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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八年早餐開示—愛護人才  (共一集)  1998/4/6  新加坡淨宗學會  檔名:20-013-0406

  我們中國古老傳統的文化,確實是世界上最善、最優美的文化傳統,完全表現在日常生活當中。像穿衣、戴帽,在過去什麼樣的身分,穿什麼樣的服裝,都是有一定的。士、農、工、商在穿著上一看就知道,你在某一個行業,什麼樣的身分,什麼樣的地位,都從穿衣、戴帽上顯示出來。好處在哪裡?便於行禮,長幼有序,這個社會和諧不亂;下一輩跟上一輩一定要先行禮,先致敬。所以叫章服,衣服上有紋章;紋就是繪畫,章是彰顯,顯示出來你的身分、地位、階級,都從這上面顯示出來。

  像從前作官的,現在所謂是政府公務人員,他們服裝的顏色、上面繡的圖案都是代表階級,這個不能錯。戴的帽子,帽子兩層,上面一層低,後面一層高起來,這個帽子叫進賢冠,讓你時時刻刻提醒到,後一代要比我們這一代高,後面高起來。前面代表我們這一代,後面是代表下一代,下一代要比我們這一代好,要比我們這一代高,這個國家民族社會才有前途。都顯示在穿著生活上,讓你念念不忘選拔人才、栽培人才、提攜人才,決沒有嫉妒障礙。如果天下人才都跟我一樣不就完了,那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前途,賢能輩出。皇帝戴的帽子上面是一塊平平的,作皇帝他到了頂頭要平等,不能不平等。下面的官員念念求賢,替國家選拔人才。

  選舉制度是從漢朝時候正式建立,國家正式建立選舉制度。它不是像現在老百姓來投票選舉,不是的,是地方官員選舉。我們現在講政務官,你在這個地方作縣長、作市長,你的政績裡面第一條就是發掘人才。假如你在這裡作三年的縣長,一個人才都沒有發掘出來,你其他的政績再好你都要下台。為什麼?你沒有替國家選拔優秀的人才。所以政績裡面第一條是替國家選拔人才,選舉是地方官員的事情。選舉的標準是什麼?這漢朝時候訂的,「孝廉」;選這種年輕人,孝順父母。他能孝順父母,他將來作官就能夠對國家盡忠,就能夠愛護老百姓;廉是廉潔,他將來就不會貪污。這是從前政務官兩個基本條件:盡忠報國,廉潔不貪。這是我們中國漢朝訂的制度,一直到清朝末年都遵守這個辦法,所以中國有選舉不是沒有選舉。選拔出來之後由國家來栽培、由國家來教育,他們等於像現在全部是公費,一切生活由國家照顧。國家還每個月給他俸祿,就是現在所謂工資,每個月要給他。在當時是給他米,多少石米,他足夠維持生活,乃至於維持他自己一家人的生活,他無後顧之憂,專心讀書。

  作皇帝就是作領袖的人,領袖的人要有真正智慧,不必有能力,能力是底下辦事的人要有能力。當領袖的人不必要表現你的能力,你的能力表現了,下面的人還誰能做事?你要有智慧、決策,主導政策。所以帝王戴的是平平的,心要平,平等心處事待人接物。帽子前面掛的冕旒,那個旒是什麼?就像我們的窗簾差不多。有十二條,掛這個東西幹什麼?這個意思就是看東西不要看得太清楚,馬虎一點就可以了。太清楚,所謂是清水裡就沒有魚,你下面人辦事就不好辦;你太嚴格大家都怕你了,於是乎對你就有蒙蔽,不要太清楚。你再仔細去觀察,帽子旁邊有兩個棉花球,塞耳朵的,也不要聽得太清楚。要明白但是不要過分的清楚,過分的清楚是不能過分的責備人,人哪有沒過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不犯大過,小過可以原諒,就不必過問。這心地多厚道,下面辦事的人才會認真負責,貢獻自己的才華,全心全力去辦事沒有顧慮。那種設計,現在世間的人那裡懂得這個大道理。下面辦事的人要明察秋毫,上面要裝糊塗,作大領袖的人要裝糊塗,他不是不清楚,他真有智慧。小事可以馬虎,大事就不行,大事不可以馬虎,都顯示在生活當中。

