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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淨宗學院成立十週年回顧與展望  悟道法師  (共一集)  2011/11/29  澳洲南昆士蘭大學克萊夫柏格佛中心  檔名:WD21-056-0001

  尊敬的諸位法師,諸位大德,諸位同修,諸位來賓,大家下午好,阿彌陀佛!今天非常難得悟道與大家來參與澳洲淨宗學院成立十週年的慶祝活動。學院安排我這個時間,剛好吃過中飯,我是很想睡午覺,我想大家可能也會跟我一樣,這是午睡的時候,所以可能大家會比較想休息。但是我們按照這個課程表來看,一天有十幾個小時的課,大概前後有十二個小時的課程,也算相當長的一個時間。我們同修來賓如果累了,或是想上洗手間,或者覺得有點悶,可以隨時去外面透個氣再進來,這樣保持身心的平衡,不至於昏沉。大家有需要就不要客氣。

  學院成立了十週年,這個時間也不算短,也不是太長。在這十年當中,我們回顧這個學院十年當中的成長過程,在這個十年我們學院做得最有特色的就是溫馨晚宴,每個星期六招待圖文巴市的市民來學院免費用餐,用素餐,一個星期辦一次,十年如一日都沒有中斷。現在每個星期六晚上的溫馨晚宴來的人愈來愈多,主要是給西方人士來接觸我們中華傳統文化,大家都非常歡喜。現在學院在圖文巴市這個地方,也成為市民他們生活當中一個很主要的精神寄託,也可以說我們學院在這裡已經融入了他們的生活。所以學院有什麼活動他們本地的報紙都會報導,也就是說圖文巴市的市民已經完全接受了我們淨宗學院這個型態。我記得幾年前市政府辦一個展覽,我們一般講博覽會,展覽很多藝術品,學院提供我們佛門的,像袈裟,我記得連悟謙法師的一雙破舊的僧鞋,他也拿去展覽,羅漢鞋擺在櫃子裡面當寶貝。

  當時我是在台灣造了銅的地藏菩薩,青銅色的,小尊的,大概這麼大的,也提供給他們,他們也展覽,還有錫杖,他們也都展覽。他們看了也非常歡喜,在我們佛門裡面講,也給他們種了佛法的種子,三寶形像落在他們第八阿賴耶識當中,給他們種了這個善根種子。這是我們學院這十年來很重要的一個項目,溫馨晚宴,還有學院把佛法是教育的型態,介紹給當地的市民。另外就是每一年都有辦活動,像這次也是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動。每次辦大型活動,大概會邀請世界各地淨宗的同修,大家一起來聚會。我們這次的人數比往年要多,往年大部分每次大概是八百多人,這次聽說是一千多人,所以學院坐不下,租南昆大這個場地來舉辦。我想圖文巴市建市以來,海外來包括海內的(就是國內的),到圖文巴市來的人數,大概我們學院辦活動這個人數最多的,我看他們看了都會歎為觀止,遊覽車(大巴士)一排看不到尾巴,聲勢浩大,我想這個也是讓他們當地的居民大開眼界。

  以前這裡沒有什麼華人,大概南昆大中國、台灣,包括東南亞的留學生,華人很少。學院建立之後現在華人就多了,很多居士從紐西蘭,還有澳洲其他城市搬過來的,現在非常多。平常我們看不到什麼人,但是學院開飯的時候,我看最少都有一百多人。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會出來,平常大家都回家去,或者忙他個人的事情,好像看不到人。所以這裡現在有一家亞洲店(商店),專門賣中國人吃的這些食品、蔬菜這一類的。有了這個商店,表示這裡的華人多,這是這十年來華僑在圖文巴市增加了。這是每一年學院辦大型的活動,我們也達到宣傳的效果。往後十年又是一個階段,我想我跟大家的心情是一樣的,大家都非常期待澳洲淨宗學院更上一層樓。

  學院,顧名思義就是學習的地方,就是學校。學院的性質主要是講經教學,這是我們淨公老和尚常常提起的。要把佛教回歸到教育,佛陀教育是佛教的本質,它本來是教育,它不是宗教,這是我們淨公老和尚五十三年講經說法不斷的呼籲。也苦口婆心的勸導、說明,我們要重視佛陀教育,不能像一般只是舉行個宗教儀式,沒有教學的內容,這樣就變成宗教。宗教在我們現代一般人的心目當中它是迷信的,信仰宗教是一種精神的寄託,現代人他相信科學,認為宗教它不符合科學的精神。現代人會有這樣的誤會,主要就是我們宗教(包括佛教)真的都沒有在辦教學。教學就是上課,經典就是教科書,學校就是要上課的,學校不上課只有一個名義,就沒有實質的意義了。所以我們淨宗學院它的性質就是講經教學的,不是做法會的。做法會梵唄、唱念,它也是教學,就像學校的音樂課一樣,學校都附帶有音樂的課程。講經教學它是主流的教育,其他是配套的、附帶的教育,也是歸納在主流教育裡面。這是我們上淨下空老和尚,長年不斷的提醒我們,佛門的四眾弟子要重視教育。

  這個經沒有人講,這個法就沒有了。所以我們淨公老和尚最近在講《淨土大經科註》也常常提醒,用講經說法跟修行證果來比喻佛法的正法、像法、末法。正法時期有講經教學,有修行證果的,這是正法。像法時期有講經教學,修行證果的人比較少,但是還有得禪定的,這是像法。末法有講經教學,但是修行證果得禪定的都沒有了,這個叫末法。如果連講經教學都沒有,那叫滅法,佛法就滅了,就沒有了。最近我們淨公老和尚常常用這樣來給我們比喻說明正法、像法、末法、滅法的一個意義。我們現前在佛陀的法運是屬於末法的第一個一千年過去了,第二個一千年的開始。現在我們是末法,整個大時期來講,現在是末法。但是末法當中也有正法、像法、滅法,四個都有,關鍵在我們佛門的弟子,在這個時期有沒有人修行證果?我們不能說沒有。

