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儒釋道之大意—從品德教育做起 (共一集) 2009/6/29 台灣屏東監獄大禮堂 檔名:21-538-0001
典獄長,諸位領導,諸位老師,諸位法師,諸位同學,大家請坐。我這一次回國,第一次來到監獄裡面參觀,讓我非常感動、非常驚訝,這不是一個監獄,這是一個大學。我看到校舍裡面,是這麼樣的整齊、清潔,就能夠知道同學們在此地身心的健康。我離開台灣的時間很長,有二十多年,在國外走了許多地方,從二00一年美國發生九一一事件之後。那個時候我住在澳洲,澳洲昆士蘭大學有一個和平學院,這很少聽到的。我那時候是第一次聽到學校有和平學院,聽到校方,我們在座談會當中聽到報告,才知道全世界有八所大學,只有八所大學設有和平學院。和平學院的學習目的在哪裡?化解衝突,促進社會安定、世界和平,這是很難得的。由於九一一事件之後他們產生了一個省思,過去以往他們化解衝突的方式,是用西方的思惟,就是鎮壓、報復。這個事件發生之後,他們就想過去這種方式,已經不能產生作用,讓這些衝突演變成另外一種形態的戰爭,那就是恐怖戰爭,這是很可怕的一樁事情。學校裡面這些教授就在研究,我們要放棄過去這種思惟方法,要認真的尋找真正和平途徑來解決問題。
所以校長就找到我,派兩個教授來看我,說明來訪問的目的,希望我到他們學校,跟他們教授舉行一次座談會。我聽他們的報告,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也是個大問題,與我們佛法裡面所講的,「慈悲為本,方便為門」,有這麼一個緣分,我們也不能夠置之不理,我就去參加。聽了校方的報告一個小時,之後這些教授們就問我,希望我提供一點建議。在這個之前,我在一九九九年住在新加坡,也是一個偶然的機緣,我們拜訪了新加坡九個不同的宗教,把他們團結起來,確實做得很成功,九個宗教就像兄弟姊妹一樣,互相往來、互相學習。對於新加坡的社會安定起了很大的作用,政府非常歡喜。在我想昆士蘭大學跟格里菲斯兩個學校校長,他們找我,可能也是看到我們在新加坡做的成就。我告訴他們,「衝突一般人只看到兩方面,你們看到衝突的現象,你沒有把衝突的根本找到。這像大夫治病一樣,如果能把根源找到,從根本上下手治療,應病與藥,藥到病除,才能夠產生效果。」他們問我「根本在哪裡?」我說「根本在家庭。」這是大家沒有想到的,我說「你看看現在的社會,離婚率多高?離婚率不斷的在上升,這是個什麼問題?這是夫婦衝突,這問題嚴重。」夫婦衝突會引起父子衝突、兄弟衝突、親戚們衝突,這樣的人他走向社會,他能跟誰不衝突?
所以這個學院他們培養出來的學生,他的任務,就是幫助聯合國怎樣能夠做些和平問題,確實是培訓和平使者。你要是不能了解這個衝突的根在哪裡,你就沒辦法來做到,把這個工作做好。然後我就告訴他,還有更深的根,更深的根在哪裡?更深的根是你自己跟你自己發生衝突。這個東西很難懂了,我們東方人講的,本性跟習性的衝突,這才是真正的根。西方人對這個也很難理解,本性跟習性翻譯很不容易。所以我就舉個簡單的例子,我說譬如利害當前,你先想到自利,還是想到利他?大家都講當然想到自己利益,沒想到別人,衝突就發生。你看你想你自己,每個人都想自己,是不是發生衝突?這個衝突是損人利己,利己一定損人。衝突化解,應該從我們調停的人內心裡面去下手,我們首先要把自己內心,對一切人的對立、對一切事的對立、對一切物的對立,這個對立的念頭要化解。為什麼?對立會產生矛盾,矛盾產生衝突,衝突再往上提升就發生了鬥爭、戰爭,那這樣人類就走向末日。