  所以我們一定要懂得,佛法就是指導我們生活,佛法就是幫助一切眾生滿足他的願望。我們學佛我們的願望不能滿足達不到,我們的生活不能改善,我們學這個幹什麼?有什麼用處?學說理論跟生活脫了節,就變成玄學,玄學就是空談。說得再好、再高明沒用處,無濟於事,對社會一絲毫的忙都幫不上,反而對社會還產生某些障礙。我今天給你們提出這些話,我是很有感慨。

  這一次我在澳洲接觸邦德大學的保羅院長,他問我:佛法的理論跟實際的生活是不是完全脫節?他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看看現在這些學佛的人,確實佛經裡面講得很高明,理論令人羨慕。而佛教徒的生活是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情,在這個世間跟一般人一樣還是貪著名利,患得患失,沒有兩樣。人家看我們學佛的人會有這個疑問,是看我們現在佛教徒所作所為,跟經典裡面所說脫了節,所以他就問,這意思就是說佛教是不是玄學?是不是一種空談、清談,無益於實際?我告訴他說,佛法就是生活,生活就是佛法,佛法的理論跟生活完全是一體,哪裡會脫節?如果跟生活脫了節,可以說他對於佛法是一無所知。你從佛法這個名詞上來看,佛這個字是覺悟,智慧覺悟;佛法是覺悟之法、是智慧之法,智慧跟覺悟用在生活上、用在工作上,這是真正的超越,真正的向上提升,哪裡會脫節?所以真正能解決現在社會這樣複雜的問題,大家現在是束手無策。

  我們看到許多國家地區的這些領導人,看到當前社會的情形,真的是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麼辦?學校培養人才,希望真正培養出一流的人才,將來對社會、對人類能夠有很大的貢獻。幫助世人,人人生活能夠幸福,家家都能過得美滿,每個人的事業,不論你是哪一行、哪一業都能做得很成功、很順利,社會和諧互助合作,不斷的興旺繁榮,國家富強世界和平,佛法的目標就是如此。

  我們今天發心出家,我們就肩負這個使命,如何去指導一切眾生、協助一切眾生達到這個願望。佛教給我們修學,我們要肩負佛陀的教育,教化一切眾生。佛教我們第一個條件是什麼?一定要斷煩惱。煩惱是什麼?貪瞋痴慢、邪見嫉妒,一定要斷掉,決定不能有,成就德行,在我們佛法講法器。你煩惱斷盡了才是一個法器,你才有條件、才有能力接受佛的教導。四弘誓願給我們說明了一條修學的層次,第一是教你發心,你不發心不行。要發心幫助一切眾生,就是我剛才講幫助一切眾生過幸福的生活,幫助一切家庭的美滿,幫助一切眾生事業的順利成功,幫助社會、幫助國家、幫助世界和平,這是「眾生無邊誓願度」。你沒有這個大願,你就不能從事於這個教育工作,我們完全是站在教學的立場,我們不是辦政治,我們不是搞黨派,純粹的教學,這個在社會自古以來,這是清高的事業。現在世間教學,還有薪水,還拿鐘點費,我們這個沒有,純粹義務。我們到外面講經說法,沒有說是人家給我們報酬,沒有。可是在晚近我也曾經聽說,有些法師講經談條件、談價錢,請我講一部經要多少供養,少了講經也打折扣,這個是不如法,哪有這種事情。

  我們真正發心學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他的生活三衣一缽,日中一食,樹下一宿,什麼也沒有。這一點我們要學,要認真去學,你要真正學,愈學愈快樂,真自在。今天我們生在末法,我們的根性比不上古人,我們的身體也比不上古人;人家日中一食,樹下一宿,身體健康,我們要搞一個星期就病倒了,就睡在樹下,坐不起來了,我們身體不行,比不上古人。我們在現前這個生活方式,也要把我們的生活水平降到最低,最低是什麼?不求人。人到無求品自高,不求人是最快樂的人,我們的生活簡單就不求人。