  佛在《金剛經》就給我們講得很清楚,須菩提尊者向釋迦牟尼佛請教,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佛講《金剛經》,在當時是正法時期,佛陀在世的時候,須菩提尊者有個問題,他說現在佛陀在,講這個經有人理解,有人能夠接受,能依教奉行,能夠修行證果。但是如果後五百年,就是五個五百年,也就是佛滅度二千五百年之後,還有人會理解《金剛經》嗎?還會有人依照《金剛經》這些道理去修行嗎?佛聽到須菩提尊者問的這個話,馬上把他的嘴巴堵住,他說你不要這樣想,後五百歲如果有人他能持戒修福,他就可以理解《金剛經》,就可以修學《金剛經》。從這個經文上來看,我們現在是後五百年的末法時期,只要有真正持戒修福的人,他還是能證果,不是說不能證果,關鍵就在持戒修福。

  因此我們淨公老和尚,這些年來不斷的提醒我們同修,要從扎根的教育基礎來學習,儒家的《弟子規》,道家的《感應篇》,佛家的《十善業》,強調基礎的學習。修這個就是持戒修福,這個真能落實、真能做到。這些東西是行經,包括出家眾的《沙彌律儀》都屬於行經,行就是在生活當中要去實行、要去落實、要去把它做到的,不是講的,不是念的,不是背的。講、講解、念誦、背誦,主要是提醒我們不要忘記。講解是讓我們理解怎麼個做法,理解之後我們就要去落實,這樣才是真正的持戒修福。如果只有念、只有講,講完了也不照做,那還是落空了。這一點是比較重要的。

  我們淨公老和尚講經教學不斷的強調,有講經、有教學,當然就有聽經聞法的,有說、有聽這兩方面的。因此在今年八月香港佛陀教育協會舉辦農曆七月中元普度的三時繫念法會,往年我們早上都有誦經、午供,下午做三時繫念。今年八月之前剛好聽到師父上人講《大經解》講到,他說經不是念的,是要講的。我聽到這句,我就寫個信給香港佛陀教育協會主辦單位說,我們老和尚講這個經是要講的,當然有講的就必定要有聽的,不是只有念的,最重要要講解,講經教學。我就給主辦單位建議,我說現在我們老和尚都長住在香港,在香港佛陀教育協會講《大經解》。我們舉辦這個法會來參加的人很多,我們是不是要做個帶頭作用,法會期間誦經改為聽經?原來誦《無量壽經》,現在改為聽《淨土大經解演義》,把我們淨老和尚的光碟拿來播放,來聽講。主辦單位也接受了我的建議。

  所以今年八月就把誦經的部分,兩個小時改為聽經。有很多同修他不太習慣,過去都念經,現在改聽經,他會打瞌睡。因為香港地方小,租福利會一次只能容納八百多人,所以七天主要是給不同的同修輪流參加的。後來學會他們就訂了一個辦法,喜歡聽經的人優先。這個辦法也非常好,鼓勵大家聽經聞法,就好像鼓勵學生到學校去上課,就是這個意思。這個做法也值得我們來提倡。所以現在法會做得很多,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都會出現,為什麼?不明理,不明道理。包括早上悟全法師講的,現在很多助念的,本來要幫助人家去作佛的,然後自己也搞錯了,不但幫不上忙,反而障礙他往生。這些事情在現在真是大有人在,為什麼?他沒有上課,他不明白道理、方法,他不懂。他也不是惡意的,他也是好意的,但是方法不對,做錯了,他不知道。後面發生很多問題,他自己也會覺得莫名其妙,自己也會感覺很冤枉,我好心好意幫助人,怎麼會這樣?這都是不聽經之過。所以佛法是教學,這是我們老和尚一再強調的。

  因此我們學院辦這次的活動借用學校的地方,也是讓大家知道我們要回歸到教學,就像學校這樣,社會大眾他才會重視,年輕的人他才肯來學。為什麼現在學佛年輕的人很少?因為大家認為這是宗教,迷信,他現在還不需要。他什麼時候才需要?老了,退休了,無聊到寺院來,來消遣消遣,找一些同修聊聊天,消遣佛法,他認為是這樣的。那也不能怪他們有這種想法,因為他看到佛門大部分都是老人家來,都是老人家,沒有年輕的,他也會想這個大概是我老了的時候才需要,現在我不需要,真的是這樣。我父親他就是這個看法。我父親,以前我聽經學佛不交女朋友,被他罵死了,他認為我不正常。他說人家年輕人就是成家立業,人生正常的事情,你不想成家,你就是懶惰,你想去做和尚不用工作比較舒服,要人家供養你,懶惰,逃避現實。我聽經,老和尚講經我都風雨無阻的去聽,他就問我,你是不是跟那個法師打了合約,非去不可!你弟弟都結婚了,你現在還在晃,就是一天到晚被罵。所以我出家是我父親往生第四十九天滿七。我們老和尚說,你就出家,將來弘法利生,把這個功德迴向給你父親,比做水陸法會功德還大。

  出家之前,我十九歲,聽我們淨公老和尚在台北蓮友念佛團講《楞嚴經》,那時候找我弟弟去,我們兩個人看到佛光山的《覺世旬刊》,刊登這個消息,跑去聽。我今年六十一歲,前面十五年聽經,我三十四歲,這算虛歲,三十四歲我父親往生那一年出家的。這是說我父親他對佛教,他就是誤會很大。那個時候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我母親就出家了,我母親六十幾歲出家的。他跟我講,你母親老了,那個寺院就是養老的。他給我講,像你母親那個年紀可以,你不可以,你去出家就很奇怪,人家你的同學、你的這些朋友都沒有人像你這樣的。對佛法是完全不了解,你不能講,也不敢跟他頂嘴,只有聽他罵。所以,我父親在世出家之事絕口不提,能夠讓我去聽經就好了。他給我相親相了十次,應付應付,應付到他老人家往生,相了十次都沒成功。這個為什麼?如果很多年輕人都學佛、都聽經,我想我父親他不會有這個誤會,他覺得這個大家都這樣,對不對?那時候我們去很稀有,真的是稀有動物,那是很另類的,他覺得很奇怪,你怎麼這麼奇怪,跟一般人不一樣?那個誤會很大。

