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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開示—在現代如何弘法利生  (共一集)  1993年  中國廣州  檔名:21-021-0001

  諸位法師,今天下午我們利用這一個半小時,給諸位說明佛法一些常識上的問題。這些問題,往往我們對它不十分清楚,在我們修學、生活當中帶來一些不方便。第一個就是禮節上的問題,佛門的禮節一直到今天,依然是沿襲過去。過去是農業時代,大家休閒的時間很多,所以制定的禮節相當繁瑣,顯示出非常的隆重,有它的道理。但是在現代的社會,由於工商業的發達,每一個人工作量比過去增加了很多倍。在國內還不太容易見到,在國外是非常明顯看到生活的壓力,無論是精神的壓力或者是工作的壓力,都非常的沉重。對於繁瑣的禮節,人人都感覺得恐懼、害怕,因此在這個時代,禮節是愈簡單、愈隆重愈好。

  佛法如果不能符合時代的潮流,不僅是我們自己修學不方便,對於佛法的弘揚、佛法的普及就會產生很大的障礙。譬如我講經,在往年講經有大座的儀式,大座儀規前面至少要耽誤四十分鐘;現在人,我是來聽講經的,不是來聽唱念的,耽誤這麼長的時間受不了。實際上是大座講經兩個小時,頂多只有一個小時十分鐘的講經,因為前面儀式、後面的念佛迴向至少要佔五十分鐘的時間。這是我們現代都把這些儀式省略掉了。

  普遍存在佛門裡面,我們拜佛,拜佛是好事情,這是不可廢止、不能改變的。因為拜佛是一種修行,是修行方法裡面的一種。我在前面也曾經跟諸位介紹過養生之道,五體投地的拜佛比一切的運動都要好,但是要能收到運動養生的效果,一天至少要拜一百拜,這不能少,至少要拜一百拜,能夠拜三百拜是最好,這是修行、是養生,這個很好。

  但是在家同修對於出家的法師頂禮,實在講,現在這個時代已經不適合了。特別是在外國,或者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有很多人他不願意學佛,你問他為什麼原因?學佛,見到和尚要趴在地上磕頭,那個不行。你看看,就為了這一樁小事情,把他那個學佛的法緣斷掉了,這個不應該。所以我們一定要曉得現代人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在外國。所以我們見到法師問訊就好,既簡單,也能夠符合於現代。

  在佛堂裡面,我們給法師頂禮,這諸位一定要知道,我們拜佛最敬是拜三拜;對法師拜,我們嘴裡也說「向法師頂禮三拜」,實際上是拜一拜,法師說一拜你就一拜,不說一拜還是一拜,法師不會怪你的,這要知道。這是我們的禮節,要曉得。這麼多人,尤其像逢年過節,老和尚坐在那個地方,每個人拜三拜,來個三千個人,豈不是把老和尚累壞了?一個一個問訊,問訊趕緊就走,讓給其他的人,這叫真正尊敬,這是真正尊敬。所以要顧及到老法師的體力,要顧及他的時間,要顧及他的工作,要顧及他的方便,這叫真正的恭敬。所以繁文縟節,看某些地方是要把它省略掉的,這個要知道。這是一點常識,希望同修們都注意到。

  第二種,佛門的飲食也對於現代人帶來許多困惑。我們知道中國的佛教都是吃素的,素食,全世界的佛教只有中國佛教吃素,我們到外國去,人家給我們做素菜,感覺得很彆扭,中國出家人為什麼不吃肉?我們看到外國和尚吃肉也覺得奇怪,出家人為什麼要吃肉?這是我們要知道這個常識,你就不會見怪了。因為佛陀在世的時候,出家人的生活方式是托缽,托缽是人家給什麼吃什麼。像現在泰國、錫蘭還保持著原始佛教生活的方式,人家給什麼吃什麼,這個叫慈悲心,不找人家的麻煩。所以佛只教給我們吃三淨肉,三淨肉是不見殺,沒有看到殺;沒有聽到殺的聲音;不為我殺,牠不是為我殺的,這個東西可以吃。所以在外國,在邊疆、西藏,西藏喇嘛他們吃肉。我們最初不知道這個道理的時候,都覺得很奇怪。中國佛教為什麼會吃素?素食是咱們中國梁武帝提倡的,梁武帝之前我們中國也不吃素,跟日本和尚差不多,不吃素的。梁武帝讀《楞伽經》,讀到菩薩不忍心吃眾生肉,他很感動,他是我們佛門的大護法,他自己就發心吃長素。佛門這麼一個大護法,他老人家吃長素了,提倡素食運動,我們佛門裡面響應。從此之後,素食運動在中國佛教裡面就展開了,不但出家人完全素食,在家同修吃長素的人也很多,這是非常好的一樁事情。我們要知道它這個歷史是怎麼來的,這樣我們到國外,人家那個生活方式我們不會覺得奇怪;別人問我們,我們也能夠解答得出來。