  我在台中學佛,李老師是個真正的好榜樣,他老人家日中一食。我跟他那個時候我持午,一般人叫持午,晚上不吃;我早晨還吃,中午吃,晚上不吃,過午以後就不吃。跟他之後,他大我三十八歲;我那個時候跟他的時候好像我三十一、二歲,他大概是有七十歲的樣子,還是七十一歲。那麼大的年齡一天吃一餐飯,所以我就學他,我也就學吃一餐,早晨那餐也斷掉了,省好多事情。我吃到第八個月,我向他報告,我告訴他:老師我現在也日中一食;多久了?八個月了。他說:你感覺得身體怎麼樣?我說:很正常、很好。他把桌子一拍,永遠這樣下去,好!一生不求人。我那時候生活費用,台灣的錢一天三塊錢就夠了,你說多簡單。但是比李老師比不上,怎麼比也比不上,他一餐吃兩塊錢,我一餐吃三塊錢,沒三塊錢吃不飽;他吃的比我少,身體那麼健康。他走的時候九十七歲,實際上我估計他至少可以活到一百五十歲,他為什麼提前走了?法緣盡了。法緣就是學生要真正肯學聽話,法緣成熟。學生到時候聽久了、聽疲了,到後來變成陽奉陰違,老師就覺得沒有住世的必要。所以住世是可以隨意的,多住幾年沒有關係,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可以走,生死自在。

  實際上一餐夠不夠?夠了,決定夠。在那個時候我得到一個結論,我給老師報告,請他做印證。我說我們的飲食是營養的補充,每個人體質就是機器,你消耗的能量不相同,有人消耗的能量很多,補充就要多;有人消耗的能量很少,他很少的補充就足夠。像你們現在開汽車,美國車耗油,耗油量很大,美國的車;日本的車省油,日本的車一加侖可以能夠走十幾公里,美國的車一加侖大概走五公里、六公里。耗油、省油就是能量的消耗不相同。能量消耗到哪裡去?我那時候跟李老師報告,我說應當是百分之九十,還可能在九十以上,消耗在妄念上,妄想;實際上,我們講的勞心勞力,那個消耗能量很有限。老師聽我這個報告點頭同意,他同意我這個看法、同意我這個說法,百分之九十消耗在妄想上。所以人到沒有妄想,心是清淨的、心是定的,消耗能量就很少。世尊他們當年這個僧團能夠日中一食,道理就在此地,他沒妄想、沒妄念,心清淨,一餐就夠了。

  我們在經上讀到,佛在經上告訴我們,阿羅漢是四果羅漢,他證得阿羅漢果之後,身體還在,還沒有圓寂,他在外面托缽一個星期托一次;換句話說,一個星期吃一餐。足夠了,他消耗太少了,一個星期補充一次就行,就沒有問題。辟支佛的定功比阿羅漢更深,心比阿羅漢更清淨,所以辟支佛是半個月出來托缽一次。我們要明白這個道理,吃得很多,一天要吃多少餐,三餐不夠,還要加上點心、還要加上消夜,證明什麼?妄想太多,消耗量太大,這很顯然的。

  我說這個話,不是勸你們要減少飲食,你需要這麼多的量補充,你補充不足身體就壞了,這個事情哪能勉強?我過去吃得少,我決定不吃零食,我吃東西量是很少。我學佛,二十六歲學佛,學佛半年我就持午。我持午是慢慢減的,每天減一點、每天減一點,大概差不多半年,晚上這一餐才完全斷掉;不是突然的,突然的怕受不了。可是我出家之後我受戒,我在受戒的時候吃三餐,人家受戒的時候一定要面子好看要持午,我受戒的時候我吃三餐,為什麼?受戒事情太多,課程太多、太繁雜,我需要體力,我懂得調節。我們還有幾個戒兄弟,平常吃三餐吃得挺多的,一受戒要好看要持午,三、四天之後就病倒,沒有法子了,晚上要偷偷的吃了,那又何苦!學佛要學有智慧,如何來調節自己的身心,調節自己的生活。