  所以我們不提倡教學,真的佛教沒有前途。所以我們淨公老和尚他這個提倡是絕對絕對正確的。我算是很特殊的動物,跟一般人不一樣,連我們那些同學都勸我,我俗家的姓是姓林,雙木林,我父親給我取一個名叫正道,正當的正,道德的道。出家,師父就幫我取悟道,剛好。我們這些同學他非常關心我的婚姻大事,他們要討老婆都會找我去做伴郎。但是我去,學佛的人好像呆呆板板的,跟人家格格不入,人家會談情說愛,我也不會,嘴巴又笨,也不會講,怎麼搞也不行。如果她願意跟我去聽經,這個就可以談得來,不跟我去聽經,好像沒什麼話好說。這些同學都非常的熱心,他說:我們並沒有反對你學佛,但是你不要學得太迷了。他們說我學得太迷了。當時我在想,我心裡想我不敢說,因為他們人多,只有我一個學佛的,他們幾十個人,等一下我跟他們辯論,他們圍起來攻擊我,我招架不住。我在心裡想,到底是你在迷,還是我在迷?以後我們看看吧!所以這些都是不了解。

  因此,我們要體會淨公老和尚的苦心,大家一定要努力的把佛教回歸到教育。所以有年輕的法師講經說法,我們大家發心來護持、來鼓勵他們,讓他們不要退心,讓他們知道講經教學是主流的教育,是佛教主流的教育,這個不能沒有。這個沒有了,佛教到最後也就沒有了,這個非常重要。所以大家發心護持年輕人講經,這個功德也是很大的。你把年輕的法師,他現在還不成就;老和尚為什麼那麼感激韓館長,大家知道嗎?因為早年在聽經,我是老聽眾,所以我很清楚。我十九歲在聽經,那時候沒有道場,都是跟人家借的,這裡講幾天,那裡講幾天,跑來跑去的。那個時候老和尚剛剛出道講經,聽眾沒這麼多,有時候我跟我弟弟去聽,連我們兄弟兩個算起來大概十來個,也是小貓兩三隻,沒這麼多人。所以我也應該算是護法,因為我們去聽經,我跟我弟弟,我十九歲,他十六歲,在那個聽眾裡面我們兩個最年輕,其他都是老菩薩,大陸到台灣來的老菩薩,起碼也中年以上了。

  因此講經的法師要護持,這個很不容易,但是護持你也不能感情用事,也不能他要什麼,你給什麼,那你會把他害死。但是護持,可能法師有的會接受,有的不會接受。我在圖書館就看到師父的紅包都被韓館長攔截下來,只要被她看到肯定不會到師父的口袋。後來師父也講,還好韓館長把他的名聞利養都堵死了,他出來講經弘法有人幫他擋住這個名聞利養。沒地方就租地方,上講台,師父要的是講台,其他都不要,這樣一門深入,在經教上深入,才有今天這個成果。今天大家看到是花果,今天大家來很多人供養,那是錦上添花,那個時候我們在艱苦的歲月是雪中送炭,那個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知道,現在看到的是成果。所以護持法師講經也不容易,你要堵住他的名聞利養。現在問題又來了,這個法師他接不接受?如果他不接受,他也不讓你護,要找一個聽他的話的人來護持,所以這個也不容易。

  你現在要找一個護法,把年輕的法師護持到他真正有成就,這個成就不是成就名聞利養,成就名聞利養在佛門裡面講不算是真正的成就,只是得到世間的福報,名利也是一種福報,得到世間福報,不是真正成就。真正成就是明心見性,大徹大悟,念佛真正有把握往生西方淨土,這個才是真正成就。所以這個方面不容易,但是你只要護持一個,他真正在佛法裡面,不要說大徹大悟,大悟,這個都功不唐捐。但是你要會護持,不能感情用事。如果感情用事,那肯定這個法師你不是在護持他,而是障礙他,這個非常重要。所以我們到道場,譬如說大家到學院來請法師,我是建議你們不要直接找學院的法師,找誰?找我們的院長上淨下空老和尚,請他派法師來。派出來,因果都他老人家要承擔,好不好是你老人家的事情。如果你直接去請哪一個法師,沒有通過我們老和尚,那就像廬江徐林長常講的,因果自負,因果要自己負責。這個因果方面我們要明白。

  我們現在淨宗學院的法師,大家很熱心的邀請,如果沒有通過我們院長淨公老和尚的批文,這是不對的,這個也不禮貌,這個我們要知道,這是禮節。所以你不要以為我把這個法師請來了,我在護持他,那這很難講,你到底是在護持還是在障礙,這要看結果。我們今天時間有兩個小時,也算是比較長,大家這個時間,我知道是最昏沉的時候,還有很多同修捧場,眼睛沒有閉起來。如果我坐在下面,我肯定會閉目養神一下,你們精神還比我好。但是我一坐上來,我就肯定不能閉目養神,我在下面早上聽了兩堂課,偶爾閉目養神。聽師父講課閉目養神是最好的,眼睛一張開精神就很好,耳朵在聽,眼睛閉目養神,這也是一種休息的方式。大家這幾天上課,也不是說全部的時間都閉目養神,恐怕你會睡著,就是我們眼睛疲勞了,閉個五分鐘再張開,不要一直閉著,一直閉著可能等一下就打呼了。這是很多人會有這種昏沉的情況。所以養個神,然後再張開眼睛提提神,這樣調劑一下,我們這幾天的日子比較好過。不然我跟大家一樣,我坐著也會昏沉。

  講到這些地方,我也是很多感想,想到什麼?剛才講到講經教學,我出家的第一志願就是要跟師父學講經說法的。以前在家的時候聽師父講經都常講趕經懺,做佛事,和尚不作怪,居士不來拜,講這些。出家的時候,師父叫我跟日常法師學戒律,日常法師戒律很嚴格,叫我跟他學戒律,要我把在家不好的習氣調過來。日常法師也很反對經懺。但是我在家的時候,我父親過世四十九天之內,我就發願到佛陀教育基金會去做義工。當時師父是找一個蔡崇盛居士,是大專佛學講座的學長,叫他去住在基金會當義工。蔡居士他有家庭,他有小孩,還在上班,他沒辦法。他就介紹我,他說林居士他是光棍一個,他可以,他去住那邊沒問題。後來師父就同意了,我就去住在基金會當義工去了,當了義工四十九天之後就出家了。在還沒有出家之前,師父到基金會講經都有會敲法器的居士,他們一個當維那、一個敲木魚,我出家那天頭一剃,那個引罄就交給我了。我什麼都不會。你是法師,這是法師的事情,不是我們居士的事情。

