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老教授廬江文化中心開示 (共一集) 2008/2/13 廬江文化中心 檔名:21-436-0001
尊敬的侯董,尊敬的培老,這個新的董事會裡面還有束永東先生,李越老師,黃俊紅老師,這是中心改組之後新的領導人。在這之前我曾經跟大家報告過,中心的建立,曾經有許多人質疑,我們為什麼要辦這個事業,目的何在?這個事情能夠做成功,實在說我們是要感謝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這些年來我參加了十次國際和平會議,其中有七次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主導的;以後我們熟了,次數多了,曾經做過一次協辦,最後一次是主辦,跟聯合國主辦一個活動;才知道西方對於世界的安定和平確實是很關心,這不是假的。有些人主張用武力、鎮壓、報復,希望用這個手段達到化解衝突,促進安定和平。從九一一事件之後,大家才警覺到這個方法失敗了,爆發了一種最新型的戰爭,就是恐怖戰爭,讓這些大國他們的核武、化武以及這些坦克、飛彈全用不上。所以我認為這是一種最新型的戰爭,讓世界上許多國家都沒有安全感,確實是非常的嚴重。我們在國際旅行,你看到機場上那種檢查,使我們感到這個社會真的不適合人旅行了,非逼不得已誰都不願意去接受這種檢查,給人精神壓力太大。
聯合國從一九七0年代開始用會議的方法,希望能夠達到這個目標,邀請全世界的專家學者、對社會有影響力的人士來研究討論化解衝突,促進社會的安定和平。會議開到今年三十七年,這個世界愈開衝突的頻率是愈增加,動亂愈來愈嚴重,讓與會的朋友們對於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和平、還有沒有希望信心喪失掉了。我參加了幾次之後,提出中國五千年的老經驗、老辦法。中國在世界上立國現在是最久的,五千年的歷史,外國研究歷史的這些學者們,對於中國的長治久安,大一統的局面,佩服得真的是五體投地,不知道中國人用什麼方法能達到這樣一個目標。改朝換代那個時間都很短,五、六年新的政權成立了,很快的這個社會秩序就恢復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在第二次大戰之前,民國初年,歐洲的學者曾經認真去研究這個問題,研究的結果,他們說可能是中國人重視家庭教育的關係。這真的被他發現了,很難得。我是昆士蘭大學的教務長他告訴我這樁事情。我跟他說,一點都不錯,確實他們是找到中國長治久安的原因。中國人在全世界是最懂得教育,最有智慧,也有經驗,收到了這麼好的一個效果。我們將中國傳統「建國君民,教學為先」這個理念介紹給聯合國。與會的朋友們聽了都很高興,很新奇,從來沒有人提到過,可是他們懷疑,會後我們在一起聊天、在一起吃飯,很多人來問我:「法師,你講的是不錯,這是理論,這個做不到,不能落實。」逼著我就要考慮我們得要做個樣子給他看,他才會相信。所以才有這麼個念頭,搞一個試驗點,能夠有個小區(小鎮),做個試驗點。
在美國的時候我就有這個念頭,緣不成熟。以後到新加坡跟李木源談這個事情,李木源也真發心,真的想找,找不到土地,新加坡寸土寸金,有錢也買不到地,所以沒有做成功。我移民到澳洲,想在澳洲來做,澳洲政府同意,也歡迎,但是澳洲是個新移民的國家,居民的背景很複雜,不但宗教複雜,文化複雜,很不容易用中國傳統教育來團結這些人,那要費很長的時間。我們算是不錯,在圖文巴這個小城,這四、五年來已經做得相當有成就。如果把這個小城,居民只有八萬人,現在大概有九萬人,要能把它作為一個試點恐怕還要四年到五年的時間,我們還要更努力的去做,能不能做出來像湯池一樣還不敢講。
回國來之後,很久,七十年了,離開家鄉七十年了,回來之後跟我們鄉親父老談這樁事情,鄉親父老聽了之後很高興,我們幹,我們家鄉來幹。就這樣子選擇了湯池這個試驗點。我沒有想到這兩年來真的做成功了。所以我常常講,我們不但要感謝中心每位老師,這不是一個人做出來的,這是大家同心同德才能夠有這樣的成就。還感謝湯池的居民,他接受,他要不接受你做不出來。我們在外國的時候,縱然我們自己想做,民眾不合作做不出來。要感謝我們地方的領導,沒有他們的護持也做不出來。這個道理一定要懂得、要明瞭。這樁事情是不是我們做的?不是,不是我們做的。你看我講經這麼多年來,我常常說,社會要安定、世界要和平靠什麼?靠每個人在自己工作崗位上把自己的工作做到盡善盡美,跟別的不同行業密切合作,這個社會就有前途,應該是要這樣做的。
教育的事業是國家做的,不可以給別人做。你看日本人統治台灣,我在台灣住了這麼多年了解,日本人只有兩樁事情絕不讓台灣人參與,第一個是教育,他要教人民,不能叫你管,第二個是警察,這兩個決定是由日本人。所以學校裡面,台灣人可以當教員,不能做校長、不能管教務、不能管行政,這是什麼?這是他懂得政治。我說我們做的是試驗,所以跟楊老師講我們頂多做兩年,兩年試驗成功了,把這個中心交給政府,政府要樂意去做,繼續做下去,好事情;如果不做,不做解散也好,我們的目的是給聯合國來看。這個緣真是祖宗有德,佛菩薩保佑,能在二00六年教科文組織找我去,我們共同主辦一個大型的活動,我聽到這個非常歡喜。所以我們就把中心作為主題介紹給聯合國,兩樁事情,第一個,我常講的,要想世界和平,只有從團結宗教下手,除這個方法之外,沒有第二個辦法。
好像是在二00五年,我跟馬來西亞前首相馬哈迪見面,他就問我一個問題,這個世界還會有和平嗎?他執政二十二年,那時候剛剛退下來,對於國際和平非常關心,問我這麼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他,如果能把四樁事情做好,這個問題解決了。他說哪四樁?我說第一個派系跟派系,就是你國家的黨派,甚至於每個國家重要的政黨,要和睦相處,平等對待,這是國家跟國家的;第二個族群跟族群;第三個宗教跟宗教;包括國家跟國家,這四樁事情。他聽了之後就皺眉頭。我說沒錯,這四樁事情,國家跟國家、派系跟派系、族群跟族群、宗教跟宗教,真的是不容易做好,可是從宗教下手就有辦法,宗教能團結,肯定能夠影響國家、影響派系、影響族群。他聽了這個話之後,想想有道理。他第二天就寫信給我,邀請我參加二00五年十二月馬來西亞的「世界和平論壇」。這個論壇是四天,他對我非常禮遇,我也很感謝他。
