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賢老和尚生平修行事蹟 (共一集) 中國河南南陽來佛寺製作 檔名:65-034-0001
解說:在整理一位僧人生平事蹟的時候,我們突然發現,他是一位佛門再來人,他為我們住世表法細緻、深刻、全面。或許是我們「只緣身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面目」的緣故,致使我們沒有去享受、品味和體悟,那麼我們今天就去還原一個原本就立體、豐滿、福慧具足、真實的千百年一遇的僧寶形象。
一百一十二歲老僧生活自理,不用人照顧;一百一十二歲老僧每天劈柴、除草、做農活;一百一十二歲老僧上樹摘柿子;一百一十二歲老僧穿針引線縫僧袍;一百一十二歲老僧戒殺放生度眾生;一百一十二歲的老僧栽種奇花瞬間開;一百一十二歲老僧,淨空導師為之親撰挽聯、墓誌銘;一百一十二歲的老僧預知時至,自在往生極樂邦。
一位高僧的真實生活寫照:賢公和尚,佛門榜樣。
茫茫宇宙,無限太空;浩浩神州,中華大地,一度是人類文明發展的搖籃。中原沃土,人傑地靈,位於中原之中的南陽盆地更是聖賢輩出。南陽四聖,譽滿天下,高僧雲集,舉不勝舉:天然禪師、慧忠國師,被譽為「南陽和尚」的神會法師,近代淨嚴法師、體光法師、海墨法師……。
二0一三年一月十七日(壬辰年臘月初六)凌晨,在中原南陽來佛寺這座極不起眼的鄉間小寺廟裡,又一位大德高僧,一百一十二歲的上海下賢老和尚預知時至,完成了住世表法使命,無諸痛苦、瀟灑自在、安詳示寂、捨報歸真,駕蓮台往生極樂。世壽一百一十二歲,僧臘九十二載,戒臘九十春秋。令無數見聞者歎羨不已。
古曆壬辰年臘月十二日上午(公元二0一三年一月二十三日),傘蓋林立、幢幡排空,桐柏山清泉寺的印生大和尚、鰲圓寺的演教法師、豫山寺的妙寶法師,參加了裝缸入塔法會。海賢老和尚的弟子印志、印涵、印榮等法師和諸山長老,以及來自南陽及全國各地的三千多名淨宗學人,為老和尚念佛送行。老和尚的弟子印志法師誦讀了祭文:「聖哉賢公,人中豪雄。三界師表,法門象龍。嚴持淨戒,勤修梵行。九十餘載,善始善終。春風化雨,潤物無聲。來佛古寺,因師而名。師今歸去,福慧圓通。花開見佛,徹悟無生」。
農曆壬辰年臘月初六凌晨,來佛寺上空祥雲繚繞,霞光萬道,似乎在向世人宣說著什麼。我們最尊敬的上海下賢老和尚娑婆印壞、淨土文成,永遠離開了我們。
老和尚圓寂前一天下午,還在來佛寺門前的菜地裡一直幹到天黑。
印寶法師:印川師父說:「師父,你還幹?」他說:「我幹不了多長時間了,馬上就幹完了。」
解說:師父這話,當時只做平常話,現在想起,恩師話裡有話,一語雙關。
印寶法師:他是每天夜裡一點多起來念佛。三點多燈還亮著,到早上六點多,一看他衣服都疊得好好的(他平時不疊衣服),看到可喜像,臉也是紅紅的。
印志法師:到六天、七天的時候發現他的頭髮黑了一半,眉毛整個黑完。
解說:海賢老和尚往生的二十天前,去到桐柏縣平氏鎮的古峰寺看望他共修多年的老朋友「鐵腳僧」演強法師。路上,老和尚拉著陪同他去的老護法春生居士的手說:「我很快要走了,老佛爺喊我去了。」
春生居士:(他說)「我來這一趟,我就永(遠)不來了。」我問他:「你怎不來了?師父。」他說:「就在近來我就要走了。」我說:「你上次給我說,你說老佛爺不叫你走,叫你在這裡再住二年,現在又說你要走。」他說:「你不知道,老佛爺這兩天交代我,叫我馬上就要走。」