我給他分析之後,他們覺得這是個新的思惟方向,過去沒聽說過的。一個星期之後,他第二次找我,學校第二次找我舉行教授的座談會,學校已經安排,決定請我們擔任他們學校的教授。我說這個我不需要,我倒是很喜歡跟你們教授座談,這我有興趣,名義上不必要。他還送給我博士學位,這我更不需要,我們學佛的佛門弟子,終身是以弘法利生為事業,這些名利我們通常都不去沾染。校長告訴我說「你一定要。」我說「為什麼?」他說「希望你能夠代表學校,參加聯合國的和平會議,聯合國邀請的,一定是專家學者,是有博士學位。」這樣子兩個學校的校長勸我勸了半天,我說好!我就答應他。所以我從二00三年,正式參加聯合國的和平會議,這些年參加了十幾次,我了解一般的狀況。許多國家領導人,這些專家學者確實他們有慈悲心,我們肯定志士仁人,我很欽佩。但是都在尋找怎麼樣化解衝突,怎樣來幫助社會恢復安定和平,實實在在是想不出方法。
聯合國這個會議從七0年代開始,到現在三十多年,找不到方法,他們會開得很多,投出去這些資源不論是人力、物力、財力,可以說是不計其數。我們看到效果沒有,全世界的社會衝突頻率年年上升,問題是一次比一次嚴重,這是真正的一個嚴肅問題,這是整個世界的社會問題。我在大會做了很多次主題報告,我將我們中國老祖宗,中國有五千年歷史,研究歷史的人都知道,這個族群、這個國家,是世界上很難得找到第二個相同的國家。中國這個社會自古以來,長治久安,研究中國歷史的那些外國學者,談到古老的中國,沒有不佩服的,他說「中國人奇怪,為什麼在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這麼多的人口,治理得那麼好。」這是講過去一百年前的。現在這一百年,中國這個社會動亂不安,這是我們知道的。為什麼會有這種效果?就是中國人懂得教育,五千年的教育、五千年的經驗、五千年的方法、五千年的成果,這我們不能夠疏忽掉。中國的教育教什麼?教倫理、教道德、教因果,以這個為主。
孔子教學他講過是四門,第一門德行;第二個言語;第三是政事,政事就是我們現在學校裡面學的技術,這技術幫助你謀生的;最後才是文學,文學藝術擺在最後。德行擺在第一位,所以中國教育德行最重要!從什麼時候開始?從胎教開始,母親懷孕的時候就開始。母親思想要端莊、要清淨,為什麼?起心動念、言語造作會影響胎兒。所以《弟子規》這幾年來,我們來推行儒家的基礎,扎根教育。《弟子規》不是教小孩會念的,不是教小孩會背的,而是什麼?而是父母要把《弟子規》,字字句句落實在家庭生活當中。小孩從一出生他就會看,他就會聽,他已經在開始學習。所以扎根教育是一千天,就是三年,從出生到三歲,中國古人講「三歲看八十」,它有道理,不是沒道理。讓這嬰兒他看到的、聽到的、接觸到的,全是正面,沒有負面的。所以他三歲就有能力判斷是非邪正,他就有這個能力,把做人基本的道理他全學了。所以這是身教不是言教,這才叫真正扎根。
中國這一套的教育,滿清亡國之後,民國初年還有,中日戰爭之後就沒有了,我們的家庭整個破碎,這些教育也都被疏忽。所以我們今天社會動亂,過這種痛苦的日子是有原因的。我們多次向聯合國介紹,大家聽了都很歡喜,聞所未聞,都非常嚮往。會後我們在一起吃飯聊天提出問題,很多問我這個問題,「法師,你講得很好,這是理想,這做不到,不能落實。」這個我聽了之後,我真的是感到很大很大的壓力,為什麼?信心危機,對於古聖先賢的教誨喪失了信心,這個問題嚴重。現在大家相信科學,科學的精神就是拿證據來,沒證據就沒有人相信,要拿證據出來。所以我就想了想,我們必須要把它做出來給大家看。那個時候,這幾年當中我就在尋找,我在美國找,想在美國做,在澳洲、在馬來西亞、在印尼、在新加坡因緣都不能成就,都沒法子。
二00五年我回到中國,回到老家,七十年沒有回去了,回到老家去看看。鄉親父老聽說我回來,我把這幾年在海外的經過向大家做報告,我就提到這件事情。鄉親父老聽了之後,「回來在我們家鄉做。」家鄉父老兄弟們支持,領導們也不反對,於是我們就在老家辦了一個中心,我住的老家廬江縣,「廬江文化教育中心」,辦這麼一個機構,落實只教一樣東西,《弟子規》。我的實驗是用這個小鎮,湯池小鎮,這個小鎮的居民四萬八千人,十二個村莊。我們的方法,因為從前有人曾經做過,沒做成功,失敗的原因應該是教學對象。假如是以年輕人為對象,居民裡頭老人都不學,年輕人沒有信心,這個教育做不好;如果以學生為對象,老師沒有做到,學生不服氣。所以我就給我們中心的老師做一次講演,我們今天是從事聖賢教育,這個中心不是一般學校,是希聖希賢的學校,今天要做成功,首先老師要做好。《弟子規》裡面一百一十三條,字字句句我們老師先落實、先做到,我們才能夠教學,才能夠感動別人;如果我們自己沒有做到,希望別人做到,那太困難!所以老師很難得,他們都二、三個月的時間,自己去做到了。
