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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師重道依明師 承傳佛法悟真諦  劉素雲老師主講  (第二集)  2014/3/15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檔名:56-154-0002

  尊敬的各位同修,大家好!請坐。今天我和大家交流的題目是「尊師重道依明師,承傳佛法悟真諦」。也可能是巧合,今天是師父他老人家的生日,我今天就講尊師重道的問題,事先沒有什麼刻意的安排,它就趕到這了,所以我說也可能是巧合。

  今天關於這個問題,我想先談一談「尊師重道依明師」這個問題,先說說尊師的問題,這個問題我今天想從三個層面來談。第一個層面,就是人生第一任老師是我們的父母,所以第一個層面,我想談談父母是怎麼樣教育我成人的。第二個層面,我想給大家談一談教我知識的老師。因為我讀過小學、讀過中學,沒有讀過大學,所以我只能談一談教我小學知識、教我中學知識的,給我知識的這些老師們。第三個層面,想談一談關於引導我入佛門,教我明白宇宙真相的、給我法身慧命的三位老師。我就想從這麼三個層面來談談尊師的問題,也可以說,說說我尊師的情緣。我比較尊重老師,我不能說我完全徹底尊重老師,沒有做到,只能說比較尊重老師。它有一個情緣,就像一根線似的,從小養成的,也可以說是我的一個習慣。

  下面我先來說說我人生的第一任老師,我的父母對我是怎樣進行教育的,我是怎麼樣在父母的教育下長成人的。我的父母都很普通,父親一九五二年以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一九五三年開始進入工廠當了工人;我的母親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家庭婦女,沒有文化。就是這樣的父母,把我和我的姐姐,就是他的兩個女兒都教育成人,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出息,但是基本上還可以,沒有惹什麼麻煩。對我印象最深刻的,我從父母那裡接受了什麼樣的教育,最深刻的兩點,是爸爸媽媽對我和我姐的第一條要求,就是不允許孩子說謊話。所以為什麼我可以說七十歲了,今年,這一生也就快過去一大半或者即將過去了,不喜歡說謊話。因為從小爸爸媽媽就這樣要求我們,做錯事不要緊,可以原諒,承認錯誤就好,但是絕不可以說謊話,絕不可以騙人。所以這個可以說讓我和姐姐兩個人終身受益。我和我姐姐我們兩個,這一生如果說有優點的話,最大的一條優點就是不說謊話,不騙人,錯了就是錯了。錯了,是我們認識錯了,做錯了、說錯了;對了,是我們認識對了,所以就說對了、做對了,就是這樣。這是爸爸媽媽給我們的最最重要的一點教育,真是讓我們刻骨銘心,永遠不會忘記。

  第二點教育,就是我爸爸媽媽都非常非常乾淨利索。現在有的同修說,劉老師,妳真乾淨利索,我就笑了,我說和爸爸媽媽比起來那簡直沒法比,能降降及格打個六十分就滿不錯了。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家住在農村,我們那個農村叫屯子,我們那個屯子屬於比較大的,大約全屯是三百多戶人家,就我家的衛生那是全屯出名的,村子裡檢查衛生從來不用上我家去,就是這樣。所以我從小和姐姐就把爸爸媽媽這個乾淨利索,可以說百分之六十繼承下來,一直延續到現在。雖然我做得很差,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乾淨利索的,什麼東西放在什麼地方,都是規規矩矩的。家裡雖然沒有什麼東西,比較簡單,但是確實是比較乾淨利索。這是從爸爸媽媽那學來的。

  第三點,爸爸媽媽對我和姐姐影響最深刻的,就是不可以佔別人的便宜,就是說不是你的你絕對不要動,你連想你都不可以想,說我多想要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我的有多好,媽媽說這是不可以的,就堅決不可以佔便宜。媽媽曾經這樣告訴我們,就是你這一輩子做一個人,首先你要做一個好人,寧可吃一百次虧,也絕不可以佔一次便宜。所以我坐在這裡面對鏡頭,我可以問心無愧坦然的說,七十年來,我沒有佔過任何人的便宜。就是這個是爸爸媽媽從小給我和姐姐立下的規矩,我們就牢牢的記在心裡,也一直在這麼做著。這是我人生的第一任老師。

  所以我跟有些年輕的同修們說,我說你們夫婦的一言一行,對你們的孩子都是有直接的教育作用,反正不是教好就是教壞,你們就是孩子們的第一任老師。所以希望我們的每位家長都能做好孩子們的第一任老師,給他們打下良好的基礎,讓他們這一生最起碼做一個好人。因為我的父母都是靠雙手勞動來維持這個家庭的,那時候的家庭生活應該就是普通的農村生活,不是什麼太富裕,但是也不是貧窮得不得了,反正吃、穿、用基本上可以維持下來。但是爸爸媽媽都有一顆善良的心,我記得最清楚的,我以前曾經講課的時候說過,我小時候特別想盼著過年,過年幹什麼?能吃著粘豆包。因為我們家是滿族,我媽媽蒸的粘豆包,我就覺得是天下最好吃的東西,平時是吃不到的,只有過年才能蒸粘豆包。然後還不是說讓你可勁的吃,你能吃多少吃多少,等於分給你幾個你就吃幾個,得摻又的吃,不可以一下子把它吃完。所以就盼著快點過年、快點過年,就小孩的那種心態。

  過年的時候媽媽就蒸了幾鍋粘豆包,放在那個簾子上晾著,然後涼了以後放在我們叫廂房,再把凍上,等過年的時候再分期分批的拿出來給家裡人吃。我以前說過,那時候的倉房它是涼的、凍的,能凍這個粘豆包,用那個蓋簾一圈一圈擺著,特別吸引人,就是很有誘惑力。媽媽把它放在廂房裡,在小桌子上這麼凍著,然後把倉房門就給它鎖上。但是那個門你使勁一拽它可以裂開一個縫,你想進去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手掌那麼寬的一個縫。我和姐姐非常饞,就去巴著這個門縫往裡瞅著這個豆包。說實在的,那時候孩子的心情,恨不得能鑽進去,哪怕變成老鼠都可以,能把這個豆包吃到嘴裡。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門是被鎖著的,只能就是望梅止渴,瞅著裡面的豆包就覺得好像我吃了,就這樣的。後來我的外公看見我們兩個孩子,眼巴巴的瞅著這個豆包,覺得這兩個孩子太可憐了,我外公就把我媽媽的鑰匙偷出來,偷出來以後,趁我媽媽不在家就把這個門打開了,打開以後就讓我姐和我倆進去,妳倆能吃幾個就拿幾個。那時候人也小,這手也小,讓妳兩個手去拿,妳滿大勁妳能拿幾個?反正當時我估計是卯大勁,有多大能力拿多少,我姐和我倆就把這個豆包拿出來幾個。

  拿出這幾個,因為這個蓋簾它原來擺的是一圈一圈,它是很有順序的,我們倆這麼一拿肯定就有豁口,它就不滿了,不是一圈一圈的了。出來以後,我外公告訴我倆,千萬別和妳媽說,妳媽問妳們什麼,妳們就說不知道。因為我外公知道,我媽媽爸爸不允許我們撒謊,所以妳就說不知道,就這樣。後來媽媽發現豆包少了,蓋簾不滿了,就問我倆說,倉房裡蓋簾上豆包誰拿了?我和姐姐就說不知道。但是說的時候很沒有底氣,因為不讓妳撒謊,說不知道我們都覺得這就是撒謊。沒辦法,外公這麼告訴的,那就這麼說吧。媽媽說不可以撒謊,一定要說真的,犯錯誤不要緊,改了就好,我們還說不知道,不管妳怎麼問,我和姐姐回答就是不知道。後來我媽媽就跟我外公說,這也怪了,你說門鎖著,這個豆包它怎麼就能缺,叫老鼠吃了?那時候農村都管老鼠叫耗子,說叫耗子吃了。我外公就說,可能是耗子吃了,耗子牠也餓了,牠也想過年。我外公就給我倆打訕。我倆站在旁邊笑也不敢笑,說也不敢說,我外公直給我倆使眼色,怕萬一這兩個傻小孩,在媽媽的逼問下再把真話說出來。反正我們那次是堅持到底,就是不知道,就這樣這個事在我的人生當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就覺得那次就是撒謊。所以我覺得非常對不起媽媽,因為媽媽告訴我們不可以撒謊,但那次我們就說不知道。真是一直到爸爸媽媽離開這個人世,這個祕密可能媽媽都不會知道的,因為我們始終沒有說。因為說了,我們就想我們要說了,媽媽說我們兩句不要緊,我們倆不又把外公給賣出去了,還覺得對不起外公,所以乾脆就不知道到底,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還有一件事我印象特別深刻,因為這個豆包就是我們心目中最好吃的東西,天天想著這個粘豆包。這個時候,農村它是房屋周圍還有個院,就是用泥砌的牆頭,然後中間留個門,就是那樣的農村住房。我記得有一天就來了個乞丐,要飯的,是一個老爺子,就站在門口,穿的破衣拉裳的,哆哆嗦嗦的說:行行好,給點吃的,行行好,給點吃的。當時我媽媽就拿一個農村的葫蘆瓢,就是那葫蘆切成兩半,它不就是兩個葫蘆瓢,一般都用那個舀水、舀米,就是用這個葫蘆瓢。我媽媽就拿這個葫蘆瓢就出來,當時我和姐姐我們倆就跟在媽媽的後面,不是說反對媽媽給,就想看媽媽給什麼。當時我們心裡的小算盤,就是心裡想什麼?媽媽妳千萬別給豆包,妳給別的米可以,像小米子可以,大碴子可以,妳可千萬別把粘豆包給出去,就這麼想著。後面就跟著我媽媽就進了這個倉房,我媽媽先用葫蘆瓢是舀的小米子,沒舀大碴子,舀了小米子之後,我們想媽媽就給這個乞丐要飯的送出去就完了。完了媽媽真是拿豆包了,就拿了幾個粘豆包,那不是已經凍的,那冬天特別冷,豆包都凍成硬的,媽媽揀了我估計大約有十個、八個的,就把這個豆包就放在那個葫蘆瓢上面,底下是小米子,上面是粘豆包。給我心疼的,我就想,媽妳怎麼非要給他粘豆包,留給我們吃!當時小孩子就是那種自私自利的心情。結果我媽媽連理我們都不理我們,拿著這個葫蘆瓢就走到大門外,就把這個粘豆包和小米子,就都給了這個乞丐。