  那個時候,日常法師他也收一個男眾徒弟叫如道,我叫悟道,他叫如道,他敲木魚,他也什麼都不會,敲木魚,那可難聽死了,好像在劈材一樣。我們兩個人,出家人你們上,你們是法師,頭剃了,衣服換了,我們就硬著頭皮上去,那個開經偈念一半念不下去了,都被拉跑了,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師父說,可以了,就這樣。經講完怎麼辦?要念佛迴向,迴向也是荒腔走板,走調了,念一半又被拉跑了,也是你看我,我看你。師父說,可以了,就這樣。本來在家聽經對趕經懺、敲法器就沒好印象,現在一出家又推不掉。後來師父說,這個都不會也不行,請祥雲法師,祥雲老法師東北人,來教。來教的時候,日常法師就給祥雲法師講,教他們會做早晚課就好了,叫祥雲法師不要教我們太多。他說你教太多,他們兩個肯定跑去趕經懺。祥雲法師說,如果跑去趕經懺,就下海了。下海是很難聽的,你說聽了我們怎麼會有好印象?本來就沒好印象,再聽到這個就更沒有好印象。但是也不能不學,就是日常法師說的,會做早晚課就好,師父講經會念個開經偈,經講完會念個佛號迴向,這樣就好了,不要學太多,學太多就去趕經懺去了。

  後來我在基金會住了一年五個多月,那個時候華藏圖書館韓館長,以前在家還沒有圖書館我們就去幫忙到成立圖書館,她那裡沒有人請我過去。過去圖書館,韓館長喜歡唱念,喜歡做法會,去到那邊實在是跟我的本願就不相應,我是出家要來學講經說法,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搞到這個下場?實在說,真的是有一點心不甘情不願。師父你不是叫我們不要趕經懺,不要學這些東西,要學講經說法。他說不行,這個要聽館長的。不會。不會要學。所以那個時候放大蒙山、小蒙山,過年要拜千佛懺,打佛七。師父又跟我們講,你們要學,你們要學。那時候韓館長她去請一些老法師,大陸到台灣的老法師來教法器,像明乘老法師,明乘老法師好像已經在去年往生了。明訓老法師現在還在,蘇州人,現在還住在台灣南投彌陀精舍,今年八十二了,跟我們老和尚是師兄弟,也是戒兄弟。館長就是請他來教我們三時繫念的,早期是請明乘老法師、見如老法師來放大蒙山的。

  七月份佛門超度的事情多,這些老法師不能來。有一次明訓法師他去圖書館請我們老和尚講經的錄音帶,被館長看到,館長就請他來放大蒙山。明訓法師給館長講,我沒有辦法做到三密相應,變不出食物給那些孤魂野鬼吃,這個我不敢做,他說如果你叫我做三時繫念還可以。當時我們也不知道什麼叫三時繫念,館長找不到人,急,好,三時繫念就三時繫念。大蒙山找不到法師,現在明訓法師他說做三時繫念,那就做,請明訓法師來教我們,敲法器。三時繫念一做,很多居士大家覺得這個跟我們修淨土很相應,大家從那個時候開始,大家就很喜歡了,也傳到海內外。這個一傳出去,我們就沒完沒了,本來我是想學講經說法的,現在變成在趕經懺。有一次師父看到我,他還給我講,他說人家以前趕經懺是走路拿個包袱,他說你現在趕經懺是坐飛機拉行李。我聽了,實在不曉得從何說起。

  在圖書館,師父他常常給我糾正一些唱念不正確的,因為我們都不會。我們不會,以前做三時繫念,跟我師兄悟本法師,兩個做三時繫念,也是跟基金會如道法師一樣,我們兩個常常出糗的。悟本師兄那個「阿彌陀佛無上醫王」,跟「阿彌陀佛身金色」,沒有一次起對的,他當維那,我敲木魚,他不會,我也不會,敲到最後那個讚都唱一半,師兄說唱不下去了,那就跳過去了,就跳過去了。然後第一時法會下來,我們兩個人是很沒有面子,趕快衝進去房間,不敢出來見人,真的很不好意思,常常出這個狀況。後來練一練,慢慢慢慢有好一點了。後來明訓法師他也不能來主持三時繫念了。後來師父就叫我們,你們兩個輪流上。我們當維那、敲木魚都敲不好了,現在還當主法的,作夢也沒有敢想當主法和尚,那個不簡單的。到時候我們沒有德行,坐在台上被鬼拉下來,那真的是這樣。在古時候都有這些公案,蓮池大師的《緇門崇行錄》,都有這些公案。我們怎麼敢上去?師父說打鴨子上架,說要打鴨子上架。所以我們就被逼上去了。後來悟本師兄他溜掉了、跑掉了,剩下我,後來有一些師弟來出家,我心裡就在想,師父給師兄打鴨子上架,我現在把師弟打鴨子上架。

  我就給館長講,我說主法要輪流,不能就我上去,我下來當維那,然後換他們上去。所以後來悟明法師、悟行法師、悟全法師,我就給館長建議讓他們也上去。那個時候悟全法師雖然很年輕出家,但是很有老和尚的樣子,館長看一看,這個有老和尚的味道,所以他是最年輕的老和尚。我說我來當維那,讓師弟也去學主法,到時候被鬼拉,不要我一個被拉,有人分攤。因為這些都不是我的本願,我的本願是要講經說法,怎麼搞成這個下場?真的很不甘心,但又不能說。館長那個時候是家族式的管理,家長式的管理,不是民主的,家長式的管理,所以長幼有序。因為他們以前在大連也是大家族,有那個家族式的觀念。現在就沒有了,現在沒有家族式的,現在都是民主的。