  我這一餐又恢復到三餐,是到台北去講經。我這一生過得非常非常艱苦,講經的法師沒人要。你們在前屆我跟你們講,你講不好沒關係,講得好你就走投無路,哪個廟裡都不要你,都排斥、都嫉妒,搞得你走投無路。逼著沒辦法,到那個時候真是緊急關頭認真在考慮,這個和尚還能不能幹?不能幹,還俗,還回去工作崗位上去,否則生活沒有辦法解決。這遇到韓館長,她了解了我實際的狀況,所以她告訴我:法師,你繼續講經,你不要憂慮,你的生活我們大家來照顧。她家裡房子還可以,兩層的樓房,單獨的院子,樓上只有她一個小兒子念初中二年級,她問我:你到樓上住可不可以?我去看了一看,回去給李老師報告,李老師同意說可以。所以我住在她家裡住了十七年,沒有廟住。有一些法師口裡天天掛著要培養人才,真正遇到一個人才要想辦法趕快把他壓下去,不能讓他出頭,出頭之後那我怎麼辦?說的是一回事情,做的又是一回事情。

  所以我們很傷感,我們對於韓館長三十年的護持,這種恩德念念不忘,沒有她就沒有我們今天的成就。她租地方給我講經,借地方,借朋友的辦公室,借朋友家的空房子,到處張羅。那時講經常常搬家,一個地方講個兩、三個月就又要搬家了,跟《華嚴經》七處九會,我們不只七處,差不多有二十多處,常常搬家。這些聽眾也都是她找的,也有幾十個人、也有百把人,這麼多聽眾常常跟著我。聽經的人說老實話都沒有錢,都不是富有的,富有的那些達官貴人不聽經,他們要搞什麼?他們要法會上頭一炷香,他搞那個。叫他聽經,坐在那裡,他坐不住,他來佛教裡頭是來玩的,這李老師講玩弄佛法,他們是搞這個。他不是真正護持,他不是真正在學佛,他心目當中所求的是世間名聞利養,升官發財,他求這個。把佛菩薩當作神明,巴結神明保佑他升官發財,發一百萬了,我拿一萬塊錢供養你,這不得了了!是這麼一種心理,以為到佛門裡面來布施供養是一本萬利,如果說佛門裡布施之後沒有利益,他再也不來了。哪裡懂得佛法的道理,哪裡懂得真實護持的功德?

  昨天晚上我們談到「賢護」,我感慨就非常之深。真正有賢護,佛法的人才不少,可惜的賢護太少了,所以佛法沒有人才。不能怪佛門裡頭沒有人才,怪我們自己沒有做到護法的責任。所以我們對於任何一個真正肯學的人,我們全心全力謢持,全心全力的幫助。但是學佛、弘法基本的條件,就是要把貪瞋痴慢、是非人我、嫉妒障礙徹底放下,你這個心與道心就相應。什麼叫道心?真心,你的本性就相應。真心離念,沒有妄念;有妄念就跟真心相違背,所以要真的放下。放下之後「法門無量誓願學」,你才能夠有條件修學無量無邊的法門。

  斷煩惱是根本智,是清淨心,般若經上講「般若無知」,無知是根本智;學法門是後得智,「無所不知」。可是無所不知一定是以無知為基礎,如果你有知必定是有所不知,那就難了。一定要先學無知,無知就是清淨心,清淨心起作用就是無所不知。所以根本智得到之後,學法門容易不是難事情,一接觸就通達明瞭。

  我們在經論裡頭看到,龍樹菩薩他修學佛法三個月完成。釋迦牟尼佛說法四十九年,我們四百九十年也學不成,龍樹菩薩三個月就全部貫通,一接觸,眼見耳聞立刻就通達,那有什麼困難。龍樹菩薩經上這個記載我們能不能相信?能相信。憑什麼相信?中國也有這個人。六祖惠能大師就是,人家心清淨不生煩惱,他見五祖忍和尚,《壇經》裡頭說得很明白,他給五祖說:「弟子心中常生智慧。」什麼叫常生智慧?見聞覺知一接觸就通達明瞭,這就常生智慧。