  然後我還記得媽媽還說這個豆包是凍的,你現在在外面沒法吃,如果你要不著急,你進屋,我拿火盆給你烤一烤。因為農村扒那個火盆,從灶坑裡掏出那個火放在火盆裡取暖用。我記得小時候還拿那個火盆燒過土豆,土豆要放在那個火盆裡燒出來大呼趕緊吃,那比呼要好吃得多。我媽媽說,你要不著急你就進屋,我拿那個火盆給你煨一煨,煨熱呼了你再吃。那個要飯的老頭子說:不了,不了。我記得說我媽媽:妳真是好心人,妳真是好心人。就是這樣。所以就這個事情,那個時候我也就有個五六歲、六七歲,也就這樣,但是就這樣的事情卻印在我的腦海裡,一直到現在它永遠不會磨滅去的。所以我想做為一個父母,對孩子們今後的成長,他走什麼樣的路,起著多麼至關重要的作用,我們做為父母的萬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另外,爸爸媽媽特別孝順,無論是對我的爺爺、奶奶,還是對我的姥姥、姥爺,就是我父母雙方的父母,兩個人都盡到了孝心。我記得以前我講課說過,因為我的外公沒有兒子,我外公是三個女兒,我大姨、我二姨和我媽媽,我媽媽是老三,就是最小的姑娘。後來就是我姥姥、姥爺,都是在我爸爸媽媽這一起生活。我記得我上次講光碟的時候我曾經說過,那時候家庭的條件確實是很差,因為加在一起十一口人。為什麼?你看我爸爸、媽媽,我外公、外婆,再加上我姐、我姐夫,再加上我姐的五個孩子,反正加在一起可能是十一口人。十一口人就是我爸爸的工資、我姐姐的工資、我姐夫的工資,所以那時候生活確實是比較緊張的。但是我覺得那時候就是這點工資,全家十一口人生活也沒覺得怎麼困難,小日子還是過得比較紅火的,這是我腦袋中(頭腦中)留下來的深刻印象。

  譬如說對我爺爺、奶奶的孝順,因為我爸爸他是我爺爺、奶奶最小的兒子,我爺爺、奶奶一共有三個兒子、二個女兒,我爸爸是最小的。因為我奶奶和我大嫂的年齡不是差太多,就是我奶奶的大兒媳婦生了我那個大哥,我現在說我都不太會論分,生了我大哥,兩年以後我奶奶生的我爸爸。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聽明白。就是我奶奶自己生的兒子比她的孫子小兩歲,就是這麼一個關係。所以我奶奶就受氣,因為啥?我那個大娘就瞧不起我奶奶,說你看我是妳的兒媳婦,我的兒子都兩歲了,妳又生了一個兒子。所以我奶奶就受氣,我奶奶特別憨厚老實,聽我媽媽說。這個時候就不想把我爸爸留在家裡,就想送給人。後來我奶奶和我爺爺逼得沒辦法也同意了,就把我爸爸送人了。我還有兩個姑姑,我大姑姑就堅決不同意把我爸爸送給人,就是哪怕我來養活他,所以後來是我大姑姑把我爸爸帶到七、八歲的。我爸爸八歲就開始扛活,像我這個年齡的老同修們都知道什麼叫扛活,就是給有錢人家去做工。幹什麼?放豬。我爸爸八歲開始放豬的。一天學沒上過,但是我爸爸寫得一手好字。那個字是怎麼練出來的?就是農村那個土地用手給它弄成細土面面,然後拿小樹枝在那個土面面上練的,就是這樣我爸爸最後練得一手好字,寫的字非常漂亮,可能也是一種天分。就是這樣。

  大爺和大娘,尤其我這個大娘,也不願意和我爺爺奶奶在一起住。咱們聽師父講經都說,那個時候都是大家庭。像我爸爸他後來,等我爸爸長大以後結婚回來了,和我奶奶在一起住,這不是我大爺、我二大爺、我爸爸這哥三個和父母在一起住,還是一個完整的大家庭,但是我大娘基本上總是老是捉著鬧著要分家。後來爺爺、奶奶一想,這樣在一起大家都不痛快,那就分吧!所以就分了。因為當時我爸爸兄弟三個的情況是,我大爺是我們雙城百八十里非常聞名的老中醫,他是外科中醫。他的技術嫻熟到什麼程度?就是能自己給自己做外科手術。譬如說脖子後面農村管那個東西叫垢,我們可能學名大概叫癰之類的,就是他對著鏡子他可以自己給自己做那個手術。我大爺的人品非常好,就是生活困難的,他就給人家治病做手術可以不要錢,沒有錢可以賒著,到秋天你有錢再給,沒有錢就算了,我大爺是這樣的。

  我大爺是外科醫生。我二大爺是屬於就像帳房先生似的,我給起這個名,就是我大爺外面譬如說看病有多少家沒給錢,記著帳,到快過年了,我二大爺拿著帳本到各個屯子去收錢,能收回來多少收回來多少。唯獨我爸爸是扛長活的,他什麼也沒有,沒有錢。所以這回分家,我聽我媽媽跟我說,我媽媽說這個話的時候,說的時候還非常生氣,你說多少年過去了,我媽媽還特別氣。我媽媽告訴我和我姐,知道嗎?我和妳爸爸分家的時候分的什麼?我們倆就好奇等著媽媽說,你們分什麼?分了兩個飯碗、兩雙筷子,分了一個枕頭。這就是我爸爸媽媽分家分得的。我說連被子、褥子都沒有嗎?媽媽說那時候也沒有褥子,就是就著炕蓆睡覺。那被子呢?被子妳大娘說這個不可以帶。所以爸爸媽媽分家就是兩個飯碗、兩雙筷子、一個枕頭。我說一個枕頭,晚上睡覺你倆咋睡?後來我媽媽說,就是農村蓋房子不是脫坯嗎?就用那個坯當枕頭,我爸爸就枕那個坯頭,然後上面拿衣服墊上,那就是我爸爸的枕頭,我媽媽枕分家分來的那個枕頭,就是這樣。

  後來我和我姐就不理解,不分不行嗎?為什麼都分給他們?我爸爸和媽媽這麼解釋的,說不要因為分家這個事讓老人再傷心。因為分家老人本來就很傷心,老人是不同意分家的,現在既然已經決定要分了,如果因為分家分東西我們再吵吵嚷嚷的,不讓老人更傷心嗎?他們隨便,願意怎麼分就分,給個啥就拿個啥,哪怕讓我們淨身出戶,我們也就淨身出戶了,就是這樣的。所以當時不太理解,覺得不公平,但是等我們長大了以後,就覺得爸爸媽媽這個心量,就在對待分家這個問題上,真是夠我們學一輩子的。後來為什麼我和姐姐對一切事情都不計較,可能和爸爸媽媽這個影響是有非常深刻的影響的。這就是我的第一任老師。

  現在我想說說第二個層面的老師,第二個層面就是教我小學、教我中學的幾位老師,不能一一都說到,我就給大家舉幾個例子說。我對老師的印象特別深刻,為什麼後來我高中畢業以後,我選擇去做老師,和我念書時候老師對我的影響是直接分不開的。我先說說我小學的幾位老師。我是一九四五年出生,一九五三年因為我爸爸到哈爾濱平房區東安廠,那時候叫一二0廠,去當工人,我們家也就在一九五四年搬到哈爾濱平房。那時候我記得我是上小學二年級,好像是,農村的小傻妞,非常土、非常屯氣,到了哈爾濱以後什麼都不知道,到哪看都陌生,膽突突的。本來我性格就內向,就不願意和人家接觸,就比較自閉。然後我還有一個什麼弱點?我上小學是在農村上的,我是拿左手寫字。我從農村念了兩年,我就用左手寫了兩年字。因為那個老師都是,屯子裡好像都有屯氣,老師也不管,校長也是親戚,也不管,所以我就用左手寫了兩年字。