這個小鎮居民四萬八千人,男女老少各行各業一起學,我們用這種方法一起學。大概四、五個月的時間,這小鎮的風氣產生很大的變化,人的羞恥心喚醒,良心喚醒,孝心喚醒。知道孝順父母,知道人與人之間要謙卑、要尊重,要互相尊重,要互相敬愛、互相照顧,互助合作,這個小鎮變成一家人。這個風氣轉過來之後,我們感到很驚訝,因為原先我想,我們中國傳統教育丟掉至少是一百年,現在要恢復有一定的難度。這個實驗,我們預先希望,兩年到三年才能產生效果,沒有想到不到半年效果卓著。所以我們就想到可以向聯合國報告,沒想到好像在五月間,聯合國通知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巴黎總部邀請我主辦一個活動,十月份舉辦一個活動。這個活動紀念釋迦牟尼佛,二千五百五十年釋迦牟尼佛的聖誕。聯合國從來沒有辦過宗教活動,頭一次,我想這是佛菩薩威神加持,他怎麼會想到這麼一樁事情!然後我就想,聯合國找的是會員國,他怎麼會找到我?我們在澳洲只辦一個淨宗學院,我擔任院長,他怎麼會找到我?那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就派了三個人到巴黎去調查。
調查之後是有這麼回事情,他是邀請的泰國,這就對了。泰國是佛教國家,是唯一的以佛教為國教的國家,辦釋迦牟尼佛活動當然是找泰國,是泰國大使找我的,希望我也能參加主辦。我第一次參加聯合國的和平會議,是在曼谷大學,我是在二00三年的時候,我到泰國去參加聯合國和平會議,跟泰國政府結緣。當時他們的副總理,他們的三軍總司令來接待我,所以結這麼一個好的緣分,我們也幫助泰國政府建一個僧伽醫院。所以他來找我,這是可以相信,所以就答應了。我們在聯合國辦了四天的活動,蔡老師做了四個小時的報告,另外還有兩個老師,每個老師兩個小時,所以我們做八個小時的報告。而且在聯合國的大廳,我們做了三天的展覽,效果非常之好。會後參加聯合國的一百九十二個國家的大使,都很樂意到廬江去考察、去參觀、去學習,非常滿意。所以廬江這個地方辦了三年,二00八年底我們就交給中國政府,希望政府繼續辦下去。
在同時馬來西亞他們知道這個事情,馬來西亞現在也成立廬江文化教育中心。他們到廬江中心去學習,也好像有二、三百個老師來參加學習。他們現在是極力在馬來西亞推動中國傳統文化學習,這非常難得。這次我在高雄,聽到法務部有一個公文,發到全國監獄機構,希望監獄能夠學習中國傳統文化,這太難得,這太好了。我們在大陸也曾經做了實驗,海南省海口監獄做得很成功,非常難得。外國一些人權主義肯定,把監獄看作大學,在這裡面學習到的課程,是在社會一般學校學不到的。所以甚至於刑期滿的時候都不願意出去,希望在這邊多學幾天。由此可知,中國傳統教育是人性的教育,只要是人,《三字經》上講的「人之初,性本善」,只要是人都歡喜接受、樂意接受。我們在全世界弘揚,還沒有遇到障礙,還沒有遇到要來參加辯論,沒有。無論是不同的族群、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宗教都能接受,這是我們感到非常的欣慰。
