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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教學—節拍穩 能定心  悟道法師主講  (第一集)  2009  中國山東金山寺  檔名:63-003-0001

  我們最近有十五位同學要發心學法器,已經練了一個多星期了,聽說練得不錯,等一下就請他們來練一下給大家看看。剛才也寫了一張傳真信,我代表大家跟老和尚拜個年,但是還沒有傳過去,因為時間到了,就趕快下來。昨天中午我有看到網路,我們國家胡主席告台灣同胞書,因為我是台灣同胞,所以就仔細聽,聽了半個小時。內容方方面面都有講到,其中最重要的,胡主席講要弘揚中華文化,這句話我就特別注意聽。所以,他呼籲兩岸同胞大家要在中華文化的基礎前提之下,大家共創雙贏。這是我們中華民族,中華兒女,大家共同的使命,從我自己做起,這我們大家都有責任。所以我們聽到這些談話,也心裡感到相當的欣慰,我們這些年大家一起共同努力,慢慢有了一些感應。

  今天我們這個梵唄課,也是我們這裡同學大家發心要學習,我們出家眾實在講,除非年紀很大,不然多少還是要學習,在一般道場也是少不了的。梵唄在佛門裡面,就像我們中國儒家講的禮樂一樣,禮就等於是佛門講的戒律,樂就是梵唄、唱念這一類的。古代聖人以禮樂治天下,不像外國用法治,用禮治。禮它是順乎人情,樂來陶冶我們的心情,陶冶我們的情緒,身心兩方面都調節好了,我們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間,就可以過得幸福快樂美滿自在。不一定大富大貴,縱然很貧窮的人,他也過得很快樂,就像孔老夫子的弟子顏回一樣。這是講古聖人制禮作樂的作用在這個地方。我們佛門也是同樣這個道理,我們學戒律就像學禮,我們來學唱念就是像學樂。當然這個樂也是很大的學問,也是很有講求的,這些唱念也是都失傳了。傳到我們現在念的這個音,可能不是當時那種梵唄的音聲了,可能有很大的差別。就像我們念咒語一樣,這個咒語佛傳下來的,傳給弟子,這樣一代一代的傳,總是多少會有一些差別、一些出入。特別年代久了,這是很難避免的問題。我們現在也只能盡心盡力,根據我們所接觸的、我們學過的、我們練過的,我們以一個真誠心來學習,這樣多少也是會有相應的。這個基本還是在一個心態上,當然這個唱念、唱腔這些也是有它的一個標準,也是需要講求的。

  在過去我們對這方面可以說比較缺乏,特別現在我們看到一般經懺佛事做得並不是很莊嚴,因此我們看了也不會很想去學習這些東西,有時候認為這個唱念也不過就是這樣,學會了就去趕趕經懺,應付應付一些佛事。但是後來我們知道,古來祖師大德他們對唱念方面是非常注重的,特別我們淨土宗,這個大家如果看夏蓮居老居士《淨語》裡面講的,就可以知道。特別是淨土宗,我們唱念都是幫助我們修清淨心,幫助我們定心。這些法器、這些節拍既然是幫助我們定心的,當然我們所要求的是這個目標,這是講修行用的。我們現在做的「三時繫念」,實在講還是比較屬於結緣用的,一般結緣的。因為韓館長以前請明訓老法師來教我們三時繫念,這個緣起也大概跟大家報告一下。當初我剛到圖書館也是不知道有三時繫念,那個時候一年做三次的法會,清明、農曆七月中元,再來就是冬至祭祖,每一次法會三天。前三天都要一天誦一部《地藏經》。第三天晚上六點開始,館長她就請外面的法師來放大蒙山,法器由我們道場出家眾負責,放大蒙山。這樣放了幾年,有一年農曆七月(在台灣是超度的旺季),七月份各寺院自己有佛事,包括外面請的,所以主法的法師就請不到了。請不到,當時我們也不會,也沒有敢動個念頭想上台,因為過去也聽了一些沒有德行、定力不夠,上去放蒙山就會被鬼拖下來,所以誰都不敢上,真的是不敢上,也沒有想要上,也不敢上。