  這個三時繫念做了這麼多年,大家也覺得很好,因為人總是會往生的,我們淨宗的同修覺得做三時繫念跟我們修淨土很相應,因此也就普遍的傳開了,現在三時繫念變成我們淨宗超度的一個功課。現在我們淨公老和尚又以這個來做消災,所以在二00八年四月二十五號在廬江實際禪寺,請滿成老和尚舉辦百七繫念護國息災大法會。老和尚寫一個聘書給我,當初只是要去做一天,我到廬江佛教居士林,徐林長請我去做一天,清明祭祖。結果去實際禪寺看到滿成老和尚,滿成老和尚寫一個邀請函,請我做四十九天。後來做了一個禮拜,我們老和尚又替滿成老和尚寫一個邀請函是七百天的,他老人家用毛筆寫的,而且還給我封一個繫念和尚的這個稱號。封那個不好玩的,師父寫幾個字,幾分鐘就完了,他那個寫完了,我要在那邊待七百天。在廬江,在山東到了冬天,特別在山東的時候差點被凍死。當時我就想,我能活七百天嗎?我都對自己有懷疑,我從來一輩子過年都在台灣過的,從來沒有在北方過的,真的差點被凍死。但是佛力加持,總是拖了命,這個七百天也圓滿了。

  後來在我們台灣台北雙溪這個道場,師父又叫我們要做七百天,前幾天我向他老人家報告,我們十二月三十號七百天圓滿了。師父說繼續做。本來我排的功課是禮拜一到禮拜五,每天聽經四個小時,念佛六個小時,然後早課《無量壽經》一部,晚課《彌陀經》一部,加個小蒙山。禮拜六、禮拜天,二天做三時繫念。我是這個功課表,我都排好了,送給老和尚看,我想師父應該會同意,結果得到的答案是距離二0一二年十二月二十一號愈來愈近了,繼續做七百天。現在得到最新的指示要繼續做。所以師父寫那個繫念和尚,真的不好玩的。師父講一句話很簡單,你做這個七百天,人力、財力、物力,而且做法會的這些人,我還要去輔導他們的情緒。我在廬江年輕的法師,大陸有些年輕的法師剛出家,你們這麼年輕就出家,真佩服你們,難道你們都不會想五欲六塵嗎?沒有這些煩惱嗎?不會受這些誘惑嗎?所以我就會替他們想。有時候難免在出家修行的過程會有鬧情緒的時候,有時候排到他打法器,他心情不好,不敲了。他可以不敲,我不能不上,你說怎麼辦?所以我還要負責上課,還要講解,你們哪裡心情不舒服,給我講一講,我們來幫你處理處理。

  所以我跟他們講,你們心情不好就躲在房間不來,我說我心情不好還是要上來,我說有時候我心情比你更不好,我是從台灣到大陸來,你們都是這裡當地的,我這個心情也很不好。他說有的時候他不來,他有事情很忙。我說實在講,我比你更忙。所以這個七百天做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這些人你還要帶他們這些,他在這個過程當中情緒上的出現,一個人從早上上午、下午、晚上,那個情緒變化都不一樣的,有時候歡喜,有時候生氣,很不好搞的。師父老人家講的一句話很簡單,再做七百,就完了,他就沒事了,後面的事情是你的。今天實在講,來這裡跟大家吐一些辛酸,讓我情緒也好受一下。我現在愈想愈不明白,師父你不是最反對趕經懺的嗎?怎麼又叫我們要做七百場?一方面在講經說要講經教學,一方面又叫我們天天做法會。這個問題我想我不用問,答案我也知道。我如果問師父,說為什麼要天天做法會?災難太多!要消災,就這個答案。的確也是。

  我們做了這個護國息災,對於災難的減輕、緩和,災難的推遲是有幫助,這個治標。但是根本的化解災難,還是要回歸到教育。教育就把這個人,人心教好了,人心都變好了,災難就化解。治標就是先把這個災難,要發生的先讓它緩一緩,讓我們有一點時間來反省、來改過、來修行,主要是這個用意。所以標本兼治,要標本兼治。因此二00七年,我們淨老和尚也看到很多同修都很喜歡做三時繫念,所以就叫我在廬江實際禪寺教三時繫念,教學,教唱念的。之前我也都不會,前面跟大家報告過了,我不會。不會,有一些唱腔、儀規,我們實在都不懂,也都做錯了,也不知道。在圖書館唱念我們也不懂,哪個是標準,哪個不標準,我們也不知道。領眾,帶很多老菩薩念,實在講,當時跟我師兄,我們兩個都是跟著老菩薩在念的,那個老菩薩念的音,老菩薩人多聲音大,念阿、念伊,我們就跟著他念,我們也不知道不對。

  二00二年我們跟老和尚第一次到日本去訪問,借日本大阪上善寺一個淨土宗道場,做三時繫念。那個時候北京臨淄林導去錄影,我在那邊主法,唱的就跟以前在圖書館跟那些老菩薩唱的尾音,念伊、阿、哦。後來師父把我拉去旁邊,他說你怎麼這樣念的?在圖書館就是這樣念的,那些老菩薩都這麼念的。不對!他說,你是要字拉音的,你吐字、咬字,還要字正腔圓,叫我去買京劇來看。他說你去看京劇,看人家怎麼唱的。我就不好再給師父說了,我沒有把我的心聲講出來,我是要學講經說法的,又不是來學趕經懺的,現在我已經很委屈了。但是師父講,我們也不能不接受,我也不能跟他抬槓,好,我就去買京劇來看,看人家唱京劇的怎麼唱。咬字、吐字,第一個字唱出來那個叫字,那個字的音拉下來,那就叫腔,你要根據那個字的音拉下來,你不能變其他的音。

  當時師父給我指點,我去看一看,我再看一些佛門的老法師,真的他們那些老法師就是這樣唱的,我才知道我錯了。之前我不知道,因為老菩薩就這樣唱,我們是跟老菩薩的,後來我就改過來。叫我教學我就有壓力了,以前沒有叫我教,反正應付過去就好了,反正我出家又不是要趕經懺的。但是教學,我想一想這個不行,教學如果教一些不正確的,那對不起人,要負責任的,所以我實在壓力很大。叫我到廬江實際禪寺教三時繫念,他老人家在華嚴講堂講《華嚴經》,蔡老師在湯池教《弟子規》。我知道他老人家的用意,當時二00八年就是這樣來消災的,做三時繫念。所以我現在一直在看三時繫念儀規各方面,參考古代叢林,現代的變化,真的要做,也是事情很多的。但是現在也不能不做,現在師父上人安排我這個工作,雖然不是自己的本願,也要勉為其難的依教奉行。要依教奉行,我就調整心態,如果不調整心態,我自己會得憂鬱症。真的我沒有騙你,人要會調心,你不調真的會得憂鬱症。當時我在圖書館帶著這些師弟敲法器,以前有一個悟修師,人很高大,比我高大,他一百九十幾公分,他是打籃球最好的身材,他學敲木魚,那個木魚就真的像劈柴一樣。還有敲地鐘,那個地鐘敲得好,你一支香念下來,你沒有感覺時間很長,一下就過去了。地鐘會敲你很攝心,你耳根一收攝,然後心就跟著佛號,你就不會打妄念。法器是這個作用的。