這樁事情要做好,首先是要師資,所以我想法務部既然有這個意思,應當建議法務部要辦學,舉辦監獄教育師的培訓班,自己辦可以,或者委託給大學代替你,這也是個辦法。你沒有很好的師資隊伍,就很不容易來推動,所以師資隊伍,是對學習成功、失敗的最重要的環節,要認真培養師資。我們實際上做這樁事情,湯池才不過三年,我們每個老師是很辛苦,但是我們不敢居功,因為這是老祖宗的遺教。我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做得這麼成功,有這麼好的成績,在這麼短的時間能做出來,是祖宗之德、三寶加持,絕不是哪個人能做得出來的。這個我們自己一定要肯定,自己一定要非常認真努力的來學習,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我們家庭、救了社會、救了國家,也救了全世界。
關於中國傳統文化的問題,實在講在七0年代英國湯恩比,可能是他首先提出來,他說「要解決二十一世紀的社會問題,只有中國孔孟學說跟大乘佛法。」我在巴黎開會,會後我就訪問倫敦,第二次去訪問倫敦,去看劍橋大學、倫敦大學、牛津,這都是歐洲漢學裡面最著名的學校,我特別去看它的漢學系。他們的教授老師完全不需要用翻譯,他們的普通話說得非常好,我們講國語說得很標準。不但是話說得好,他們也可以看文言文,很難得,我們真是看了很感動,年輕的外國人中文學得那麼好。他們用中國的這些典籍去寫博士論文,我遇到一個學生他用《無量壽經》。我說《無量壽經》有九個版本,你是用哪個版本?他用夏蓮居會集本,跟我們現在用的是同一個本子,這真不容易。還有一個用《孟子》寫論文,另外還有一個用中國文學家。所以我就問他,我說湯恩比是你們英國人,也是非常著名的教授,他的話你們相信嗎?你們是研究中國東西,研究中國文化。中國文化就是儒釋道,你們這裡面有用佛經寫博士論文,有用儒家典籍、用道家的,你們都在這裡參加研究,你們想想,這東西能夠挽救這世界嗎?會給世界帶來真正和平嗎?我向他們發問,沒有人回答。
我再問他們,是不是湯恩比說錯了?大家笑笑也不說話。最後我就告訴大家,我說你們現在所研究的是一種學問,佛學、道學,這中國傳統文化。你們可以用這個拿到博士學位,將來也可以做為一個歐洲的漢學家、名教授,這都沒有問題;你不可能像我這麼快樂、像我這麼自在。大家都笑起來,我說為什麼?我學的跟你們是相反的,你們學儒學,我是學儒。同樣兩個字,外國人從左念到右,儒學;我學儒,我們中國的字從右到左,學儒、學佛、學道這就不一樣。儒學、道學是把儒釋道的典籍,當作一門學術去研究,跟你自己的想思言行不發生關係,所以你得不到受用。你看《論語》裡面第一句,「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你們怎麼樣?學而時習之不亦煩惱乎!你得的沒有喜悅,這就是不同的地方。學儒就要學孔子、要學孟子,要學得很道地、很踏實,你才能夠契入孔顏之樂,你才能得到;學佛要學得跟釋迦牟尼佛一樣,你看法喜充滿,常生歡喜心,這是佛法。
我跟他這一分析,學佛從哪裡學起?從根學起。你們現在這裡談儒釋道,談儒,你馬上會想起四書五經十三經;講到佛,你一定會想到《華嚴》、《法華》、《般若》,這些大乘經典。這些東西是儒釋道的花果,花果從根生的!你光在花果上研究,把根疏忽掉,你得不到儒釋道真正東西,你得不到。儒釋道的根是什麼?從哪裡學起?儒的根是《弟子規》,道的根是《太上感應篇》,佛的根是《十善業道》。這三樣東西分量很少,《弟子規》一千零八十個字,《太上感應篇》有一千二、三百個字,《十善業道經》稍微長一點,那個本子也只有四頁,很薄。我還特別做了一個節本,把它最重要的節錄下來,我只節錄了五百多個字更少。這些東西能夠把它記熟,能夠普及,能夠字字句句做到,你儒釋道的根就紮穩。能夠普遍在社會推廣,我們這個社會就會安定,這個社會會非常的祥和。我們中國古人講的「禮義之邦」,和諧社會就落實了,真能做得到。