  素食,現代科學研究的資料,素食對於身體健康有決定的好處。現在在美國有很多素食餐廳,他經營的對象不是中國人,現在外國人也有許許多多吃素的。他們為什麼吃素?是為身體健康而吃的。由此可知,素食是真的有好處,比肉食好處是太多了,是值得提倡。但是我們要曉得來源,知道是怎麼回事情,這樣將來到國外去,我們在生活上就不會有很多的誤解。特別是到日本,我們跟日本的往來比較密切,日本的出家人統統是吃肉的,他招待我們已經是很麻煩、很難得了,給我們做素菜。那個鍋總是不乾淨,所以菜炒下來,聞一聞還有點腥味,是免不了的事情,但是已經是很大的人情了,如果你再要計較,他就覺得很困難。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就睜隻眼睛、閉隻眼睛算了,不必要去計較,不要去找人家的麻煩,彼此就好相處。實在說,我們因為長年吃素,腸胃已經習慣了,聞到葷腥就反胃,這是實在話,這是一種習慣性。否則的話入境隨俗,是可以能夠隨順他們生活的方式,才能夠很容易跟他們融成一片。在外國素食就更困難,外國素食唯一能夠吃的是生菜,吃不慣生菜的人就很難適應這個生活方式。但是外國的蔬菜,生菜都非常乾淨,確確實實可以生吃。蔬菜生吃,營養比熟食還要高很多,有很多維生素(維他命)烹調之下喪失了,所以蔬菜最理想的是生吃,外國人喜歡吃生菜。

  中國人貪圖口味,這是中國人跟外國人生活習慣不一樣,外國人講求營養,他不講求味道;我們中國人不講求營養,講求味道,這是在觀念上不相同的。因此在國外,就有一些中國學佛的同修,有些在家居士我們勸他吃素,他也知道素食好。外國的蔬菜,他用沙拉拌這個生菜,有很多沙拉的味道我們吃不習慣。有一年我在加拿大,我忽然想起來,我們中國炸醬麵的炸醬非常好吃,我一想,假如把炸醬切細一點,我們做炸醬塗在生菜上,那味道一定非常好。結果試驗一下,果然效果很好,普遍被大家接受。我在美國到處宣傳,教他們用這種方式吃素菜。因為在國外,大家工作都非常忙碌,通常都是希望最好煮一餐能夠吃三天,甚至於煮一餐吃一個星期的。這個炸醬太理想,做一鍋炸醬放在冰箱裡面,拿出來涼的吃也可以,熱的吃也可以,熱的就很容易,微波爐放幾秒鐘。這是說到素食,要知道它的來源。

  素食真正的好處,這是我們一般人生活所講求的是衛生,身體生理,只知道這個。人除了生理之外還有性情,有些人性情非常溫柔,有些人性情急躁,飲食對於性情有關係、有影響。所以伊斯蘭教(回教)他們的飲食就比一般人要進步,他不但知道要注重衛生,他還知道衛性,所以凡是一切性質不良的他都不吃。我對於他們的教義很欣賞,對他們的生活方式也非常讚歎,他的確比一般人考慮得周到。而我們不知道事實真相的人,往往對於他們惡意的批評,伊斯蘭教是回教,回回不吃豬肉、不吃狗肉。不吃的東西不止這兩樣,很多,凡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他都不吃,性質不好。為什麼不吃豬肉?豬骯髒、懶惰,長年吃這個東西會吸收他的氣氛。還是牛、羊勤快,他們選擇牛、羊肉。所以凡是性質不好的他們不吃,他懂得保衛善良的性情。佛家生活方式,特別是素食,不但衛生、衛性,還保衛大慈悲心。你這樣跟人家解釋,我們為什麼要吃素、為什麼不吃肉,他聽了之後覺得很有道理,這樣才能夠勸人減少殺業。衛生、衛性、衛心,所以佛法的生活方式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不但我們自己要信守,而且要把它推廣,發揚光大。

  我學佛,實在講是很難得的一個因緣。因為我從很小的時候,我的個性非常的強,假如這個道理不能叫我真正心服口服,我絕對不會去信。我在學校念書,我們同學是基督教徒,把我拉到基督教去,我在基督教裡做了兩年的禮拜,沒有受洗。牧師要給我受洗,我就在《聖經》裡面提出了好像是七十多個問題,他沒有一個答覆得叫我滿意。不受洗,結果這個牧師說我是魔鬼。不能叫我心服口服。同學當中有回教徒,所以我也去學了一年回教,我也沒有變成回教徒,因為回教的教義我知道。但是我覺得回教比基督教好,我也很讚歎他們,很讚歎。佛法的接受就更難,難在什麼地方?沒有人能夠把佛法的道理講清楚,讓我們佩服。所以我們看到佛教的表面,迷信;而且講到佛教,佛教是多神教,你看神像那麼多,是多神教。多神教在所有宗教裡面是低級的宗教,高級的宗教就一個神,唯一的真神,你們怎麼搞了這麼多神?這是社會上一般不理解的人對於我們的看法,這個看法是非常非常的侮辱,我們要大力來解釋。