  夏蓮居老居士在《淨語》裡面講迦陵音,把法器的原理原則都給我們講出來。所以一九九0年我第一次到大陸去,韓館長叫去我旅遊,接到命令一個人參加旅行團,人家吃肉,我一個吃素的。師父說剛好你們這次行程有去北京,黃念祖老居士《念佛三昧論》講稿,你帶去給他老人家校對,校對好了,帶回來台灣印。那好!利用這個機會去看看這位大德也是好,所以我就去了。去了,一九九0年,二十一年前,那個時候我記得是坐三輪車,那個時候大陸北京還有三輪車,我請導遊帶我去黃老居士他們住的胡同,這個胡同裡面,我就把師父交代這個交給他。然後向他老人家請教,那個時候師父叫我們拜《寶王三昧懺》,夏蓮居老居士編的《寶王三昧懺》,沒有板眼,哪裡拜、怎麼唱我們不知道。我就帶那一本順便去請教他老人家。黃念祖老居士講,那一年拜一次的不重要,念佛比較重要。他說念佛木魚最重要,這個木魚就是定心魚,你敲得好心定,敲不好心就散亂。

  所以他給我講,夏蓮居老居士在世的時候,他親自帶領大家在大陸好像在廣濟寺還是什麼地方,打一個佛七,說那次佛七打的那個拜墊都是舍利,他說從那次以後就沒有這樣的佛七,夏老自己親自敲法器。所以法器它是幫助定心的,它的作用幫助定心的,每個法器都有它的作用。包括你敲法器的時間長短,都有它的作用。像一開始先敲三個大罄,讓心沉靜下來,因為大家匆匆忙忙進來,心還沒有定,前面一段程序讓你這個身心先沉靜下來,就是這些作用的,古代叢林對這個非常重視。帶領新的人敲法器,敲得像劈柴一樣,我當維那,我聽了真的生煩惱,真的會生煩惱。我還沒有出家的時候,有一次我母親,她都住在寺院,在台北外雙溪有一個蓮池禪寺,一個老尼師的廟。她請了一個老和尚七十幾歲了,人很老,那個道場沒人,那個老尼師在台北市又有一個道場,平常也不在。我母親去,去那邊幫他們做義工燒飯,我有空就去看我母親。我就在那邊掛單,早上起來跟他們做早課,只有兩個人,有一個是花蓮來的女眾,大概四十幾歲沒有出家,是在家的女居士。沒有人,就那個老和尚當維那,老和尚就教那個女居士,她敲木魚。這個女居士她有羊癲癇的病,羊癲癇大家有沒有聽說過?就是如果她一發作,人就倒下去口吐白沫。

  那天我去參加早課,我們早課只有三個人,我是清眾,七十幾歲那個老和尚他當維那,羊癲癇那個女居士她敲木魚。木魚常常敲錯,敲的不對,老和尚就生煩惱,那個火一來,敲大罄那個大棒,走過去從她的頭就敲下去。那是我當場,如是我聞,親自看到的。我說做早課做到去拿大罄那個槌子,去把人家的頭當大罄敲。我才知道做早課、晚課都會做到生煩惱的,那不是修戒定慧的,生煩惱的。後來我出家了,在圖書館聽到這些師弟敲的亂七八糟的,我也火就上來了,但是只差沒有拿那個過去給人家打,不能打,有在聽經還是有差,因為那個老和尚沒聽經。有在聽經,我知道要修忍辱,要修忍辱,不能打,不能發作,不能發作。

  後來我怎麼調整心態?我就想到聽師父講經不是要修忍辱嗎?我說這個也是修忍辱,我現在不忍受他這些不正確的,我要讓他當實驗品,好像學校那個實習醫生,你要讓他當實驗品,他肯定醫得不好,但是你沒有人犧牲,他學不出來。我那個時候這個念頭一轉,我不是在跟你共修,我現在在修忍辱波羅蜜,忍受你亂敲,忍受你敲得很不好,這樣才可以把你們培養起來。那時候念頭一轉就不是貪瞋痴了,就是六度,忍辱波羅蜜,就是聽他敲的不對,聽他敲的像劈柴一樣,我就不聽那個,修忍辱波羅蜜,因為《金剛經》就是這麼修的。所以忍辱波羅蜜隨時都可以修,大家舉一反三,你就會修了。這個修就是調整自己心態,不然你會被氣死,氣死去驗傷又驗沒有傷,氣死驗不出來的,就是你白白氣死,去醫院驗傷驗沒有,沒有。

  現在做三時繫念,我把心裡的話跟大家吐露,我出家的意願是學講經說法,現在變成要做繫念和尚,你說我會很痛快嗎?實在講,下次碰到師父又說我去趕經懺,聽到心裡面真的是五味雜陳,真的不曉得怎麼說。後來我在這個地方我也調整心態,我以前在圖書館聽韓館長講,韓館長就叫我們學這些。有居士給韓館長講,那不是趕經懺嗎?館長怎麼回答?趕經懺也是一個法門!韓館長說趕經懺也是一個法門。後來我在旁邊聽到,館長這個回答也不無道理,經懺,經是佛講的,懺是祖師編的,經懺本身的內容是沒錯,是對的,只是那些人把它當作生意買賣,做一場法會訂個價錢,多少錢,價碼不一樣。這我怎麼知道的?也是聽館長講的,館長她廟跑得多,那些法師,哪個法師他唱哪一句讚比較好,哪個法師唱哪個讚比較好,她都知道,她廟跑得多。有一次我聽韓館長講,她說人家趕經懺那個價碼不一樣的,還有價碼不一樣?她說有馬的,跟沒有馬的不一樣。什麼是有馬的,有的沒有馬?她說馬的,就是馬馬虎虎的,念經都念一句跳一句,念一句跳一句,這樣跳過去的,原來要念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就可以念完的,這個叫馬的。馬的就比較便宜,譬如說馬的一場台幣五百。不馬的,不馬就是規規矩矩這樣念,一千。然後法師就會問,你要馬還是不馬?馬的多少,不馬的多少。在館長那邊學到這些經懺術語,學到這些經懺術語就是馬的跟不馬的,我才知道原來佛門裡面還有行情的。

