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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靈巖山寺雙溪小築傳統文化座談會—善學佛法與傳統文化(以師志為己志)  悟道法師主講  (第一集)  2022/4/2  台北靈巖山寺雙溪小築  檔名:60-016-0001

  主持人:尊敬的成德法師慈悲,尊敬的在座諸位法師、諸位長輩,大家早上好。阿彌陀佛!很高興能夠有這樣一個聚會,大家風雨無阻,能夠在雙溪小築舉辦這樣一個盛會。看到還有這麼多人不畏風雨,能夠來到這個會場,關心我們傳統文化的發展,關心我們整個聖賢教誨的發展,其實主辦單位都感覺到很欣慰。今天整個會場的進程,分成三個時段。第一個時段,由我們慈悲的悟道師父為我們授課。師父會在這堂課跟大家匯報我們整個雙溪未來的發展,當然也不離我們今天的主題,「善學佛法與傳統文化」。第二堂課,由我們慈悲的成德法師為我們分享跟傳統文化有關的,相關的主題。最後一堂課,就是問與答。所以我們最後一堂課也希望大家踴躍的把今天聽課的內容,有什麼心得可以提出來(就前面兩堂課聽課的內容,把一些心得,或一些提問,提供給我們工作人員),我們最後一堂課來進行Q&A的活動。我們第一堂是二十分鐘開始,我看大家都已經就座定位了,我們就請慈悲的悟道師父先跟我們講講話,然後就接著進入我們第一堂課的內容。大眾請起立。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悟道師父為我們講授第一堂課。我們向師父一問訊。師父請就座。法師請坐,諸位大眾請坐。

  悟道法師:尊敬的成德法師,諸位法師,陳真老師,諸位老師,諸位同修大德,及網路前的同修,大家上午好。阿彌陀佛!請放掌。首先非常歡迎大家來到台北靈巖山雙溪小築,今天剛好下雨,天氣也比較冷,濕冷,大家還是很踴躍上山,非常難得。有一些老師、同修,第一次上山的。簡單介紹一下,我們台北靈巖山雙溪小築名稱的由來。這個地方是我們華藏淨宗一個護法陳永信居士,還有一位洪平和居士,他們兩位捐的這個地,蓋了兩棟農舍。現在已經申請宗教用地,批准我們申請了。他們也開了一條路,剛才大家從山下要上山這一條,就是他們兩位開的,這兩棟農舍也是他們蓋的。所以這條路,陳永信居士跟洪平和居士,他們發心的。所以這條路我給它命名為永平路,因為陳永信跟洪平和,永平路。

  當初陳居士他發心捐這個地,洪平和居士早期也到新加坡去找我們老和尚,那個時候是跟莊行法師接洽的,所以這個也很久,到新加坡去。陳居士他的一個觀念,就是說我們台灣有四大山頭,這個四大山頭,佛光山、慈濟、中台禪寺、法鼓山,這個號稱我們台灣四大山頭。陳居士他說我們老和尚在台灣弘法幾十年了,也在海內外建立淨宗學會的道場,應該也要有個山頭。沒有大山頭,也要有個小山頭,所以他就捐了這個山,要給我們老和尚的。我就跟師父報告,陳居士要捐這個給師父做一個山頭,這個山原來沒有名稱,所以陳居士說這個山就叫淨空山。我就照他的意思去給師父上人報告,我說師父,陳居士說這個山要送給你老人家做一個山頭,這個的名稱叫淨空山。我們師父老人家說,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用我的名字。不要,那要用什麼名稱?這個山總是要有個名稱。後來我們師父老人家很慈悲,就給我們命名,那個時候還沒有改成新北市,那個時候是台北縣,所以就給我們命名叫「台北靈巖山」。因為南投有個靈巖山,大陸江蘇,蘇州有個靈巖山,那是祖庭。南投妙公長老他有個靈巖山,那是南投靈巖山。這邊是取名為「台北靈巖山雙溪小築」,因為我們山下有一條溪是分兩條的,叫雙溪,兩條溪。我們老和尚他也提字,大家如果看到,那個就是我們老和尚提字的,他老人家寫的。後來我就跟陳居士講,我們師父說不要用淨空山,他說要用「台北靈巖山雙溪小築」。這個名稱就這麼定下來。