  我學佛是從學術裡面入門的,我在二十六歲的時候跟方東美先生學哲學。方先生是近代的一位大哲學家,這是世界聞名,我有這個緣分認識他,跟他學哲學。那個時候他在台灣大學教書,我對他非常的仰慕,給他寫信,希望他能夠容許我在學校裡面旁聽他的課程。信寄去之後,一個星期回信來,約我到他家裡見面。見面談了之後,他問我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想學哲學?我把我的動機告訴他。他說你有沒有讀過哲學的書籍?沒有;有沒有聽過哲學的課程?聽沒聽別人講過?我說也沒有。他就告訴我,他說現在學校裡先生不像先生、學生不像學生,你要到學校裡去聽課,你會大失所望。這幾句話一說,我的感受當中就像涼水澆頭,沒有希望,老師拒絕了,不讓我到學校旁聽,所以當時表情就很沮喪,非常非常難過。被老師看出來,最後老師很慈悲,他跟我說,他說這樣好了,你從下個禮拜起,每個禮拜天到我家裡來,我給你上兩個鐘點課。這是我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以後就是每個星期天到他家裡,在他家小客廳,小圓桌上,老師、學生只有兩個人,我們這樣上課。

  他大概用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時間不是很長,相當於一個學期,給我講了一部哲學概論,我非常感謝他。當時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到以後學佛,遇到李老師之後,看到李老師對我的教學跟方先生的方式差不多,才忽然有點警覺,才想通這個道理,原來這個老師對學生是非常非常的愛護,他不讓我到學校裡面去聽課,主要的目的是怕我受了污染。因為你到學校一定認識很多同學,又會認識很多老師,會聽到許許多多哲學理論,這是污染,我們的思想、見解、精神就會受染污。所以老師把我保護得緊緊的,不讓我接觸其他的人,不讓我接觸一切書籍,專門聽他一個人的。這我們中國人常說先入為主,專門聽他一個人的,這就是我們中國古時候講的師承。所以我非常幸運,在台灣,在世法、佛法裡面都還沾到一點師承的邊緣。所以對他老人家非常感激,他是特別撥出時間來給我。我那個時候生活非常困苦,也繳不起學費,跟老師學,對老師一次好供養都沒有,有的時候老師還要請我吃飯,才知道老師對學生真正的愛護。

  假如我要是曾經學過很多很多,聽過很多很多,那方先生,我猜想他的態度,頂多,好,你哪一天到學校去聽我上課,絕不會單獨教我。為什麼?你有染污。方先生給我講個故事,他說從前有一個音樂家(這故事也是真實的),他是教鋼琴的,這是舉世聞名的一個音樂家。當時有一個貴族想跟他學習,繳納的學費比一般人要多很多倍,他富有。結果見面之後,這音樂家叫他彈一首曲子給他聽,這一首曲子彈過之後他就告訴他,說我不教你。這個貴族心裡就很不爽,我繳納的學費比別人高很多倍,你為什麼不教我?這音樂家就說,他說你的指法已經亂了,我再要把你彈琴的指法糾正過來是非常困難的事。他已經定型。這就說明真正好老師、善知識,他想要教的學生是一張白紙,什麼都沒學過。

  從哲學裡面講到最後一個單元,是介紹的佛經哲學,他這個時候告訴我,他說全世界的哲學,是以佛經哲學是世界哲學的最高峰,這才是人生最高的享受。這兩句話很中聽,我聽了之後,才曉得佛門裡頭原來有這麼好的東西,於是乎這才逛寺廟。逛寺廟的目的在哪裡?想看《大藏經》,看佛的經典。那個時候佛法在台灣非常非常的貧乏,經書沒有人有,數量非常非常的少,很難得到,唯一一個方法,只有幾個大寺廟裡面還有《藏經》。我們跟這些出家人常常往來,慢慢就混熟了,熟了就可以開口向他借,借來看、借來抄寫。那個時候讀經,經本沒有,好的經本,自己喜歡的要自己抄。不像現在,現在台灣的經書可以說在全世界,數量上講是世界第一,每一個道場、每一個地區都在大量的印。而且台灣人喜歡布施,對於法供養非常的慷慨。台灣今天這樣的富有,跟布施有關係。佛給我們講,財布施得財富,法布施得聰明智慧。台灣人的財布施是絕不吝嗇,非常非常之難得,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區,只有台灣人這樣慷慨、這麼樣大方,這確實是有因緣。方先生把佛法介紹給我,我學佛沒有跟他學,因為他是哲學家,他不是佛學家,所以我們要找那個內行的人。