  後來有一次我去參加樂崇輝居士大乘精舍,他在監獄裡面辦一個農曆七月超度,大蒙山,在台北看守所被執行死刑的現場去超度。我就被邀請了,樂居士就請一些經懺法師去,早上就先誦《地藏經》,下午做大蒙山。我《地藏經》是從頭到尾一字不漏的都念出來,其他那些法師念一句跳一句,念一句跳一句,都是我在念,他們很輕鬆。後來法會做完了,那個法師拿名片給我,說歡迎我參加他們做法會的。因為我去參加他們很輕鬆,他們都不用念,我是從頭念到尾,我想這些被槍斃的亡魂要超度,要認真的念。所以我才知道館長講的那個馬的跟不馬的,原來我也真的見識到了。做經懺,的確經懺就是個法門沒錯,是你人給它用錯了,如果我們把它當作修行,那每個法門都能幫助我們成就,這是一點也不假。所以韓館長每一年要拜千佛懺,每一年都拜三天而已,一年拜一次。第一天拜下來,那兩隻腳就像機器人一樣,走路就像機器人,第二天就比較好,第三天就很舒服了。很舒服想要再拜,沒有了,明年再來。

  當時候我想,我說這個千佛懺,如果我們能夠根據這個一門深入,長時薰修,就一天拜一千佛,我想連續給它拜個三年,我看業障沒有全消也消得差不多了。又念佛,又拜佛,而且我們拜千佛懺,有的地方拜千佛懺,他是只有拜一半的,譬如說東單拜一尊佛,西單拜一尊佛,是這樣拜的,一千佛拜下來,實際上他們只有拜五百。我們不敢偷工減料,我們東單、西單一尊佛兩邊都要拜,拜下來的確業障也消了不少,的確也很好。這個拜佛、念佛有觀想,的確這個也是修行。現在做三時繫念,我也是調整心態,我們不要把它一直想說是趕經懺,我們給它轉個觀念,我們是用這樣的形式來修行,等於集合大家來共修,這樣也是一個修行的方式,一個修行的法門。所以這些法沒有高下,關鍵在我們人心怎麼去看待,我們怎麼去看這個事情,用什麼思想理念來做這個事情。如果我們念頭正確的,來做這些法事,也是在修行。這是我個人從這個地方一點體會,提供給大家參考。

  我也希望我們學院以後這些方面,在唱念教學方面,也是需要不斷來提升,因為它也是一門功課,我們也把它列入教學的一個項目。像學校你辦音樂課,大家不會說那是宗教、迷信,不會。我們現在佛門,我們大家也要把這個法會,這些經懺,不管什麼經懺,它就是教育。這就是儒家講的聖人以禮樂治天下,禮就是等於佛的戒,戒律一樣,收攝我們身口,用樂來調這個心。佛門的唱念梵唄也是調心的,戒律來收攝身口,跟儒家教學是一樣的。因為人總是有心情,我們凡夫這個情緒喜怒哀樂愛惡欲,這個七情是免不了的,我們怎麼來給它調和,樂就是調和這個。所以在儒家講,「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我們的喜怒哀樂還沒有發作,這個時候的心就是中,中心。我們凡夫不可能都不會發作,發作你要有個節制,不要太過,這個心就平和了,就心平氣和。所以我剛出家的時候心情鬱悶,剛剛出家也會想俗家人,早晚課唱念唱一唱,這個心情就舒緩,也有這個作用。所以梵唄就是讓我們念了心回歸到清淨。所以我們也要把它列為教學的一個項目,不要把它列在趕經懺的項目,把它列在佛門修行的一個項目。這是希望我們學院以後能夠在這一方面來提倡教學。但是我們教一定要自己要先學,所以謂教學相長,我們總不能給人家教一個不正確、不標準的,那就很對不起人。這些工作都是非常重要,也非常艱辛的一個工作,但是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有心去做,沒有做不成的事情。這是我在這裡提出一些建議。

  現在我們老和尚,我們聽他老人家在講經的時候講,這次來要辦理交接,要交給年輕的法師來經營、來弘法。這個也是安排,安排這些事情,安排。他老人家安排,根據我這麼多年的觀察,有時候他只是做,沒有說。他就是做給你看,你就是根據他安排的,你做什麼、做什麼,就是他老人家安排的。他只是沒有明白的說,我安排你做什麼,安排你做什麼,只是沒有這麼講,但是實際上他就給你安排好了。安排好了,我們做學生的也只能依教奉行。我出家是要學講經說法的,現在給我安排做繫念和尚,這個意思是什麼,大家明白嗎?大家明白不明白?我想了很久,後來才想通了。師父不是給我安排,教我一門深入,長時薰修,你專門做三時繫念。那師父既然這麼安排,我也要依教奉行對不對?也不能跟師父老人家討價還價。我也希望我們師弟,師父安排大家,聽話就好,聽話就接受,師父怎麼安排,我們就怎麼接受,我們就去實行,這樣就好了。

  師父安排學院的師弟們要講經教學,這裡是學院、學校,大家就依教奉行,就講經教學。我是被安排到趕經懺的,沒辦法,如果你們不要的話,我們一起去跟師父報告,我們兩個來換,我把這個繫念和尚給你,你把你那個給我,這是原來我想要的。今天實在講,也不是講什麼開示,就是在向各位吐露我的心酸。這個也剛好給大家調劑調劑,如果我正經八百的在這裡講經說法,可能一半以上會打瞌睡,所以這個是調劑。那調劑好了,精神好了,下面一場就更精彩的,我們定弘法師他講的,那就正規的,那就是講經教學,大家就不能再打瞌睡了。這場我們是調劑打瞌睡、昏沉的,調劑的。不然我們下面還有兩場,時間還很長。好,現在時間只有剩下十五分鐘,這個十五分鐘我想把我們師父上人,淨公老和尚在慶祝十週年慶這個特刊,前面的一篇序文,大概念一念,做為我們這場演講的結語。對不起,我有老花眼,因為我在師父面前就很不好意思,有一次我戴眼鏡,師父說悟道有老花了,他老人家八十五還沒有老花,我已經老花了,所以在他老人家面前我都很不敢戴。這個時候他老人家不在,戴一下。這個序言,如果有特刊的,大家可以看。

