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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須掌握綱領  成德法師主講  (共一集)  2020/7/2  英國蘭彼得  檔名:55-166-0001

  諸位大德同修,大家好!阿彌陀佛。

  最近感受到「佛經語深」,感覺到祖師大德、佛菩薩、聖賢他們都是大慈大悲,留了很多教誨,都對我們修學是很重要的提醒、叮嚀,因為他們都是過來人。像佛講的,「不先學小乘,後學大乘,非佛弟子。」非佛弟子,那很可能變魔弟子,很可能變成表錯法的弟子了。因為沒有學小乘,倫理道德、因果、人情事理就不懂了,做出來的行為又讓世間人沒有辦法理解,佛法在世間,不壞世間法,那又沒有辦法理解,人家就不敢學佛了。

  比方說,印光祖師為什麼這麼強調敦倫盡分?因為我們敦倫常盡本分,人家世間的人看了佩服、感動;假如我們不盡本分、不孝順公婆,跑到廟裡去念佛,那不學佛的人一看,人家反感。我們可能覺得到這些古的佛寺去念佛有功德,功德比較大,那就形成貪功德,執著了,面對自己的至親,生不起那種很自然的應該盡的情義、道義。所以印光祖師大勢至菩薩再來,為什麼一直強調敦倫盡分?非常有道理,敦倫盡分就是小乘很重要的核心教誨,五倫八德要做好。

  所以我們今天聽了這句「不先學小乘,後學大乘」,我們真聽懂了嗎?聽懂了,那得趕緊回來好好在小乘基礎當中下功夫,這才是聽佛的話,不然其實都是耳朵進,也沒入到心上去。我們學佛,佛就是我們的榜樣,看佛怎麼給我們表演。就像佛他四十九年,他是五時說法,是華嚴,接著講阿含、方等、般若、法華涅槃。般若是大乘,講了二十二年。所以我們要善於觀察佛的示現,告訴我們大乘佛法最重要的是般若。可是般若前面小乘阿含講了十二年,介於小乘、大乘之間方等八年,所以學大乘以前扎了二十年的基礎。而且那是佛陀那時代,三千年前的人,他們的根基比我們好。我們現在胎教,三歲以前教育,甚至於是二十歲以前,這個都很缺乏。然後那時候社會環境又單純,我們現在又不知道比三千年前複雜多少,所以那個時候的人他扎基礎要二十年,我們現在是不重視扎基礎,那就變成自己喜歡不喜歡,順自己的意思學了,不是順佛提醒我們的,不是順師父上人教導我們的。所以師父上人一直強調扎三根,其實就是扎做人、扎小乘的基礎。

  很多人還去問扎根的重要性,我們看「法音宣流」第十一集,老人家面對這個問題說:「我到現在還在扎根。」這是老人家慈悲,希望我們這一代人,甚至於是這二三代人,因為這一百多年疏忽了儒釋道,再要把它恢復到有儒釋道的家庭教育、社會風氣,那還有一段時間。這二三代人都是在這樣的環境成長,假如再不重視扎根,沒有先學小乘後學大乘,那就會展現出來,那真的是會讓大眾誤會大乘佛法了。

  而我們看小乘儒道的教誨,其中儒家我們掌握孔子教誨的核心,忠恕之道,我們得檢查自己有沒有不斷在忠恕當中下功夫。《中庸》說:「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我們心裡常常存著忠恕,就離我們的真心、就離道不遠了。只要在忠恕下功夫,慢慢慢慢就入道了,下手處在這裡。可是「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我們這個也是總持法門,時時在境界當中以這兩個字來觀照自己的心念有沒有偏掉。忠是「盡己之謂忠」,自己能夠盡心盡力,毫無保留去付出,因為你有保留了,那還有自私自利在。當然不能又聽偏了,沒有保留到透支自己,這又偏另外一邊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但是你沒有傷害自己身體,可是遇到事你很有道義,你會盡心盡力,這個就是盡己之謂忠。