  然後調到了哈爾濱,這不是轉學校了嗎?新的學校、新的老師,人家老師不准許你用左手寫字,必須得改成右手。所以我回家就跟爸爸說,我不去念書了,我在家我自己念。爸爸說不行,必須得有老師教,所以連哄帶勸,我記得那時候我爸爸反正每天送我上學,要嘛得背著我,要嘛得給我買好吃的。那時候買點小點心就很了不得了,我記得買五分錢的糖豆,這也能把我哄到學校去,就用這些個東西把我哄去。然後跟老師說,我家孩子怕見生人,請老師多關心她一點,慢慢給她改,別著急。跟老師商量,如果不改行不行?老師說不改是不行的,她現在剛剛念兩年,改過來對她以後還是有好處的。這樣也只好聽老師的話。

  我記得特別清楚,當時接收我到她那個班的老師叫李瑛,她那個瑛是王字旁擱個英雄的英。她的特點是特別瘦,就是那個臉能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二那麼寬,就特別瘦,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一陣風都能把這老師吹跑,就這麼一個老師。冷丁一接觸覺得特別嚴肅,我心裡直打鼓,真是害怕,這麼厲害的一個老師,我又新到的這一個地方,我又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辦?所以每天上學都很自扭,就是不太願意去。恰恰還有一個小男同學,小男孩,我還記得他叫李什麼什麼,名我記得我不能說,他如果以後看到這個光碟,該想劉素雲還記我的仇,所以我不能說他的名,他姓李,叫李某某。他坐在第一桌,大家都知道,不是四行桌嗎?這兩行是併著的,完了是過道,那邊再有兩行,各有一行桌子,不是這樣的嗎?我當時雖然歲數比較小,就是在我們班,後來我知道我也是年齡小的,但是我個子大,我坐最後一桌。也可能是妳新來的,座位也不好調,再加上我個子也比較大,我就坐最後一桌。我坐最後一桌,我每當上課下課,我必須得經過第一桌,我不能飛出去。所以就我這個同學,這個小淘氣包子,他坐在他這個椅子上,他就把腿橫過來,橫到那個椅子上,擋著我,我進不來、出不去,我也不敢吱聲。等我下課,我走到那,他擱那拿腿橫著我,我也不吱聲,我也不說啥,我就擱那站著、等著,你啥時候把腿撂下我啥時候再出。他不撂下,不撂下我就出不去。有一次叫我們李老師看見,李老師就批評他,說你怎麼欺負新來的同學?我們這個小淘氣包子說,我逗她玩,小屯妞,管我叫什麼小村姑,說我是村姑。後來這個小淘氣包子不再拿腳橫著我,我估計是老師給他做工作了。所以一下子就這麼一件事,我就覺得老師是我的保護神、是我的護身符,有老師在我跟前我什麼都不用怕。所以從那以後我就逐漸逐漸順過假來了,我也不受欺負了。

  為什麼不受欺負?有兩條,後來我那個同學跟我說,說素雲妳剛來的時候,我們城裡人對農村的孩子有點欺生,確實有點欺負妳。後來為什麼不欺負妳?一個是老師告訴我,不可以欺負新來的同學;第二個,妳長得好玩。他們都說我小時候長得好玩,尤其妳那兩隻眼睛毛嘟嘟的,說妳那個眼毛,現在我們同學湊在一起,他們說小時候素雲妳那個眼睫毛,現在他們安那個假的眼睫毛比妳那個眼睫毛差遠了,那時候妳不用安假的,妳那個眼睫毛毛呼呼的可招人喜歡。這是第一個不欺負我的理由是因為老師對他們說了,第二個理由是因為長得好玩,第三個是我學習好,沒想到一個農村來的小傻妞,她學習咋那麼好!完了還撇了撇了,把用左手寫字改成右手寫那字像老鱆爬似的,當然我就是學習好。所以就這幾點,我後來就成了班裡的,不說香餑餑也差不多,同學就逐漸願意接觸我,願意和我在一起玩,就這樣,這一關我就是這麼過了。這是接我這個班的班主任,叫李瑛老師。然後李瑛老師可能是因為身體緣故,那時候小不太知道,教我將近一年,老師就轉到別的學校還是怎麼的,反正後來在我們學校,我再也沒有看見這個李老師。

  然後接李老師班的是趙老師,趙老師現在身體狀況不是太好,得了一種什麼病?叫帕金森,就是身上、頭都哆嗦,今年已經八十歲。趙老師當時接了李老師班以後,我第一印象就是這老師長得真好看,我們趙老師長得特漂亮。再一個特點就是我們趙老師的板書,就是黑板上寫的那個字實在是太漂亮,太讓我羨慕,我一看我自己寫的那個字歪歪扭扭的,一看我們老師那個字怎麼寫得這麼漂亮,所以我特別羨慕趙老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我比較幼小的心靈裡就有一個什麼樣的陰影?就覺得這麼好的一個老師,她怎麼好像很憂鬱。那時候我不知道什麼叫憂鬱,就是為什麼她總悶悶不樂,好像眼神裡總帶著一種憂傷,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是我的第二個小學老師。

  第三個是鞠老師,鞠老師接的是趙老師這個班。鞠老師我對她最深刻的印象是什麼?就是特別時髦,用現在的話。因為那個時候我的鞠老師是燙了一個什麼樣的頭?就像三十年代影星燙的那個頭,那個頭是蓬蓬的,這兩面一面別一個別子,就像夾子似的,然後這頭髮是這麼蓬著的,我就想這老師怎麼這麼漂亮,還能做成這樣的頭髮。這是我小學,你看三個老師各有特點。我說的鞠老師,那是小學四年級我的班任老師,結果後來她又是我姑娘的班任老師,教了我們娘倆兩代人。為什麼?我姑娘從小奶奶手牽著、拽著,怕見生人。沒上學之前,我家要是去個生人,一說話,娃家先哭了,這上學怎麼辦?要上學了,我就跟她商量,我說咱們該上學了。不認識,同學不認識,老師不認識這咋辦?當時我這個鞠老師她是教六年級,她是把關老師,結果沒辦法逼得我去找我老師去了。我說老師跟您商量商量,妳別教高年,回來教一年,我說我姑娘她怕人,她不上學,她認識妳,妳要是去給她當班任她能上學。我老師說行,學校領導要這麼安排,我就去教一年。就這樣,我老師為了教我的姑娘,從六年級下到一年級來接這個新班,我姑娘就是這麼上學的。

  結果現在我想起來這個事,我就非常慚愧。我的鞠老師是前年去世的,她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基督教徒,用虔誠兩個字來形容她一點不過分,非常虔誠。我記得我去看她的時候,她讀《聖經》,有一幫她的同修們在她家裡集會。因為我老師身體狀況不好,不能自理,不能行走,就這樣,就是讀《聖經》讀了將近三十年,特有毅力。所以我說她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我非常讚佩我們老師那種毅力,真是一般人是比不了的。就是這麼一位對我有恩、對我的女兒有恩的老師,她去世的時候我都沒有送她最後一程。後來他們跟我說了以後,給我後悔的了不得,因為什麼?按照那個時間,他們跟我說的那個時間,我一算那個時候我在哈爾濱,但是我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後來我的趙老師,和我的鞠老師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跟我說,她說素雲妳知不知道,鞠老師臨走的時候,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見素雲一面。所以到現在我一想起這事,我都覺得心裡好難過,因為這麼一個對我有恩的老師,最後臨走就想見我最後一面,就硬沒見著。我想如果我要不是名人,我要不出名,何苦這樣?我老師走我能不知道消息嗎?但是事情可能就是這個緣,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小學教我畢業的老師是李老師,李老師是我小學五年級、六年級的班主任老師,因為那時候小學是六年畢業。我小學畢業以後是保送到初中的。那個時候保送的人數很少很少,一個班有那麼二、三個,可能是就像我剛才跟大家說的,我那時候學習成績比較好,所以就被保送到上中學去讀書。這是我的小學幾位我印象深刻的,基本幾位班主任我都說到了。

  再說說我初中的幾位老師。我上初中以後就覺得,初中的學生生活和小學的學生生活有一些個區別,好像就基本上有點自立了。我記得初一的班主任是兩位,一位叫鄭老師,是鮮族,一位叫黃老師,是漢族,是南方人,兩個人。鄭老師是正班任,黃老師是副班任;鄭老師是教數學的,黃老師是教畫圖畫的,就這麼兩位班主任。現在有時候我和我老伴,因為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我和我老伴子,我們一起說起那段的時候都覺得可開心了,有時候我倆說起來都笑得哈哈哈的。我們鄭老師那年是大學剛畢業,他在學生堆裡都看不出來誰是學生、誰是老師。我們班男同學有好幾個比老師個子高,他又長一張娃娃臉,所以他一見著學生老師就害羞,他不好意思。但是他上課他畢竟得站在前面,所以上課的時候,我們男同學調皮,就說那個害羞的老師要進屋了,大家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臉紅不紅,就這樣的。等老師一進屋,我們都很嚴肅,坐得腰板拔溜直,看老師怎麼進屋,臉色是什麼樣的。老師一進屋眼睛不敢看同學,眼睛瞅地,然後走到講台桌那,站在那,他畢竟得轉過來,完了班長一喊「立禮坐」,老師就開始講課。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同學學老師,等老師上完課走了以後,淘氣包男孩子學老師,把粉筆放在手心裡,這麼掂著的。因為這是我們老師的習慣動作,掂著的,把那個粉筆一會拿這個手捏一段,一會捏一段,他緊張,一邊捏一邊掂著。我們男同學在黑板上給列了一個公式,完了就學老師講課那個腔調,說左邊的加上右邊的等於等間的,就這樣玩的,逗得全班哄堂大笑。現在我和我老伴說那樁,因為那時候我老伴子是班長,我說你這個班長咋當的,你說你這幫兵還學老師。他說那時候學生對老師沒有一點惡意說不尊重還是怎麼的,就覺得那麼小的小老師,就跟男同學的個,你看比男同學個還矮,就這麼的。