鄢居士:我說:「你什麼時候往生走,你給我說一聲,我找人去給你助念。」海賢老和尚說:「叫人助念那是不相信,走不了;我這不用助念,我自己都走了。」他很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印涵法師:師父預知時至,自在往生,誰能比得了!不識字,一句阿彌陀佛,就這成就了。師父給我做了個好榜樣。
劉居士:臨終他實現了預知時至,身無痛苦,心不貪戀,意不顛倒,如入禪定,往生極樂。
張萬斌居士:高深的道行在清淨心裡,在平常心裡。賢師之所以有如此高的成就,因為他有一顆清淨心和平常心。
解說:是啊!人生七十古來稀。在當今物欲橫流的紛繁環境裡,賢師是怎樣的修持,能夠得享百歲高齡,身心自在,得以解脫?又是怎樣練就的清淨心和平常心?懷著敬慕,帶著疑問,在老師父的高足印志、印涵法師的帶領下,我輩不肖弟子一行數人,沿著桐柏山脈,探尋老和尚走過的足跡。
賢師俗姓文,名川賢,字清選。祖居豫南唐河縣少拜寺鎮,生於晚清光緒二十六年八月十九日。父母及祖父皆是虔誠的佛弟子,耕讀傳家,樂善好施。
俗語云:「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賢師姊妹五人,父母於苦難中將幾個兒女拉扯成人,其中之苦楚自是不忍稱說。
賢師十歲時,家鄉大旱,父親出去逃荒要飯,在湖北隨州遇到土匪搶劫,火燒村莊,父親就挑水救火,後被返回查看的土匪活活打死。劫後回村的村民,看到一群餓狗在為維護他們家園的恩人守屍,見者無不為之痛哭淚流。狗尚如此知恩報恩,何況人乎!村民眼含熱淚,協母親送屍還鄉,以長輩之禮安葬。
師少年時期,被發生在自己身邊觸目驚心的幾件事警醒了,對堅定不移走上念佛求往生的道路起了很大促進作用。那時在老家,八媽秉性不好,非常霸道厲害,和家人鄰舍人經常謾罵和打架。曾有一次她罵、打五嬸時,把五嬸衣服都撕光扒掉了。在後來接連發生了許多當時還不知道是惡因招致的惡報,八媽接連生了四個兒子都先後夭折,最後八媽的舌頭總被自己的牙齒咬壞(就是人們俗說的嚼舌根),鮮血直流,以至發展到整個舌頭都被自己咬掉。後來,八媽在三十二歲生女兒坐月子時,也痛苦的死去了。當時母親對我說:「為人要和善寬厚,千萬可別作惡造罪!」母親的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後來,師種了一個大冬瓜,卻被堂弟偷了。他就小聲念誦:「誰偷了我的冬瓜,就叫他長瘡害病。」誰知道三天後,他的堂弟真的臥床不起。嬸娘找到他說:「你別再念了,你弟弟就摘個冬瓜,你就咒得他渾身長瘡,疼得喊爹叫娘的。」後來他就趕緊念誦:「快叫他好了吧!快叫他好了吧!」堂弟很快就真的好了。人的念頭竟有這麼大的威力,有這麼大的作用,以後再也不敢恨人怨人了,他對人生有了深刻的思考。這件事對他以後堅信念佛法門能夠成就正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十八歲時,賢師腿生癰瘡,大幅潰爛,母親為之四處訪求名醫,全然回天乏術。師已知因果,嘆曰「妙藥難醫冤孽病。」遂捨棄醫藥,從朝至暮,一心稱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月餘天後,頑疾不藥而癒。師由此愈發堅信佛語至誠,確無誑語,菩薩所言「度一切苦厄」果不欺人。歷此生死大劫,也令賢師深刻領悟到輪迴路險,死生事大,遂生起出離之心。