  韓館長她請不到法師,她就著急了,這個例行性一年三次的法會,請不到。剛好我們師父的戒兄弟,明訓法師,現在過年也八十了,蘇州人,他平常也都有聽師父的錄音帶。那天館長正在著急,他老人家從南投上來請錄音帶。館長看到很高興,現在找到一個了,自己送上門來了,就請他放大蒙山。明訓法師講,放大蒙山要三密相應,才能變出食物給這些鬼神吃,我沒有辦法做到三密相應,我也變不出這些東西給他們吃,你請我放大蒙山,我沒有辦法。但是他說,如果你請我做「三時繫念」還可以,就勸導亡靈信願念佛,求往生淨土,這個可以。當時韓館長,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叫三時繫念,只知道大蒙山或燄口,這些我們比較熟悉的,大蒙山、小蒙山、燄口。三時繫念,有總比沒有好,館長說好好好,三時繫念就三時繫念。那課本在哪裡?就請明訓老法師拿來給我們,然後就印了一些,就請他來教,請他來教我們三時繫念。教,我們反正現學現賣,沒有像我們現在有這麼長的時間來準備。反正你一學了馬上就要上台,其實都還學不會,就要上台。我們是這樣被逼出來的,什麼都不會,就要被逼上去,叫你上,你不得不上。所以,剛開始我跟悟本師兄兩個,他當維那,我敲木魚,做三時繫念,唱那個讚都是唱一半。為什麼?唱到當中,不曉得唱到哪裡去了,大眾人又多,他們聲音又大,又壓過我們,我們拉都拉不回來。我們兩個只坐在那邊,你看我,我看你,看到最後師兄說,好啦!這樣就結束,沒有唱完就草草收場。師兄他起腔,「阿彌陀佛無上醫王」跟「阿彌陀佛身金色」,常常搞混掉,那也是唱不下去,好好好,就這樣、就這樣,唱一半就煞板,就換下面了。做下來,兩個是很沒有面子,趕快跑進去房間躲起來。這樣練。

  明訓法師當時來教我們,不准我們學花鼓,他是不准學花鼓,硬性規定;懺悔偈是三遍,不是一遍。後來,因為圖書館,時間的關係。因為有一些比較遠方來的同修,他們回去太晚。因為如果這個懺悔偈唱三遍,要增加一個小時。不准敲花鼓,他說敲花鼓就是趕經懺的。所以最初我們都是學正板鼓,我們看這個板眼也是正板,沒有花鼓的板眼。後來是香港有一個居士到圖書館去出家,六十幾歲,他花鼓敲得好,他出家的法號叫悟達(悟達國師那個悟達)。他在家在香港就常常在寺院裡面給人家教花鼓,他的花鼓敲得很柔。像悟梵師、謙師,她們的花鼓都是跟他學的,但是沒有像悟達師敲得那麼柔順,他的花鼓敲得好。梵師她敲的比較硬、比較大聲,謙師敲的就是像戰鼓一樣。他花鼓的確敲得好,因為我們佛門跟戰場畢竟是不一樣的,不是要上戰場去打仗的。所以擂鼓,有它剛中帶柔的韻味在,不能很硬的。館長聽到他敲花鼓,她就(她也喜歡熱鬧,韓館長喜歡熱鬧)大家學花鼓。花鼓,我沒有學,因為我知道,出家就很排斥趕經懺,所以就沒有學,就學正板鼓,後來的師兄弟他們都學花鼓。