  我們那個黃老師他教圖畫的,我記得拿那個,反正就是好大綠葉,中間帶洞洞的,我也不知道那叫啥花,就端到教室讓我們畫,然後我們就畫。黃老師的一個突出特點是什麼?他是南方人,他有一個習慣,就是班長一喊「立」,不可以立刻喊「禮、坐」,喊立完了以後得停頓下來,然後黃老師就在這兩個空,這面走一趟回去,再上這面走一趟回去,幹什麼?看每個同學立以後,這個腳的度數夠不夠,要求六十度。然後有不合適的,老師就說,哪個同學的度數不夠用。完了這就趕快,譬如你四十五度,你趕快你得六十度。這兩行檢查完了以後,到講台那一站,班長才能喊禮、坐。所以兩個老師的特點,都被我們班這些淘氣包子學來了,等下課以後我們班長,那是我現在的老伴子,大家不要走,咱們再演習演習。完了他到前面去,一喊立,完了他來走兩圈,哪個同學的度數不夠。就是這麼一幫活寶。這是我初中一年的兩個班主任。

  我初中二年的一個班主任李老師,我現在先給大家講一個,我初中二年級的李老師,後來我倆成了同事。就是我到學校去當老師以後,先是教小學,後是教中學,我到中學以後,因為我老師是教語文的,我也是教語文的,所以我老師我倆一個學年組。一個學年組,我老師是我的學年組長,這都沒說的。然後就這個班我一直帶了四年,這個班,七十四屆畢業。畢業的時候,我一說大家就想起這個詞,趕上上山下鄉,就這波學生是上山下鄉。幾個去向,一個是插隊,一個就是投親靠友,這是當時的名詞,再一個上生產建設兵團,就是這三個去向。當時有一個什麼政策?留城,就是特困的學生可以留城。譬如說家長有病離不開,或者這個學生本人有什麼毛病,不能上山下鄉,可以留城。但是這個政策,它是有數額限制的。我記得當時我們那個學年,七十四屆畢業的是十個班,就十個班主任,我老師是六班的班主任,我是八班的班主任,這不是師生變同事了嗎?我記得那時候是每個班給十個留城的名額,那時候學生是五十六個人,五十六個人,你可以留下十個留在城裡,就不用上山下鄉。就當時來說,這絕對是每個家裡的一件大事,都想把孩子留在家裡,是不是?要像現在,我估計不知道爭到什麼程度。你看五十六個孩子爭這十個名額,當時那個難度該有多大,那個家長眼睛盯著這十個名額,學生盯著這十個名額,都想這個餡餅落到自己頭上。所以當時是非常困難的。後來,你也得落實,那時候沒有送禮,也沒有走後門那一說。我記得我是留城了十一個,一會我再跟你們說,十個名額為啥我能留十一個。

  十一個留城的孩子有沒有給我送禮的?有,有一個女孩子一個下雨天給我送禮去了。送的是什麼?我現在跟你們說,你們都可能說太可笑了,蘋果。多少?二斤。什麼蘋果?國光蘋果,二斤國光蘋果,下著雨天給老師送去。當時我心裡很難過,我跟她說,我說妳能不能留城不在於這個蘋果,符合條件,妳不送蘋果照樣能留;不符合條件,妳送什麼都留不下。我說如果我把這個蘋果收下,妳最後留不下,妳可能心裡想,我老師不講義氣,收了我的蘋果,也不給我留城;我說我要是收了妳的蘋果,妳留城了,妳可能想,還是送蘋果好使,我給老師送蘋果,我就留下了。我說妳考慮考慮老師的處境,我不能留妳這個蘋果,妳能不能拿回去,妳這個心意老師領了。這個孩子就哭了,後來我心軟,我說那妳放著,她就把這蘋果放著了。第二天,我給我老伴子安排的任務,你去把這二斤蘋果給我還回去。所以這二斤蘋果是第二天我老伴子又給我這個學生送過去。後來就是我這個學生的哥哥,都過了好幾年,跟我說,他說老師,那次不怨我妹妹,是怨我。因為她哥哥認識我,她哥哥說,我跟我妹妹說,妳們老師心軟,心眼好使,妳去哭哭啼啼的,再給老師送點禮物,老師一定千方百計能把妳留下。他告訴我,老師我錯了,我給我妹妹出的餿主意。就是這樣。

  下面我再跟大家說,我為什麼十個名額我能留十一個?因為都爭,我這十個名額,我基本就落定了。我絕對是公平的,沒有一個偏降的,這個是我們家長、學生他們挑不出來我任何一點毛病。落定以後沒公布,就各班有的班還沒落實,我們班落實是比較快的。然後有一天,有一個家長就上我家去了,進了我家的院,又進了我家小棚子,直奔我那個住屋。我那個住屋就屬於套間,我住裡面小屋,六米,我婆婆公公住外屋,大屋,十二米,那時候住的房是火炕。這個家長進屋,因為我當時沒在家,我在班上,直奔那個屋裡去,直接就躺到我婆婆那個炕上,然後就翻白眼,上不來氣。給我婆婆嚇得趕快讓我鄰居的一個小孩快上學校(因為我家離學校很近),快上學校去找你劉嬸,那個老頭要死在我炕上了。他也不會說話,也不知道是哪來這麼個老頭。然後那個孩子去叫我,我趕快跑回來,回來一看是我的一個學生家長,我一看,就擱那床上躺著吐白沫、翻白眼,這咋整?那時候也不知道叫什麼一二0,可能都沒有什麼一二0,要有也是我不知道。那就等著,我就知道掐這個地方,給他掐掐這個,完了待會緩過氣來,哈嗤哈嗤喘。我說你怎麼的了?他說我心臟病、肺氣腫,我今天來就一件事,妳要不把我兒子留城,我就死在妳這炕上。

  你看,因為我那十個名額基本都定了,他又來要名額,我上哪弄去,我沒有。我說這個,我不敢給你打包票,我說我不會許願的。我說你這個,你家裡條件困不困難?有難度,但是和那幾個孩子比起來,你沒有他們困難,我能把誰拿下來,再把你兒子填進去,我說你得通情達理。讓我好說歹說,連哄帶勸的,我又把他姑娘、兒子都請來了,把他這個老爸帶回去。天天上我家,我婆婆嚇得說,小雲,妳快點安頓好,妳再不把他安頓好,我就神經病了。她說來了就往炕上一躺,又吐白沫,又翻白眼的,又蹬腿的,我哪受得了這個。完了我真的跟我婆婆道歉,我說對不起,這個事也是他心情迫切。

  就因為這個,他把我逼上了,所以我想怎麼辦,那我得找我老師。我說老師你給我想辦法,你再給我整個名額。我老師說,素雲,上哪整名額去,妳知道這個事難度多麼大?我說我知道難度大。我就跟我老師開始耍情,說學生就能欺負老師。我說老師反正要嘛,因為你是學年組長,你去給我整個名額,我把他安頓了;我說要嘛,你把你班的名額給我一個。就直接管我們老師要人家班,人家班也十個名額。我老師說:素雲,我把我的名額給妳一個,我咋交代?我說:那我不管。因為我們十個老師圍著那個辦公桌坐著,還有八個老師,人家大眼瞪小眼,瞅瞅我老師、瞅瞅我,這一個老師、一個學生,這官司怎麼打法?人家是後來說,我們想看看什麼個結局。

  我們老師說:素雲,得講道理,妳說說為什麼我要把我這個名額給妳?我們老師很嚴肅、很認真的。我說:老師,我有三條理由。他說:那妳說說。因為我和我老師的辦公桌挨著。我說:老師,第一,你是共產黨員,我不是共產黨員,共產黨員講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我老師說:素雲,這個事能談得上誰吃苦、誰享福嗎?我說:老師,這個就算,就得算在這個堆裡的。你說我熊人都熊到啥程度。給我老師弄得瞅著我,我老師戴眼鏡就這樣瞅著我。我想你瞅我,我也說。我老師說:那第二條理由?我說:第二條理由,你是學年組長,我是組員,你領導得讓著部下,這是第二條。我說:老師,第三條說不說?我老師說:既然妳有三條,妳就都說了。我說:第三條,你是老師,我是學生,我說老師得讓著學生,學生有難處了,老師得幫著解決。說完了,我就等著我老師給我答話,給我老師可難為壞了。