  我們師父老人家取這個名字都有他的用意的,他也不是隨便取,「台北靈巖山」。我們淨宗十三祖他晚年就是住在蘇州的「靈巖山寺」。取名為「靈巖山」,也就是說我們淨宗這個傳承,我們老和尚淨宗是跟台中蓮社雪廬老人學的,雪廬老人淨土宗這個法門是跟印光大師學的(印祖學的),所以這個還是有一個師承,一個傳承。也就是說,我們依印祖這個傳承來學習,所以稱為靈巖山。就是我們要學習印祖靈巖山的道風、學風,專走念佛道場。「小築」,就是我們不要蓋太大,要小,愈小愈好。所以陳居士蓋的這個兩棟農舍蓋好了,好像二OO九年我們老和尚也上來看,他老人家來過三次。那一次來,我就給師父報告,師父你說小築,就這兩棟農舍而已,小小的。我們師父說,不小了,這兩棟很大,這兩棟不小了。原來我們師父上人他有寫一個,印光大師提倡二十個人念佛的小道場。當時我想二十個人,這兩棟足夠了。原來就是做長期念佛道場,那這個就足夠了。後來因為二OO九年,我們師父回來高雄治牙齒,剛好遇到八八水災。他老人家在二OO八年四月二十五日,在他的家鄉安徽廬江實際禪寺,請滿公老和尚啟建百七繫念護國息災法會。第二年他回到高雄治牙齒遇到八八水災,所以他覺得台灣也是很多災難。當時我還在大陸做百七,還沒有圓滿。就勸我們常住眾也要做百七繫念護國息災,台灣災難也很多,要息災。

  所以從二O一O年一月開始做,我還在大陸的時候就開始了,做到今年第十二年了,第七個百七了。這是我們雙溪小築目前為什麼要再去申請宗教用地建寺院的因緣,原來沒有想要蓋,因為我們師父說小築,愈小愈好,那兩棟都太大了,那還要再蓋嗎?不需要了。但是礙於政府的法令,因為我們要做百七,人就比較多,所以就加蓋這邊的廚房。每一次我來這裡主法,都有兩、三百人,像明天有三百多人,實在講廚房、餐廳都不夠用。所以我們現在到山上來參加法會的同修,都好像野餐一樣,大家添個一碗飯,然後自己找個地方去吃,沒有餐廳。蓋這個是違章建築,違章建築,有人去給我們告,拆除大隊就來了。後來區公所,那個時候的區長,還有主祕,對我們都很護持,就教我們說你們趕快申請興建計畫,就可以先不用拆了。我們計畫將來要做什麼,還要寫一大堆的理由,向政府申請。因為百七要繼續做,所以也就要申請了,不然他就給你拆掉了。拆掉,就沒有廚房,大家上來就沒廚房煮飯給大家吃了,所以這個因緣才申請。這個首先跟大家做個簡報,靈巖山,因為很多同修第一次來。

  裡面,現在有個東林寺。東林寺是之前台中江逸子老師有來看,他去看了那個地方,他說這個地方很幽靜,這個地方以後可以做一個靜修的地方。所以江老師就給我們講,這邊做祖庭,祖庭叫東林寺,因為廬山東林寺,中國淨宗的祖庭。這邊申請叫台北靈巖山寺,不能用同一個名稱,本來說我們都用台北靈巖山寺,政府說不可以,要另外取,後來江老師就取東林寺,所以裡面是東林寺。初祖,這裡是十三祖,當中都包括了。下面我們路口那邊也買一塊農地,現在也在申請變更,那邊叫華藏寺,那邊也是另外取一個名稱。歡迎大家到山上來。大家到山上來,我們沒有很莊嚴的這種寺院建築,大家來只能看到樹木花草,夏天我們大概都跟鳥叫蟲鳴生活在一起,不過這個地方是比較自然,接觸大自然。到山上,其他沒有,就是空氣好,這裡沒有污染;水質好,我們都吃山泉水,就這兩樣。缺點就是比較潮濕,雨水比較多,比較潮濕。這個也是佛菩薩安排。我們道場大概的情況是這樣。

  今天這一會的緣起,是成德法師的父親剛過世,他從英國回來奔喪,莊嚴師請他來山上做法會,給他父親迴向。成德法師很孝順,台南極樂寺也有安排做七,其他他有空檔就到山上,這裡正在做百七繫念,來隨做,隨喜做七迴向給他父親。剛好也是利用這個機會,成德法師也想跟過去在中壢善果林、孔廟一些老師,這些老同修大家見見面,所以就約了這個時間。這個事先我們沒有預設立場,沒有安排,臨時安排了這樣的一個聚會,也非常難得,之前成德法師有上來做過三時繫念。今天這個緣起,就是這樣生起的一個因緣。平常成德法師也是很忙,所以是父親過世的因緣,不然現在還在英國,那邊也是很忙的,剛好這個因緣,有機會在這裡跟大家聚一聚。