  這是因緣非常非常的殊勝,我讀佛經,在善導寺借佛經來讀,大概不到一個月,有一個朋友介紹我認識章嘉大師。章嘉大師,可能我們同修當中還有很多人不太熟悉,這是我們中國邊疆四大喇嘛之一。大家只曉得達賴、班禪,達賴、班禪是西藏的,這是邊疆的佛教領袖,達賴是前藏,班禪是後藏;另外兩位是內蒙跟外蒙的,內蒙是章嘉呼圖克圖,外蒙是哲不尊丹巴。在元明清三代,我們中國邊疆是四大活佛,也稱四大喇嘛。章嘉大師在台灣,我有緣分認識他,他老人家也非常慈悲,聽說我對於佛經很有興趣,剛剛開始讀,他非常喜歡來幫助我,也跟方老師一樣,每一個星期兩小時,到他駐錫住所。他住的地方是一個精舍,房子並不大。每個星期到他小客廳裡面,我讀經,有一些問題提出來他跟我解答,也有時候他跟我講一點修學的要領。章嘉大師在我所遇到四眾修行人當中,我非常敬仰,這個人的威儀能夠令人自自然然的肅然起敬。從外表上來看,他確確實實是行住坐臥都在定中,動作慢,說話也慢。我跟他三年,我佛法修學的基礎是他老人家奠定的,我非常感謝這位老人。

  我在這裡奠定了基礎,以後我辭去了工作,發心專門修學佛法。到台中親近李炳南老居士,在李老師那裡學教,專門學講經。那時候李老師開了一個班,班上的學生有二十幾個人。這個班是專門訓練講經的人才,時間只有兩年,兩年當中培養了二十多個學生,這二十多個學生在台灣各地方講經說法,對於台灣佛教有很大的影響,我就是他這個班裡面出身的。他教學的方法跟佛學院不一樣,他是私塾的教學法,老師就他一個人,沒有請第二個老師。教學的方法是個別教授,而且規定一個人只可以學一部經;你說我學兩樣,他不教你,他是很不客氣的跟你說,你沒有能力。他的方法是一門深入,這一門東西學會了,怎樣才算畢得了業?要在台上,就像大座講經講一次,這部經從頭到尾上台講一次,這個經才算畢業,才算學完了。學完之後可以再學一部,就是決定不可以同時學兩部,這是他絕對反對的。這一部學好了,你還可以再學一部。他教給我們是這個方法,這種方法非常有效果,而且學的人興趣非常的濃厚,士氣很高,為什麼?成就感非常的鮮明。

  所選擇的教材就是經典,選擇第一個是淺,不選深的教材;第二是短,不選長的經典,從這上面奠定精學的基礎。凡是學講經,除了經典是主要一門課程之外,另外兩門課程(副科)也是非常重要。一個是古文,因為中國的佛經最晚都是南宋時候翻譯的,大概百分之九十都在唐以前完成,所以這個文字是文言文,縱然是淺顯的,它還是文言文,你古文沒有基礎,文字是障礙。所以今天即使《大藏經》擺在你面前,你有沒有能力閱讀?在國內,現在第一個你要認識繁體字,第二個你要通達文言文,你才有能力閱讀經典。所以他對於古文很重視,我們上古文的課程。另外一個是歷史,歷史與佛法關係非常的密切,所以歷史要讀。他對中國五千年歷史,他有一個概論,像概論一樣給我們講解。學經的人必須要學歷史、要學古文,這是以經學為主。

  我從這麼一個班上出來之後,我看過很多的佛學院,所以我的佛法修學是在沒有出家之前,做居士的時候學的。我一出家就教佛學院,我那個時候出家,出家一年,我在台中跟李老師學了十三部經;換句話說,我可以講十三部經。我在佛學院教書,我一個學期教一部,他們三年六個學期畢業才用我一半,我是綽綽有餘。所以我一出家剃頭,白聖法師就請我到他辦的三藏學院去開課,去教書了。沙彌戒還沒受,剃了頭就去當老師去了,所以我講經,可以說是剃頭那一天就正式開始講經。學經是在沒有出家之前學好的,所以學了之後就出來講經。以後參加佛學院,我也主持過佛學院,深深感覺到佛學院裡很難出人才。原因在什麼地方?課程太多、太雜,學生他像一般學校這種授課的方式,他所能得到的只是佛學常識而已,佛法真正的內涵可以說他沒有辦法體會。而且接觸的老師太多,每一個老師有他自己修學的方法、有他自己主觀的觀念,往往會叫學生無所適從,這是一個事實上的困難。所以我也深深體會到,我們中國從前古老的教學法是非常非常有效果。