  完了別的老師,人家一看肯定是我的不對,說劉老師商量商量,這個方法好像不可行。妳說因為這個最後名單要公布的,一公布大榜名單,八班十一個留城,六班九個留城,其他班都十個留城,為啥?怎麼解釋?妳讓李老師怎麼跟學生交代、怎麼跟家長交代?我說:反正我不管,老師你願意咋交代咋交代,我就是要你這個名額,你要能給我整一個,你那個名額你就留著;你整不來,我就要你那一個。真把我老師給黑上了,最後我真把我老師那個名額給熊來了,我真是硬給熊來。我老師後來單獨跟我說:素雲,我真拿妳沒辦法,妳說這三條都是真的,你看我是黨員,妳讓我吃苦在前,我是學年組長,我是妳的老師,素雲我就讓著妳。我老師真的就把他班的一個名額讓給我。所以我老師留了九個學生留城,我留了十一個。就這個事,今天我是第一次說,從來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反正後來大榜一公布,家長注沒注意,學生注沒注意,難沒難為我老師,我都不管了,反正我的事我辦了。最後就是來翻白眼、吐白沫他兒子,我真把黑這個名額給他,就把他兒子留城了。

  等過了幾年,我上菜市場買菜,就看到這個家長,我倆一走對面,他也笑了,我也笑了,我就想起當年他上我家翻白眼那個勁。他可能也是想的這個事,不好意思,他說劉老師真對不起妳,那年我就是為了給兒子留城,逼得我沒辦法,請妳理解,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說你迫不得已,還真把我迫出來一個妙招,我說反正你兒子是留城了,我說有人遭罪了,我就不詳細跟你說了。那個家長一再說,感謝老師,感謝老師,感謝老師。我說你不要感謝我,你要感謝感謝我的李老師,你知道李老師當年讓我給熊到什麼分上了。這就是我初中一、二的班主任。

  初三的班主任是孫老師,那個老師一接我們班給我們班真震住了,就當年沒有見過老師有這樣打扮的,大背頭,不是小背頭,大背頭,油光錚亮的,穿的是白色的火箭式皮鞋,我們沒見過。第一天上我們班去,同學那眼神可能是都和往常不一樣,下課以後大家就,尤其那些男同學,這個老師可真是了不得,怎麼穿得這麼時髦?然後筆挺的西裝,真是第一次看見老師是這個打扮的。課講得相當相當好,講什麼?生理衛生,我記得拿那個粉筆到黑板上,講眼睛講眼球,就拿那個粉筆上黑板上一筆畫出了一個眼球來,活靈活現的。穿著、打扮讓同學們已經震驚了一次,這大眼球一畫第二次震驚,這個老師教得真好,這個圖畫的。特嚴肅,我們都很怕這個老師。實際我們這個老師非常好,就是要求得比較嚴格。這是我的第三個初中畢業班的班主任,後來沒教到我畢業,老師就調到市內去了。

  幾年以後,正經是十幾年以後了,我調到省政府工作,有一天下班我從省政府走出來,走出來以後我得去坐火車,我轉彎往前走的時候,我就聽後背有人喊我,素雲。我心想,我剛調省政府不長時間,市裡也沒人認識我,誰在喊我?然後我回頭一看,我的老師孫老師。我說:老師,我怎麼在這看到你?他說:我從背影上看,好像是妳。就這句話讓我特感動、特感動。老師我們分開已經十好幾年,正經十好幾年了,老師能從我的背影能把我發現,真是師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然後我就站在那,我跟老師說,老師咱倆得一邊走一邊說,因為這火車是有點的,我要去晚了,我上不去火車,我就回不去家了。老師一直把我送到火車站,把我送上火車才走的。就是這種特殊的思想感情。

  簡要的說一說我高中的幾位老師,我重點說一說我的語文老師。為什麼現在我無論是參加工作以後,還是在教育口,還是後來調工廠宣傳部,還是後來調省政府,一直到我退休到現在,我寫文字材料不太費勁,為什麼?我特別感恩我高中的語文老師,古老師。課教得太好了,字寫得太好了,作文是太好了,我的作文基礎就是那個時候打下的。我記得當時,我作文有個什麼特點,不打草稿,不是兩節課連著嗎?我第一節課先坐在那擱底下統過,實際我幹啥?我沒動筆,但是我在打腹稿。第二節課我直接往作文本上就寫了,下課就交了,那時候是不可以拖時間的,第二節課下課就交作文。就是那時候一開始,我記得老師說過我一次、二次,一堂課快過去了,怎麼還不動筆打草稿?我也不吱聲。完了老師再說,我還是不吱聲。到第二節課,我就開始直接往作文本上寫,下課我正常的交了。所以後來可能老師也理解我這個特點,再不說我妳為什麼不動筆。

  所以我一直是這樣的,就這個打下了我一個什麼習慣?到現在為止,我寫材料不打草稿。就包括給國家上報的那個材料,我基本也是一氣呵成,我不再修改。我寫完了以後底稿我就把它交給我的主管領導,領導你願意咋改咋改,和我沒關係,我就這個特點。你讓我自己寫了改、改了寫,寫了改、改了寫,我不會,我做不到。所以我就是特別感謝我高中的語文老師,現在老人家已經也八十出頭了,身體特別硬朗。因為我這位老師是回族,他信仰的是伊斯蘭教。我從香港得到一本《古蘭經》,前些日子我就把這本《古蘭經》給我老師送去,我老師特別高興。心裡想素雲,他知道我信佛教,素雲信佛據說都信得挺好,還惦念她老師讀《古蘭經》。我說老師這個是新的版本,您老人家看看,就這個,不算什麼禮物,但是我老師特高興。

  關於教我中學、小學的老師,這是第二個層面的老師,到現在我對他們真是不管在世的也好,還是已經離世的也好,我都記憶猶新,我就想,我的知識是這些辛勤的園丁教給我的。

  第三個層次,說說接引我進佛門的三位恩師。第一位接引我入佛門的是五大連池鐘靈寺的覺悟法師。也是一個特殊的因緣,就是我的同事介紹我認識了覺悟法師。第一次見面以後,因為我不懂規矩,我不知道我跟師父說什麼,我就想師父問我什麼我說什麼。師父我倆見面以後,對面你瞅我、我瞅你,誰也不說話。我心裡還想,師父幹嘛這麼瞅著我,你咋不問我點啥,要不就這麼多尷尬。我心裡這麼想的時候,師父說話了,素雲,走,上妳家看看。我以為可能都這樣,師父提出上家看看,我就把師父請到我家。

  我家當時供的是觀音菩薩,我說師父看看我家佛堂。師父一看說好好好,妳家是佛化家庭。至於什麼叫佛化家庭,我根本一點不懂,師父說佛化家庭,這個詞我是記住了。然後師父就說:皈依吧。第一次聽說皈依,啥叫皈依?第一次見師父也不敢問。我說:師父咋皈依法?師父說:點上香,你們幾個跪著,我說啥,你們就跟著說啥,履行個儀式,這叫皈依。就點上香,然後我老伴、我兒子,還有我兒子的女朋友,當時沒結婚,我們四個就跪了。完了師父說,我說什麼你們跟著說。師父說一句,我們跟著說一句。因為三皈依是啥詞我不知道,說不出來,師父人家說得很清楚,師父說完了,我不是按著師父那麼說去說,我是哼哼,師父說完了,我就哼哼哼就這樣的,整個三皈依我是哼完的,這個儀式是這麼履行的,但是什麼內容我一點不知道。等過了半年左右,師父從五大連池就把三皈依證書就給我捎過來了。三皈依證書不是有那個詞嗎?我一看我才知道當時師父說的是啥。我就想太可笑了,你說人家師父正兒八經的給我皈依,我還哼哼,我也不知道師父聽沒聽出我哼哼,就這樣皈依的。

  第一位覺悟法師,他告訴我要念阿彌陀佛,要學大乘經典,這是我第一位師父告訴我的。但是我不知什麼叫大乘經典,我根本就不知道經典,告訴我念阿彌陀佛,這個名我是知道了,但是我沒有按師父的教誨我去念阿彌陀佛。我是一九九二年皈依的,我是二000年開始念阿彌陀佛的,好幾年我沒念阿彌陀佛。因為我想我不認識阿彌陀佛,我不知道阿彌陀佛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念阿彌陀佛。所以那時候工作也比較忙,沒念阿彌陀佛。這是我的,應該說接引我入佛門的第一位老師。