在中國大陸,因為他們的政府對宗教限制很嚴,像佛跟道都是宗教,宗教活動只能在自己的道場寺院,社會上不可以。我們中心算是學校,學校不能有這些課程,所以我們在那裡推廣只有《弟子規》。但是在台灣就沒有限制,在台灣三個根都可以紮,那個成果一定是超過廬江好幾倍。所以能有這麼一個緣分,希望在台灣,這次我回來緣分也很難得,我沒想到,幾乎所有的縣市長都希望跟我見面,我們跟他們見面之後,多半談都傳統文化的重要性,文化興,國家一定富強;文化要沒有,這個國家會衰。你看世界上四大古文明古國就剩一個中國,其他三個都沒有了,為什麼?文化沒有了。中國雖然在歷史上,政權有兩次落在外人手上,第一次是元朝,蒙古人入主中國,但是文化沒有消滅掉;第二次是滿清,滿清入主中國之後,不但沒有滅中國文化,反而把中國文化大量的把它提升起來,所以它享國兩百多年。滿清是亡在慈禧太后手上,如果不是慈禧太后,我想今天可能還是大清帝國,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這些道理,歷史史蹟我們要曉得,所以我們依照古聖先賢教誨去做就不會錯,古人有句諺語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老人就是古人。所以我們今天展開古聖先賢的教誨,經典的教育愈看愈歡喜,把這個東西介紹給不同的族群、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宗教,大家都歡喜。宗教教育,實在講是非常之好,「宗教」這兩個字,要依中國字來解釋太好了,講宗,宗的意思是主要的、重要的、尊崇的;教是教育,就是教學,連起來主要的教育、重要的教學、尊崇的教化。把這個東西捨棄社會就亂,就會有問題。所以宗教教育裡面,我們這些年在過去,像做團結宗教這個事情,做得相當成功,前途是愈來愈看好、愈來愈光明,宗教要團結,世界才會真正有安定和平。
我記得我是在二00五年,馬來西亞同學邀請我講經,那個法會很大,聽眾有一萬二千人,規模很大。我認識他們的前總理、首相馬哈迪先生,世界上很有名的一個人,他做了二十二年首相,大概在全世界都找不到,在位時間比平常長。那個時候剛剛卸任兩年,我們見面,他就問我一個問題,他說「法師,你走過很多地方,也見過很多國家領導人,你看這個世界還會有和平嗎?」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嚴肅,這世界能和平嗎?他問這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許多人都產生懷疑,而且許多人對社會是抱著悲觀。我當時給他回答,我說「你能把四樁事情辦好,世界可以恢復和平。」他說「哪四樁?」我說「第一個國家跟國家,要做到和睦相處、平等對待,第二個是政黨跟政黨,第三個是族群跟族群,第四個宗教跟宗教,這四個都能做到,和睦相處、平等對待,就容易。」他聽了之後皺眉頭,半天說不出話。然後我就講「確實這四個問題非常棘手、非常困難,可是如果我們從宗教下手,就有辦法做到。」宗教團結肯定影響政治、影響族群,尤其現在民主社會。這個話他聽懂了,第二天給我寫信邀請我參加他自己主辦的,這次世界和平論壇,我們又一次的長時期聚會,談這個問題。
所以宗教團結是非常容易,而且我們這十年當中做得很有成就,希望真正做到世界宗教是一家。我們宗教要著重宗教的教學,現在宗教已經被社會誤會,主要就是大家疏忽了,只顧宗教的儀式、形式,實質的內容大家疏忽掉。一定要熟悉經典,要依教奉行,它是教育,記住,宗教是教育,每個宗教都是最好的社會教育。釋迦牟尼佛教學四十九年,耶穌教學三年他被人害死,穆罕默德教學二十七年,你看每個宗教的創教者都是社會的教育家,這個我們應該知道。今天難得我們有這個緣分,我第一次在台灣看到,這麼好這一座監獄,真的是好學校,我愈看愈歡喜,我想我們同學都能夠好好學習。好好學習,我們將來在社會上,肩負起怎樣拯救國家、拯救民族,把社會改造好,我們要自己本身做起,就能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今天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