民國九年,師二十歲,決意拜別慈母,投在桐柏山太白頂雲台寺上傳下戒老和尚座下。
印涵法師:海賢師父當年年輕的時候,就是到這兒找傳戒師父剃的度。
印志法師:師爺在當時離開這個寺院,去北京那個廣濟寺,十二年沒有出禪堂。回到桐柏山,好幾個人割荒草,誰有病了,他就隨便抓一把,回家不管什麼病都能治,捏草為藥。
解說:老和尚親自為之剃度,賜法名曰「海賢」。賢師於二十三歲時赴湖北榮寶寺受具足戒,傳戒公本是臨濟宗白雲系的一代大德,然而卻不曾教授賢師參禪打坐,也沒有教授講經說法,唯傳六字洪名,囑其一直念去。
賢師曾先後在桐柏山的普化寺、雲台寺、塔院寺常住,開墾過十四片荒山。
印涵法師:當年他們在這裡開荒,這兒都是開荒種地。
解說:修建過十一所道場。曾與宗門高僧海墨法師、體光法師一起,在塔院寺結廬共修。
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開始,紅衛兵到寺院裡焚毀經書佛像,逼迫僧人還俗。紅衛兵扒開了傳戒師的墓塔,可是墓穴空空,只好作罷。
印涵法師:塔院寺始終,紅衛兵找他的骨灰沒找著,他知道有這個劫難。
解說:賢師在墓穴地下的石板下面找到了師父的骨灰,方知傳戒師是得道高僧,早知有此一劫,方將骨灰藏匿石板下面。任憑紅衛兵如何逼問,他歷盡磨難,師父的骨灰才得以保存。直到一九九一年,海賢老和尚又親率弟子們,為師父在桐柏山桃花洞旁邊重新修塔安葬。
賢師被安排到山下的村子裡做了生產隊長。當時不許念佛,他就在心裡默默的念;不許拜佛,他就在晚上偷偷的拜;大鍋飯裡有葷腥的時候,他就吃鍋邊菜。更難能可貴的是,賢師一直為大眾示現著僧寶的形像。
演強法師:下生產隊都沒還俗。
解說:後待形勢稍鬆一點,便又趕回寺院,寺院沒有了戶口。
演強法師:都是挖荒挖地種芋頭、種點紅薯,都吃那樣的,誰上去都捨給他們一點。
解說:艱難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年頭。在長達幾年的時間裡沒有香火供養,幾乎是海賢一個人辛勤勞作,供養五個年老體弱的老和尚,直到他們一個個往生。
演強法師:晚上拜佛,白天勞動,拜得頭暈眼花,還得挖藥。廟裡還有個老母親。
印志法師:他們當時條件很不好,師父一邊苦修,一邊孝養年邁的老母親。在老母親八十六歲那一年,老母親突然提出要回老家居住,師父勸留不住,只好跟隨母親回到老家。
海賢老法師:八月二十日下來的,菜園裡有三間屋,我騰了騰,後來我回家拎了隻鍋。
劉居士:喔!拎著鍋回去。
海賢老法師:怎能吃人家的飯?不去開齋破戒。咱哪有房子?是生產隊裡的。老母親從小就吃齋。
劉居士:從小就吃齋。
海賢老法師:臨走會做飯,還包扁食。
劉居士:自己包的餃子。
解說:晚上,老母親吃頓自己親手包的餃子,捎信要她的女兒、侄女都回來,坐在椅子上,說了聲我走了,只見她頭一歪,老母親就真的走了。她八十六歲,自在而逝。當時條件極其困難,賢師為母親念佛三日後,只能用一口薄板棺材將母親簡單埋葬,這讓賢師常掛在心,深感對不起母親的無邊深恩。八年後,賢師發心為母親遷墳豎碑,豈料掘開墓穴竟然空無一物,僅有幾顆釘棺材用的大釘而已。
三世諸佛,淨業正因。蓮池大師曰:「父母離塵垢,子道方成就。」至於賢師之母是否乃菩薩應化,如達摩掛履般遊戲神通,我輩凡夫自是不敢妄斷。然而,賢師對慈母至純至真的一片孝心,卻足以令我感動至極。