  我們看這個「忠」字,會意,你心不能偏,你有好樂、你有忿懥、有憂患、有恐懼,都不在忠;有自私自利,不忠了;有名聞,好面子、好虛名,那就不忠了;對五欲六塵有貪著,這個心就偏了,起貪瞋痴慢,就不忠。這個忠是「行有不得,反求諸己」。一不能行有不得反求諸己,就會向外指責,這個心就不忠了。對於懂得大乘教理的人,都知道一切法從心想生,都是自己的心變現的,不能往外去責怪境界、責怪他人。所以儒家處世,我們的祖先在四千五百年前一直傳承下來的,立身處世、接物,這個接物就兩句話,「行有不得,反求諸己」,忠;另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恕。這兩句好!就是整個忠恕的一個詮釋,這兩句講得很透徹。

  我們再看恕,恕是推己及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能夠設身處地,感同身受。而我們修學的人,假如是有福報的人,就要注意了,因為自己有福報,別人都順著我們,那我們就容易做好事強勢,因為這個是為大眾的事情,可是我們就很少回家敦倫盡分。因為家裡人都學佛,所以覺得你為大眾,他們也覺得沒有錯,可是他們總覺得你好像對家裡這些關懷付出不夠,可是你又是為大眾,他又不好說什麼。這個我們就變成沒有辦法體恤家人的感受了,反而覺得自己我是為佛法、為大眾。所以他們是不敢說你,但是不是說心服口服,不是對你心悅誠服。所以這個就變成我們做好事反而理直氣壯,自己不知道了。這是有福報。

  假如是家裡的人都沒學佛,然後對你也很多的要求,你是遇到這種逆境,那你反而會被磨得更加懂得委曲求全,懂得修忍辱。結果你有福報,家裡的人又支持你,你反而愈做氣勢愈來愈高,別人都不敢講你,這個又落入另外一個執著點。甚至於還有更誇張的,已經成家了,長期夫妻分居,沒有去體恤到對方,甚至於還跟另一半說,「我現在為大眾忙著,你想找誰找誰去」。這個都偏得太厲害了,敦倫盡分,你說這個該找誰找誰去,真的另一半出了問題,你說人家沒學佛的怎麼看我們學佛的?

  「不論現行而論流弊,不論一時而論久遠,不論一身而論天下。」我們得謹慎,要表好法。而且我們要了解,「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看每天得吃飯,這些欲望他得慢慢慢慢減輕,你不能一下子要求對方整個要斷掉,其實這個就沒有恕道,沒有設身處地。那是變成什麼?高標準去要求對方,其實那就是求,要求,要求就是貪,要求就是控制,這個都離了忠恕之道。夫妻有他相處的本分,我們應該是不斷提升精神層面,去帶動對方精神生活的提升,自然他這些欲望就愈來愈淡,在我們的護念之下慢慢就放下了。什麼事情要水到渠成,不是要求控制來的。所以我們一學大乘佛法,好像很偉大、很為眾生,但是很可能我們都忽略這種對家人、對身邊人的忠恕之道,都誤以為自己境界很高。連世間聖賢的忠恕之道都沒有,那種大乘的理解、展現往往都是順著自己的意思,自己不知道。所以這一句「不先學小乘,後學大乘,非佛弟子」,我們得謹慎。

  所以現在為什麼人家對佛法不容易愛樂?因為他會看學的人是怎麼樣子,假如學的人他不認可,他這個愛樂就很難提起來。所以忠、恕,這兩個字我們得體會。你說在飲食男女當中,我們要忠,忠是什麼?嚴以律己;恕,寬以待人。自己有貪痴,要嚴格對治;別人有貪痴,要柔軟,不要去苛責,自己帶頭,正己化人,這是恕道。所以面對五欲,我們都是嚴以律己,但對別人是寬以待人,這樣的心境才是跟真心相應。「忠恕違道不遠」,一定是從忠恕才能跟真心相應。這個是做人的基礎,有這個基礎我們才好學大乘。而大乘核心是般若,般若就是不著相,不能執著。可是我們常常容易相信自己的意思,可是自己的領悟可能又不圓,又有偏,又覺得自己很對,別人也講不了我們。所以能夠在六根接觸六塵境界不執著,我們不要說不起心、不動念,這一點老法師說到極樂世界再修,但是能夠不分別、不執著,就不簡單。