  請明訓老法師來教,他來主法。後來大家知道這個三時繫念了,三時繫念跟我們修淨土又很相應,慢慢大家很多同參都喜歡了。明訓法師還沒有去教我們之前,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請他做三時繫念。從那個時候開始,請他去做三時繫念的人就多了。後來到了第二年七月,換他不能來了,不能來主法。那個時候我們悟本師兄他跑掉了,跑去山上追頂念佛,要了生死,就剩下我。出家眾也不夠,不夠就找居士來練,居士來補,就這樣。現在明訓法師他也沒空來了,那怎麼辦?師父說,你上,就叫我上。之前館長也有請老和尚上過一次,老和尚他唱的是荒腔走板,不搭調。我知道師父他故意的,這一招我就是沒學到,所以唱到現在還要唱。如果那時候我像師父一樣,上台就荒腔走板,不搭調,可能今天就不用來唱念了。所以師父他比較高明,所以他現在不用唱,他只要負責講經就好。反正我唱得夠難聽的,你受得了嗎?這招厲害。這是我後來才悟到的,剛開始還會意不過來,後來才慢慢覺悟過來,這個根性比較差。我怎麼悟到?因為有一次到大阪去借一個日本的寺院,上善寺,淨土宗的道場,去做三時繫念,我那個腔唱錯了,他老人家就知道給我糾正,他怎麼會不會唱?從那時候我才悟到,悟到說原來師父以前您就是裝的。如果他唱得好,肯定沒完沒了,館長一定叫,師父,你上。師父他不上,就叫我們徒弟要上,師父叫徒弟上,你就不能不上,不能違抗。我們都不會,不會還是要上,他說打鴨子上架,什麼都不會,都要上去。我是這樣被逼出來的,環境所逼,沒辦法。後來既然做了,我們也是要慢慢去揣摩,有些地方,我們自己要去揣摩。反正你高興也得做,你不高興也得做,那不如我們換一個心態來做,不然你心不甘情不願,你還是要上。這個我在這裡講很輕鬆,到現場,如果你去試看看,真的很不輕鬆。

  我在學法器,是什麼都不會。不會,館長她會給你壓力,我在敲木魚,她就站在旁邊,快一點、快一點,你就很不自在。起腔太高了,低一點、低一點,太高了,女眾跟不上。這些都老菩薩,又是女眾(因為男眾音階都比女眾高),所以後來被她訓練得高音可以起,中音可以起,低音也可以起,壓力很大的。所以這個說實在的,剛開始練真的是心不甘情不願,因為我跟大家報告過,我出家是要學講經說法的,怎麼搞到這個下場?也是真的很心不甘情不願,不是我的本願。但是環境遇到了,也沒辦法。後來再想一想,唱念也是一種修行法門。但是當時老和尚他講經,他只是講這個也要學,他沒有把這個方面說得很詳細。就是偏重在經教上的講解,在修行方面,但在唱念這部分,當然老和尚他也是知道,他也不會講太多,如果讓館長知道他懂得太多,恐怕他又沒有辦法去推辭。

  我們練這個唱念,在老和尚看都是不及格的。所以他有好幾次給我提醒,早年在圖書館,他叫我去買京劇來看。大家有沒有看過京劇?以前叫平劇,現在都叫京劇。京劇,在台灣有個劇校,專門培養這些學生的。京劇講求的就是字正腔圓,字正音圓。以前我們也不懂,然後請老法師來教,也是偶爾來的。剛好來了,碰到了,趕快請他指點一下。指點一下,吃個飯,他就走了,下次什麼時候來都不知道。館長,他們一年有半年都不在。所以都是靠我們自己在揣摩,所以有些音唱得偏差了,自己也不知道。也是那一年在日本,那一次老和尚給我提醒,點出來,就是我們不會字拉音。你那個字的音,剛開口念的時候,那個叫字,比如說「三事雲衣」,衣,那個叫字,但是衣再拉下來,那個叫腔。但是你那個腔要跟那個字的音是一樣的,字拉下來是變腔,叫字正腔圓。以前我們不會念,「三事雲衣」下面就啊,啊了半天,師父給我叫過去,你怎麼這樣念的?他說以前我在台中李老師那邊,就根據那個字音拉下來的,不是伊、啊、哦、耶。我們不懂,那只有這樣,沒人教。後來師父給我講,我就改了。我再給我們師兄弟講,他們不改。我說抱歉,以前我也是錯誤的示範,因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改了,也希望你們改。但是他們覺得這麼麻煩,我們都唱習慣了,你還叫我們改。這也沒辦法。所以現在大家要學,學比較標準的,不要像以前。你拿以前那些舊的,都伊、啊、嗚、耶,還有一些老菩薩,他會創他的音。然後大家念習慣了,好吧,就跟著你們吧!就這樣,所以唱的都不是很標準。