  我們在《壇經》裡面看到最明顯的例子,法達禪師。法達誦《法華經》十年,《法華經》很長,一天念一部、念一遍,誦經三千部。誦經三千部我們估計它要十年,一天念一部,三千天。感覺到驕傲,我的《法華經》那麼熟、那麼透徹,所以參拜六祖的時候頭沒有著地,被六祖看到了;你拜我的時候頭沒有著地,一定是值得驕傲,現在的話是你一定有值得驕傲的地方。就問他學什麼?誦《法華經》三千部,值得驕傲,頭不著地。六祖就反問他,《法華經》裡講些什麼?他答不出來。這才回過頭來向六祖請教,六祖說:《法華經》我沒聽人念過(六祖不認識字當然不會看經),你念給我聽聽看。他把《法華經》從頭念起,《法華經》二十八品,念到第二品,方便品,六祖聽完,不要念了,不要念了,全通了,六祖全通了。給他講《法華》大意,他一聽開悟,再拜的時候頭著地了。所以我們從這個例子,我們就能肯定,一絲毫不疑惑,龍樹菩薩三個月通全部《大藏經》。六祖有這個能力,別人把《大藏經》念一遍,不用念一遍,念個頭,後頭都通了,哪裡要念一遍。

  你要問這個能力從哪裡來?這個智慧從哪裡來?沒有煩惱就現前,本能不是外頭來,各個都一樣,沒有差別。我們今天能力智慧透不出來,煩惱蓋住了,所以佛家講五蓋,五種蓋覆;五蓋是財、色、名、食、睡,五欲。我們有煩惱、有所知,這是大障礙,把自性的智慧德能蓋住了。把這個障礙去掉,本能就現前、就恢復,所以要懂得這個道理。懂得這個道理我們就有信心,我的智慧能不能現前?可能。只要自己真的斷煩惱,世出世間法都不貪,一切逆境絕不瞋恚,看到人家好事決定不嫉妒,不但不嫉妒還要修隨喜功德,全心全力幫助人家,成人之美。他的好事就是我們自己的好事,他的功德可以轉變為我們自己的功德,隨喜就成功,誠心誠意去幫助別人。

  你要問什麼樣人是人才?真正發大心,真正能夠斷煩惱,這就是人才。他要肯發心修學,我們全心全力幫助他、提攜他,他的成就就是我們自己的成就,也就是一切諸佛如來的成就。諸佛如來只有一個心願,同心同願,普度一切眾生。任何人做度眾生的事業,就是諸佛如來的事業,任何人做普度眾生的功德,就是諸佛如來的功德,哪有兩樣?助人才是真正助自己,反過來,害人才是真正害自己。

  佛法的前途一片光明。過去許許多多有知識的人,尤其是外國的學者,他們跟佛法永遠隔離,沒有辦法接觸,沒有發掘這個寶藏。現在資訊發達、科技發達,佛法傳播利用這個工具,所以逐漸逐漸這個障礙慢慢消除。西方的學者接觸到佛法,一接觸他們有智慧、他們有學問,一接觸之後就發現這個東西好,這寶藏,立刻他就能歡迎。

  我在差不多是十六、七年以前,美國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有一個女學生,美國人。那時候她大概有三十出頭,她跟台灣大學是交換學生,研究生,她專門研究《華嚴經》,寫博士論文。在台灣聽說我講《華嚴》,她來找我,她在我圖書館住了四個月。中文學得很好,能夠看清涼大師的註解,我們不能不佩服,外國人。她們的學習比我們認真,所以我到美國弘法,一半是她鼓勵我去。

  我們這一次在澳洲,澳洲雪梨也有一個學者,的確有學問、有見識,他是在電腦網路上看我的東西,看了一、兩年,想找我。我到澳洲的時候,他特地從雪梨來看我,他也有一個電腦網路,他告訴我他把我這些資料介紹給四百多個人,都是外國人,利用網路傳播。網路是專門對學者的,他們在社會上有很大的影響力,逐漸被西方這些學者他們肯定了,將來佛法必定推到大學裡面是主要的課程之一。我們今天應該好好的做,將來到哪裡弘法?到大學,到學校裡面去開課。現在有這個機緣,那邊有意思,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就談到這個,大家有這個意向,想在大學裡面立一個佛學研究所。在他們學院下面立一個研究所,或者一個佛學研究中心,像夏威夷。夏威夷大學它有佛教研究中心,它還有個中國研究中心,夏威夷大學有兩個中心。我這一次到學校裡,學校裡邀請我去講演,這兩個中心是主辦單位,這是學校正式邀請。