有一段時間,賢師看到幾個師兄弟在一旁總對他指指點點,直到師父把他叫到方丈室嚴加斥責,他才明白,原來是有人誣陷自己的清白。
海賢老法師:海賢不是談了一林子,說得那個難聽啊,我再也不敢吭氣了。
解說:他不爭辯,直到一個外出遊學的師兄回來後馬上站出來澄清,那幾天他和海賢師弟一起在山坡上收玉米,是山下村民來幫忙幹活,他一直和海賢住在一起。
多年前,電工月底去收費,老和尚說:「跟上個月用的數量比,這個月怎這麼多?」
印涵法師:電工二話沒說,啪啪給我師父兩耳光,師父把電費掏出來就給他。在場的居士看不慣,要找電工論理,我師父說:「算了算了,打我算給我撓癢了,吐我臉上算給我洗臉了。出家人要有度量,能夠寬容別人,忍者自安。」
印榮法師:不能行的,他老人家行了;不能忍的,他老人家能忍了。
解說:一九七六年,文革宣告結束,南陽及社旗的許多護法居士相約到塔院寺,迎請賢師前來主持正法,恢復來佛寺的學佛道場。飽經磨難的賢師深悟蕅益大師讚歎蓮池大師時所講的,「只要兩腳著實,不求門庭好看」,故而僅修起大殿三間和西廂房的羅漢殿三間,泥塑佛菩薩聖像供奉,這就是聞名中外的來佛古寺。
南陽來佛寺位於河南省社旗縣饒良鎮西南。相傳在隋唐年間,有羊冊鎮糧商王居士駕牛車去源潭鎮販糧,途遇三位老人搭車同行。行至深夜,便在路邊停車休息,待次日黎明,卻見三老已化為三尊石佛。眾信士因而便在此處興建道場,取名曰「來佛寺」,即佛陀化身來此之意。
幾度江山易主,幾經滄桑變遷,當年殿宇軒昂,如今盡還太虛。然而,雖是空門零落,幸喜正法猶存。古語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就在這座毫不起眼的鄉野荒庵中,就是這泥塑佛像和破舊瓦房,卻成就了震驚寰宇的兩位神僧,一百一十二歲自在往生的上海下賢老和尚,和他的師弟肉身菩薩上海下慶法師。
肉身菩薩海慶師略傳:師俗姓李,諱富貴,祖居豫東南泌陽縣,生於晚清宣統元年。因出身寒微,未曾習書學文;然天性仁厚,生來賢孝知禮。十一歲時皈依三寶,禮宛東羅漢山清涼寺傳東法師乃為剃度,賜名海慶。師四十二歲入來佛古寺常住,專修淨土,老實念佛。一九八一年敬住白馬寺增受具足戒。一九九一年臘月十一日,師談笑示寂,自在生西,世壽八十二歲,僧臘七十一年。
師坐缸六年後,其戒兄上海下賢老和尚發心為之荼毗入塔。壽缸開啟,眾皆驚歎,唯見慶師結趺巍坐,面貌如生,乃至所著衣物亦纖毫無損。四眾知是金剛法體、全身舍利,遂將其供奉寺內,朝暮禮拜。二00六年,廣州大德李元天居士欣聞慶師聖跡,倍生敬仰,乃發心為其貼金供養。
初閱慶師生平,似覺平淡至極,除卻一聲阿彌陀佛聖號,竟無他物可言。然細加玩味,「一門深入,長時薰修」,豈非師暗合道妙處麼?心下會悟,始信大道至簡,生佛不二,念佛是因,成佛是果,如是而已。茲有淨業學人為師讚曰:「一句彌陀法中王,七十年來心中藏。不參禪理不研教,不解經咒又何妨。信深願切直念去,自然花開極樂邦。留此金剛不壞體,證轉法輪度迷茫。細觀佛首低垂處,恰似六祖駕慈航。今虔祈禱蓮台下,求師引我出夢鄉。」
二00五年,已是一百零四歲高齡的賢師,為了給慶師裝飾金身而遠赴廣州,與西藏十一世班禪額爾德尼不期而遇。這位年輕的法王子將賢師奉若活佛,至誠邀請師父共進午餐,並合影留念。國際著名書法家張雲田先生,見賢師年過百歲依然身體康健、頭腦清醒,特意向老人家請教養生的祕訣,老人家說,這都是得益於持戒精嚴、老實念佛的結果。張先生至誠頂禮,讚歎賢師如趙州再世。當即揮毫,引了一首楊萬里的《詠菊》詩讚賢師曰:「物性從來各一家,誰貪寒瘦厭年華。菊花自擇風霜國,不是春光外菊花」。