  在此地悟道也要跟大家匯報一下,就是我們師父上人淨老和尚年紀大了,現在也沒有辦法繼續講經了。記得前年,他老人家也有預感,自己體力不行,就是二O一九年六月,他老人家臨時就打個電話給悟道,叫我馬上過去巴黎。我就馬上飛過去,到巴黎去。去到那邊,他也交代了一些事情。他講了一句話,他說我們復興佛法、傳統文化,接力賽跑。他說他老人家跑一段了,現在他的棒子要再交給我們接下去繼續跑,接力賽跑。所以那一年臨時緊急找悟道過去,也是他自己感覺體力已經不如從前,他自己有預感,所以才會臨時很緊急的叫我過去。回來之後,又去一趟馬來西亞,體力是一直退化,年紀大了,而且也很辛苦,九十幾歲這樣飛,當時說實在話,我是不贊成的,因為年紀大了。我是以我個人體力,我自己飛一趟就累得不行了,年紀那麼大,當然是更累。這是他的慈悲願力在支持他的體力,他老人家慈悲,人家有求必應。走到現在真的就沒辦法了,也是盡最後一分力量。我們大家也要接我們老和尚的棒子,接力賽跑,大家同共發心,以師志為己志。目前這些年我們師父他最重視的就是一條龍學校,從幼兒園要教到,他的理想是到大學。但是目前礙於法令,大概我們只能到高中,像弘明,它是辦到高中。將來如果有因緣,銜接大學是更好。他老人家的願望,就是辦一條龍學校,培養下一代後繼的人才,將來這個世界才有前途。因為現在這個世界沒有倫理道德因果教育,已經亂成不成樣子,是會愈來愈亂,災難愈來愈多,因為人心不善。所以我們大家也要同共發心,把他老人家的心願接下來,我們繼續做。

  淨宗,我們師父上人他是提倡各自獨立,管人、管事、管錢,各自獨立。行政各自獨立,弘法可以互相支援。所以我們在各自獨立的前提,我們在弘法互相支援這一塊,可以大家來合作,因為合作才有力量。我們看到人家四大山頭做了很大的事業,就是他的人力、財力、物力,它是凝聚起來的。你要辦一件大事,你沒有大家合作,凝聚在一起,也很難。就是個人單打獨鬥,都是打游擊戰,沒有正規軍,可能要辦一個比較大的、長遠的,也是有它的困難。不過目前依照我們老和尚的開示,當然是隨緣,這個事情也不能勉強,也不能勉強去湊合在一起,湊合在一起也沒有用。大家如果沒有共識,你勉強湊合在一起,反而造成很多障礙,這個也是要順其自然。

  我們在一個主、客觀條件可以的情況之下,我們都可以互相支援,互相合作,這樣發揮更大的力量。我們可以從這個地方,大家來思考,怎麼樣把我們老和尚這個一條龍學校能夠去完成。目前硬體的問題不大,硬體的只要有錢,蓋一蓋,這個問題還不是很大,也有很多人願意發心。但是蓋好了,人呢?老師呢?學生呢?很多人他沒有想這個問題,只是先把它蓋起來再說,蓋起來最後再關蚊子,很多寺院都這樣,蓋得很漂亮,沒人。人從哪裡來?這個我們老和尚很早,三、四十年前就給我們講,將來寺院,不能只靠做法會,將來就活不下去,現在年輕人不信這一套。現在都是老的人來,年輕人不來,所以他老人家很早(在三十幾年前)就指導我們要辦教學的方向。培養師資也是我們當前當務之急,培養師資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這個也不是抓一些人來就可以培養,這個還是要看因緣的。首先要有這些共識,所以這個也不是短時間的。但是我們要完成我們老和尚這個一條龍學校,我們總是要一步一腳印,點點滴滴,慢慢來累積、來落實。總是我們要不斷的朝這個方向,大家來做、來進行,才有可能去完成。也不能等到說我一定要怎麼樣,那個恐怕遙遙無期。所以我們現在,我們有多少,我們就做多少。反正一步一腳印,從零開始。

  所以師父教我們也都是,我也是秉持這個,從零開始,像我們印《大藏經》,一塊錢也沒有。師父說,你印《大藏經》,我是從零開始,我化緣是從一塊台幣開始。所以現在我們老和尚講,我印了一萬套《大藏經》,這一萬套《大藏經》是從一塊台幣開始的。有一些孤兒院,他們發心,銅板送很多來。以前還沒有數鈔機,莊淨師以前在台北坐櫃台,算到手都扭到,綁繃帶。所以多少都發心。我們現在辦學也是這樣的,我們現在有多少資源,我們做多少。我們現在從克難式的先來開始,有一個學生,我們教一個。有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就先教一個。現在不是有自學嗎?自學,教一個。所以金昌老師,我也勸他,我們不要只要求別人,從我們自己家裡做起。我大哥那個小兒子,他現在有個小孩,「由近而遠,由親而疏」,自己不先教,光去要求別人,這個也是不切實際,自己有的,一個就教一個,我覺得這樣是比較務實一點。這個是我們大家可以同共發心,當然有更多的人、更多的資源,大家在一起,那就更好,這個更好。