二00五年的時候我們就把這些事情介紹給聯合國,才知道宗教從來沒有進入聯合國過。我們要求新加坡九個宗教,他們九個宗教是我在新加坡住的時候團結起來的,所以有這麼一個經驗。我邀請九大宗教在聯合國大會場裡面手牽手為世界和平祈禱,這是聯合國的第一次。這樁事情我跟聯合國交涉四次,你說多麻煩,他們不肯答應,到最後一次,我說你真的不答應就算了,我也不參加主辦單位,我說我退出。這樣子,到第二天打電話給我,他們才同意。還附帶條件,條件是什麼?他們出席為和平祈禱,時間不要超過五分鐘,給我們限了時間,在祕書長沒有進場的時候。我就答應了,我說好,因為我們全程錄相,我們有錄相可以在電視台播放。沒想到他們一上台祕書長就進來了,祕書長跟我坐在一起,看到這些宗教,都是宗教領袖代表,他們進去非常有秩序,隊伍排得整整齊齊,手牽手做和平祈禱。祕書長也看得很歡喜,從來沒有看見過,以為宗教在一起都會吵吵鬧鬧,沒有想到這個宗教怎麼會這麼和睦,以後也沒有人敢講話了。
團體祈禱之後,每個宗教到講台上做他特別的祝福,為世界和平祝福,大概一個人得五、六分鐘,這下搞了將近半個小時。我把他們安排在第一排,三天的會議秩序非常好,沒有看到宗教吵架,也沒有看到他們有引起別人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三天會議下來之後,泰國的大使告訴我,祕書長跟他講,他說你們這次的活動,內容、秩序是聯合國六十年來第一次,最好的。還跟泰國的大使說,大使轉話給我,他說淨空法師以後要利用聯合國場所辦活動,聯合國全力支持。我們這個活動完了之後,聯合國確實成立一個宗教的辦公室,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這就是接納了。他還想邀請我,我們不去,我們沒有那麼多的人去駐聯合國,沒有這個必要。我們告訴聯合國,告訴全世界,宗教可以團結。
湯池做詳細報告這也是聯合國史無前例,聯合國最權威、最重要的報告頂多兩個小時,我們湯池報告是蔡老師上去報告是四個小時。這也是頭一次,我們大家分別報告,他做專題報告是四個小時,這都是開了先例。告訴聯合國,要真正想化解衝突,促進社會安定和平,一定要團結宗教,要教化人民,不要開會。這個會開得真的勞民傷財,每次會議投下去的人力、物力、財力不計其數,沒有結果。我跟很多與會同修都說:人家國家看得起你,結論都送給各個政府,看得起你,放在檔案室永久保存,看不起就放在字紙簍去了,誰會聽你的?這都是真的。我們湯池真的給聯合國這些參與世界和平工作的人帶動了信心,所以他們要求來看,駐聯合國一百九十二個國家大使,現在還有意願來看。前天范書記來看我,我就把這個事情告訴他,我說可不可以接納?可以接納,我來給你做聯繫,沒有必要,就算了,我跟聯合國關係就斷掉了,我不再找他們了,我做的事情到此就畫上句點,就夠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非常難得,范書記、政府領導們支持,說中心要繼續辦下去,我們改組。我非常高興,這一直都是我們期望的。改組之後,我相信我們侯總跟培老一定會做得更好。我們還有個期望,希望將來能夠在紐約聯合國辦個活動,希望我們的侯總、培老、蔡老師能夠在紐約聯合國做介紹、做報告,那我們就做到十二分的圓滿,到巴黎是十分圓滿,到紐約就十二分圓滿了。
使我們對於中國傳統文化充滿了信心。不但能夠救自己,救社會、救國家、救民族、救全世界,這是一樁大事。而且這個限期真的是到了最後的限期,以後沒有機緣了,如果我們再不做,這個世界會走上毀滅。這麼多年來我們所得到的這些資訊,從法國預言家,十六世紀,四百年前,諾查丹瑪斯他預測的,世界毀滅是在一九九九年,二000年,他的預言,二000年以後這個世界就沒有了。可是一九九九年跟二000年平安過去了,那時候我在新加坡,新加坡天主教的神學院院長他很感嘆的說「明明這個世界有災難,怎麼還會平安過去?」天主教有些朋友把這個話傳給我,他們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傳給我。我就告訴他,有原因,因為這樁事情是全世界人都知道,一九九九年跟二000年我相信全世界信仰宗教的人都在祈禱,這個祈禱的效果很大。所以不是沒有災難,大家都發了善心,把這個災難減輕了,把這個災難推後,這是真的。
可是在這個時間過去,沒有災難發生,很多人懷疑這個預言不可靠,於是貪瞋痴慢不但沒有減少,而且逐漸在升級,造業比以前更嚴重。現在災難愈來愈浮出來,現在浮出來大家都著急了。第一個,你看傳媒報導,地球上暖化,溫度上升。現在科學家的預測,大概南北極的冰可能在十年之內完全融化,高山的積雪也不見了。高山的積雪沒有了,許多像長江大河的發源地水源沒有了,將來河流會枯乾,靠這個河流生活的人怎麼辦?以後問題是沒有飲水了。南北極的冰化掉之後,海水上升,沿海地區都會被淹沒。他們講頭一個被淹沒的是紐約。那是真的,不是假的。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人能解決,科學想不出方法,提出嚴重的警告,希望大家能夠在機械燃料方面盡量減少排放二氧化碳。這是個治標的方式,不是治本,他們找不到本,科學家所找到的,找到最後只找到這個。
在佛法裡頭佛告訴我們,災難怎麼來的?災難是人不善的心行所感召來的。這只有信佛、信仰宗教的人他聽了會相信,一般相信科學的人他不相信。《楞嚴經》裡面佛告訴我們,水災,貪心所感的;火災,像火山爆發、地球溫度的上升,瞋恚造成的;風災,我們前幾天聽到一個訊息,美國中南部十五小時之內有七十多個龍捲風,這是過去沒有過的,損害很大,愚痴造成的,愚痴感得的風災;人心不平,傲慢、不平,招來的地震。四個加起來恐怕就有地球地殼產生變化,那個麻煩可大了。最近有人送一份資料給我,是巴西的一個預言家,這個預言家還不到五十歲,也很奇特。我看到報告,他那個情形很像美國以前二次大戰過世的一個預言家,是個靈附在身上,倒不是自己的能力,美國以前的凱西,靈附在身上透了很多的訊息。他這個是作夢,他從九歲開始就常常夢到未來,而且這個夢很靈驗,兌現的比例差不多是百分之八十,都應驗了。前年日本兩次地震,他在幾年前就說出來,說傷害非常嚴重。但是兩次地震真的是發生,跟他講的日期沒錯,真的發生,但是損害只有他講的十分之一,沒有什麼多大的損害。原因是什麼?他們也說得很清楚,他說可能這個訊息傳到日本之後,日本神道教的善男信女日夜的祈禱,為這個災難祈禱,使這個災難化小了,減輕了。這個說法是很有道理。