  覺悟師父去年已經圓寂,去年他圓寂的時候,我沒有在現場。也可能也就是這個因緣,後來通過雲南的一個同修給刁居士發了一個短信,說讓劉老師快點去五大連池,說覺悟師父可能圓寂了,就這麼個話。刁居士問我知不知道?我說不知道。我說趕快打電話聯繫,看是不是這麼回事。刁居士一打電話,確認了,是,師父就是在頭一天的晚上七點四十分,老人家已經走了。我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我就立馬安排車往五大連池趕。我去的那天是師父走的第三天,我就在那念了五天佛。因為它可能整個是念了七天,我不是晚到兩天嗎?我就在五大連池鐘靈寺念了五天佛。最後到師父火化靈骨入塔,我一直等到這些都完了以後,我才返回到哈爾濱。今年的四月二十五號,馬上很快就要到了,還有一個月多一點,是我的覺悟師父圓寂一週年,如果真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還想去看看他老人家。這也是報師恩,念著師父接引我入佛門,告訴我讀大乘經典,告訴我念阿彌陀佛,我不能忘了接引我入佛門的覺悟師父。

  接引我入佛門的第二位老師是香根.拉馬交活佛,他是十五世活佛,很年輕,當時我見他面的時候我覺得很年輕,他是青康藏一帶有名的活佛。我聽我師兄說,拉馬交活佛師父管理八座寺院,就是在那一帶是非常出名的一位活佛。據說文字材料記載,說活佛母親在懷活佛五個月的時候,前世的寺廟中的僧人就確認,就是還沒有出生的這個孩子是未來的一位活佛,就是還沒有離開媽媽的肚子就被確認為活佛。真是這種預言,藏族它有一個傳統還是怎麼的,我不太說得明白。所以那個時候僧人就給活佛的媽媽獻哈達,給她一些生活禮品什麼什麼的,就是那時候他還沒出生。

  我認識香根.拉馬交活佛是一九九三年,那也是一個特別偶然的機會,也可能是必然的一個機會,有人介紹我去見這個活佛。因為當時我工作特別忙,我說請不下來假。後來我那個好朋友說:「中午妳休息時間,妳別吃飯,妳也去見見這個師父」,沒辦法,我就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見這個師父。特別慈悲,他漢語說不流利,有的甚至於你仔細聽都不一定聽得太懂,但是他臉上那個笑容就好像天生帶來似的。然後他說的那些話我能聽得懂的,我覺得每一句都是針對我說的。因為當時也給我們做了皈依,給我起個藏族的名字叫達熱拉母,四個字,達熱拉母。皈依完了我問師父,我說師父達熱拉母啥意思?師父告訴我,觀音菩薩心咒。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個達熱拉母,師父告訴我,我就記得是觀音菩薩心咒。我那個好朋友和我一起也皈依了,師父也給她起個名字,叫什麼?叫彭措拉母。最後兩個字一樣,都叫拉母,她是彭措。她就跟我說:素雲,妳那個名好聽,我這個名不如妳那個好聽。她就跟活佛師父說:師父,素雲那個名好聽,我這個名不如她好聽,我們兩個換換行不行?師父說:不可以的,不可以的。所以她就叫她的彭措拉母去了,就是這樣。

  我一共見著這個活佛師父兩次,他兩次去哈爾濱。第一次見他給我做了皈依,第二次又去哈爾濱,我又見到活佛師父,我就見到這麼兩次。第二次來哈爾濱以後,師父回去時間不久,師父就走了,走的那一年四十五、六歲這樣,就是這樣一位活佛師父。現在回想起來,師父第二次去哈爾濱他跟我們說的那些話,那時候因為我們傻不懂,現在想想好像都是一種預感,他在告訴我們什麼。師父走了以後,給我們每個他的弟子都留下一份禮物,你想想這個活佛師父想得多麼周到。什麼禮物?就是他穿的黃色的僧袍剪成一條一條一條的,每個弟子有就這麼寬這麼長的一條,這是一個;再一個,每個人給了四顆小紅豆豆,我就管它叫紅豆豆。就是一個小黃布袍條,四顆小紅豆豆,師兄轉給我的,告訴我,這是活佛師父留給我們每個弟子的禮物。這是我的第二位佛門師父。

  我特別感恩香根.拉馬交活佛師父的哪一點?就是說他是金剛上師,你看他能管八個寺院,是知名的活佛,但是他告訴我們要讀《無量壽經》,而且告訴我們就是讀《無量壽經》的會集本。因為當時我不太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大師兄當場就給師父出難題,說師父你錯了,你得教我們持咒,你怎麼教我們念什麼《無量壽經》?師父說:念《無量壽經》好,念《無量壽經》好。我師兄就說:師父既然你是金剛上師,你讓我們念《無量壽經》,你敢不敢給我們寫上文字的東西,讓我們有個證據,否則如果有人問,說你們密宗師父怎麼教你們念《無量壽經》,有啥證據,是師父說的嗎?當時拉馬交活佛師父說:好,好!我記得大師兄就拿出了一本《無量壽經》會集本,然後就打開封頁,那不是空白的嗎?讓師父,你就在這上給我寫上。師父寫那個漢字不是太流利的,但是他是用漢字寫的,要讀《無量壽經》,然後簽上名香根.拉馬交,把自己名字給簽上,我們當時在場看的都驚呆了。後來我們說:大師兄你欺負師父,你逼著師父寫字據。大師兄說:那得寫,不寫以後說師父讓咱們讀《無量壽經》會集本,誰來作證?結果就這次走了以後,師父不就圓寂了嗎?這就是最後師父留給我們文字的東西。現在這本《無量壽經》應該還是在我大師兄的手裡。

  再說說接引我入佛門的第三位老師,就是我們尊敬的淨空老法師。我和淨空老法師這個因緣,一是結緣於光碟。昨天我講了不重複,我二000年特殊情況下我得到了老法師的光碟,這是我最初和老法師結的緣。然後就是我夢著老法師兩次,第一次夢著老法師笑呵呵的瞅著我。我問師父,師父你幹嘛笑呵呵瞅著我?師父還是笑呵呵的,沒有說什麼。第二次我又夢見師父,還是笑呵呵的瞅著我,我看見他的嘴是動的,就是表示他在說,但是我一點聽不著師父在說什麼,我只看到他的嘴在動。第二天早晨我就記住了四句話,我就想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我作夢的時候,我看見師父嘴在動,我沒聽到聲,但是這個話我知道了,就是「淨念相繼念彌陀,空亦有來有亦空,吾是佛陀一弟子,師承一脈去極樂」。你看,師父嘴動我沒聽到聲,第二天早上我把這四句話我寫下來了,寫下來第一個字豎著一念,「淨空吾師」。我腦袋雖然比較笨,但是我一下子就想,是不是告訴我淨空老法師是我的老師?吾就是我的意思,淨空吾師。這就是我第二個和師父結的緣。

  第三個緣就是師父發現了我二00三年那張光碟「信念」,他一算時間八年了,這人還活沒活著?師父就讓香港的同修聯繫聯繫,查查我這個人還在不在人世,就這個意思,後來我和師父見面師父告訴我的。一查這個人真還在,後來師父跟我通電話,約請我到香港來,我第一次傻呼呼的給拒絕了。不是直接拒絕師父的,是身邊的同修跟我說的,師父約請妳到香港來。我當時我就這麼回答的,我不去,香港在哪我哪也找不著,我哈爾濱還幾個地方找不著。你看我在哈爾濱多少年,一九五四年搬到哈爾濱的,到現在哈爾濱有數的幾個地方我能找著,其他地方我全部找不著。你現在問我家住在哪,我就是不想保密我都說不出來,什麼街、什麼號、哪個區,一概不知道,就這樣。所以第一次叫我拒絕了。因為當時有六個佛友在場,說妳不對,師父約請妳上香港,妳怎麼一口回絕?這叫拒緣。我說:那錯了,下把不拒了。結果過半個月,第二次電話又約請我來香港,我當時回答更痛快,我說上次拒緣拒錯了,這次不拒了,讓我去我就去,我找不著,我找個人領著我去。那就是我二0一0年四月四日第一次來香港,第一次見師父。這次是我第八次來香港,第八次見師父。

  我看了師父的光碟,跟師父面對面的接觸以後,確實是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一再是說,我這個剩命是師父給我救的,我的慧命是師父給我的,我兩個命都是師父給的,應該這麼說。因為當年那麼困難,我真是不想再繼續留在這個人世。你看,昨天我講了,兩個絕境,生活上的絕境,逼得妳沒有退路;生命上的絕境,醫生告訴妳隨時面臨死亡,這兩個絕境,你說再加上其他重重的壓力。我說那時候不知道誰給他們開會,所有的壓力真是劈頭蓋腦的一起上,妳這面都要死了,醫生都說妳隨時面臨死亡,那面的壓力是一分一毫都不帶減少的。就是這樣,我得到了師父的光碟,我看明白了,我活過來了,所以我改變了我的命運。第一條,我從死改變到生,你說是不是一個極大的轉折?所以昨天我告訴同修們,我能改變我的命運,我是跟師父學的,因為師父改變了他的命運,我想師父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現在我做到了,我改變了我的命運,你們人人都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不掌握在別人手裡。你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裡,你的命運一定能改變。靠誰來改變?靠你自己來改變,不要外求。怎麼改變?聽經念佛,阿彌陀佛最管用,是阿彌陀佛改變了我的命運,這是我跟大家說的最最實在的大實話。