  我們現在唱的,我這幾年這樣提倡,有一些地方是比較好了。像我們這裡現在念,我都要很大聲的念,因為怕一些老菩薩,我們沒時間跟他上課,他也沒時間來,只好在現場你聲音比他大,把他壓過去,然後叫他來跟你,跟久了,他就跟對了,這樣就好了。不然你哪有時間去給他糾正?只好靠麥克風,不然我是很不喜歡拿麥克風的。後來我再聽看一些老法師,聽佛光山,佛光山在唱念,很多人喜歡。像澳大利亞,布里斯本市政府,他每年辦佛誕節,現在變成那邊佛誕節,他們佛光山很會表演,還有會講究排場,這是他們的特色。還有他們會接待,他就訓練各種人才,像一個大企業,企業管理。現在全世界五大洲,他們道場都蓋得很大,經營生意,開餐廳的、賣佛具的,真的是企業化,這個佛門商業化,培訓各種人才。他們的唱念,他們標榜是海潮音,也很多人喜歡,所以他們的信徒很多。所以在布里斯本市,市政府把每一年的佛誕節,都是在市區裡面一個好像大家集會的地方,就在那邊表演。辦那個活動是很累的,事情很多的,聽說他們辦得覺得很累,想要停下來,但是那個市政府不讓他們停,變成他們當地的一個文化。我再聽聽他們的唱念,他們也是字拉腔的。師父講得沒錯,是我們搞錯了,後來我就趕快改。我們這裡現在應該都調過來了,天目山我是不曉得,我希望我們這兩個道場大家能夠一致。不然你們這邊常常會有互相往來的,如果唱的不一樣,到時候就要打架了,那就麻煩了,希望要能統一。昨天胡主席講,我們要和平統一。我們這個唱念也要和平統一,不要打架。你不統一不行,你會造成道場的困擾,是不是要統一!

  我們練習唱念,在古時候叢林,他是不隨便給你碰法器的。所以以前有一些老法師,那些老法師都是大陸去的,去那邊大部分是江浙這一帶的,江浙像常州天寧寺,寶華山,江蘇、浙江這一帶的。教我們三時繫念,明訓法師他是蘇州人。蘇州人講話都是柔柔的、嗲嗲的,所以寧願聽蘇州人吵架,不願聽寧波人講話,因為蘇州人吵架也很文雅,你聽不出他在吵架,寧波人講話就像在吵架一樣。所以他教我們大部分就是比較偏在蘇腔,但蘇腔,我又有台灣本土的腔再加進去,然後就混合起來了。所以我當時在唱這些,都常常被韓館長糾正,韓館長她是大連人,她是東北腔,她的東北腔是比較標準一點,被她調得很多,調到現在,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一般我們先學讚,我們讚也不是學得很多,就這幾個讚,反正就是應付法會。所以我們大部分都是上午供、佛七,還有三時繫念。韓館長在世的時候,她要普佛,八十八佛,藥師佛聖誕,她都要去普佛,要照佛門課誦本去拜的。過年要拜千佛,拜三千佛,就這些。

