹信首先必須說品學兼優,才是真介紹,才可以面談。」如果沒有加上品,這是應付的,不能面談了。

  「這一篇公冶長,很多是品評人物的行為,弟子看了某人的行為,想效法,想迴避,孔子答覆他,哪一個人可以學,哪一種行為要迴避。孔子答的都是渾淪之氣,不傷厚道。」

  下面是(雪公講義),雪廬老人他在這一篇、這章書再作個講義。

  「(按)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一章。舉三仕三已等相問。子曰:忠矣。曰:仁矣乎?曰:未知,焉得仁。何晏、孔安國、朱考亭,皆以知音如字(都以知這個音)。有焉得二字。與孟武伯問子路仁乎。子曰:不知其仁也。語氣有異(語氣上有不相同)。然班固、王充、鄭康成、顏師古等,皆以知作智音。(知讀作智這個音)。加焉得二字,與直云不知,分明各異矣。」加上焉得這兩個字,與直接講不知,這個分明就各不相同了。

  「主智音者(主張讀智這個音的人),似以智仁有先後之別(智跟仁它有先後差別)。顏曰:智雖利物,不如仁所濟遠。班氏則表先聖後仁及智之次。《論衡》云:智與仁不相干。五行之道,不相須而成。班書古今人表,所列九品,智人下仁人一等。是恐先智後仁,有違聖訓也。」這是一種說法。

  下面雪廬老人再講,「竊按《禮記.中庸篇》:知仁勇三者,天下之達德也。又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論語.子罕篇》:智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此三經文,皆以智字開端,統為孔子之說。其中寧無含義,有何不敢依述。」雪廬老人舉出來,這在《論語》、《中庸》裡面,孔子講到智都是在前面,那有什麼不敢依照這個來講述?這是舉出來對照前面有人講的看法。雪廬老人依孔子他講過的,這就很有力的證明,智都在前面。「再《禮.大學篇》,明德新民兩綱,各有四目。內在格致,智也。外在修齊,仁也。經云:智者不惑。既不惑矣,始能意誠心正。又云:仁者人也,親親為大。修身以道,修道以仁。既仁為孝弟之本,而後齊治平,自可推而進之。是無不以智為先也。」這是雪廬老人舉出來這些證明,都是以智在前面,沒有智,後面那些都沒有了,所以以智為先。沒有智慧,他就不懂得怎麼去行仁道,仁是孝悌的根本,有這個孝悌,然後才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果沒有這個根本,那後面也就沒有。

  「然凡一事,必有兩端。如正邪真偽等。」正邪、真偽,真跟假的。「智與仁,亦不例外,在勿自欺(這也是智)。今所言之智與仁,皆指正與真者而論也。」現在所講的智跟仁都是指這個正,正確的跟真實的來論。

  「令尹子文這一章,誤會若干年了,子張問曰:令尹子文一章,智慧還不到,怎麼談到仁字。」

  孔子提倡仁,志道、據德這是內在的體相,依仁,仁是外在的功用,游藝更是外在的用。仁者二人,如竹的二,加厚的意思,與人加厚,所以為外在。班固、王充、鄭玄、顏師古主張知音智,但不敢把智放置在仁的前,恐怕違背聖訓,所以為自己圓場,顏師古以為智雖然可以利益眾物,不如仁來得濟助廣遠;班固也表示仁在智先。這都是懂文不懂道,學問不堅固的緣故。王充在《論衡》中,王充說,智仁不相干,如五行不相干,其實金木水火土,就是仁義禮智信。」

  「紅、藍、白、亮紅,菠菜根也是紅的,清朝的官職也分九品,翎的顏色都不同,巡府都是亮紅翎。」(案:清制文、武官服,頂戴由一品至九品依次為:一品紅寶石頂、二品紅珊瑚頂、三品藍寶石頂、四品青金石頂、五品水晶頂、六品硨磲頂、七品素金頂、八品陽文花金頂、九品陰文花金頂。)這是清朝文武官服它的一個制度。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班固、王充等人的一失,吾的學問不如他們,」雪廬老人講,他的學問不如班固、王充等這些人,不如他們。「他們因為馬虎,如繪事後素引用有錯。」這就是沒有仔細了,舉出古時候班固、王充等這些人,因為馬虎看過,所以舉出引用有錯誤的地方。