  我那個時候,面臨絕望的時候遇到了這套光碟,所以當時我就這麼幾句話對師父表示感恩。那時候我就這麼告訴我的,說「遇恩師迷茫不再」,因為那時候我很迷茫,隨時面對死亡,醫生說三、五天也是妳,三、五個月也是妳,三、五年也是妳,人家就這麼說的,所以那時候很迷茫,沒有現在這個境界。不是說對死就一絲一毫都不怕,沒有達到那個境界,還是想活著,說實在的,一點謊話我都不會跟你們說的。但是我遇到老法師以後,我遇到了這套光碟,我就不再迷茫了,我一下子心豁亮了。「聽經典智慧頓開」,智慧哪裡來?我聽經聽來的,我開智慧了。怎麼開的?我心定了,定才能開慧,就是這麼一個道理。然後,「明瞭宇宙人生真相,堅定信念勇往直前」。從那時候起到現在,我就一直在往前走,只不過有時候可能速度慢一點,也有進進退退。遇到挫折和逆境的時候,也有過徬徨,能不能繼續走下去?有那麼二、三次,我自己都想趴下,趴下舒服,一了百了,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因為我的因緣比較好,我身邊的佛友都是我的善知識,比如刁居士就呵斥我,妳憑什麼趴下?妳趴下了,其他同修怎麼辦?多少人在看著妳。一頓吆喝,把我吆喝醒了,我不敢趴下,我也不能趴下。好,不趴下,站著,所以就一直站到現在。

  我對老法師的感激之心可以這樣說,無言以對,就是無法用什麼樣的語言能表達我的思想深處的真情實感。因為我是一個內向性格的人,我也不太善於表達情感,我下面想用幾首偈頌來表達我對師父他老人家的真情實感,我慢一點給大家讀一讀。明師非名師,就是說明白的師父,不是出名的師父,前一個是明白的明,後面那是名氣的名。「明師非名師,明師是真師。真師教真相,切莫離明師」。這幾句話挺清楚!第二首,「恩師對面坐,為我在演說。他在告訴我,莫要戀娑婆」。第三首,「八十八歲老人家,六十幾載弘佛法。一部經典傳天下,度眾無量早回家」。第四首,「罕見老人大胸懷,榮辱不驚心坦然。笑對人生坎坷路,身心淨潔六時安」。第五首,「一代宗師寓教於世,大智無我通達無礙。諸法平等法法第一,天地人師眾生景仰」。下一首,「恩師慈眼望著我,彷彿殷殷在囑託。六道輪迴苦啊苦,速去西方見彌陀」。下一首,「發大願,力弘大乘。信願行,竭誠修行。倡淨土,勇往直前。撒法雨,遍潤群萌」。下一首,「弘願悲心照大千,功德無量法界傳。一花甲子講妙法,救度眾生離苦難」。下一首,「菩薩心量大,師為我表法。笑對千夫指,帶眾早回家」。最後一首,「恩師知我心,師生心相印。相視一抿笑,佛印傳入心」。因為我用語言我表達不出來,我就用這些偈頌來表達我對恩師的尊敬和愛戴。

  尊師重道依明師,這個問題是非常非常關鍵的,因為師決定你這一生修行的成敗,就咱們修行人來說,老師決定你一生修行的成敗。你依師依對了,依的是一個明白的師父,明白什麼?明白宇宙人生的真相,依這樣一位老師,你肯定你今生就成就了。如果你依師依錯了,你到哪個道去了就很難說。所以勸勉大家,一定要睜開你的慧眼,好好選擇一位明師,帶你修行,帶你前行,把你帶回西方極樂世界。我們對老師一定要拿出真正的真誠來,不是虛情假意的,不是掛在口頭上的。如果你沒有這個真誠實意,就是釋迦牟尼佛站在你面前跟你講、跟你說,你也什麼學不到,因為什麼?你沒有真誠心。所以你要想得到,它的前提是你必須得尊重師父,尊重老師、信任老師,愛戴你的老師,這樣老師教給你的東西你才能夠接受。

  師父講經的時候,就是《大經解演義》第十三冊,第五百四十四集和第五百五十集,都有關於誠敬的論述,我在這裡跟大家說,如果你們回去翻一翻這兩集,聽一聽。有一段我給大家寫下來、記下來了,現在讀給大家聽聽。是這樣說的,說現在修學佛經的人,學古聖先賢的人,我們從佛經這個原理原則來做標準,你就會發現開經偈上所說的「願解如來真實義」,這樣的人真是鳳毛麟角,找不到了。你要問為什麼?印光大師答覆很簡單,「誠敬」二字有沒有?他有一分誠敬,他解一分如來真實義;他有十分誠敬,他解十分如來真實義。你有幾分?如果一分都沒有,你天天聽,聽上一百年不解如來真實義,你對於經教還有很多問題,關鍵在此地。為什麼誠敬那麼重要?給諸位說,誠敬是真心,誠是真實不虛,敬是恭敬沒有傲慢。你看看,沒有誠敬的是什麼人?虛情假意、貢高我慢,這樣的人,佛來跟他說,孔子來跟他說,沒用,真的得不到利益。就我剛才說的這一大段話,是師父在這兩集當中說的原話,我是原文摘抄來的,請大家有時間仔細的品味品味尊師多麼重要,你要想真正學到東西,你一定要尊師。

  昨天我說了一句,我說咱們聽師父的法,要把師父的真東西聽來、聽明白,然後要真幹。你光聽明白了,說這個我聽明白了,和我沒啥大關係,都是對別人說的,一點用處沒有,你一點都不會長進,你更不會有成就。所以一定要誠敬、要尊重師父,老師教你怎麼做,你就踏踏實實的做,一絲一毫都不要懷疑。你不要想這能行嗎?這對嗎?你要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你都不會有成就的。因為啥?你不相信老師,也不相信你自己,也不相信佛菩薩,你怎麼能成就?

  下面我想再說說關於這個道的問題。不是道嗎?我說現在的道是什麼?如果用現代人的理解和解釋就是一個人的世界觀,是不是這樣?世界觀、人生觀,再淺顯一點說,就是你的人生之路怎麼個選法、怎麼個走法,人人都有不同的選擇,選擇的路不同,這個道不同,當然他最後的結局肯定是不同的。對於一個修行人來說,正法還是邪法你必須把它選準,你選擇的是正法,你肯定你走的是直路;你選的是邪法,你就走到歪門邪道上去了。所以我剛才給大家讀那首偈頌,就是明師非名師,就是明師是真,這是真重要,真師教真相。邪師教你都是假相,你把假的當成真的學來了,你說你能成就嗎?所以最後一句告訴大家,切莫離明師,就是你好不容易把明師選到手,你可千萬不要再離開。現在實踐證明,有的人也確實是離開了明師,現在可能不知道後悔,也可能後悔了不好意思說,如果真的後悔了,趕快回到明師的身邊來學正法。

  說學佛如履薄冰,選擇明師至關重要。今天我在師父生日會上我說,昨天我說了一句,我說我鄭重的跟大家說,淨空老法師是這一個時代,就是我們現在,一位聖僧。如果以前我用的詞是高僧大德,現在我用的詞是聖僧,請大家仔細品味品味我為什麼要這樣說。我這樣說也確實是做好了思想準備,可能還會挨砲轟,妳每次去香港,妳都長出點什麼新東西,就是這樣。我不能因為要保護自己,我該說的我不說,我該做的我不做,那不是我的性格,師父也沒這麼教我,我從師父那學來的就是說真話、做真事。什麼是真事?佛門的事就是真事,就是大事,我就要說、就要做。至於我自己能如何如何,因為我都知道了,我早晚我是去極樂世界的,所以如何如何都沒如何如何,聽明白了嗎?

  我們要是想今生能夠成就自己、能夠成佛,就要依這樣的明師。這樣的明師就在我們的身邊,你不是太幸運了嗎?你不是太幸福了嗎?你為什麼不知道珍惜?我珍惜我每一次來香港的機會,我珍惜每一次我見到師父的機會。因為我不想過多的打擾師父,我來了以後,我很少單獨的和師父說點什麼,真是這樣。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一天已經夠老人家忙呼辛苦的,我來了就是來了,我該幹點什麼幹點什麼,我見到師父,我就覺得很溫暖、很溫馨、很幸福,就夠了,就足夠了。

  在這裡我想加一小段什麼,就是說我是聽師父講經時候提到的,說哈爾濱有人在傳一種法,叫什麼?叫快速成佛法。不一定百分之百準確,如果沒有錯的話,就是叫快速成佛法。我不出門,我消息比較閉塞,我也不讓刁居士和大雲老往我那跑,有事我找她們,沒事妳們都擱家裡好好念佛,我是這樣的。所以我消息很閉塞。如果不是聽師父講到這件事,我身在哈爾濱還真不知道有這個事,還有個快速成佛法。現在也確實這樣,師也多,有人自稱老師,有人自稱大師。我想觀音菩薩才是大士,現在有人竟自稱大師,比觀音菩薩還高,我也不知道這個大師是怎麼個師法。所以說現在師多、法也多,時不常的就颳出一股風,完了就出來一個法,就一波人就跟著呼呼呼呼就學這個法。反正這幾年就我知道,哈爾濱這個風是沒斷,時不常就颳。我說這個風都是誰掀起來的?這個快速成佛法是怎麼個快速法?反正他跟我學說的是什麼什麼,也有阿彌陀佛這個字樣在裡面,但是一長串,說完了我也沒記住,我就記住個阿彌陀佛。我說既然有個快速成佛法,我心裡琢磨,三千多年以前釋迦牟尼佛,我們的世尊咋沒把這個法教給我們?要有那麼個法,三千多年了,眾生早都統統成佛了,怎麼現在才出來一個快速成佛法?