  所以現在在台北我也申請一個實驗學校,也批了,實驗看看。但實驗學校受政府框架還是滿多的,所以在雙溪這邊,我是想辦一個個人自學的。個人自學就是有幾個家長願意的,然後把他的兒女送來,我們有找老師,就像以前私塾一樣。以前私塾就是這種型態,幾個家長他的子女、子弟,借一個祠堂,然後請個老師來教,以前私塾就是這樣,我想這邊辦這樣的,個人的。然後兩個可以比較一下,哪個效果比較好。因為沒有透過實驗,我們現在給人家講,人家很難體會。就像我們老和尚他沒有回到家鄉湯池辦中華文化教育中心,去改善湯池小鎮,你怎麼講,人家也生不起信心。總要去實驗,實驗出來,數據在說話,大家就相信了。我們現在辦這個也是一樣的,就是說我們個人自學跟這個實驗教育,哪個效果比較好?你要比較出來,大家才會去肯定哪一個是最好的。總是要做出成績出來,沒有做出成績,也很難去說服人。所以我們朝這個方向,大家來同共發心。這個也不是靠一個人、兩個人,要靠大家同心協力、同共發心,才能完成我們老和尚這個心願。另外,當然求三寶加持,求祖宗庇佑。人總是要先去付出,然後求三寶加持,祖宗庇佑。我們辦學,就慢慢能夠完成老和尚的志願。這是一條龍學校。

  那天成德法師上山給他父親做七,我們在茶餘飯後也提到,成德法師提到,過去也常聽我們淨老和尚在講席當中講到,過去方東美教授給我們師父講,佛教要出人才,要恢復古代叢林制度。我們師父講這個話,我也常常記在心裡,也很嚮往,但是總是因緣不具足。叢林制度,我們是以唐朝「馬祖建叢林,百丈立清規」,這個精神。百丈立清規就是把印度的戒律等於中國化,所以他那個清規就是百丈律,以前雪廬老人講是百丈律。還有南山律,南山律是終南山道宣律師,那個叫南山律。南山律跟釋迦牟尼佛當時那個律也不一樣,那個叫南山律,跟佛的戒律也不同;叢林叫百丈律。我們老和尚在《認識佛教》也講過,百丈律就是戒律的中國化、現代化。我們現在如果要建叢林,百丈律是唐朝的,我們現在是中華民國一百一十一年,你要把百丈律、馬祖叢林也要現代化、本土化,你才能適用,適應現代人。但是它的精神,我們要去掌握住,精神要掌握住。這個精神掌握住,就是我們師父常常提的,在家人三個根,出家人四個根,這四個根就是我們建叢林的一個基本的基礎。

  《弟子規》、《感應篇》、《十善業》,加上《沙彌律儀要略增註》,這是我們老和尚指定的,他只要求到我們這個。以這個為一個基礎,來建一個現代化叢林,這個也是可以考慮的方向。學習現代化叢林,當然我們這個形態上跟唐朝那個時代,時代不一樣,還是要有所調整。所以我們這個叢林,律學以這四個根,然後道風、學風,就是聽經、念佛。我們老和尚講一天聽八個小時,再念佛八個小時,剩下八個小時沒什麼時間打妄想,這樣可能住個三年,人都會不一樣了。如果能夠不拿手機是更好,住個三年,大概沒有大悟,也有小悟。就關在山上,我覺得關在裡面滿不錯的,但是要關得住。關不住,就陳永信居士講,好山好水好無聊。好無聊就會怎麼?想到下面去逛街。但是逛街,如果你功夫成就是需要去,去度眾生。功夫還沒有成就,先自度才能度人,先成就自己道德學問,再去幫助別人,這樣才能夠真正去幫助別人。