日本江本博士在琵琶湖做的一個實驗,那是值得我們深深去反省。日本的琵琶湖是內海,很大。它有個海灣,海灣是死水,這個海灣二十年變成了臭水溝,又髒又臭。江本博士找了一個法師,九十多歲的一個老法師,帶了一百五十多人,就在海灣上做一次祈禱。祈禱的詞很簡單,就是一百五十人誠心誠意,沒有一個妄念,一心想著、念著「水乾淨了,水乾淨了」,就用這個意念,做了一小時。三天之後這個水真的乾淨,臭味沒有了,保持了半年,這一次祈禱保持了半年。日本的電視台都報導,新聞媒體都報導出來,這是一個奇蹟。如果是經常不斷去祈禱,大概就永遠會保持下去。這就是佛法裡面所講的「境隨心轉」,環境是從著人心轉。我們的同學大概對於《三時繫念》都很熟悉,本子都念過很多次。你看中峰大師給我們講的開示,他說一念境隨心轉,「我心就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是我心;淨土即此方,此方即淨土」。我們這個世界跟極樂世界有沒有兩樣?沒有兩樣。為什麼極樂世界那麼好?極樂世界人心沒有一個惡念,所以就那麼美好,我們這個世界上人心都有惡念,都有自私自利,就變成這個樣子,所以境隨心轉。如果我們這個世間人都是善念、都是善心,這個世界就是極樂世界,哪裡會有災難?這樁事情要真幹,這不能幹假的。從哪裡幹起?就從《弟子規》。《弟子規》落實了中國傳統祖宗的教誨,那就是現在所說的四書五經、十三經。如果《弟子規》做不到,這個四書五經、十三經沒有用,那個念叫白念。能說不能行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你自己的家庭,救不了社會,你真正把它做到,能救自己、能救自己的家庭、能救社會、能救國家民族,不可以輕視。
上次高部長到這邊來訪問,我跟他談了一些話,他聽了之後沒有表態,到最後,他課程完全聽完了,住了七天之後,他說了一句話,「老法師講的我明白了,真的明白了。」所以聖賢之道不是在說,是在行,你要真正做到,不是在口頭上說的。學佛、學儒就要真幹,學儒要學得跟孔子一樣,《弟子規》裡面所講的就是夫子日常生活,這要懂得;《十善業道經》、《沙彌律儀》就是釋迦牟尼佛日常生活的記錄。你能做到,你真正是聖賢。成聖成賢才能解決問題,學者專家不能解決問題。這些年我接觸到全世界學者專家太多了,對於這個世間的災難,對於衝突不斷的發生,真的是束手無策,不知道從哪裡發生的。真正發生的原因就是倫理道德被疏忽了。而中國五千年的成就你要追根,追到根之根是父子有親、夫婦有別。中國教育的原點是親愛。怎麼落實?落實在家庭,落實在太太。太太救了國家,太太的貢獻使中國有五千年的長治久安,太太不能負起她自己的責任,那就是亡國滅種。
夫婦有別我講得很多,夫妻結合,這是組成一個家庭。家庭裡面兩樁事情,一個是家庭經濟,所以男主外,女主內。先生出去謀生,負責家庭經濟這方面,太太是傳宗接代,無後為大,這個使命比先生要高得多。所以人說中國人不尊重女權,那是笑話,那是完全不懂中國文化,中國女權在世界上是登峰造極。現在中國的婦女把最至高無上的女權不要了,要降低下來,跟先生一樣,要去競爭,所以家不要了,小孩自己不教了,這麻煩大!你自己在社會上縱然有地位、有財富,你的後代沒有了。這是什麼?觀念上的錯誤。這個觀念是從西方傳過來的,所以西方今天沒有辦法。我在美國住多少年,我跟美國人講得很清楚,美國青少年的教育如果不能夠有效的糾正過來,美國的國運只有三十年,我說三十年他會亡國。這個問題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沒有法子,無可奈何,這是我們不能夠不曉得。外國人現在要到中國尋寶,要到印度去尋寶,去解決問題,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
我們用這些機器,想到我們比不上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當年在世,你看聽眾幾千人,不需要用這個。靠近的人聽,聲音不大,靠最後的人聽,聲音不小,奇怪!所以這樣子,我們知道慚愧就應當好好的學習,為什麼?佛告訴我們,這種神通是本能。你看《華嚴經》上一再告訴我們,「一切眾生本來是佛」。我們的能力怎麼失掉?就是因為妄想分別執著把它障礙住。能把妄想分別執著放下,本能完全恢復。六祖在《壇經》裡面講的,「何期自性,本自具足」,具足無量智慧、無量的德能、無量的才藝、無量的福報,都是圓滿的,不要到外頭求,只要你肯放下就得到了。放下執著,就證阿羅漢果,你得到少分,恢復少分;放下分別,你就是菩薩,那你就恢復了多分;放下妄想,就完全恢復,圓滿恢復,這叫佛陀。佛、菩薩、阿羅漢是佛教裡面的三個學位,好像我們現在講的博士、碩士、學士,所以他不是神,也不是仙。佛菩薩那是誰?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現在妄想分別執著統統都有,而且非常嚴重,我們的學位頭銜全沒有了,什麼時候放下什麼時候學位就現前。這不是騙人的,這是真的。