  現在既然提到這個,我就想不管什麼風吹出來,人家吹什麼風你干涉不著,但是你自己能不能有點小智慧?沒有,咱們有點小聰明也好。你能不能睜開你那,說你是慧眼不行,因為你要是慧眼,你肯定不跟風跑。你說睜開你的雙眼,睜開你的雙眼好好看,一定要把它看明白,不要東風來你跟著東風跑,西風來你跟著西風跑,把自己跑得一塌糊塗,最後跑到三惡道去了。你說怎麼辦?你苦不苦?你虧不虧?你遇到佛法,也遇到淨土法門,甚至你也是學老法師這個法的,結果最後你跑三惡道去了,你怨誰?你為什麼上一次當不吸取教訓?上一次當,吃一次虧,後一次悔。完了再颳風,你又一次吃虧,又一次上當,又一次後悔,反反覆覆,沒完沒了,我不知道你能重複多少次,你才能了結這個事。你要這麼反反覆覆的,不說沒救也差不多了。我這個話說得比較重,希望同修們能理解我急迫的心情。現在對我來說,非常時期我就得說點非常的話。我再說一遍,非常時期我就得說點非常的話。

  所以說不管是什麼快速成佛法,還是慢速成佛法,還是其他什麼別的法,對我來說一點干擾沒有。因為什麼?不管你是什麼法,反正我就認準阿彌陀佛,你願意啥法啥法,我連聽都不聽,別說我再跟著跑。我現在可以說,必須得有定力,修行人,哪怕你選錯了你定那,我都服你,因為你就這個水平,你就這個因緣,你把它選錯了。你不能老跑,今天跑東家,明天跑西家,後天跑那家去了,你這麼跑,你真是把自己跑到三惡道去了。因為咱們不是說八面來風吹不動嗎?現在是八面嗎?一面風就把你吹得直卡跟頭,不是這樣嗎?我們真正的念佛人,認準淨土法門,認準西方極樂世界,認準阿彌陀佛,得做到什麼?一百面來風都要聞聲不動,能不能做到這一點?打電話也好,來信也好,問我,我該怎麼修?說實在有時候我真是,真生氣、假生氣你們知道,真是有點氣得慌,到現在還問我,我該怎麼修?阿彌陀佛四個字,你就牢牢給它把握住,綿綿密密的念,多簡單。你還每次見著我,都是我怎麼修,來一封信我怎麼修,你要給他回電話,叨住你電話號更糟糕,三天、二天來個電話,劉老師妳再跟我說說我得怎麼修,過個五、六天又來電話還是這個題,所以逼得我不得不把手機關掉。反正我也不太會用手機,這也是。上一次給北京一個同修回個電話,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它就黑屏了,沒音,也沒影了,完了沒說五句話,我心裡想對不起,人家那邊還等著我說話,我這邊黑屏了。過了好幾天我把大雲叫去,我說大雲給我看看,我手機黑屏。反正我看大雲是笑了,這老太太又弄糊塗了,黑屏了,電話就通那三、五句話。所以說你要是認準了阿彌陀佛,你什麼風你也別動了,在這時候你再左搖右擺的,釋迦牟尼佛也救不了你,阿彌陀佛也救不了你,那誰能救你?那就誰招呼你就跟誰去,沒辦法。過去我也比較急,現在我也知道了,就是這個緣,我就牢牢記住佛經那四句話,用它來勸我自己,末法眾生剛強難化,妳都心裡明白,妳還著的哪門的急?我自己勸我自己。所以我現在我不著急了,但是我該說的我還得說。

  第一部分說了這麼多,時間都剩不多了,第二部分沒時間說了,是不是簡單的再把第二部分跟大家說說。第二部分我想講什麼?關於承傳佛法悟真諦的問題,首先說一說關於承傳佛法的問題,在這裡我要講三個方面的問題。第一個,為什麼要承傳佛法?這個回答很簡單,用通俗的話說,舉個例子,就像我們每個家族這樣,你得有接班人,後繼有人。我們佛門也是這樣,我們佛門也要傳燈,是不是?所以必須得有傳宗接代的,必須得後繼有人。所以如果我們佛門後繼無人,佛法是要滅掉的,不能讓佛法滅掉,所以我們要承傳。如果真是佛法在我們這一代人手裡滅了,或者比現在更衰了,我們是不是千古罪人?所以我必須得承傳佛法,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誰來承傳?佛門的四眾弟子,四眾弟子人人有責。你別覺得我是居士和我沒關係,有出家人在傳,由他們來承傳,錯,四眾弟子人人有責。怎麼個傳法?得和諧,對不對?得僧讚僧,佛法才能興,你才能承傳。所以勸勉佛門的四眾弟子,千萬要搞六和敬,不要搞排斥,不要爭個你高我低,不要鬥個你輸我贏,真正的佛門弟子不搞爭、不搞鬥,而是要搞六和敬,這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我們每個人都對對號,你自己做得如何?你是搞和,還是在搞爭、在搞鬥?能不能從我們每個人自身做起,只准許別人和你爭和你鬥,你不許和別人爭和別人鬥。你這個手不舉起來,他那個巴掌,他伸過來他拍不著,他拍不響,只有兩個巴掌拍在一起它才會響的。這個問題咱們能不能把它提高到一個高度來認識。

  佛門弟子搞你爭我鬥,這是敗壞佛法,是在損壞佛教,你在給佛教抹黑,讓人家不信佛的人看了以後人家笑話,人家說信佛的人還這樣,你看他們打得多熱鬧、罵得多熱鬧。我們千萬不可以這樣做。我就覺得每當我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裡好痛好痛,為什麼我們修行人還能有這樣的思想境界,非得要爭一爭、鬥一鬥誰高誰低?我說一般高。現在如果有人要跟我鬥,跟我叫號,我趕快舉手投降,我服你,你高、你贏,行不行?你別再找我鬥了,你也別找任何別人鬥,把心思好好用在弘揚佛法上,做一個佛門的好弟子。要不你一說世尊是我們的老師,你不覺得是一種恥辱嗎?釋迦牟尼佛所有的經典沒教我們爭、沒教我們鬥、沒教我們排斥;淨空老法師,我們學淨空老法師的法,看老法師的光碟,師父沒教我們。有些人說我太懦弱,人家那麼說妳,妳為啥不站出來?我說我不會站出去的,因為師父沒教我,我從師父那沒學這招,真是這樣的。沒關係,咱們就認輸服軟,阿彌陀佛,能怎麼的,能少塊肉嗎?不能。完了咱們還不累得慌,是不是?咱們幹的是正事。什麼是正事?念阿彌陀佛,到極樂世界去,這是正事。這是我說的怎麼樣承傳。

  第三個是承傳什麼?具體了,承傳《無量壽經》會集本,承傳阿彌陀佛這句佛號,我們就要承傳這個。釋迦牟尼佛講法四十九年,老法師講法五十五年,說的就是這個。我們要把這個抓住、抓準了,不放手,你就是最好的承傳佛法的佛弟子,不用說別的。如果說釋迦牟尼佛把無上妙法傳給我們了,那個妙法是什麼?就是《無量壽經》,就是阿彌陀佛這句佛號。付法者是誰大家知不知道?不是說傳法、傳法嗎?付法傳心,付法者是阿難尊者,傳心者是迦葉尊者。迦葉尊者,大家都知道是禪宗的一代宗師,據說現在老人家已經三千多歲,還在雞足山。反正咱們沒有那功夫,也沒看到過,有人有功夫,可能也有那個緣,看到過。你說你信不信?反正我信,我信大迦葉他老人家還在咱們人間,在為我們表法,只是我們肉眼凡胎不認識而已。

  是不是這個法是傳給某個人?譬如說像師父現在講法,我跟大家說過,我跟有些同修說過,我說你們理不理解,師父傳法他是敞開的,他不是說關起門來傳給某一個人。我說師父不偏不向,就是在這個過程當中,誰真正得到了這個東西,那是看你自己。不是師父說對我說一樣,對你說一樣,對他又說一樣,不是這樣的。因為師父講法,網絡資訊這麼發達,人人都可以聽,現在都具備這個條件,你能否得到這個法,關鍵在於你的根機,在於你的緣分。你想《大般若》是六百卷,實際六百卷說的啥?六百卷說的就是最重要告訴大家《無量壽經》,告訴大家阿彌陀佛這句佛號。你六百卷《大般若》,你一輩子能讀完可能都不錯,最後給你捋出了這個道是這麼明朗,你非得要去費那個勁,你說你是不是有點傻?第二個問題今天沒有講完,後面還有一點點,明天在講第三節課之前,我再把它稍帶上一點就可以了。今天時間到了,就到這裡。感恩大家,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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