  這是一個願景,就是恢復叢林制度,培育僧才。現在僧才從哪裡來?現在出家人愈來愈少,你看我們都老了,我今年七十二歲了,我還能活幾年?實在講,人命無常,今天還坐在這裡跟大家講話,明天我還在不在?我自己也不敢講。以前我們師父都教我們,你晚上睡覺就要當作你死了,你就要往生了,天天要這樣觀想。那何況「人生七十古來稀」。我們老和尚講經常常講,人一歲到二十歲是人生的春天,二十一到四十歲是人生的夏天,四十一到六十歲是人生的秋天,六十一到八十歲是人生冬天。我冬天過一半多了。所以這個事情,我們要去培育下一代,培育下一代無過於一條龍。以後這個出家人,還是要從下一代(一條龍)看有沒有人願意發心,也是要從這裡來,不然哪有人?所以恢復叢林制度,還是要以一條龍做為基礎。

  像我這個半路出家的,當然也可以亡羊補牢。如果有因緣,當然可以一個階段性的自修,這個是可以的。一個階段性,不要說三年,說太久了,大家都嚇跑了。我們可以從一天開始,我們比較務實一點,一天都還可以,勉強。八關齋戒不是一天一夜嗎?一天的。一天的,再提升到三天的,三天再提升到一個星期的,就像潮州揭陽謝總,他辦道德講堂就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就可以改變一個人,可見得一個星期有他一定的效果。

  所以以後我們雙溪小築都是以辦學來培養這些師資人才為一個主軸,以辦教育為主軸,依照我們老和尚的指導,走這個方向。我們做法會是附帶的,附帶來做。做法會也是要有經教的基礎,沒有經教的基礎,做這個法會,他也不曉得是什麼意義,要怎麼去隨文入觀?這個也就做不到,所以還是要有經教的基礎。這樣做法會,我們做了才會踏實。總是要先明理,為什麼要這麼做。所以我們現在做百七繫念,我們的信心也是根據我們老和尚平常講經經教的理論基礎,有這個理論基礎,我們信心就比較踏實,不會人家說迷信,我們心就搖擺不定,因為我們對這個理論方法知道,這個是正確的。有正確的依據,有經典的依據,不是自己隨便講的。像做這個百七繫念,你看《仁王護國經》,早年我們老和尚在中國佛教會講過,大專佛學講座的時候講過。《仁王護國經》講,人間還沒有亂,鬼神先亂。所以你要人間不亂,你事先先安撫鬼神,然後再安撫人間。所以這個息災,我們也有經典的依據。我們三寶弟子,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佛在世,以佛為師,佛不在世,以法為中心;僧也要依佛、依法,不能他自己去想一套。法就是經典,我們有經典的依據,所謂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依智不依識,依這個,我們修學就踏實,有個依止、依據、依循。

  所以我們做超度,也是從教學當中生起的一個信心。如果沒有聽我們師父上人常年講經說法,人家一說我們迷信,我們也覺得是迷信,我們到底這樣做有沒有幫助?所以我們一般人,不是上上根、下愚的人,中下根性的人,還是要有經教的基礎。經教也是佛陀教育的一個主流,這個是主流,因為這個當中,中下根器的人比較多,佔大多數,上上根跟下下根比較少。所以禪宗是接引上上根,教外別傳;淨土是教內別傳。我們一般的根器,我們縱然修淨土,還是多少要有一些經論、經教的基礎,畢竟我們不是那種老實人,我們要學老實也學不來。自己什麼根器,自己要清楚。所以雙溪小築的願景,我們是辦教育為主軸。

  今天的主題,金昌老師列了很多條,我挑了這一條,「善學佛法與傳統文化」。善學,善這個字也不是很容易,這個也是關係到各人的善根福德因緣,各人的根器,各人的因緣,善根福德因緣不同。記得我出家,我們師父就叫我跟日常法師,我們都叫他常師父,那個時候叫他常師父。他教的是西藏密宗黃教,宗喀巴大師的《菩提道次第廣論》,每一天都上這個課。他戒律持得滿嚴格的。有一天我們師父到佛陀教育基金會講經,就到樓上來走一走,看到我拿了一部《菩提道次第廣論》,那個時候剛好常師父不在。我們師父就翻一翻,他老人家講,次第是漸教的。因為佛的教學有頓、漸、祕密、不定,有圓頓、有漸修的。不是佛他自己有什麼法,因為眾生根器不一樣,應機施教,應機說法。我們師父就給我講,這個是漸教的,你念一句阿彌陀佛,圓頓的。跟常師父學這個,他是有次第的,漸修,一步一步的,好像爬樓梯,一階一階一階的。有的人他是只能接受漸教的,他認為這個才合理,講圓頓,他不能理解,他不能接受,實際上有圓頓也有漸修的。我們淨老和尚,我們師父上人他教我是圓頓法,而且他以《華嚴》一乘圓教來教學,以這個為理論基礎。常師父他用漸教的來教學。