  我們學這個讚,老法師教我們要先學板眼,他不讓你先拿法器。但是我們當時也沒辦法,什麼板眼都不會,就要上場,你就要拿法器了。拿法器,我們勉強敲也敲得下來,但是一般正規的學習是要從板眼。板眼你學會了,熟悉了,然後再學法器。要怎麼樣才算學會?你一個人唱一個讚下來,然後打拍子,這個拍子打下來沒有錯,那這個讚算你學會了。大家在一起唱的不算,你一個人獨唱。跟你和大家一起唱不一樣,大家要不要試看看?大家在一起,好像我們都會,大家都會唱,但是你一個人唱看看,再打這個拍子。你一個人唱下來,這個拍子板眼打得沒有錯,那這個讚就算學會了。這個學會,再換另外一個讚。

  我們一般講六句讚、八句讚,我們現在三時繫念「彌陀讚」、「三寶讚」,八句的,八句的算大讚。六句、八句的,你一個學會了,如果同樣是六句讚,只是詞不一樣,它的板眼唱腔是一樣,你一個會了,那些只是詞再熟悉一下,都一樣,都會了。比如說,「蓮池海會」跟「阿彌陀佛無上醫王」、「第一大願」,它都是六句讚,它的板眼、唱腔是一樣的。另外,就是後面有加三稱的,還有沒有加三稱的。加三稱,有慢板,還有快板。我們現在在三時繫念,除了前面那個之外,大部分都是唱快板,有分這個。這是我們學讚,開始就先學打拍子。以前韓館長請,像明乘老法師,現在都老了,大智法師、見如法師、明訓法師,這些都是唱念的。現在在台灣最老的,戒德老法師,一百多歲(一百零一歲),他是常州天寧寺過去的。聽說他放蒙山、放燄口,他那個咒語都從來沒偷工減料的,要念一百零八遍,他一定念到足那個數,他一點都不偷工減料,所以他做的法會,算是很認真負責在做。不像一般做經懺的,他都是會偷工減料的,咒語念的遍數都不夠,跟原來定的數字都不夠,他做的算是最標準。

  我們學讚,拍子就是一板一眼、一板三眼、七星板。我們剛開始學要一板一眼。一板一眼,就是從這裡來的,以前我們常常聽人家講「一板一眼」,這個人一板一眼,表示這個人很中規中矩,一點不馬虎的。後來學了這個讚,才知道什麼叫一板一眼,因為它有分上板、下板。一板當中有一個眼,叫板眼(眼睛的眼)。上板,一板一眼;下板,一板三眼;也有上板,一板一眼,下板一板一眼。這個構成它整個讚的板眼。夏老居士在《淨語》給我們講,「要知節拍即妙用」。這個節拍,淨宗的收心都靠這個來定心,你節拍拍得準、拍得穩幫助我們心可以沉澱下來,包括我們所有的法器它都是定心的作用。因此我們對於法器,各方面的敲打,這些不能不講求。現在我們也分兩個方向,一個是自己修行用的。你內部修行用的,盡量用正板眼,比如說鐘鼓,我們用正板。花鼓,一般是結緣用的,因為大眾,特別是初機的,他喜歡熱鬧,這個是法會結緣的。正板,是修行的,幫助你定心的。因為你心浮氣躁,做什麼學問都做不好。唱念,這些節拍、板眼,各種法器,都是幫助我們定心的。要達到定心的效果,這個當然要相當的講求,也要我們大家相當的修養,這樣我們來敲打這個法器,才會愈敲愈好,這個要配合我們的心情。我們敲法器,往往都會受到影響,特別培訓一些新人,他敲不好,我們就生煩惱,大家就心定不下來,這是很平常的現象。這個就是法器不能不講求的原因。