我們對東西方的文化了解之後,就會想到英國湯恩比博士說的,這是非常有權威的學者,他也是在二戰,一九七0年代的時候他過世了。他說得很好,「解決二十一世紀的社會問題,只有中國孔孟學說跟大乘佛法」。我在英國訪問的時候,我就說這是你英國人講的,這不是我講的。我訪問牛津大學、劍橋大學,我告訴他們這是你們自己人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是英國這三個學校都是歐洲漢學的中心,非常出名。在漢學研究上,倫敦比牛津、劍橋還要勝一籌,成績最好的是倫敦大學。我去的時候他也邀請我做了一個小時的講演,做一個小時的交流。我就告訴這些漢學的學者還有他們的教授,我就提出個問題,我說湯恩比博士所說的話是真的嗎?孔孟學說、大乘佛法真能夠拯救二十一世紀嗎?為什麼?他們這三個學校的漢學系真的用功夫在學習這個東西。我們到劍橋去看,劍橋博士班的學生用《無量壽經》寫博士論文,這難得。我就問他,《無量壽經》的本子很多,你們用什麼本子?他用夏蓮居的會集本。還有用孟子、用王維,唐朝文學家王維,用他們這些東西寫博士論文。我就開玩笑的說:你們可以拿到博士學位,將來也是學者專家,也是倫敦、劍橋的名教授,可是我說你們不可能有我這樣的快樂、有我這麼樣的自在,為什麼?你們將來依舊生活在煩惱跟痛苦的世界。他們大家都笑起來了。我說為什麼?你們搞的是漢學,搞的是佛學、儒學、道學,中國漢學就這三樣東西,儒釋道,你們搞的是這個。我搞的跟你們恰恰相反,不一樣,怎麼相反法?我是學佛、學儒、學道,你們是道學、儒學、佛學,我說我跟你們相反。你們搞儒學、道學是拿著這些古籍當作一門學問去研究,這個東西沒有用,湯恩比講的不是這個,這個救不了社會。我說我們學佛,學佛要像釋迦牟尼佛,學儒要像孔子、要像孟子,那管用,那個能夠自度度人。我說湯恩比博士沒有講錯,你們可不能把他的意思會錯,會錯了就完了,他沒有講錯。
儒要從哪裡學起?要從《弟子規》學起。《弟子規》是四書五經、十三經的落實,落實在生活上。你要是不能落實,你學的是空的,那個沒用處,只是寫一些文章,幫助你談談話而已,其實不起作用。學佛,佛的落實就在十善業道,《十善業道經》不長,你看佛是兩次,前後兩次跟我們說到十善業道是人天法,聲聞菩提、緣覺菩提、乃至無上菩提的根本,沒有十善業道你來生得人身都得不到。從得人身到成就無上菩提的根就是十善業,十善業要是沒有就沒有佛法,那搞的是佛學。搞的最有名也不過是佛學家而已,該怎麼輪迴還是怎麼輪迴,無濟於事。這要非常明瞭,要認真去做。道,《感應篇》,因果教育。如果能把這三樣東西的根紮得穩穩的,這個世界大災難不怕了,來怎麼樣?可以移民,移到哪裡?移到天堂去,愈走愈好,快樂無比,一點憂慮都沒有,沒有恐怖,知道到哪裡去,所以這個重要。如果你這三樣東西都沒有,那災難來了你是往下面走,往餓鬼、畜生、地獄裡頭走,你不會往上面走的。這三樣東西非常重要,這是我們學佛人的根基。沒有根,那是花瓶裡頭的花,死的,幾天就枯死了,不是活的;有根,那是栽在土壤裡,年年開新花,年年結新果,這就對了。
所以中心改組之後我非常歡喜。我這次也很想能夠回來定居,這次來的時候是過年,試試看,看有沒有緣分定居。佛法講緣分,這個緣分就是什麼?我們回來定居有定居的意義、有定居的目的,如果沒有目的、沒有意義,我哪裡都能住,世界很多地方都歡迎我,何必一定要回到這邊來?回來的目的就是想把儒、道的根在廬江紮下來,利用實際禪寺。老和尚很慈悲,他也能接受我的意見,所以這個寺廟不做法會、不做經懺佛事,幹什麼?教學。釋迦牟尼佛一生教學,學佛就是要跟釋迦牟尼佛學,你跟別人學你就學錯了。我這個學習是章嘉大師教我的,我們一接觸,他就教我學要跟釋迦牟尼佛學,頭一個教我念的是《釋迦譜》、《釋迦方志》,就是釋迦牟尼佛的傳記,認識釋迦牟尼佛。他是王子出身,他要是不出家他繼承王位,那是好國王,仁慈的國王。他能夠把王位捨棄,這是世間人所爭取的,爭都爭不到,他是得到了不要,榮華富貴的生活也捨棄,十九歲出家求學,三十歲成道。我們就知道他好學,他要做出榜樣給世間人看,所以到處學。他什麼都學過,印度所有的宗教、所有的學派他全都接觸過,認為這個不究竟,到恆河邊上找個大樹底下去入定。都是給我們做表演,夜睹明星,大徹大悟,而且明心見性,他的問題全解決了。這都是表演、示現。
印度的學術、宗教確實是有問題,他們都修禪定,佛家講四禪八定這不是佛門的,四禪八定是當時所有宗教、學派都學。在禪定裡面他空間維次突破了,他突破的範圍是六道,六道之外他沒有辦法,六道裡面他完全突破了。突破之後那個境界是親眼看見的,是現量境界,不是比量,不是推想的,是親自見到的。問題我們都能想到,六道從哪來的?為什麼會有六道?六道之外還有沒有東西?這個事沒有人能答覆。所以他表示入定開悟之後這個問題就解答了,全都明白了。通達明瞭之後,這叫大徹大悟,明心見性,就開始教學。一直到他滅度,他七十九歲走的,教學四十九年,經上常講「講經三百餘會,說法四十九年」。現在社會上說我們是宗教,所以我們就改口,辦班三百多次,教學四十九年,這大家聽了就很新鮮,就容易接受。這是真的,真是這樣的,他辦班三百多次,就像你們現在辦活動一樣,時間有長有短。釋迦牟尼佛小的活動,幾個小時,二、三個小時,小會;長的、大的活動,有辦好幾年的,大小活動加起來,一生搞了三百多次。這個要知道,我們說話要靈活,不要讓人家產生誤會。所以用現在的人來看,釋迦牟尼佛的身分是職業老師,跟中國孔子一樣,職業老師。而且他比孔子還要殊勝,殊勝在哪裡?他不收學費,完全義務,孔子還要收束脩,很小的禮物。束脩是什麼?乾肉一條,大概一斤、半斤,作為學費,供養老師的。富家子弟會多送一些,一般清貧就少送一點。《論語》上講,送一條束脩以上,孔子沒有不教導的。所以孔老夫子收學費,不是規定的,是隨你自己,隨分隨力,這是夫子。釋迦牟尼佛沒有,他的生活方式是出外托缽,三衣一缽,日中一食,樹下一宿。他走了之後,你看他交代給我們後來的這些弟子要以戒為師、以苦為師。你不持戒、不能吃苦,你決定不能成就,能吃苦才能斷貪瞋痴,能持戒才能斷惡業,不能持戒惡業斷不了,惡習氣斷不了;不能吃苦,貪瞋痴只會增長,不會降溫,這很重要。最後留下這個兩句話我們不能不重視。
佛在世,依佛為師,佛不在世,他給我們留下的四依法。四依法第一個,佛不在世了,佛告訴我們「依法不依人」。這四依法,善導大師在《觀無量壽佛經.上品上生章》講得非常詳細、講得很透徹,他說你的老師有道德、有學問,你依不依他?如果他講的東西跟佛講的相違背,你還依不依他?不能依。如果你的老師證了阿羅漢果,你依不依他?也不能依。到最後,你的老師是菩薩,你的老師是佛再來,佛再來依不依他?還是不能依他,為什麼?佛佛道同,佛說的話,今佛跟古佛一定是一樣,如果不一樣,那個佛是冒充的,是假的,不是真佛。真是講到了極處,這個我們不能不知道。法就是經典,經典裡面最重要的法是哪部經典?給諸位說就是《十善業道經》,這要肯定。最重要的,那是根,像樹一樣,是根,你沒有根全部都完了,所以大家把這個疏忽掉是絕大的錯誤。我們能在佛法上這麼多年有一點成就,真的是得力於章嘉大師,要不是章嘉大師我們怎麼會知道?李老師對這個非常重視,他在台中教我們學習《十善業道經》。