  我再告訴諸位同修,我因為在抗戰期間天天逃難,日本人在後面追,我們在前面逃難,八年抗戰我走了九個省分,住得最久也不過住個半年就要走路,所以書沒有念得好,曾經有三年失學。到抗戰勝利之後,我在學校念書我才念到高中一年級,初中畢業,高中念了半年,以後就沒念,所以我的學歷很低。提到講經,佛經這麼深,從來沒有動個念頭發心學講經,不敢,不敢動這個念頭,這麼深的東西我怎麼能勝任?所以學佛,發了這個念頭,不敢發心去學講經。李老師他把我選中,帶我到那個班上去看,叫我跟他一塊去,他去上課。這一上課,看那個班上的學生,二十多個學生,差不多有一半多是什麼學歷?小學畢業。這就叫我嚇一跳,小學畢業都可以來學講經,我比他多念了三、四年的書,那我還有什麼問題?信心馬上就生起來。我們同學當中,念過高中的大概三個人,念到大學的只有一個人,其他的都是小學、初中的程度,我在那個班上,二十多個人,我的程度就很不低,這給我一個很大的鼓勵。第二,班上的年齡不齊,這是私塾教學,年紀最大的一個林看治居士,是個女的,在那個時候我們班上她年歲最大,她多少歲?六十歲,小學畢業。所以林看治對我很大的恩惠,我發心講經是她鼓勵的,她說我小學畢業,六十歲,我都敢來學,你為什麼不敢?我覺得很有道理。林老居士,前幾天我聽到的消息,最近這幾天往生,她差不多也快九十歲。那個時候我才三十二歲,她六十歲,她大我二十八歲。最近她才往生,她的往生也是預知時至。她學會了之後,法緣非常殊勝,她的聽眾特別多,走到哪個地方都有一群人擁護她,法緣殊勝。

  這是說明學講經不難,小學程度就可以,年齡也不怕,六十歲都能學得成,你們學不成功嗎?換句話說,關鍵在什麼地方?關鍵在好的老師,有好的教學方法,這是關鍵。學的人心地真誠,只要不怕苦。那個學講經是真苦,老師告訴我,大家一定要忍受,要認真的學習。世間學什麼東西最難?學唱戲最難,他講的是中國平劇,那個詞跟動作完全要配合,而且都要背誦,你總不能唱戲還拿個劇本在台上唱,那不可以。所以講經有什麼難?經本、註解擺在講台上,你還難個什麼?再一想,確實是有道理。戲子怎麼訓練的?打出來的,記不得就打你,打你以後就記住了,就不會忘掉。所以李老師跟我們經學班講經是有打、有罵的,因此我們上課是關著門上課,外面派人巡邏,不能讓人進來,為什麼?那麼大的人,打得都很難為情,所以不能讓別人看見,上課都派人在外面巡邏,不能讓人接近。這裡頭是有打、有罵的,所以有的時候學生忍受不了,哭哭啼啼;哭了也要接受,也沒有跑掉,很難得,所以二十多個同學個個都成就。我們是經驗這麼一個訓練班訓練出來的,不是佛學院訓練出來的。

  這是這一代,這個時代弘法的人才是愈來愈少,我們非常期盼國內年輕的同修們,無論是在家、出家,如果真正想學佛,想學佛一定要報佛恩,要報佛恩只有一個方式,弘法利生,這是真正報佛恩。弘法利生一定要吃苦,佛教給我們「以苦為師」,一定要吃苦,不吃苦頭決定學不到。這個苦,在物質生活上的苦要能忍受,要能夠把它捨掉,你全心全力投入在經教上,必定能夠得到三寶威神的加持,這才能成功。所以修學的成就,一方面是自己努力,一方面是三寶加持,得不到三寶加持就很難有真正的成績。要想得到三寶加持,名聞利養、五欲六塵要真正放下。這個世間,愈是開發的國家,對於修學來說不是一個好環境,所謂花花世界,在這樣的社會不被它迷惑、不被它顛倒、不被它所動搖,我們的道業才有成就,我們的弘法才能夠收到效果。

  近代,祖國的幾位老法師是我們的榜樣。我們看虛雲老和尚,這是諸位非常仰慕的,虛老和尚的道德、學問、修持,在一代當中是第一人。他的皈依徒弟無法計算,他所有一切供養,老和尚沒有享受。穿的衣服,我們看照片,還是補得一塊一塊。那些錢到哪去了?都是去建廟、修廟,他老人家一生做這個事情。我們看他的年譜,看他的傳記,自己沒有用,都做這些事情去了,這是我們的好榜樣。十方供養,真正替一切眾生修福,替國家社會造福,興隆佛法。印光大師,這也是這一代了不起的一個人物,他老人家的一切供養在蘇州辦了一個弘化社,全部拿去印經,做法布施。要用現代術語來說,虛老和尚做的是硬體,印光大師做的是軟體,今天電腦有硬體、有軟體。印光大師完全用在印經,而且蘇州弘化社的本子之善美也是叫我們讚歎,這是我們的好榜樣。

