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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藏圖書館緣起  (共一集)  2009/4/27  台灣華藏電視台  檔名:21-527-0001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今天大家要我談一談,「華藏圖書館」的緣起。說到這樁事情,要從我學佛開始,我是在民國四十二年親近方東美先生,我跟他老人家學哲學,他給我上了一部哲學概要,從西方哲學開始,講到中國,講到印度,最後講到佛經。我當時感到很訝異,我說佛是宗教、是迷信,他怎麼會是哲學?方老師告訴我,「你年輕、你不懂,釋迦牟尼佛是大哲學家,佛經是世界上哲學的最高峰。」這是他跟我講的,以後我介紹佛經,我就沒有這麼說法,我說佛經是高等哲學,我沒有說是全世界最高峰,沒講這個話,但是方老師是這樣告訴我的。又跟我說「學佛是人生最高的享受。」那一年我二十六歲。因為方老師的介紹,他又告訴我,「從前佛門裡面出家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真的是所謂說通宗通教,顯密圓融,那是大學問家。現在確實佛教已經流於形式,真正在經典裡面深入研究的人不多。」所以他告訴我,你要學得到經典裡面去學,這是他指出我一條道路。從此之後我就去逛寺廟,逛寺廟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看到經典。因為在那個時候台灣一般書店,沒有佛經出售,好像全台灣印佛經只有兩家,一家是台中的瑞成書局,第二家是台南的慶芳書局,這兩個書局有印佛經,但是種類很少,數量也少,所以是很難看到佛書。我們要看經,聽老師的指導得到寺廟裡頭去找《大藏經》,《大藏經》是不會借出來的,只有利用星期假日去抄。我記得我還抄了不少部,多半是小部經,好像抄了有十幾部。

  可以說我很幸運,方先生給我介紹佛法,大概應該是兩個月左右,我認識了章嘉大師,是一位蒙古的親王,滿清的後代,敏親王跟我介紹的。章嘉大師真的跟我一見如故,我也跟諸位做過多次的報告,頭一天跟他見面,我就向他請教,我說「方老師把佛法介紹給我,我知道佛法的殊勝,知道佛法是一門大學問。在佛門裡頭有沒有方法能夠叫我很快的契入?」我提出這個問題,大師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們這樣子看了半個多小時,然後他才告訴我「有。」我的耳朵就豎起來,精神也提起來,想聽他老人家的教化,哪裡知道他又不講,說了一個字之後又不講。我又很靜心的來聽,大概等了有五、六分鐘,他跟我講了六個字,「看得破,放得下。」他講的速度很慢,不像我講得這麼快。我聽到這兩句話好像是懂得,實際呢?實際不懂,叫似懂非懂。當時我一個反應,我接著向他老人家請教,「從哪裡下手?」他告訴我「布施。」這第一次見面這幾句話給我很深的印象,我學習經教大概二、三十年之後,我才真正體會到章嘉大師的意思。到我移民到澳洲,那是多少年?學佛差不多四、五十年,我才真正懂得章嘉大師的密義,我才揭穿。為什麼提一個問題,他看我半天?年輕人心浮氣躁,心浮氣躁什麼都學不懂,給你講的也不過是耳邊風而已。看那麼久,是叫你把浮躁的氣分整個停下來,好像到入定的程度,這個時候給你講,你會永遠記住。所以我們才曉得,現代學生在學校裡雖然讀書,讀到高等院校,但是他沒有學到真正東西,原因在哪裡?就是心浮氣躁。所以使我回想起來,印光大師講的「一分誠敬得一分利益,十分誠敬得十分利益」,沒有誠敬的心什麼都得不到。

  我在台中親近李炳南老居士十年,我的經教是從他那裡學來的。他辦了一個班,經學班,二十多個同學在一起學經教,真正有成就的不過是三、四個人而已,什麼原因?誠敬的心不一樣。真的是一分誠敬是一分利益,我們對老師是十分誠敬,所以才能學到一點東西。而且真正契入之後,這裡面就得法喜,就是《論語》上所說的,「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歡喜心生起來,愈學愈歡喜。所以我們才知道人生最高的享受從哪裡來的,絕不是名聞利養,與那個不相干,是學聖賢之道,愈學愈歡喜。我們從這個地方體會到孔子之樂、顏回之樂,古人常講「孔顏之樂」。這句話我們文字看得很多,我們也會講,孔顏之樂我們沒有體會到,通過這麼多年的學習,孔顏之樂體會到。大乘教裡面講的「法喜充滿,常生歡喜心」,得到了!得到這才有樂趣,樂了就把憂忘掉,所以身體健康。我這一生沒有毛病、沒有進過醫院,年歲雖然這麼大,體力還都不錯。這兩年有機會,好多這些同修當中有做大夫的,給我檢驗一下身體,很簡單的驗血、驗尿,看看我的血壓。驗血是個印度的醫生告訴我,他說「我的血液像三十歲的人一樣。」檢查大概不到二十分鐘,聊天聊了一個半鐘點,談養生之道。心地清淨沒有煩惱,沒有憂慮,每天生活隨緣度日不要攀緣,什麼都好,每個人都好,每樁事都好,你說這個心多自在、多快樂,這就是我養生之道,年齡雖然大的時候不衰。血壓,給我量血壓,我的血壓大概是一百二十到七十,他說這是年輕人,年輕人正常的血壓。脈博跳動一分鐘七十二次,沒有衰老的現象,這是什麼?「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們真正體會到在生活當中!