第二個是「依了義不依不了義」,了義跟不了義祖師大德他們給我們解釋的,了義是大乘,不了義是小乘,也就是說依大乘,不依小乘。但是這個話在南洋就不能講,南洋全是小乘,你要說是不依小乘,依大乘,那就談不攏來了。所以我們對於了義就換個講法,什麼叫了義?合我的程度,合我的根性,我修這個法門真正能得到利益,那就是了義。就好像生病一樣,大夫給我治病,那個處方跟我的症候相應,藥到病除,這就是了義。再好的藥,再高明的藥,跟自己症不對,愈吃愈嚴重,那就叫不了義。我用這個方法來解釋,這就比較活潑多了。所以你一定要真正能得到佛法利益。最簡單的證驗就是歡喜,像儒,夫子講得很好,「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你愈學愈歡喜,你得到利益了。如果愈學愈煩惱,那你就錯了,你沒有得到真的東西。佛法講「常生歡喜心」、「法喜充滿」,真的得法喜充滿,你得利益了。如果你學的時候得不到法喜,還是很憂慮,不能改變你的心情,這個法對你不契機,就是這服藥你可以放棄,可以去另外選擇,這是不可以不知道的。
第三個是「依義不依語」,要依佛所講的義理,言語不要執著。這一點我相信佛知道,將來佛法流通到全世界會有很多的翻譯,翻譯的語言都不對了,尤其是一部經,每個人翻譯的都不一樣,那怎麼辦?《金剛經》在中國,現在《大藏經》裡面有六種譯本;《無量壽經》,目錄裡頭有十二種譯本,十二次的翻譯,現在《藏經》裡面留下來的有五種,七種失傳了,哪個對?這就會引起爭論。所以佛這句話把爭論就免掉了,意思翻得對就行了,文字多少、淺深都不要緊,最重要是意思要對、要正確。所以依義不依語,我們對於翻譯不同的譯本就不會產生意見。因為譯本多了才有會集的必要,從前很多人反對會集本,會集本是我們提倡的,那時候真的是遭遇到很多困難。在國內黃念祖老居士用會集本,因為夏蓮居是他的老師,他是夏老的傳人,在海外我弘揚會集本,我是李老師交給我的。
老師在世的時候曾經把會集本講過一次,以後也就是批評的人太多了,不能再講了。《無量壽經》講過幾遍,都用康僧鎧的本子,他就把他講的這個本子,他有註解(眉註),這個本子就給我了。給我,我看的很歡喜,我就想講,因為老師那個註解我看得懂,有這個依靠行,我就想講。經本都印好了,到台中去見他,向他老人家報告。他說不行,你年歲太輕了,如果各方面批評,你招架不住。他說過幾年,叫我等。我一直等到老師過世,過世時候又看到這個本子,想到這個本子沒有人知道,很多人沒有見過,原本在我手上,所以我就把它翻印,作為紀念老師。第一次就印了一萬本,我那時候人在美國,向全世界贈送,海外的人看到之後沒有一個人不歡喜,就找我講,所以我第一次講會集本在美國,在美國講過幾次,在加拿大也講過一次,在外國講的。這樣子才流傳出去。可是到以後還是有很長的時間我們受了苦難,各方面的人都批評、反對,叫反淨風暴。還好我們國家肯定了,國家宗教局肯定了,他們印的《淨土五經》居然就選擇夏蓮居的會集本。而夏老會集也實在是不容易,用了十年的時間,天天在改,改了十年,改了十幾遍,才作為定本,這確實是五種原譯本的集大成。你不讀這個沒有關係,你去念五種本子,如果嫌五種本子太麻煩,太多了,那你就用這個本子,這個本子是五種本子的集大成。這非常的難得。佛這句話要記住,「依義不依語」。
最後叫我們「依智不依識」,要依理智,不要有感情用事。自古以來,老師有沒有毛病?老師不是聖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也有過失。李老師以前跟我們講《禮記》,《禮記》他很不願意講,我請他老人家講經,大概一次提出來他就答應了,連《華嚴經》都沒有拒絕,我請他講《禮記》前後請了六次,不肯講,到第六次才勉強,講的時候就說明:「我為什麼不講,你們做不到,講了有什麼用?」由此可知,大家都來搞佛學、搞儒學,沒有一個是學儒、學佛。但是《曲禮》非常重要,《曲禮》裡面所講的東西跟《弟子規》差不多,都是做人的根本,日常生活當中的細節。《管子》裡面有一篇「弟子職」,都是類似的。朱熹,這是非常難得的一個人,宋朝一個大儒,四書是他編的,編成這個小冊子之後,這就是中國人必讀之書,只要你是中國人,你就一定要讀。這是把儒家東西簡化了,編得好。所以我想,他跟佛家的關係很密切,他的靈感可能是從《華嚴經》上得來的,要不然怎麼會編得這麼好?
《華嚴經》裡面有理論、有方法、有表演,五十三參是表演。所以方老師(方東美先生)非常讚歎,這是世界上最好的哲學概論,它帶表演的,做出來給你看。四書就是這個意思,你看《中庸》是理論,《大學》是方法。《中庸》跟《大學》落實在生活上,孔子做了表演,落實在賢人,孟子做了表演。如何把這個理論跟方法完全落實在生活、落實在工作、落實在處事待人接物,你去看孔子、看孟子。他那個叫學儒,孔孟學儒,他不是搞儒學,他真做到了,這個要懂。學儒,那是真的大學問,如何能落實成為聖人、成為賢人。所以我們要有理智,不能用情識,識是感情。夫子也說過,當仁可以不讓於師,對老師要尊敬,但是老師有做得不對的,你不能跟他學,你跟他學你就錯了,你陷老師於不義,這是對不起老師。父母有過不能說,老師有過也不能說,但是你要知道,你不能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個糊塗人。知道,知道不說,知道不學,學他正確的那一面,他負面的不學他,這就對了。所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學生超過老師的很多,這我們不能不知道。
李老師曾經跟我們說了一個故事,鄭康成,這是漢朝大儒,那是專學禮的,十三經裡面三禮都是他註解的,權威的註解。他的老師馬融,也是那個時代的大學問家,那不是普通人。馬融講學,鄭康成到他會下去學習,馬融講學,他有個嗜好,喜歡聽音樂,所以他家裡養的個歌妓,就是女孩子,唱歌、彈琴,彈得好,他的家裡有個像樂隊一樣的,他家裡養的。上課的時候那些女孩子在後面彈琴,他在欣賞,聽音樂講課。他用一個布幔拉起來,當然同學都會從縫裡去看看裡面的女孩子,這是免不了的事情,唯獨鄭康成,三年從來沒有去瞄過一眼,專心聽講。馬融心裡有數,三年鄭康成離開,馬融心裡有數,馬融就說:他所學的道只有一個人得到,他全部得到,就是鄭康成(鄭玄),只有他一個人得到。專心!