  我個人聽了我們師父講經十五年,出家,多多少少有一點經教的概念,所以我跟常師父學《次第廣論》,跟其他人學的,當然知見、見解上不同。我看這個《次第廣論》,也可以是圓教,也是可以圓頓,就看你的見解。以我們師父上人他講的圓頓,《華嚴》這個圓頓法,你用在哪裡,圓人說法,無法不圓。你拿《弟子規》給我們師父上人講,那《弟子規》就變成《華嚴經》了。像他老人家講《玫瑰經》、《可蘭經》,講道教的經典,興都教的、猶太教的,我聽他老人家都是在講《華嚴經》,他理無礙,事無礙,理事無礙,事事無礙,他圓了。《華嚴經》講,「圓融不礙行布,行布不礙圓融」。行布就是次第,圓融是圓頓,叫你馬上成佛。是不是真的這樣?你看六祖就是一個榜樣,的確圓頓法就是這樣,你一念之間轉過來就成佛了。如果你不能接受這個,那慢慢來,佛是恆順眾生隨喜功德,有的人他覺得他不能接受。實際上圓頓他是快速,他有沒有次第?他也都有次第,好像我們坐高速電梯,在一O一,你咻一下上去,就到了。那有沒有經過一樓、二樓、三樓?只是沒有停下來,他還是有經過。所以圓融當中他還有次第,次第當中他也有圓融。「圓融不礙行布,行布不礙圓融」,我們要善學,就是這個地方去善學。如果不善學,你就會產生矛盾,圓融就不是次第,次第就不是圓融,那就不善學了。

  在圖書館,早期出家,我是先到圖書館,後來有個悟銘師,男眾,一個悟照師,也是一個小學老師出家的。我們師父看到我們三個人滿執著的,有一天就把我們叫去房間,門關起來,給我們開示了一個多小時。開示的重點,講很多,重點就是他說他以《華嚴》來教學,殺盜淫妄都有接觸,善財童子五十三參。他說你們能不能接受?如果接受就繼續留下來;不能接受,叫我們再去找老師。我後來還是留下來,學習講經也沒有成就,也不能離開。到現在還沒有成就,還是要再繼續學。總是沒有出這個範圍,其他的善知識,他老人家有介紹的,我才敢去聽,其他的沒有介紹,我也不敢聽。

  我們師父也沒有這樣要求我們,他沒有,他只是在講席當中一直講、一直講,不斷的講。不斷的講,就是這個是很重要的,但是他沒有硬性規定。他到台中蓮社,李老師給他硬規定,約法三章。他沒有跟我們約法三章,就是他一直講,我們做學生的人,你自己願不願意遵守,是你個人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有道理,你就遵守這個,他沒有硬性規定要求我們。這個是我自己個人自己要求自己,不敢亂聽、不敢亂看,要他指導的範圍。像黃念老、常師父,他叫我去跟他學的。以前台南般若精舍的開心法師,他也是請我們老和尚講《華嚴經》的一個。所以悟道也有因緣接觸到當代幾個大善知識。我還沒有出家接觸一個現在銅鑼九華山的一個無名比丘尼。那個時候是一個同修帶我去,說去請大悲水。那個比丘尼她不說話,都勸人家念佛,都會送樹籽的念珠送人。然後她也不吃飯,她就喝水,穿百衲衣,打赤腳。我們去那邊,去跟她請法,她都會說你師父這一隻的,她是這一隻的,就是很謙卑。我去見過一次,去提了一桶水回來。後來,我出家第二年她就往生了,就見過一次面。

  出家十幾天,常師父帶果清(清公)律師,我出家十幾天,他也去跟常師父參學,學戒律,住在基金會一個多月。我出家十八天,常師父就帶我們,請簡豐文居士開車,去台中蓮社看雪廬老人。那也是看那麼一次,看那麼一次,也是給我一個啟示。雪廬老人(那個時候九十五歲,他九十七歲往生的),見常師父,常師父那時候五十幾歲,他九十五歲看到出家人頂禮,供養紅包。我們師父上人,我就給師父報告,常師父要帶我們去看李老師,看雪廬老人。我們師父說,你看到李老師要頂禮。我就事前給常師父報告,說我們淨老和尚、我們師父叫我去要跟李老師頂禮,常師父你看我要怎麼做?常師父就給我講,如果你給他拜一拜,他回過來給你拜三拜,你怎麼辦?我想一想,也是。我們師父交代的,又不能不做。後來我就跑到他一個小佛堂,小小的,我去那邊,在佛前給他頂禮三拜,我就這樣交差了。就見那麼一次,後來就沒有再見,就往生了。