  我在台中求學的時候老師常常勸我,叫我學印光法師。我讀印光法師的《文鈔》深受感動,所以自從出來講經之後,人家供養我的這些錢財,我也統統拿去印經,現在所印的經書已經送遍了全世界。我現在設立個基金會,我基金會每年所印的經書幾百萬冊,分送給全世界每一個學佛的機構。現在跟我們聯絡的,全世界差不多五百多個單位,接受我們贈送。我們的經書決定是贈送,沒有一本書是賣錢的,沒有。而且我們都歡迎翻印,決定沒有「版權所有」,沒有這個字樣。所以我講經的錄音帶沒有版權,隨便你們去拷貝、去流通,我所印的這些經書也統統沒有版權,希望聽到人愈多愈好,讀到的人愈多愈好。大家都能夠聞到正法,大家都能依正法修學,我們的社會才能得到安定,世界才有和平。所以眼光一定往大處去著想,往深遠處去著想。

  海內外我常常聽到,聽得耳熟,就是弘法的人太少,這是佛教界裡面最大的一個憂慮。尤其這些老法師們年歲都大了,看看後繼無人,的確令人憂心。雖然大家都有共同的感觸,事實上還有很大的障礙,障礙在哪裡?不能團結一致,不能把力量集中,這一點非常非常的遺憾。如果佛教界人才、錢財、力量集中,那我們做事業,不管做什麼事業都沒有困難。換句話說,今天佛教界沒有一個真正賢明的領導人,不能令四眾景仰,沒有這麼一個大的人來領導佛教。

  在目前,財力方面來說,還不是很大的困難,最大的困難是人才,人才的培養最少要十年。十年,實在講是基礎,學講經的話,十年不能得心應手。我們初學講經,上台講一個小時要準備多少時間?至少要準備四十個小時。四十個小時的準備,上台來一個小時的表演,很苦!當然以後愈講愈熟,預備的時間就少了。講台上是得心應手,左右逢源,能夠講得很活潑,我自己的經驗是十年,十年沒有中斷過。我出家是比較晚,但是在講台上講經的,要用時間來算,大概我的時間是最長,幾乎每一天都沒有中斷。所以這是長時間的薰修,不斷的精進努力,才有這一點點成就,這是我在此地提出來貢獻給諸位。

  真正成就人才,我自己這麼多年的閱歷所得到的結論,還是私塾小班制這個方法靠得住。我在新加坡,演培法師告訴我,他也是講小座出身。數一數在台灣講經的那些法師,道源老和尚、南亭法師,常常講經的這幾位法師,沒有一個是佛學院出身,全是跟一個老師,講小座出身的。演培法師就指著我,「包括你,你也在內」,我也是這個出身。這是值得我們深深去體悟的。我們真正要叫佛教再復興起來,古老的制度、好的制度不能廢棄,應當要保留。

  如果用這個方法來培養人才,實在講不難,不是難事情,為什麼?不需要很大的場所,不需要很多的經費。像李老師當年這個班只有二十幾個人,而且召集的人全部都是在家;那時我沒有出家,我也是在家。他老人家是在家居士,不便收出家的學生,出家學生對他特別恭敬、禮遇,不敢批評,不能教,所以全都是居士,在家人。在家人,每個人都有工作、都有家庭,一個星期只上兩次課,四個小時。兩年當中,他有能力把他培養出來,使他能夠肩負起弘法利生的責任,相當不容易。這是我跟諸位同學報告,希望大家把這樁事情記住,值得我們做參考。

  另外一樁事情,佛教今後的發展。時代永遠是往前面前進,不會倒退。我們放眼看看二十一世紀是什麼世紀?來考量我們將來要用什麼方式來弘法利生?將來的時代,必定是工商業發達的一個時代,俗話講「風水輪流轉」,快到我們中國了。你看看兩百年前,我們中國是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康熙、乾隆的時候,全世界最強的國家。以後中國衰落,歐洲起來了;歐洲衰了,英國起來。二次大戰,英國衰了,美國起來;現在美國衰了,日本、台灣起來;再過幾年,日本、台灣衰了,又輪到我們了,我們又起來。確實風水在輪流轉,一點都沒錯。二十一世紀,這是全世界有學問、有智慧、有眼光的人都看出來,是中國人的世界。

  所以我在外國,常常勸外國華僑子弟要學中文,中文很重要,等他們長大,英文不吃香了,全世界都要用中文,這就是事實。一個國家要富強、要壯大,要能夠領導這個世界,給世界上一切眾生幸福安定的生活,必須要提高文化水平。大乘佛法在精神生活上,是不可以或失的一門。但是經典裡面所說的都是一些原則、原理,這是我們要知道的。原理、原則是多方面的,是能夠契合這個世間各種不同的學科、各種不同的行業、各種不同的思想,所以經典實在是博大精深。但是對個人來講,我們需要不了那麼多,譬如說你是個醫生,我所想要知道的醫學方面,這方面知識就夠了,其他的工業、製造業,這個與我不相干,我不願意知道,我沒那麼多時間。由此可知,佛法在將來的弘揚,一定要像現在科技都要走入尖端,都要走向專門,這是我們必須要認識、要考量到的。換句話說,在佛法裡面,我勸大家要做專家,不要去做通家,通家在下一個世紀不吃香,專家吃香。