  「佛經主張一切種智、大圓鏡智,智為首,儒家也是以智為先。」

  「漢儒注疏的毛病較少,宋儒學佛夾雜佛法,以為懂微言大義,張商英以為佛法是儒經注解的精華,天下的正道,道理都是相通的,若是偏執的道,那就不行了。孔子之道是世間法,但是他懂出世法,對懂的人才談」,孔子是對懂出世法的人才會談,不懂他就不談了。「所謂不憤不啟,不悱不發,孔子到了五十歲還在學周易,沒有學道之前不能教人,因為記問的學問不足以為人師。」

  「你們學《論語》,首先要不受欺騙,記問之學不足以為人師。佛家為人主七,要學斷惑,譯經法師必須是三藏法師,像什師(鳩摩羅什法師),玄奘法師是何許人也?你們想想。」

  「宋儒從《禮記》取出《大學》、《中庸》,與《論語》、《孟子》合成四書,程朱不懂《大學》、《中庸》,以為《大學》有三綱。吾依佛法的科判主張有二綱,八目配二綱,格致誠正配內在的明德,修齊治平是外在的新民,兩綱是自行化他。格致,《大學》沒有解釋,朱子補上一段。漢儒注解,格,來;物,事情。」

  「力行所學,盡力去做,就與仁接近。自己別看不懂,有羞恥者才有勇敢,有勇氣就會立時改過,常改就沒有過失了。」常常改過,過失就沒有了。

  「智者不惑,不迷惑就是智,學佛志在斷惑開智慧。心性,儒家罕言,老子常言,佛家亟言。你要是想有神通,迷惑除去自然有神通,因為斷惑就放光明,自然能照見事物。孔子四十而不惑,也是斷惑、伏惑,道家也是如此。」

  「仁者不憂,君子坦蕩蕩,仁者無憂愁的事情,仁者是志在道上,據於德,依於仁,對社會終日大布施,仁者有什麼憂?但是父母有病,你憂不憂?」

  「勇者不懼,若是暴虎馮河,孔子就不贊成。」

  「格物,物不是指物件,是指事情,就是佛家的法字(佛法的法)。格,來也,事情沒有來時便是無事,儒家說無極,佛法說真空。事情來了就是動,來了事便不靜了,所謂明則動,動則變,變則化,一動就是太極,無極生太極。佛家本性真空,真空中有妙有,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兩儀生四象,一陽一陰,陽陰交錯便生四象。佛家說萬法唯心,儒家說:四象生八卦,八卦生萬物。」

  「致知,一動就知道了,聖人先知先覺,我們不知不覺。佛家起信論說,本性有染淨二分,所以有萬法,流轉而無盡,若是還滅就能成功,所以說但去凡情,別無聖解,恢復本來面目就行了。佛儒都是十五的明月,平等平等。致知,有事就知道,起信論說三細,起首為業相,有相就要有見,成了我的境界,這三細無善無惡。三細為緣長六粗,六粗起首為智相,才有分別。」

  「迷惑顛倒能意誠、心正嗎?所以不惑才能意誠心正。學仁便是修身。」

  「例如大圓鏡智為正智,六粗的智相,是起惑造業受苦,六粗的前四種是起惑,第五是造業,第六業繫苦相是受苦。六粗的智相是分別智,那是邪智。」

  「仁有婦人之仁,勇有匹夫之勇,都有兩方面。宋儒學佛而闢佛,就是自欺。」這是舉出宋朝的大儒學了佛反過來再闢佛,來排斥佛,這就自欺,自己欺騙自己了。

  好,這章書我們就學習到這裡。祝大家福慧增長,法喜充滿。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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