  章嘉大師叫我千萬不要做官,因為那個時候我是公務人員,而且也接觸過這些高等位次的人,有這種機緣。他告訴我,「你不能做官,叫我學釋迦牟尼佛。」我說那出家!他說出家最好。我說出家也得找個師父,他說你不要找師父,我說不找師父怎麼出家?他就給我說,「你找師父,師父不答應你,你會不會生煩惱?」我說當然會生煩惱。「只要你有這個心,好好的學,佛菩薩加持你,時節因緣到你自然就明白。」我以後就有這個感應。所以我在出家大概三個月前,我就有感應,那時候我在台中跟李老師學教。我跟同學說,大概我出家的緣要成熟,他們問我,我說我有這個感觸,大概什麼時候?我說不出半年。可是三個月之後,臨濟寺的方丈我們也是老朋友,就派了人到台中來勸我出家。我記得好像是一個半月當中,他來了九次,很誠懇,所以我才答應他。我就向李老師報告,李老師說怎麼人家勸你你就答應?我說「老師,他來了九次,孔明是三顧茅廬,他來了九次,很誠意,我提出的條件他都答應。」條件就是不做經懺佛事,我繼續研究經教,我學習講經,在台中跟李老師學講經。這樣老師才難分難捨的送我到火車站,這是我出家的因緣。

  所以出家之後這發心就是講經,一出家剃了頭就教佛學院,台北十普寺的三藏學院,白聖法師就邀請我到那邊去教學。同時外面也邀請我講經,我第一次正式出來講經是在台東佛教蓮社,那個時候的社長,也是我們一個同參道友明訓法師,也算是師兄弟,他在那裡建的一個蓮社,邀請我去講經,第一部經講的是《阿難問事佛吉凶經》,所以我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以後在台北就是有些同學、同參道友租借地方,沒有固定的地方到處講經。我自己既然老師教我學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一生沒道場,我就沒有這個意念去建道場。沒這個念頭,哪個地方請就到哪裡去,一生希望作客,不要做主,我學印光法師不做主持、不建廟、不給人剃度。

  以後有了圖書館,這個圖書館怎麼來的?是在民國六十七年,一九七八年蔣經國先生被選上第六任的總統,佛門給他做了一個「仁王護國法會」,很難得給他慶祝。那個時候聽我講經的這些同學們,也就發起響應法會,請我講《仁王護國經》,不是講全經,講全經時間太長,講大意,講大意也得二十天。所以我們就提前開始講這部經,地址是中國佛教會的大樓,上面有大講堂,我們租它的地方。講了不到一半他們就要趕我們走,說是「你太年輕,這個事情是老和尚們來主持的,你最好停下來,不要再講了。」對我來說是非常困難,因為如果沒有講,不講沒關係,已經開始講講一半,我們慶祝經國先生當總統,就慶祝一半就完了?這是我們承當不起,所以我們要堅持這個經一定講圓滿。爭執了很久,幾乎每個星期都要跟他們談判,非常辛苦,到最後我們勉強做圓滿。之後佛教會裡的講堂通知我們,不租了,你們講經你們別地方去。這才引起聽眾的不滿,聽眾看到這種情形,就來跟我說「法師,我們大家湊一點錢,我們買個講堂不要到處找地方,到處搬家。」當時我也沒有意見,那時候就是韓館長,她也是在裡面起很大作用,她跟我講好,我們買一個。買一個她來跟我商量,我說買一個你們管,我不管,如果叫我管人、管事、管錢,我經就講不成。