他也預料到鄭康成的成就會超過他,還有嫉妒心生起來,心裡很不高興,想整他。怎麼個整法?走的時候送行,老師帶著同學到十里長亭送行,敬酒,每個人敬三杯酒。所以三百杯的故事就是講鄭玄,灌了他三百杯。鄭康成真的叫酒量大,好酒量,三百杯不但沒有醉,小小的禮節都不失。這個老師,實在講也不是真正的聖賢,買了殺手刺客在路上行刺,要把他殺掉。鄭康成很聰明,他早就知道、早就預料到,所以走的時候,預定的路線他臨時改了,走小路走掉了。李老師告訴我們這個故事,學生真超過老師的時候,老師還有嫉妒心,還要傷害這個學生。馬融歷史上是有名的,都發生這個事情,所以嫉妒障礙是不能避免。老師教我們永遠守住謙虛,真的是「滿招損,謙受益」,自己的成就也不可以承當,總要推讓給別人。我們湯池的成就不是我們的成就,老師的成就,不是哪一個老師,全體老師的成就,全體工作人員的成就,整個鎮民的成就,鎮民要不合作你沒辦法。你要說這是我的成就,麻煩來了,嫉妒障礙一大堆,連命都保不住,這個道理一定要懂。
過年,我們在《受歲經》裡面看到釋迦牟尼佛的懺悔,這是給我們很大的啟示,最好的教育。過年釋迦牟尼佛跟大家講開示,他就帶頭檢討我這一年當中處事待人接物有沒有過失,在反省有沒有過失;換句話說,有沒有做對不起人的事情;第二條懺悔,我有沒有犯十惡業;不犯十惡業,這個人心裡純淨純善。這給我們很大的啟示,你每天反省就這兩樁事情就夠了,身三口四意三。新年開示,我們就可以能體會到釋迦牟尼佛天天都是這樣的,新年是特別提醒。那是成了佛,究竟圓滿的果位,還要這樣做法,我們初學要不認真學習,你怎麼會有成就?這一定要懂。在這個時代,我是五十年前跟李老師,在他老人家會下學了十年,老師常常提醒我們「你們到我這裡來學佛法是跪在地上求我傳給你們,是跪著來求的。將來你們成就,你們去傳法,是要你們跪著把佛法捧著送給人家,人家還未必要你的。」這個話都是真的。我們今天要比他更要謙卑,確實是跪在人面前求人,人家還未必感激你,未必接受你的。所以說許多恥辱、羞辱的事情太多了,你要能承受得了,你承受不了就沒辦法護持正法,你也沒有辦法護持自己。這麼多年來天天都在考驗,你什麼都要受,你不受就不行。這些考驗的人我們從內心裡面感激,為什麼?他成就了我,忍辱裡頭有智慧、忍辱裡頭有德行、忍辱裡頭有福報。我是個沒有福報的人,現在看樣子福報還不小,從哪裡來的?這五十七年忍辱波羅蜜裡頭來的,這是真的。
你看看,我都是從老師教的,教得最多的就是章嘉大師跟李老師,因為跟方先生是學哲學,他引我入門的。那個恩不能忘,如果沒有他,誰都沒有辦法把佛教介紹給我,成見太深了,這是宗教,是迷信,這怎麼能接受?以前有這麼固執,不可能接受的。遇到這麼一個大德,大哲學家,從內心裡面佩服,又是同鄉,更親切,他介紹的,我們就信了。所以接引入門可不是容易事情。入門之後就遇到章嘉大師,那個三年,我學佛的根基是在那裡奠的,他給我奠定根基。學講經這套這是跟李老師學的。所以這三個人,一個人都不能缺少。
章嘉大師跟李老師常常提醒我要謙卑,為什麼?我在台中住了十年,台中同學們練習講經,老師沒有排我一次,我懂得,我知道。慈光大專佛學講座是我建議辦的,辦了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排我一堂課。課程是老師找我在房間裡兩個人商量的,我提供一些意見給他,每一門課程請哪個老師李老師也跟我商量,但是我都沒有份。你看徐醒民排上了,周家麟排上了,這都是同學,都排上了,就是我沒有。不過老師有一堂課是要我代他的,是他的課,他在這裡面他是擔任三個科目,每個老師都是一門科目,他是搞三個科目。三個科目,一個是佛學概要,就是《十四講》,是他主講的;另外開的《阿彌陀經》,《阿彌陀經》一定是他自己講的;另外一門課就是解答問題,學生提出問題幫助他解答,每天下午兩個小時。他只上了一堂,到第二堂就交給我,你代替我答覆。這個沒有教材,也沒有辦法準備,所以上這個課只好睡覺,睡得精神足足的去應付他們。四個星期,每天兩個小時,一百多個學生,大專學生,有六個研究生。到講座結業的時候,我跟同學們說:我代替老師這門課是戰戰兢兢,怕被你們問倒。不過問倒沒有關係,後台有老師,我可以請教老師。可是四個星期下來,你們居然沒有一個問題把我問倒。我說古人講「後生可畏」,看看你們也並不可畏。這是唯一在台中老師派我上場的就是這麼一次,其他都沒有。我很了解,我懂得老師用心之苦,不能讓我講經,讓我去講一次經,台中就不能住了,就得走路了。
老師說「你講得好,你將來走投無路,你講得不好,人家笑話你,你還能活下去。」這是他告訴我的。講得好走投無路,真的,到台北去講經之後,沒有一個寺廟收容我,到最後逼著我只有走兩條路,一個就是趕經懺,這是大家都歡迎的,把講經放棄掉,另外一個就是還俗,走到這麼一個路口上,真是痛苦。韓館長那時候是我的聽眾,我就把這樁事情告訴她,我說我現在走到這個地步,要做最後的決定,非常困難。她是北方人,講義氣,好打抱不平。她說沒有關係,她說我家裡,她家是個花園洋房,兩層樓,是自己買地自己建的。她說我樓上還有個房間,樓上住的是她的小兒子,那時候念初中,還有一個房間,她說你去看一看可不可以住。她那個小樓裡面也是四面有走廊。我去看了,看了之後我說可以,我說要跟老師報告,我就帶著韓館長一起到台中,見了李老師,李老師說行,可以,我就住她家裡。這一住就住了十七年,就沒有離開台北市。
講經她去張羅,租場地、借場地,我們像打游擊一樣,常常換地方。聽眾大概有三、四十個人,都是她的一些朋友,邀來的,以後聽眾是愈來愈多。非常艱苦,十七年。以後才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就是景美的華藏圖書館。那個圖書館是我們聽眾發脾氣發出來的,怎麼發脾氣?最後我們的場地是租中國佛教會的講堂,不是借的,租的,每個月都要付租金,租的。碰到蔣經國先生就任第六任的總統,佛門裡面都做仁王法會給他慶祝,我們這個團體也湊熱鬧,我們講《仁王經》。《仁王經》一講,得罪了這些法師,這些法師就通知我,佛教會的講堂不租。我們將租金提高一倍也不要,提高十倍都不行。這些聽眾一發火,我們大家湊錢買個講堂。所以景美圖書館是一頓脾氣發出來的。也感謝佛教會,佛教會要是繼續給我們租,我們永遠沒有講堂。我從來沒有個念頭想建立一個講堂,是這麼搞出來的。這個講堂很小,只有此地這個講堂的一半大,我們在那個地方就算是安定下來了。我們的講堂聽眾坐滿大概一百多人,你們這裡不止。只有五十坪,五十坪大概多少平方米?一坪大概是四個平方米,兩百個平方米,就這麼大。所以很辛苦。我講經講到二十年才有個圖書館,二十年,你看看,在韓館長家裡就住了十七年,沒有還俗,也沒有離開台北。