  黃念老也是見過一次,就是一九九O年,我們韓館長叫我一個人去參加人家的旅遊團,招待我去大陸旅遊。結果我們師父問,要去旅遊,有沒有安排到北京?我說有。《華嚴念佛三昧論》這個稿子,你帶去,你到北京帶去給黃念老,去請他校對。所以我到北京就是他們行程走完,晚上就請導遊帶我去他那個胡同。他也沒有書櫃,他的桌子,書一摞一摞的,請教他一些問題,稿子就交給他。那個時候我們師父叫我們要拜《寶王三昧懺》,那個也沒有板眼、也沒有腔調,也不曉得怎麼拜?就請教,請教老居士。他說,那個不重要,你們一年才拜一次,平常念佛比較重要。他就給我講,念佛主要在木魚,木魚叫定心魚。他說夏老師,夏蓮居老居士是他的老師,夏老師在解放以前,主持打過一次佛七,他自己親自敲木魚、地鐘。他說那一次念佛念到拜墊都是舍利,解放以後就沒有再這樣的佛七了。他說念佛比較重要,而且念佛那個木魚是關鍵,叫定心魚。每一種法器就是幫我們定心的,引磬、大磬都幫我們定心的,歷代淨宗祖師很注重這方面。

  後來我就請問他密宗,聽說他是密宗上師。他說密是這樣,這個是密,這個是顯,他說一體的。他說現在的密宗,大家修得很淺。我說什麼叫淺的?他說壇場很多,儀軌很繁瑣,那是淺的。像藏傳,黃教,他是修到三密相應。東密,這是日本,從唐密傳過去的,都是跟藏傳黃教一樣,修到三密相應。最高的無上密,就是達摩祖師傳來中國的禪,跟那一樣的。他說最高的密法就愈簡單,甚至它只有一個字的,愈簡單。後來我聽他的開示,我也有一點白了,原來愈簡單是愈高的。我們都是把愈簡單看得是愈低的,剛好是相反的,也得到一個啟示。我想一想念一句佛號也是很高的,佛號很簡單,大家都會念。但是我們總覺得這個簡單,沒什麼,大家都會,就覺得它很淺,其實不知道那個是最高的法。念佛也不是說我們想像中那麼容易,還是要學習的。

  我們去看雪廬老人,李老師頂禮供養,然後坐下來就寒喧一番。雪廬老人就講,「弟子某某,什麼都不會,只會念佛」。我在旁邊聽到,我都會念了,你老人家怎麼才會念佛?後來常師父就講,他說「學人到現在還不會念佛」。雪廬老人講,你這個話講得好!我才恍然大悟,我都以為我都會念了,我才知道,那不是我想像中的。所以我才不敢輕易離開師父。很多人想去閉關,什麼閉死關、閉生死關,我們師兄弟都閉失敗了。他們也是我的善知識,本來我也是躍躍欲試,他們表演給我看,我就打消這個念頭了。我們師父上人指導的,這個是很寶貴的經驗。以前我師兄是閉生死關,一個師弟閉死關。我們師父說,叫他回來,學一部《彌陀經疏鈔》再去閉。我就說師父,師兄沒錯,您老人家不是說一句佛號念到底嗎?念到海枯石爛就成就了,老實念佛,他就是要老實念。我們師父他一講,我再問,他老人家就急了,他就問你有沒有開過保險箱的號碼鎖?我說我開過。有一點對不準,就打不開,是不是?我說是。修行就像這樣,念佛也是這樣,你有一點對不準,你就打不開,你要調,調到準了,一打就開了。你叫他回來學一部《彌陀經疏鈔》再去。那個時候我又更進一步明白,也不是我自己想像中那個樣子。所以再回想到雪廬老人說,「他只會念佛」,這一句分量也相當重。聽到常師父說,「他還不會念」,我才不敢講什麼。不然當時我說我都會念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這個還是不行,自己現在愈想愈不行,我什麼都不會。這個是見過一次。

  再來就是廣欽老和尚,我也是見過一次,不過這一次比較長,一個月,在那邊受戒。之前我母親常常去,我就喜歡聽經,就沒有去。一直到出家第二年,剛好碰到他傳戒。悟儀師也在,她也去住過妙通寺。那個時候就去那邊受戒,去了一個月。廣老他一生只傳一次戒,傳完就走了,果然第二年,正月五日就往生了。他都不倒單。見過一次。