在海賢老和尚近百年念佛修持生涯中,盡己全力弘揚淨宗道場,示現了住世佛菩薩的慈悲形象。雖然老和尚沒有叱吒佛界的驚天動地之舉,但他的慈悲、勤勞、純淨、純善卻給世人留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印記。海賢老和尚從不做什麼佛事經懺法會活動,只講讓人們專念阿彌陀佛。居士們供養時,總是印經書和放生。百多年來,經過他雙手開挖的土地上百畝,供養僧眾、居士成千上萬,參與修築當地橋樑、河道、房舍不計其數。由他親授的弟子出山后遍布大江南北,真是桃李滿天下,五臺山、普陀寺、少林寺、白馬寺等名山古剎裡的徒弟數不勝數,且大多擔當寺院道場的主事負責,分別在不同道場傳承師道、弘法利生。
他晚年雖百歲高壽,然思惟敏捷、身心康健,德高望重。凡是他常住的寺院或佛堂,千佛寺、來佛寺、圓明寺、社旗居士林、南陽義烏念佛堂、六方佛堂,都有他很多很多幹活的工具和農具。走到哪裡幹到哪裡,他一天到晚都不閒著,還什麼活都幹。
印德法師:做活,慈悲。
居士:他一天到晚都不閒著。
居士:平平常常才是真。很簡單,念阿彌陀佛,一心表法。念佛法門,真實不空。
印榮法師:割油菜,下猛雨,人都往大門裡跑,他拿著鐮刀往地裡跑。剛到田裡,太陽出來了,不下雨了,他在那裡割。我說你看,老和尚表這個法。我說:「活我們幹算了,你光念佛就行了。」(他說):「幹活不耽誤念佛!」在勞動中修的有禪定、有神通,人家不顯道。你說一百多歲了,一百多人家還上樹。
解說:當海賢師父看到圓明寺寺院觀音殿前大梧桐樹樹枝下垂過低,就拿著斧頭、鋸子,爬著梯子到樹上修剪樹枝。一百一十二歲的老人了,萬一有個閃失怎辦?高興的是,師父都一百多歲了,還能自個到樹上幹這活,真是咱佛門的僧寶。師父像是看透了我們的心思,笑著說:「沒事,沒事,我在念著佛!」
一花開時百花開,那是他親手栽種、澆水、拔草,細心管理,才開放出如此花朵,映襯著一百一十二歲老和尚純真、純淨、純美的心境。
青青翠竹盡是法身,鬱鬱黃花無非般若。海賢恩師一生沒有豪言壯語,從來不做經懺佛事,但他不論閒忙,佛號從不離口。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向人們展示佛法的微妙,都含有無上禪機。
他對我們說:「念佛修行要能吃苦,以苦為師,以戒為師,不能圖供養、享受。」「吃苦哩,穿補哩,想當和尚,會當婆娘。」是啊,我們親眼見到,即是現在,他已經一百一十二歲了,若到哪裡去,總是帶著針線包、錐子、剪子等小工具之類。凡是自己用的、穿的,全是自己洗洗,自己縫縫補補,從不麻煩別人。二0一二年三月,老和尚在圓明寺參加觀音法會,弟子印榮法師孝敬他一件僧袍,老和尚試穿一下,感覺有點長,當即飛針引線,繚起了袍邊。這一幕,被參加法會的居士抓拍了下來,成為世間最為珍稀的鏡頭。
有一天,老和尚像往常一樣,午後不休息,到寺外種的玉米地裡轉悠,只見一位村民正在偷掰玉米穗。
印志法師:老和尚說:「你掰吧,你別害怕,你別不好意思,你掰吧,你揀那大的掰。」老和尚趕緊就離開了。
解說:二0一二年農曆八月初九,南陽幾位居士到來佛寺看望賢師,賢師童心大發,親自搬著梯子,爬到寺院裡柿子樹上摘柿子。大夥見此場面,無不歎為觀止。能如賢師者,千年試問幾人比?