  比如說,敲木魚,你木魚能夠敲得好。我一九九O年到北京去看黃念祖老居士,因為那個時候師父就是把夏老居士編的《寶王三昧懺》,他說這個我們也可以拜,但是它沒有板眼,怎麼拜,我們都不知道。我只好拿那一本,拿到北京去找黃老居士(夏老是他的老師),去請問他,這個怎麼拜?當時他說,這個你們一年才拜一次,這個不重要,他也沒講,他只告訴我,打佛七或者誦經,木魚很重要。他說木魚控制那個速度,他說夏老師以前在世的時候,在解放前,曾經帶大家打一次佛七,他自己親自敲法器的。他說那次佛七打下來,感應很殊勝,連拜墊都有舍利。舍利不是說燒了才有,你打佛七,精誠所感,他說那個拜墊都有舍利。他說解放以後,就沒有那個因緣再打那樣的佛七了。他說夏老師親自敲法器,他告訴我,木魚控制那個速度,還有輕重,那個很重要。所以木魚叫定心魚,讓你定心的。反過來講,如果敲不好,心就定不下來;敲得好,心就定下來。所以你在敲地鐘,現在你們這邊打佛七有沒有敲地鐘?因為現在會敲的人不多。法器真的會敲的人,真的一個佛七可以給你帶到一心不亂,這一點不假。黃老居士給我講的。我再看夏老的《淨語》,的確他對法器非常講求。古來祖師大德都非常講求的,要求也非常嚴格,你不懂,他不准你碰法器的。所以有一次有一個不曉得是大智法師、還是見如法師?到圖書館去給我們講法器,他說以前我們在大陸,鄉下的寺院,他有個兒子出家了,去待了好幾年,後來被派上去敲鉿,他俗家就放鞭炮。被派上場去敲鉿,他俗家放鞭炮。從這個地方,我們就可以想像,以前的寺院要求很嚴格,你不會,就不准你上。以前有這樣的人,很多。那現在沒人,又不會,只好沒有牛,馬也可以,只好這樣。沒人,反正就會不會都上,現在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這個我們也必須要了解。但是正規的情況,你一定是都會了。

  敲地鐘,我帶了那麼多年的佛七,幾乎等於是說給大家練習的,正式打佛七還是給大家練習,真正敲得好的,不多。悟永法師他在馬來西亞吉隆坡帶一次打佛七,他有錄一個CD,我聽了,那次敲得還不錯,但是還可以再提升。我們台灣有一個菩妙老和尚,現在年紀也很大了,跟我們老和尚也是很熟悉的好朋友,以前都一起住過茅蓬。聽說打佛七他敲地鐘,很多人喜歡,很多人喜歡去參加。因為會敲地鐘的,我帶這麼多佛七,偶爾碰到一、兩次敲得好,情況好,大家念得不累,念得很輕鬆,而且攝心。念得不累,你一支香下來,真的大家是法喜充滿、精神充沛,念得非常歡喜。如果敲得不好,不是拖板、搶板,不然就是敲地鐘的人,如果他剛好心情不好,那你就有得受了。這些我都調整自己。以前我自己不會,自己後來慢慢會了。後來要帶下面的人,他也不會,像我在基金會,如道師敲木魚,那個木魚,他就恨不得把它敲破,就像在砍柴一樣,你說那個敲出來會好聽嗎?後來到圖書館帶一些新的師兄弟,不會敲,敲得是夠難聽的,板眼又不對,這裡也不對,那裡也不對,我想一想,我自己也是什麼都不會上來的。地鐘也是一樣,不但不能攝心,而且是讓你心更煩的。後來我怎麼調整的?有一天我又悟到了,悟到什麼?這個也是在修忍辱波羅蜜,我要忍受他敲得很不好的這個過程,後面才會有好的。哪有可能叫他一上去,他就敲得很好?這個不可能。但是你要培養他,你就要忍受他這個時間,他不好的,你要讓他有機會去上場練。上場練,敲不好,你要修忍辱波羅蜜。這個時候就不要修一心不亂,修忍辱波羅蜜就對了,我是這樣調的,不然會氣死。