  我舉一個例子給你說,我學佛,實在講,這是年輕,年輕的時候頑皮、頑固,很難把我說服,所以我的興趣是多方面的,什麼都喜歡。學校念書時的學科,許多學科都喜歡,所以我讀得很多、看得很多,用現在話講,我的常識很豐富,這對於以後弘法確實是有幫助。但是對於自己修學,確實也有阻礙,問題就是博而不精。假如是專攻一樣,如果我跟李老師那個十年,實在講,你看看我在出家的時候學十三部經,我學的進度很快,一個月學一部。我那時候在做居士,跟李老師的時候,那個時間是十五個月,一年三個月,學十三部經,平均進度是一個月一部。一個月會講一部,高興得不得了。這以後出了家之後,再回到老師身邊,去學什麼?學大經。前面學的小經,再回去學大經,這個基礎才真正奠定。

  如果我真聽老師的話,專門學一部經,《阿彌陀經》來說,我要是在十年當中專學一部《阿彌陀經》,到全世界專講《阿彌陀經》,今天你們哪一個見到我不叫我阿彌陀佛?專家,世界第一,沒有超過我的。所以你們一生學《普門品》,專攻《普門品》、專念《普門品》、專講《普門品》,你就是活的觀音菩薩。所以我勸大家要專,不要多。今天世界交通便捷,我們環球飛一圈也不過二十幾個小時,太方便了。今天世界上哪個地方人想聽《普門品》,聽說觀音菩薩在這裡,趕緊請你去。你這裡講完了,那個地方想修《普門品》,你就到那裡去。專家,你走遍全世界,一部經,獨一無二,學起來也方便。真正功夫得力,自行化他都得力。所以不要搞那麼多,你搞得很多,搞了十樣、二十樣是一樣都不精,人家將來要請的時候不請你,為什麼?你不是專家,你是門門都通,門門都鬆,一樣拿不出來。

  諸位說今天沒有修學的環境,沒有好老師,你要懂得我今天給你講的道理,你自己會成就。為什麼?我不依靠人來教我,我自己可以一個人關起門來,我能入進去。開始從哪裡入門?從註解入門,那個註解的人就是我的老師。我今天學《彌陀經》,如果我選擇《彌陀經要解》,蕅益大師就是我的老師,我是蕅益大師的學生。《要解》很深,圓瑛法師有《講義》,寶靜法師有《親聞記》,這兩個人是助教,他兩個人來幫助你,蕅益大師是老師,還有兩個助教。你如果能把這兩個,一個《親聞記》、一個《講記》,你下十年苦功,你就是阿彌陀佛再來。你只要《要解》這本東西真通了,《疏鈔》你也通了,淨土五經你也通了,一切大乘經論沒有一樣不通達,一經通一切經通。你肯不肯在一部經上下十年功夫?這個方法人人都做得到。你果然下了十年功夫,你再來找我,我可以幫助你,那個時候我點一點你就開悟了。你沒有這個基礎,我怎麼跟你說也悟不了,也沒法子,必須你自己有真實的、堅實的基礎。所以這部《大藏經》總共只有三千多部經典,假如我們一個人學一部,有三千多個人發心,我們這個國家是活的《大藏經》,那真正能夠佛光普照全球。這是在我們年輕人要真正發心、真正努力。不是做不到,咬緊牙根苦十年,這個十年,名聞利養,什麼都放下,專攻一部經,專依一部經修持,不但你自己往生有把握,你將來弘揚這一部經也是第一等的人。什麼時候才去廣學多聞?十年以後,你自己這一門東西成就,有時間再涉獵涉獵,你一看就通達、就明瞭。這是我今天在此地貢獻給諸位同修,希望你們年輕人無論在家出家,應當向這個方向、這個目標去努力,我們中國大乘佛法才能夠發揚光大。

  道場,我也曾經說過很多,道場裡面最重要的是道風與學風。現在道場在都市裡面,實在講,是接引眾生的一個道場,修行的道場應當是在深山裡面,沒有人去的地方,修行的道場。道場要現代化。日本的寺廟,進門都收門票,到哪個殿裡去參觀,人家殿裡也賣門票。你到日本去參觀,在台灣沒有這個現象,都覺得很奇怪,以後想想有道理,為什麼?那樣大的道場清淨莊嚴,需要來做維護,需要很大的開銷。所以我們道場學日本這個方式是正確的。但是日本人有很多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值得我們反省。日本的民族性,實在講相當優秀,他們是非常非常的保守。其實日本的東西全是從中國學去的,學去之後,一直到今天他還保存,還沒有改變。我看到心裡真是悲喜交集,悲是我們自己不爭氣,歡喜的是他們了不起。我們讀古書,特別是讀《禮記》,古人那個生活方式我們完全不懂,到日本一看,原來日本人生活方式跟我們中國古人一樣。他們的建築是從中國學去的,保留到今天沒有改變;他們日本人穿的服裝,他們現在叫和服,從前我們叫吳服,吳是什麼?東吳。是在三國那個時代,日本的一些留學生把中國這些文明帶回去之後,一直到今天他們沒有改變。所以日本人那些生活方式,日本的文明純粹是我們中國古老的文明,這是我們非常尊敬的。他們對古蹟之保存,甚至於對一條道路,古道,他今天開一條公路,他開在旁邊,他這個古道保存,還是那個石子路,你在那個古道騎著馬,坐個馬車遊覽觀光,他現在做這個用處,叫你想到從前人走的道路,今天開公路開在旁邊,保留,怎麼不叫人佩服?所以在道場,在形式上值得我們學習參考。日本最大的一個特色,乾淨,你進入他們的寺院,的確是一塵不染。我們要努力,學人家好的地方;人家缺陷的地方我們加以改進,美好的地方我們一定要學習,我們國家才有前途、才有希望,這是要靠全體國民來努力。