  我去講了兩天,跟他們開過一次座談會,參與差不多有四百多人,效果非常好。現在夏威夷電台播我錄音、錄像帶,一個星期兩次,一次半個小時;這開端,我們去講了兩次,它就有了。將來錄像帶一播,聽眾要真的歡喜,要求了,它時間就增長。現在美國本土、在加拿大、北美洲,我這個錄像帶五家電視台在播放,每天一個小時。現在弘法利生聽眾不要緊,人多少沒有關係,我們主要是用最好的科技把它錄下來,送到衛星電視去傳播,觀眾有多少?不是在講堂。我們送到國際網路,現在全世界電腦連線,在網路上收這個資訊。全世界,去年有人告訴我八千萬,八千萬台機器連線能收到,現在只有天天在增加。多少人是從網路上認識我,從網路上得到這些資料,歡喜發心在研究。

  而我們今天最重要的是人才,沒有人才怎麼辦?人才在哪裡?人才一定在大學研究所。你們諸位同學有很多沒有念過大學,沒有念過大學,怎麼能去到研究所當教授?你只要把這一門東西學好了,你就行了。我在台灣我是大學教授,我是真正的教授。我的學歷初中畢業,我是南京第一中學畢業,高中只念了半年不算,初中畢業;初中畢業我在台灣擔任教授,我也教過研究所。所以台灣有些人調查戶口,看到我都說奇怪,初中畢業是大學教授。現在我要同意的話,澳洲馬上聘請我,叫我去辦研究所。我們有真東西就行,文憑沒什麼用處,真的東西才拿得出去。你叫這些大學校長、權威的學者看到,佩服你,你就沒話說了。

  我們要認真努力的修學,我可以把你們帶上來。上一屆的悟聞是非常可惜,真正可惜。我叫悟聞在這裡擔任助教,助教擔任三屆,他已經做了一屆,再兩屆、三屆我就把他提升為講師;講師做一年兩屆,我就請他作教授。我如果到外面學校辦研究所,我就請他到研究所裡面,他好像高中畢業,我請你擔任助教,然後提升你作講師、教授,我把你帶起來。我有這個路子,我有這個機會,在佛法講緣,我有這個緣,但是他離開了那就可惜了,這個緣就斷掉了。所以希望你們努力發憤,我在全世界鋪的這個路子都給你們鋪的,都給你們走的。希望我們將來自己在國內能夠成立一個「弘法團」,對全世界弘法,有機會一定要進大學去教學,到大學教學不要害怕。

  過去台中慈光圖書館,李老師創辦「大專佛學講座」。那個講座就是我發起的,課程是李老師跟我兩個人研究,擔任課程的人選,老師也是徵求我的意見,我們共同決定的。我們那時候請徐醒民居士講《唯識學》,周家麟居士講《心經》。老師找他們,他們兩個害怕,非常為難。徐醒民來看我,他說怎麼辦?他說那是大學生,大學生就嚇倒了。我就問他:你學佛幾年了?四年,徐醒民居士學佛四年;我說:他們學生學佛多久?頂多四個月。我說:你四年教四個月,你有什麼好害怕?我說:別的學術你不如他,佛學上他是幼稚園,你已經是四年級了,四年級教幼稚園可以了。我把他們信心鼓舞起來,有困難我在旁邊幫助他。所以那個時候教學裡面,六門課程五個老師,有三個老師是我輔導的,我幫助他們。

  一定要認真努力,我們講求實學,文憑就不重要。你自己沒有真實學問,文憑還可以混一碗飯吃,你有真材實學,文憑不重視了、不要緊了。大家一定要認真努力,這門學問最困難的就是斷煩惱。名聞利養、五欲六塵決定不動心、決定沒有貪念,成就自己的德行,德行是根本,有德行而後才有真實的學問。我們要愛惜人才、要發掘人才,要幫助、提攜、成就人才。我們跟諸佛如來同心同願,一切人的成就就是自己的成就,要懂得這個道理。你懂得這個道理,你對於人才就不會嫉妒,決定修隨喜功德;隨喜功德是正常的,嫉妒是反常的。你會認真幫助人才,幫助人才就是幫助自己,就是真正在那裡普度眾生。所以希望大家珍惜這個因緣,認真來努力,決定不能懈怠,在這裡的光陰,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希望每一位同學都有非常殊勝的成就。我們要替佛爭光,要給這個世界所有一切眾生,建立對大乘淨宗的信心,這一點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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