  以前我還沒有出家的時候,因為我母親孩子也大了,她就跑到寺院去住。在台北雙溪有一個叫蓮池庵的,一個老尼師管的道場,她說她那邊沒有人,就兩、三個人,我母親去幫忙煮飯。有一個老先生是我們家鄉的人,七十幾歲出家的,早晚課,只有他一個出家人,當然他要帶。我母親那個時候還在家,她去煮飯。有一天我去掛單。總是要有一個敲木魚的,剛好花蓮來一個女眾,大概四十幾歲,那個女眾是有羊癲瘋。羊癲瘋大家知道吧?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沬,都會有這種的狀況,羊癲瘋。只有她一個,就叫她來敲木魚,你說羊癲瘋她怎麼敲?那一天我去參加早課,她的木魚就不會敲,敲得亂七八糟的。我們這個老和尚,敲大磬那個磬槌,往那個女眾的頭上就敲下去。如是我聞,我那天參加早課,我說早課怎麼做到變成這個樣子?後來我自己出家了,我說這個要修忍辱,不然我在當維那,那個不會敲木魚的師兄弟,像這樣一生氣就把他的頭敲下去了。她都羊癲瘋,再給她敲,要變腦震盪了。這個都是真的,親眼目睹這些事情。

  所以我們現在練,現在這裡人多,大家好做事,人多好做事,大家可以輪流,輪流上。我今天就是先講個開場白,因為平常你們都在練,你們現在練有先打板眼嗎?怎麼打?有沒有人都會了,打一個給我們大家看看。這個板眼,可能不是參加法器的同學,有的沒有聽過。這裡簡單講一下,你們也可以練。我們是一個上板、一個下板。上板是鐺,下板是鉿、木魚、鼓,鐘也是上板。一橫的是上板,圓圈是下板,還有七星板。我們一般打拍子就是左手是上板,右手是下板。這個一板一眼、一板三眼,就是拍子,四拍。一板一眼,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這樣大家應該知道了,畫圓圈的。如果一橫一個小圓圈,那是一個上板、一個下板,下面有眼,我有把眼點出來。我們下一次再把,大家法器組的有嗎?沒有的話,我再把它印出來。我早上才臨時點的,這個圓圈下面一點一點那個叫眼,一點那個叫眼。板眼,就是一板一眼、一板三眼,還有七星板當中就沒有眼,七星板只有板,沒有眼。所以一板一眼、一板一眼、一板三眼,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先打這個,沒有學過先打這個。已經學了,再繼續練,這個如果需要,我們再印給大家。

  這個板眼,你一定要一個人把它唱了,這樣拍子打下來,你一個人獨唱,打得沒有錯、唱得沒有錯,才算及格。大家混起來唱的,混水摸魚,這個不算。就好像以前的樂隊,我聽說樂隊有錢比較多、比較少,我說怎麼會這樣?他說錢比較多的,他真的會吹的。比較少的,他還不穩,他是跟著大家他會吹,他自己一個人他就不會了。我們唱讚也是一樣,所以希望我們練讚的同學,先把這個練起來。因為講解,只是告訴大家學習的一個方法,其實真正的學習是在自己練習。因為這個別人也不能代替,要自己練習,練習遇到什麼問題,我們再跟大家說明一下。還是平常大家練習,聽說現在法器組每一天都在練,這個也很難得。因為今天第一天,時間的關係,我們今天就先講到此地。

  下個星期就要請我們法器組的來表演一下。希望這個星期,起碼學個六句的,六句的自己能夠拍得下來,可以大家來表演一下。沒有報法器組的,大家也可以練。所以我們這個法器課,唱腔,各方面的,大家都可以練。我們練起腔,大家都可以練習起腔,大家都練。像高中低,大家都可以起,不一定說你一定起哪個,最好就是高中低都可以起。像爐香讚,我們現在起的都有比較壓低,「爐…」,壓得低;再高一點,「爐…」;再高,「爐…」。這樣高中低,大家去揣摩。你練的話,可以在空曠的地方自己練。戒定真香也是一樣,「戒…」,「戒…」,「戒…」,戒場都是這麼高的,所以喉嚨都快喊破了。難怪韓館長一定要求我們起腔,不然女眾跟不上。

  好,祝大家新年快樂,事事如意,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們下課。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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