受很多的限制,這個限制是佛教會的,最重要就是出國,那時候出國一定要中國佛教會同意,他不同意你護照拿不到。韓館長她很聰明,她參加萬國道德會,萬國道德會是東北人,她是東北老鄉。在萬國道德會讓它聘請我做顧問,我是萬國道德會的顧問,這樣辦護照,是萬國道德會辦的。護照辦到之後這就出去了,這一出去之後外面就開花結果。到達美國,我們從前在台中的一些同學,慈光的同學,在台北就是大專講座的同學,居然在美加有三百多人,這一下就聯絡上了,所以在美國各地方都有熟人,這樣子。路走得非常艱難,非常辛苦,可是愈走愈寬大,路是愈走愈寬,發展是愈發展愈大,到最後搞到聯合國去了。這沒想到,誰都想不到我們會跑到聯合國去,跟聯合國建立了關係。所以一定要有智慧,不能感情用事,這個同學們都要注意到。
對老師尊重,老師的優點我們知道,我們跟他學習;老師有缺點,老師不是聖人,老師不是佛菩薩,缺點不要放在心上,我們不學習他的缺點,我們學習他的優點,我們要把它發揚光大。一切還是要依經典的教訓,依聖賢的教誨。最基本的就是依《弟子規》,《弟子規》是聖賢教育的集大成。依《十善業道經》,就決定不會走錯路。《感應篇》也很重要,《感應篇》是因果教育。有聖賢教育,人恥於行不善,有因果教育,人不敢行不善,這就好,你的家庭才會幸福,社會才會安定。不但幫助自己,也能幫助這個世界化解衝突,促進安定和平,這是我們必須要記住的。
中心改組之後,我跟楊老師離開了。我跟楊老師講了很多次,我總希望她去搞電視台,因為衛星的傳媒在這個時代非常重要。馬哈迪曾經多次跟我提到過,他說這個東西你不要看它很小,它可以滅亡一個國家,也可以復興一個國家,它操這麼大的權,不可以輕視。你看看現在衛星電視、網路上的這些內容,如果是負面的,就毀掉了社會,這個問題很嚴重。我們現在看衛星電視、傳媒,全都是負面的。我們利用網路有十幾年了,利用這個來教學,利用衛星,衛星是二00三年元旦開播的,到現在也有五年了,這個影響非常之大。但都是私人經營的,獨家經營的。難得賴居士發心,我們這個中心也是他老人家發心的,賴居士發心要建立一個網路電視台,這是最新的。網路電視台的效果跟衛星電視台差不多,他們拿來給我看,我看過,但是成本便宜多了,它不需要用衛星,用寬頻,這是最新發展的。他想去建一個這樣的電視台,也是我介紹的,我說這個好,非常重要。在台灣建,因為台灣電視媒體完全開放,不需要國家批准,你想建就可以建。我聽說現在台灣有一百多個電視台,傳媒之國。我就介紹楊老師去擔任總經理,去搞。她對這個也非常有興趣,也很內行。這個關係非常之大。像中心、我們的講經、種種活動都可以在這個電視台向全世界傳播,才能產生效果。所以我希望她專門搞這一門,我勸她其他都不要搞了,全心全力搞一樣,能做得成功。如果分心,她這幾年太辛苦了,幾乎都住在飛機上,真的是空中飛人,一個地方二、三天,一個地方二、三天,多辛苦!這樣子跑久了,人的精神、體力都消耗掉了,付出的代價是壽命,這不能不知道。定下來,好好的搞一門,對這個又有興趣,這好。這邊侯總負責,總護法,不但護持中心,還護持我們實際禪寺。
另外我們曉得山東那邊的慶雲,慶雲的領導我聽說這兩天要過來,我實在是不敢當,他們熱情的來,我們也不能不分一部分的時間去幫助他們。但是我們知道,祖宗留下來的榜樣都是住在一個地方,歷代祖師都住在一個山上,一個寺院,幾十年不下山,不出門,那才能成就,他心是定的,定生慧。天下的學人,「只聞來學,未聞往教」。我這麼多年到處跑是沒有機會,沒有道場,哪個道場都不要我,所以沒有辦法,不能不走,廣結善緣,所以緣是結了不少,廣結善緣。今天有一個道場能夠讓我定居我就不想動。我到新加坡我就不想動,但是緣不成熟,非走不可。在美國,每到一個地方我都想定居下來,不要再走了。都是緣叫你不能不離開,那就沒法子。這次家鄉,家鄉到底不一樣,還有些老的親戚朋友家族在這邊,祖宗墳墓在這邊,有這麼一個緣,他們不會趕我走,我就不想走了,我就想定居下來。
現在比從前方便,現在不出門也能利益天下,我們錄相。現在我們這邊的網路不錯,你看年三十晚上我講了一個「臘月三十講話」,才講完下了台,楊一華從舊金山打電話來,他們在那裡聽得很歡喜,不少人在聽。我說這個音聲、色相怎麼樣?好,他說比從前還要好。你看我們這裡在講,同時同步他們就在那裡聽。澳洲也是的,全世界都能收到。在從前是不可能的,你居住在一個地方你不能夠同時利益天下,現在坐在一個小房間裡面可以利益天下。閉關還可以利益大眾,那為什麼就不閉關?唯有閉關才能成就,總是要心定下來。這是我們幾十年的希求,到這麼大的年歲才有這個緣,可見得福報不容易,得來很艱難。
當然這裡最重要的護法還是我們侯總跟家鄉父老,也是家鄉的鄉親朋友們大家成就的。我們培老,這也是我們族裡面的兄弟一輩,我們非常尊敬,他來實在太好了,這個緣很深。培老過去做過湯池的鎮長,做過廬江的縣長、書記,又做過巢湖地區鎮協的主任,關係都非常好,對內、對外的聯繫決定沒有問題,這是緣無比的殊勝。蔡老師負責我們整個團隊的教學,他這兩年當中,實際在大陸教學有三年,經驗很豐富,效果也很卓著,所以教務、人事管理他都能夠擔負起來。李毅多居士,這也是難得的人才,我勸他學講經,他出來學講經影響很大。希望他跟我有志一同,我們到實際禪寺過閉關的生活。
真的,我跟楊老師談過,我說我們希望的,這想多少年,我們想培養十個到二十個儒釋道一流的人才。這個緣,劍橋大學漢學系的教授麥大衛先生曾經到我們湯池來過,他來看了之後,回到香港找我,我們大概談了有三個小時,他非常希望我到劍橋去開一門課,就是辦一個學院,大乘佛學,我很感激他。因為英國的學校是學院制,他們這幾個大學都擁有五十個以上的學院,我們可以成立一個學院是屬於他這個大學的,大乘佛學,是好事情。可是我跟他說:我到倫敦去兩次,去訪問,我說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我有條件。什麼條件?我在那裡開佛學院,開大乘佛學學院,我的教學法、我怎麼樣招生、怎麼教,你們學校一概不要管,都不干涉,我就可以去幹;如果你要干涉,把你們學校制度加給我,需要安排多少課程、要怎麼樣去聘請教授,那我就不教了。我說為什麼?那是教一些專家學者,那出不了聖賢,我們的目的是要出聖賢,聖賢才能解決問題,我說你回到學校商量一下。他就問我,你怎麼教法?你怎麼招生?我說我招生不一定要大學畢業。他說什麼資格?我說具備了《弟子規》、《感應篇》、《十善業道》他能落實,這是第一個條件,我要這樣的人,另外一個條件,他有能力讀文言文,有能力看得懂古人的這些註疏,我只要這兩個條件,他小學沒有畢業我也可以要他。