李玉安居士:張軍居士供養一枚戒指,海賢老和尚高興得,當著張軍居士的面戴在手上。當他離開佛堂的時候,他把戒指又交給我們。
張軍居士:他說出家人哪有戴這個的?當時我就跟淨空法師講的那句話聯繫上,「恆順眾生,隨喜功德」,你看菩薩所在之處,令一切眾生起歡喜心。
李玉安居士:他不貪任何名聞利養,
張軍居士:他這一輩子就是用形象去表法。
海賢老法師:你看我這幾十年了,早上都是三點起來,起來燒香,我坐那念佛,轉著佛念佛,轉著瞌睡了就歪那兒,歪那兒還念佛。回西方極樂世界,那不是一會兒就修好了。
演強法師:阿彌陀佛念幾十年不拐彎。
印涵法師:年年月月天天,沒有休息過。
演強法師:行住坐臥念彌陀,人家達到這個層次了。
印志法師:菩薩應世。
演強法師:人家這是度眾生,就是做這個榜樣,教你後學都能求點佛果。
劉居士:專門去給他買了根柺杖送給他。老和尚又來的時候,他拿了一根灰灰菜桿子做的柺杖。張軍來看他的時候說:「我送給你的那根柺杖你怎不用?」老和尚哈哈笑笑說:「咱沒那麼大的福報,咱用這就行了。」把那柺杖又送給別人。
演強法師:我才上桃花洞,他就給我四十斤芋頭種,種上芋頭了以後我才安住心。
印志法師:才常住寺院。
演強法師:對。
村民:一九八九年洪澇災害時期,老和尚親自把自己耕種的幾畝薄田收割的小麥,一千二百斤,交到國庫裡,並且連糧食款都不要。這就反映了他的思想境界,愛國愛教,為國分憂,度化眾生。
劉居士:我問賢師:「你總見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給你說什麼了嗎?」賢師說:「我求老佛爺來接我,但他不答應,他說讓我在世間表法。」海賢師一生都在表修六度的法,孝親尊師的法。淨空恩師對海賢師的讚歎最為貼切恰當,「賢公和尚,佛門榜樣」,真是我們四眾弟子的楷模。更沒有想到他老人家最後又表了僧讚僧的法。二0一三年元月十三日,當他看到我們給來佛寺送去《若要佛法興,唯有僧讚僧》的書本時,他高興備至,立馬起身去拿他的袈裟,並說我穿上這袈裟,拿著這書本,你們給我照張相吧!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主動要求給他照相。老人家這一舉動,把他內心期待佛門團結、佛法興旺的願望表現得淋漓盡致。他拿上這書本歡喜的樣子,像得到盼望已久的寶貝似的。就在給他照這張相時,我們在場的四位居士不約而同都聞到了一種奇異的清香。更令我們沒想到的是三天後的晚上,老人家一反常規,自己敲著引磬,在臥室裡繞佛念佛,直至深夜後他安詳的往生。好像他表了這一法,才完成了他的最終使命和任務,才放心的撒手西歸。
李玉安居士:表的「念佛是因,成佛是果」的法。拿著《僧讚僧》這本書照相,印證了《僧讚僧》這本書,也印證了淨空老法師所講的法。
劉居士:他表的第二個法,就是為上淨下空老法師苦口婆心常講的法做了證轉。老法師期望能讓更多的人一生成就,為我們選擇了最佳的了脫生死的方法,那就是一句佛號、一部經,一門深入,長時薰修,一生成就。淨空恩師用盡了千言萬語來勸導我們。
淨空老法師:不起心、不動念、不分別、不執著,這就是佛。