  佛弟子是一個覺悟的眾生,學佛就是學覺悟,更應當做社會的楷模,給社會人做榜樣。我們要發心,首先從我們自己開始學習起。將來弘法,整部經的講解的確有困難,一部經典展開,裡面至少有一半以上不符合現代的生活方式,你要細講,在工商業的時代,工作非常繁忙,他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聽?他所要聽的,聽的每一句話,他馬上就有受用,就能用得上,他就歡喜。十句話當中有九句話都用不上的,他絕對不會來聽,這一點我們要想到,要考慮。由此可知,底下一個世紀,弘法利生就不是講全部經文,講什麼?講重點。經文裡面非常廣泛、非常圓融,你看看這個道場、這個地區他們需要什麼,把經典裡頭這一方面重點把它摘錄出來,專講這一點。每一句話、每一段經文,他覺得聽了都很有受用,與他切身有利益,他才能歡喜接受。

  我們講的人,對於全經必須要熟透,你才有能力節取經文來應機說法。經典的熟透,還是我剛才說了,一門深入。佛法跟世法不一樣,世法熟透的確就夠了,佛法熟透還不行,還要加上自己真正修持的功夫,這樣解行才相應。相應,那個力量就大;如果不相應,縱然說得天花亂墜,別人聽的時候很有興趣,出了講堂大門都忘光了,印象都沒有了。如何能一次的講席能夠影響他長遠的時間,他念念不忘,那才算是成功,才算是得到真實的利益。這是底下一個世紀弘法利生,我們要想到將來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世界,我們在佛法上修學以及弘揚,我們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把佛陀教育推廣,將它發揚光大。當然這不僅是讀讀書,這是奠定基礎,基礎奠定之後還要到世界各地方去多看看。確實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多看看、多了解,我們的想法、看法、做法才有改進,才會迎得上這個時代,才會對這個時代有真實的貢獻。這是一樁事情。

  還有一樁事情,是社會上對佛教誤會認為是迷信,這嚴重的一個錯誤的看法。在台灣、在香港、在新加坡都非常的普遍,我不知道在國內的環境是怎樣,這邊狀況不太清楚。燒紙錢,台灣跟新加坡是非常非常普遍,這浪費很多,外面看是迷。燒紙錢這個做法佛教裡沒有,查遍《大藏經》,佛教裡面沒有燒紙錢,這是民間的風俗帶到我們佛門裡來。這樁事情,印光大師在世的時候曾經有人向他請教過,他老人家的態度是既不贊成,也不反對。什麼道理?諸位曉得事實真相是六道輪迴,人死了以後,假如到人道來了,他投胎變成小孩,你燒給他紙錢,他有什麼用處?他沒有用處;他要是在生積功累德,他生天了,對他也沒有用處。六道裡面紙錢,只對哪一個?只對餓鬼道有用。所以印光大師對這情形非常了解,不贊成,他也不反對。佛門裡面講,對於過去的人,應當是誦經、念佛給他迴向,這使他得到真實的功德利益,不管他在哪一道。

  維護佛教正信的形象,佛教是破迷開悟、離苦得樂。不要叫社會上對我們產生一種迷信的形象,對佛教的弘揚、推展產生了很大的一個阻力,這麼一點小小的事情造成嚴重的後果,得不償失。最好道場裡面出家人不要做這個事情。在家人有一些家親眷屬,你不燒,別人要罵你,親戚朋友要罵你,那無可奈何,沒辦法。所以我們出家佛弟子應當維護佛法正信形象,這一點很重要。這是附帶的小事情,我們在許多地方所看到的,順便提供給大家做參考。

  我們時間差不多了,一個半小時。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一會,晚上一會,我們的《彌陀經》圓滿。《彌陀經》,這一次雖然只有五次、五天,十個小時,十個小時我的講法也是重點的介紹。我沒有講到的地方,或者說得不詳細的地方,諸位參考古今的註解都有,我跟諸位報告的大概都是註解裡面所沒有的,提供給諸位同修做參考。好,謝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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