他說你怎麼教?我說譬如《論語》,他很熟,他是漢學家,《論語》,我說我的教法,我也不要他寫論文,也不必要考試他,我指定一些參考資料,古註疏給你,他自己去學,每天給我做半小時的報告,學習心得的報告,我說我只要這個。一天半個小時,大概《論語》從頭到尾四個月就圓滿了。他說圓滿之後怎麼辦?我說學第二遍,第二遍圓滿了學第三遍,一年學三遍,十年學三十遍,就一門。中國古人所傳的「教之道,貴以專」。如果一個人心定在一門上,在一般中等人,三年他得定,五年會開悟,悟了之後他就會通,這才是教學的方法。你們那個學校不行,你們那個學校排的課程那麼多,把學生頭腦都搞成漿糊,所以它不起作用,學的是知識,不是智慧。知識,今天說知識爆炸,爆炸解決不了問題,爆炸把社會搞得愈搞愈亂。我們是要求戒定慧,因戒得定,你守規矩就是持戒,時間久了,你心專一,天天想就一樁事情,他就得定,定到一定的程度自然就開智慧。根性差一點的人,五年可以得定,七、八年可以開智慧。所以我們走中國的老路子。等到我們學成,智慧開了,你來檢驗,你來發博士文憑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一概不要管。我說你回去向學校報告,學校同意,我們就幹,學校不同意,我還是要幹,我在中國幹,我不在劍橋幹。
所以我回到這邊來,目的就想幹這樁事情,要不然我就不要回來了,幹這樁事情。儒釋道都搞,希望先有十個同學,然後慢慢可以加到二十個同學。同學從哪裡選?我跟楊老師說從中心選,在中心教學三年,最優秀的老師,有這個志願,一生專門搞這個的,就到我們這來,等於閉關,十年不出門,十年不下山,專攻一門。專攻一門,我們的報告是一天半個小時,並不是叫你每天都報告,兩天一次,就是隔一天,隔一天報告一個小時。你報告的時候,我們有十個同學,十個同學都聽,十個同學學的都不一樣,所以也是廣學多聞。我們聽別的人報告可以把別人講的東西融會到我自己學的這門東西進來,自己是專攻一樣。將來是每個人有個研究室。老和尚他要我們建一個藏經樓、建一個藏經閣,我說藏經樓跟藏經閣是一樣的意思。所以我就跟他建議,不要蓋宮殿式的,建圖書館、建研究室,將來我們同學一個人有一個房間,研究室。我們在外國大學也是這樣,外國大學的教授都有一個房間,像我們現在這個標準間一樣,都有一個房間。我在澳洲兩個大學他們都還給我保留著房間。你可以很安心的做你自己的研究工作。有個圖書館,所有一切資料都完備,你去查考非常方便,你真的可以安心定下來十年做學問。
我們的報告都在攝影棚裡面,人少,攝影棚裡頭,報告全部錄相。報告很好的我們就用網路播出去,雖然在家裡不出門,天下聞名。十年之後我相信全世界最好的大學都要來請你做教授,都要把博士學位送給你,到那時絕對不止一個博士學位,可能每個人都是十幾個、二十個博士學位。我們幹真的,不幹假的。有很多人想進來,我說不行,進來先到中心服務三年,三年才能看到,你三年不變心,三年落實《弟子規》,這才真正叫根紮穩了。根紮不穩不行,沒用處,你搞的將來是搞學術。搞學術,倫敦幾個學校就搞得很好,到那裡去搞就可以,不要到我們這來。我們這裡是要學聖、學賢、學作佛、學作菩薩,我們要搞這些,這才有意義,我們做這個工作才真的叫有功德。
所以我們不招生,現在他們是常住,常住那就是古人所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們現在這個講堂裡面大家坐得滿滿在這裡聽,那是近水樓台,那是常住。現在沒有學生,大家可以聽,將來如果正式一開辦研究班,他們要到別的地方去聽,不能在樓上這個教室聽,樓上教室是專門提供給研究員的,提供他們來聽。所以大家要了解我們回來幹什麼,這個要曉得,而且要原諒。出家人一定四個根,加上《沙彌律儀》,你真的做到,你要做個三、四年給我們看,大家心裡服了,你真的有佛菩薩的根,真的有聖賢人的根,這比什麼都重要。我們希望李居士,他要不出家就是世間聖賢,要出家,就是佛菩薩。
其他的董事,有束永東老師,束老師站起來給大家看,李越老師,黃俊紅老師。我們特別強調,「但開風氣不為師」,我講經的時候跟諸位說過很多次,因為守老師的教誨,李老師一生沒有把我們這些學生當作學生看待,為什麼?他很了解現在這個世界孝道沒有了,孝道沒有就沒有師道,師道是建立在孝道的基礎上,哪裡有老師?所以他看待我們都看作朋友,都是同學、都是朋友,他對待我們就是學長的態度,我年歲比你們大,學的時間比你們長,幫助幫助你們,用這個態度。在今天這個大時代裡面只有這條路行得通。現在父母沒有辦法教兒女,老師沒有法子教學生,你要懂得原因出在哪裡,你一定要明瞭。如果你還自己以為是老師會自取其辱,這是當然的。我們要懂得自己的身分,永遠做學生。
我這一生當中,我說我在講台上我是學生,我做報告,台下的都是我的老師、都是我的監學,五十多年來都是這樣一個態度。我們對於每個來聽經的人都尊重,他是我的老師,我希望他來批評我,希望他指教我,永遠保持一個謙卑的心,沒有能力、沒有智慧,這是真的。連孔孟、連佛陀都不敢說他有智慧,都不敢說他有能力,都是那麼樣的謙卑。你問他們,孔老夫子,你看他說「述而不作」,沒有創作,沒有發明,沒有自己的東西,所學的、所修的、所教的、所傳的都是古聖先賢的東西,「信而好古」,對古聖先賢不懷疑,相信、喜歡古人,向古人學習就對了。所以我常講,孔孟是老實人,春秋戰國時候諸子百家那都是不老實的人,唯有孔孟是老實人。董仲舒的推薦,漢武帝採取接納孔孟為中國教育的主流,這非常高明,推薦的是老實人。不要作怪,不要有新花樣,天下永遠太平。現在這個世界搞這麼亂就是聰明人太多了,有主意的人太多了,有理想的人太多了,把世界搞亂了,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們學做老實人,學孔子、學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是老實人。我們在清涼大師《華嚴經疏鈔》的經題裡面看到的,這是清涼告訴我們,釋迦牟尼佛一生講經說法,沒有自己的東西,全是古佛所傳的。他說他在古佛經典裡面自己沒有加一個字進去,全是古佛所傳。這比孔老夫子還要厲害,孔老夫子還沒有說得這麼嚴重,他說沒有加一個字,這都是我們可以相信的。諺語所謂老實人有福了,這個話真有道理。老實人有福,老實人有成就,老實人有智慧,智慧、德行、福報都要靠老實才能夠成就,這是我們一定要懂得,要認真的去學習。
好,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