劉居士:而上海下賢老和尚,是用自己一生的辛勞,默默無言的身教,從行和證兩方面為我們樹立了典範。二老雖互不相識,卻在冥冥之中做出了最佳的配合,真是暗合道妙。主持普賢願海工作室的佛門大德宏琳師,見到海賢師的照片,並得知海賢師照相三天後就自在往生,讚歎海賢師表法圓滿。如慧明法師印證夏蓮居老居士《無量壽經》會集本一樣,來印證了淨空老法師一句佛號、一部經,一門深入,長時薰修,一生成就的這個法。立即在《僧讚僧》這個附冊首頁就刊登了海賢老和尚的照片,並加以說明。二0一二年農曆八月二十日,居士們想給老和尚慶賀一百一十二歲生日,做了一桌素菜,老和尚一口都沒有吃,最後還是只吃了一碗芝麻葉麵條。
某居士:真是表法表得圓滿得很。
印榮法師:我們都向老和尚學習,發揚老和尚那種精神,以苦為樂,以戒為師,一句佛號念到底,把老和尚的優良傳統繼續傳下去,發揚光大。
印涵法師:師父一言一行他都在表法,說明佛陀教育是圓滿的因果教育,人人都能做得到,人人都能夠修成正果。
海賢老法師:我心想我也活不了那麼長的年紀,情願死,靈魂成佛,世界上都知道。
解說:得悉賢公安詳示寂的消息,十方大德高僧、佛門四眾弟子紛紛前來拜瞻聖容,緬懷師風,立碑明志,送師西行。在四眾弟子莊嚴的佛號聲中,海賢老和尚的法體趺坐於壽缸之內,葬於來佛寺塔院。在老和尚歸西百日之際,為他舉行了盛大的紀念立碑法會。
法會主持人:來到法會現場的大德高僧和有關領導,有河南省佛教協會會長上昌下明長老、桐柏山清泉寺住持上印下生法師、鶴壁市佛教協會會長隆惠法師。
昌明老法師:我謹代表河南省佛教界四眾弟子,向賢公致以深切的哀悼和無限的追思。賢老是河南佛教界的老前輩,是佛教界的大壽星。賢公畢生獻身佛教,愛國愛教,嚴持戒律,尊師重道,慈悲喜捨,利益眾生,深受佛教界和社會各界人士的尊重與愛戴。賢老秉承師父教誨,修持淨土法門,阿彌陀佛聖號朝暮不斷,老實念佛,道心堅固,於世無爭,於人無求,淡泊名利,寬厚待人。以高齡之歲,強健之身,思惟敏捷,身無病苦,預知時至,安樂自在。此乃佛門僧寶,人間奇蹟。賢公往生前預知時至,提前和弟子告別,瀟灑自在,安然生西。賢公現身說法,為世人做了一個修行人最好的榜樣,證明了淨土持名念佛法門無比殊勝,證明了阿彌陀佛四十八願的不可思議。
許振海居士:行住坐臥,威儀莊嚴;應機教化,妙用隨緣;廣演正法,利樂人天。
印生法師:在末法時代,最殊勝的法門是念佛法門,上海下賢老和尚就是以念佛法門為主,直至明心見性。我只是講他的兩個公案。老和尚在二十年前,免去了王德旺居士一場大災。老和尚知道他有牢獄之災,那天他告假回家,送侄子當兵,老和尚攔住不讓走,這是他一生唯一阻攔的一次。原來桐柏縣出了一個殺人案,這個殺人犯和王德旺認識,就跑到他家躲避,一看王居士沒在家,就拐到支書家去了。第二天公安局抓走了殺人犯,支書做為窩藏犯被抓起來,罰了八千塊錢,坐了一年多牢獄。要是王居士在家,後果就可想而知了。還有一次是老和尚救狼的故事。老和尚親自跟我說,有一次在懸崖禿壁,羊腸小道上走路,遇到一隻大狼。海賢師深知因果,也不躲避,也無處躲避,要是欠命就該還命,把我吃了就算了,只管念佛。那隻狼就到他跟前,咬住他的褲腿,把老和尚拉到山洞裡。