  「猶記當年初買教堂好像昨日之事,匆匆已過十年。孟子曰: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小至一家之榮枯,大至一國之隆替,乃至聖教之興衰,端賴能否有繼承人承先啟後,繼往開來。」開頭這一段話是很重要的,就是要有傳人。沒有傳人就像我們世俗講沒有後代,就斷絕了。佛門也是一樣,要有傳人,佛法才能傳得下去。「近世佛教衰微,總在缺乏真正修持之弘護人才。人能弘道,非道弘人,法賴人弘,弘傳之人賴護法善士輔翼成就之。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這一段是講到弘護,弘法跟護法,真的是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佛法沒有人去弘揚,法沒有辦法自己去弘揚,要靠人。這個弘法傳法的人,也要依賴護法的幫助,真正護法兩方面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多年來淨空一直想有一僻靜優雅之阿蘭若,作為培育弘護人才之所,是以十年前在澳大利亞昆士蘭省圖文巴市成立淨宗學院,學院環境清幽,有豐富藏書,及影音資料,又得全球各地有緣之善心仁者支持。惜空有寶書無人讀,空有淨地無人修。」這段話是很感嘆的話,我們大家看到這個地方,住在學院的四眾同修要好好珍惜這個環境,利用這個環境好好來學習,心要定在這個地方。

  「佛法的修證在戒定慧,因戒得定,因定開慧,以成就本有智慧德能。在德行上,出家人首需紮四根,在家落實三根。十年來學院四眾弟子在圖文巴落實敦親睦鄰方面,博得鄰人讚歎是好人之虛名,也舉辦幾個重大國際會議。然佛法修行重實質不重形式,虛名不能了脫生死,四根實未深紮,德行亦不圓備,更遑論得定,得念佛三昧,得大悟。古來祖師大德之成就在於一門深入,長時薰修,日本之祖師皆在比叡山住山十六年以上,才成就日本佛門十三個宗派。若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對善知識之教誡不能深信,依教奉行,仍徒務虛名,四處奔波,如浮萍無根,道業定無成,眾生得利亦有限,於己更是百害無一利。淨空已多次提醒,然言者諄諄,聽者藐藐,實汗顏再提及。」這段話是師父上人一個痛心的話,希望我們在學院的師弟大家要體會師父上人的苦心,大家在這裡,人在福中要知道福,師父上人為大家找護法、安排。我跟你們不一樣,實在講我還滿嫉妒的,師父對你們這麼好,我一個人要單打獨鬥,我要靠自己,我要奔波,我要趕經懺,我有收徒弟,你們很輕鬆一個人,我拖家帶眷的,所以大家要知道福,要惜福!不要讓師父上人失望,不要到處亂跑。

  「所謂地獄門前僧道多,今生不了道披毛戴角還。十年來,淨空從古稀之年進入耄耋之年,隨時等待彌陀接引。人生還能有多少十年春秋,流光易逝,若學院學人仍悠悠放任,懈怠享受,任時間空過,豈僅是辜負全球淨業善士護持之悲心,來生必披毛戴角還,泥犁地獄決有分,豈能不惺惺乎!」這個一段也是很重要的開示,我們也不能輕易給它看過。我們要提高警覺,不要拿悟梵師的例子,梵師還能往生到實報莊嚴土,我們現在沒有關係,到中陰身再來修也還來得及,搞不好我們往生到常寂光土了。不能這樣想。我們希望悟梵師最好她現在成佛最好,趕快來度我們,我們希望一切眾生都往生常寂光土、都成佛了,那是最好的,這是我們的願望。但是我們的願望總是不能有僥倖之心,還是要很踏實的來學習。

  「古云:若要佛法興除非僧讚僧,修行人若要成就,心態十分重要,斷不可有傲慢嫉妒之心,需時時存謙卑學習之態度,如此佛法才能興旺。亦不可有搜過批評之態度,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應視一切人事境緣皆是佛菩薩示現教導,若能以此存心,道業必成。若世間有四人以上團體存此心遵依六和敬,必蒙三寶加持,龍天善神擁護,必能挽劫難於崩頹。」這個話跟前段也不矛盾,這個是對外面的,對外人家的道場好不好,我們不要批評。前面我們淨公老和尚講的話,對我們內部的講話。對外面的道場我們要讚歎,你可不能拿這句去否定前面老和尚講的,這個就錯了,這個我們要知道,這個話是對外面。

  「現今災難頻仍,乾坤粉碎之巨難,隨時可能降臨,淨業學人應努力斷惡修善,懺除業障,善護口業,不譏他過;善護身業,不失律儀;善護意業,清淨無染。雖不能完全免除災難,亦能將災難減至最輕。在此期勉學院四眾學人,及全球淨業學人,未來十年,不可再空過,應努力精進,懺悔過惡,一心念佛,求生淨土,專依淨土大經,一門深入,一生不改,期未來十年內剋期取證。才能報父母、師長、佛祖、眾生之大恩大德。庶不致淪落惡道,苦報無窮,願我四眾同倫共勉之。」這一段是期望我們全球四眾同修共勉之的一個開示,我們要常常記在心裡,不要忘記。「淨空敬識於台北內湖。」他這篇在台北內湖寫的。「二O一一年十月七日」。

  這篇序文念完了,做為我們這場演講的一個結語,今天非常感謝大家的參與,悟道在此地身分也算是主人、也算是客人,道場是師父的道場,就我們師生關係也是主人。但是我在學院沒有任何的執事,我也跟大家一樣來當客人,所以我這裡有一個貴賓證,VIP的。所以我們這次也非常感謝大家的參與,就主人的身分,我歡迎大家來學院,我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有失禮的地方,我們都在學習,請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指教。另外,我們也以客人的身分,跟大家一樣,祝福學院未來的十年會有很大的成就。謝謝各位,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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