  你說不分別,那要不挑境界。我們往往面對境界,「這個我不想幹,那個我不行,那個我不可能」,連做都還沒做,都是自己的想法。就像冉求面對孔夫子,他就跟孔夫子說:「非不說子之道,力不足也。」他面對孔子聖人,還是很容易順自己的意思,說:老師,我不是不仰慕你的道德,我能力不夠。孔子接著跟他說,力不足應該是做到一半停下來,你根本都還沒做,「今女畫」,自己畫地自限,就是自己挑境界,所以一挑境界就有分別、就有執著。

  其實師父說,佛菩薩安排,自己不操心,一切境界來,隨緣順受,他不去分別、不去執著,可以。可是幾個人真正說佛菩薩安排,不挑境界?老法師說,統統都是佛菩薩的安排,他在裡面「處逆境,隨惡緣,無瞋恚,業障盡消;隨順境,處善緣,無貪痴,福慧全現」,他老人家這麼修的。可是我們現在面對境界能隨順嗎?想做的,貪求、拼命做,還不讓給別人做;不願意做的,逃避、退縮,不願意承擔,不以大局為重,讓領導人還得哄我們、還得順我們。這個就很難在境界提升了,這樣的心境在境界是鐵定要增長分別執著,不進則退。所以般若要練不分別不執著,要隨時在境界當中練,歷事練心。我們太容易順自己的意思,所以《四十二章經》提醒我們:「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老法師說,還沒有證阿羅漢以前,不要輕易相信自己的意思。

  比方我們面對不少人事境緣,那一天跟一個同修,我說:「你給公家辦那麼多事也是很可貴,但是你家裡那些本分,敦倫盡分,你也要好好去面對。」他說:「我事情太多了,你看那麼多事情都是我在承擔。」一般人都沒有他的承擔力,他真肯付出!可是你看他也順自己的想法,「我已經面對那麼多了,你還這麼要求我,我做不到」。假如我的付出不如他,你說我能講他嗎?我得付出比他多,我才講得了他。所以現在的人要溝通不容易,他得服氣你,你才肯聽你講。你看,像有時候我在勸他怎麼跟家裡人好好相處,他說:「老師,法師,你沒結婚,你不知道。」這一句話就給我頂回去了。我們面對的人事境緣也不少,也不見得比他少,但是你看,他就會覺得你不知人間疾苦,你不見得勸得了他。

  再來,你面對的境界壓力沒有他大,挑戰沒有他多,你要講他也不簡單。他還覺得我頂的責任還不比他少,所以他這麼一講,我還比較能講他。我說:「不管你面對的人有多少,面對的事有多少,那個都是相上的,從根本上看用的是同一個心,你只要這個心用對了,再多人來,那不是問題。所以你現在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你現在承擔的那些都是你喜歡做的,你比較不願意去面對的,你就說我已經那麼忙了,我已經什麼了,你這些說法,一般的人都被你唬住了。」真正修行是什麼?用心如鏡,不挑境界的,境來不拒,境不分多少,多也是這樣用心,就像鏡子也是這樣照,境去不留。所以在境界當中能夠真正不隨順自己的意思,這個真的是不容易。

  你看我們每天角色有很多轉換。一個人到小學去教書,一站上講台,她是老師;一回到家她是太太、她是媳婦。妳說我教小朋友容易,回去面對我那婆婆真是沒辦法。明明都是用心,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妳只要對孩子用的是真心,妳回家對婆婆也是用真心,哪有什麼難?所以境緣無好醜,好醜起於心。因為那個教書是妳喜歡做的事,所以妳覺得不困難;妳面對婆婆,妳的內心已經產生一些看法、成見,預設立場,妳就不想去面對。有些人又說,「我對小孩有耐性,我對大人不行」。你說假如是用真心,哪還分大人小孩?所以這裡面關鍵在哪?對小孩這個境界他喜歡,所以他是用好惡的心,喜歡、愛好;是大人,討厭、不喜歡了,那個耐性就沒了。所以根本不是大人小孩的問題,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我們的心在境界當中去分別、去執著、去揀擇,喜歡這個,不喜歡那個。所以根本不是境界的難易,是我們內心的分別執著。只要把這個分別執著放下,那就是到學校去當老師,菩薩道;回來照顧婆婆,菩薩道,用的都是真心,都是隨順性德,都是法喜充滿。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面對每個人、每個境緣,都是落實六度、普賢十願,應該都是有法喜的。假如沒有法喜,一定是我們內心分別執著起來,趕緊「不怕念起,只怕覺遲」,我們來調整它,這樣才是歷事練這顆心。所以沒有練事法,只有練心法,都是在練這顆心,都是在觀照不能分別、不能執著。