  開心法師,他的台南般若精舍,南天台般若精舍,我去過,去掛單過。他有神通。他有一次到基金會,那個時候我剛剛出家沒多久,出家沒幾天,抱一個南瓜這麼大來,我也有眼不識泰山,就是一個老法師要來供養師父的,師父不在,在美國。後來我們師父回來了,他再來,他回去之後,我們師父就給我講,那個時候在佛陀教育基金會,他說開心法師的定功比廣欽老和尚還高。我就嚇了一跳,我們得戒和尚的定功,大家都是很佩服的,不倒單,他還高。後來等師父去美國的時候,我就跑去他那裡掛單,我就仔細看他的眼神,跟平常人不一樣,的確不同。我去到他那邊,他正在看電視,看歌仔戲。我說師父,你在看什麼?我在看歌仔戲。我說師父怎麼喜歡看歌仔戲?他說我在修三止三觀。他說看電視在修三止三觀,我也是第一次領教,看電視在修止觀。後來又聽我們師父講席當中講,看電視,會看的也會開悟,也是在修行,那才明白。但是他的確有神通,他就打開電視,七月十五超度,有日本鬼、有洋鬼,有斷頭、斷腳的,他就給我看,你看那麼多,你看你看。我說師父,我看到只有人,鬼我沒看到,你有通,我沒通。所以這個也是善知識。碰到幾個善知識,也是滿傳奇的。總是碰到這些善知識,自己才知道自己是要多學習的,才知道自己什麼都不行的。

  善學佛法,我們要善學,就是要學圓頓法,圓頓法快,不用走很長的路。圓頓,一念成佛。淨土也是圓頓法,就不用三大阿僧祇劫,當然省掉很多時間。善學,關鍵在見,在知見上的問題。所以黃老在《莖草集》,也有講到這個見,開大圓滿見是最殊勝的。這個見有很多個層次,有凡夫的執實見,有外道見,有小乘的見,大乘中觀見,俱生智見,這個見還是有層次。關鍵在那個見,所以八正道第一個叫正見。同樣是正見,它的層次還是有不同。開大圓滿見是最可貴的,圓人修一天等於常人修一劫。善學就在這個見。「師以知見為體」,這歐陽竟無先生講的,師以傳授你知見為體。傳統文化也是要善學,佛法也要善學。其實傳統文化就是佛法,佛法就是傳統文化,以《華嚴》的這個見來講,就無礙了。其他宗教的也是《華嚴經》,透過我們老和尚講,不管講什麼經,他統統是在講《華嚴經》。所以講傳統文化,他也是在講《華嚴經》;講其他宗教的經典,也是在講《華嚴經》。所以他老人家給我們講,他是以《華嚴》在教學,以這個理論基礎,我們能接受,跟他學;不能接受,去找你能接受的老師學。

  總之,我們現在學習傳統文化,我是跟成德法師學,因為實在我都不懂。我們師父很慈悲,但是我很辜負師父老人家的苦心,以前他提倡《弟子規》、《群書治要》,我覺得學經都學這麼久了,這個大概是教小孩的,不重視。最近我去聽了之後,才知道我們缺乏的就是這個基礎。所以成德法師也很難得,就是補充我們老和尚講的經教,一個補充說明。讓我們更了解我們淨老和尚講經的內容,做一個更貼切、也更生活化的講解,讓我們更深刻的去體會到老和尚講的。像我們老和尚講名聞利養,我也知道,大概是一個概念。成德法師講,什麼叫名?講得比較細,我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名聞利養當中,自己不知道。這個也是當頭棒喝,我自己感覺到有受用,所以就會常常跟同修分享。但是我知道也是很有限,也是在學習,只是覺得說這一段很好,我們應該大家一起來。所以我常常節錄《群書治要》,我有時候聽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聽到一個重點,一、兩句,就去節錄那一段,跟大家分享。這個也是我自己有這樣的一個感受,也得到法喜,所以才會想跟大家分享,跟大家一起同沾法喜。

  今天我就跟大家講到這裡。下午一點半,我們就恭請成德法師來給我們開示傳統文化。第三節課就是一個交流,大家有問題可以提出來,大家互相的來交換意見。陳真老師難得上來,還有我們諸位老師,還有天母的張園長,她在辦安親班、幼兒園,辦很多年了,也是聽蔡老師的(成德法師以前講的)。以前講的,我還是稱蔡老師,因為那時候在家身分。現在出家身分講的,就講成德法師。因為以前講的,人家如果看錄影帶,我說成德法師,怎麼在家居士?所以以前在家講的,我都說蔡老師講的;現在出家以後講的,就是成德法師講的,我是這樣區分,避免大家的疑惑。好,悟道就跟大家談到這裡,再次歡迎大家到山上來。祝大家福慧增長,法喜充滿。阿彌陀佛!

  主持人:好,大眾請起立,我們向師父一問訊。

  悟道法師:不為禮。

  主持人:阿彌陀佛。恭送師父。

  悟道法師:免送。

  大眾: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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