狼窩旁有一隻母狼,難產在那裡躺著死了。他就閉上眼睛,至心念誦南無阿彌陀佛聖號,十來分鐘後母狼醒過來,產了五隻狼崽。公狼就對他點頭哈腰,磕頭感謝,他開示道:你要少做點惡,多行點善,以後別來畜生道了,成就佛道多好。第二天從海家河回來的時候又走到那個地方,老狼在那等著他,攔住老和尚,從草窩裡銜出一坨山蜂蜜,放到老和尚跟前,又是點頭哈腰。老和尚掂住這個蜂蜜,到我種香菇的棚裡給我講,他就說印生,你看看,這野生動物也知道報恩。
解說:當代淨宗導師,德高望重的上淨下空老法師,對賢師大為讚歎。
淨空老法師:一位老法師,一百一十二歲往生了。一生修得很好,正知正見,弘護正法,跟他學習的人很多,這在佛門裡面稱為丈夫。老和尚把成佛這樁事情做出來給我們看,《無量壽經》上點點滴滴他全做到了,《大乘無量壽經》的作證轉。這個老和尚所表的法,會影響世尊末法九千年。這是阿彌陀佛任命他來的。把海賢老和尚這片光碟看作是《無量壽經》,《無量壽經》的總結,我勸大家一天看三遍,看一年,一年就是一千遍,一天能念一萬聲佛號,這一年下來,往生極樂世界就有把握。
解說:並號召淨宗四眾弟子向海賢老和尚學習。為賢師親筆題寫了挽聯:「四十八願一部大經一句佛號往生極樂,百十二歲專弘正法專護正法重返娑婆」。並為老和尚親書墓誌碑銘,以勵後人。碑銘曰:「賢公和尚,佛門榜樣。不事經懺,遠離利養。嚴持戒律,四眾欽仰。老實念佛,道在平常。淨土大經,諸佛祕藏。一句彌陀,甚深妙禪。百一十二,老當益壯。唯僧讚僧,法門興旺。弘普賢願,表法離障。續佛慧命,功德無量。自在往生,倒駕慈航」。
上淨下空老法師在海賢老和尚百日之際,不能親自前來參加老和尚的立碑揭碑法會,親筆致電印志法師:「印志法師道鑒:感謝法師相邀,為令師揭碑。然淨空風燭殘年,緣未成熟,力不從心,一心只在講經念佛,恐未克躬與其會,請法師見諒。令師正知正見,老實修行,護持法門,續佛慧命,大德大願,令人無限敬仰。法師等善稟遺志,信受奉行,六和道場,百忍家風,廣演正法,利樂有情,天人讚歎。耑頌道業精進,道風遠揚,法緣殊勝,法輪常轉。祝法喜充滿。」
海賢老和尚在一百多年的住世修行生涯中,以戒為師,以苦為修,道心堅固,持戒精嚴。他質樸實在,平易近人,一生淡泊名利,從不沾染虛榮頭銜;他隨俗入緣,恆順眾生,像一碗清水,照人照物,潤人心田;他身居南陽社旗來佛寺鄉間小寺廟幾十年,農禪並重,播撒菩提。田間耕地除草,寺內燃燈焚香、劈柴做米,沒有一天停歇;不做經懺佛事,一句阿彌陀佛聖號刻骨銘心,在田間、在大殿、在夢中,行住坐臥,片刻不曾丟失。他經常告訴身邊有緣人,「搬柴運水,無非是道;粗茶淡飯,皆是修行」,「好好念佛,成佛是大事,其他啥都是假的!」
要和咱們這位只會念一句彌陀聖號的荒庵老僧相比,恐怕連趙州禪師自己也該自嘆弗如。六字洪名之微妙難思,於此處亦可見一斑。僧寶不思議,身披三事雲衣。浮杯渡海剎那時,赴感應群機。堪作人天功德主,堅持戒行無違。我今稽首願遙知,振錫杖提攜。阿彌陀佛!若要佛法興,唯有僧讚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