  比方一個人他假如有三個孩子,他面對三個孩子的教育方法都一樣,你說他有沒有執著?你說要平等,那個平等是什麼?平等是不要偏心。可是每個孩子性格都不一樣,怎麼你教的方法都一樣?那就是我執著怎麼教了,不然應該是因材施教。同樣的,一個老師面對不同的學生都用一樣的,他還是執著了。那個是什麼?那個是要境界來順他,不是他去順境界,是恆順眾生才對。你當領導,面對每個下屬,你用的方法都一樣,還是不對。

  所以也要在我們的生活工作處世當中,要看到自己有沒有執著。所以因材施教,扮演君親師都要這麼做,只要沒有這麼做,不是境界的問題,不是對方的問題,是我們的心有執著了。所以師長才說,得不到社會大眾的諒解,一定要回過頭來反省自己,不能去把責任推給境界。所以現在我們從自己去觀照,再從身邊修學的人來觀察,真的要不分別不執著,不容易。難怪佛陀講般若講多久?二十二年。假如說講一遍,講一個月就聽明白了,佛還講二十二年,那佛不就變多事了嗎?你說要勸二十二年才有人勸明白了,那就顯然沒有這樣去勸、沒有這麼長時去下功夫,要把分別執著能看到,進而把它放下,不可能。而且這講二十二年還是三千年前人的根性,我們現在少於二十二年,挺難的了。所以師父上人有說,他修學有三四十年才慢慢得力,沒有這樣的時間,可不容易。所以我們修學得要有耐性,不能好高騖遠,不能急功近利。

  所以我們真的在末法時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在境界當中一起分別執著,又覺得自己很對,這個時候旁觀者看得很清楚,一定要能接受別人的提醒、勸諫。所以得要依眾靠眾,善友為依,因為旁觀者清。就像我們連聽經,你說聽經是好事,問題是我們的態度,假如邊聽又產生自己的認知、分別執著,那不是愈聽愈分別、愈聽愈執著?

  所以舉個例子,我們說嚴師出高徒,可能我們一聽,好,我得對我兒子嚴,我得對底下的人嚴。我們得注意,這個嚴師出高徒,得要跟其他的句子都是圓融的、圓解的,不然可能這句話你一看到,嚴師出高徒,馬上我們那種要求控制順著這句話就出來了。「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跟《論語》這一句沒有衝突。我們有沒有以身作則?假如我沒有以身作則,我就去嚴,人家反感,反效果。再來,嚴師出高徒,那也得人家把你當師;人家不把你當師,你給他嚴,你不是跟他結怨了嗎?《論語》說君子「信而後諫」,你要勸諫別人,他都不信任你,你就一直執著在我為他好,愛你沒商量,就一直讓人家很反感,那就一聽又產生執著了。

  那旁觀者清,我們都得有善友來互相提醒。大家一起都是照著老法師的教誨去做的,比方說你今天想這麼做,你說,老法師是這麼教的;可能人家從另外一個角度,老法師也講這一句。你這些句子都是圓融起來的,不然你可能聽了一句就偏到另外一個角度去而已,你得圓修圓解,善用心去領會。尤其自己在聽一個東西,自己的心不能有分別執著、不能偏頗,就很重要。

  所以佛法一句,真的用在我們立身處世接物太深太廣了,「不先學小乘,後學大乘,非佛弟子」,這句話不能輕易滑過了。

  以上分享也請大家批評指正,如有不妥之處,還請大家批評指正,謝謝大家,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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