  結果她就答應著她承當,她說什麼事情她來管,我說好。這樣就在景美買了一層樓,不大,只有五十坪,大概好像我們這樣一個攝影棚這麼大的樣子。以後陸陸續續擴展,大概有二百五十坪的樣子,這就是我們第一個「華藏佛教視聽圖書館」。所以做視聽,用攝影機錄相、錄音機錄音,我們從這開始。當時是很先進的,在佛門裡面,是第一個視聽圖書館,這就是我們華藏的緣起。以後有這麼個道場,當然道場需要有人,還有些年輕人想跟我學習、想出家。這個出家說實在話都是韓館長收的,我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來的,找韓館長,韓館長用我的名義來幫他剃度,所以悟字輩跟我是這麼關係。所以他們自己都曉得,韓館長的徒弟,用我的名義收的,這是在那種特殊情況之下,想起來這個事情三十二年前。所以說我這一生好像全都是逆增上緣,遇到很大的困境,我們突破它就提升。我們就有這麼一個自己的道場,講經不要再到處借地方、到處租地方,有個固定地方。

  到一九八二年,好像是萬國道德會是韓館長同鄉,她那些同鄉在美國洛杉磯開會,韓館長也加入他們的組織。所以就介紹我跟他們的領導認識,讓他們聘請我做顧問,給我辦了個護照,我就跟他們的團到美國去。簽證也是不可思議,我們這個團大概將近有四十個人,在台灣那個時候有美國大使館,簽證的時候大使館給的都是一次三個月,唯獨我跟館長這兩本簽證是五年多次出入的。那時候我們不懂,從來沒有辦過這個事情,是被旅行社發現,旅行社他說「奇怪,他給你們兩個人的簽證不一樣!」我說「怎麼不一樣?不是全部都一樣。」他說「你看看你這是五年多次進出,他們只有一次。」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這樣就到了美國。到美國之後,我們過去慈光大專講座的同學,佛教會大專講座的同學在美國,留美的大概將近有三百人。所以同學在那邊一聯繫,聽說我到美國去,大家都知道,邀請我到每個地方去參觀、去講經,這樣跟美國就結上緣。從此以後每年都要到美國去兩次,有的時候要去三次,就是巡迴講演,美國、加拿大的緣就從這裡。在那個時候,如果不是萬國道德會給我辦這個護照,我是出不了國的,所以統統都是逆增上緣。

  到美國也沒有多久,我們在美國就拿到永久居留,全部都是隨緣,沒有攀緣。同時在美國講經,遇到了黃念祖老居士,老居士把《無量壽經》會集本的註解送給我,我看了之後非常的敬佩。老居士就告訴我,他說「夏老當年在世就希望成立淨宗學會,你在國外有這個緣分,希望你在國外先做。」所以我就每到一個地方講演,就勸大家成立淨宗學會,當時在美國、加拿大一共將近有三十多個會。第一個會是在溫哥華成立的,第二個會是在舊金山成立的,就是美國淨宗學會,現在楊一華那個地方他那是第二個會,以後陸陸續續總共有三十多個會,在現在全世界好像有一百多個會。我們的會都是獨立的,就是過去的蓮社,每個會他們的行政、人事、財務,統統是獨立的。辦活動我們都可以聯手,都可以互相支援,我們只有經典是大家都用五經一論,而且《無量壽經》,全是用夏蓮居老居士的會集本,這是共同的。所以可以說我們沒有組織,我一生沒有道場,處處都是隨緣,隨緣才自在,一直到今天亦復如是。

  韓館長過世之後,我們離開了圖書館,我們移民到新加坡,最後從新加坡移到澳大利亞。在澳大利亞我們建立一個淨宗學院,一個淨宗學會,建這個也是不得已,因為過去在圖書館學習的這些同學們,他們有的自己有能力建了道場,這很好,我不必照顧。還沒有能力建道場的,我統統都收容,所以建這個道場是為他們建的。現在這麼多年,他們自己都可以管理,我統統可以放手。所以晚年我一心一意希望專講《華嚴》,《華嚴》能不能講圓滿?我們沒有這個念頭,講一天算一天,活一天講一天。現在已經講了四千多個小時,講到「十住品」,是全經的五分之一。如果照這個進度講下去,大概還得要十年、二十年的樣子,那就看看我的身體。如果能留在世間慢慢講,希望把它講圓滿,能不能講圓滿這是佛菩薩的意思。章嘉大師當年告訴我,我的一生都是佛菩薩安排的,我自己不操一點心,順境、逆境全是佛菩薩的安排。今天有這個緣分我向諸位做簡單的報告,我們用華藏這個名詞,也是從《華嚴經.普賢行願品》裡面啟示取的名字,華藏淨宗學會、華藏圖書館、華藏視聽圖書館。一生學釋迦牟尼佛從事於講經教學,我們不但教學自己要認真努力的學習,把所學習的全部落實在生活當中,這才能真正得到佛法的殊勝利益。我的話就講到此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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