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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深入—鍥而不捨  (共一集)  1997/11/15  新加坡淨宗學會  檔名:20-011-1115

  佛說六道的有情眾生都是迷而不覺,六道之外,四聖法界,這就是說還沒有超越十法界的,四聖法界裡面的聲聞、緣覺、菩薩、佛,若依天台家的說法,藏教的佛、通教的佛,都沒有出十法界。雖然說是覺悟了,並不是真正的覺悟,他們是屬於相似的覺悟,好像是覺悟了。天台六即位裡面觀行位、相似位,是在這個層次裡面;超越十法界才算是真正的覺悟,那就是分證位,雖然沒有圓滿,他真的覺悟了,破一品無明,證一分法身,分證位,這是真的,不是假的。

  六道裡面只有名字位,所以有名無實,觀行位功夫得力,沒有超越六道,超越六道才是相似即位。天台這個六即,的確把這樁事情講得很清楚,很明白。諸佛菩薩示現在世間教化眾生,只有一個目的,「佛為一大事因緣出現於世」,這個目的要用現在淺顯的話來說,幫助眾生開悟,什麼叫開悟?徹底明白宇宙人生的真相,這就是覺悟了。我們現在發心出家,發心承擔如來的家業,如來的家業不是財產,不是寺院、庵堂這些產業,如來的家業就是覺悟眾生,續佛慧命,所以我們在這裡學習講經。

  經怎麼樣才能講得好?方法固然不能少,我們現在學的方法,可是更重要的是要自己覺悟,自覺而後才能覺他,自己沒有覺悟,怎麼能叫別人覺悟?自己沒覺悟,說實在的話,只能對世人做到勸善而已。當然這樁事情能做到,已經是很大的福德了,可是福解決不了問題,也就是福不能幫助人了生死出三界,一定要慧,真實智慧,《無量壽經》上教給我們「住真實慧」。真實慧是什麼樣子?這一部《無量壽經》自始至終所說的,就是真實慧的樣子。所以講經的利益就太大了,我們講經勸人,也勸自己,別人只聽個一遍、二遍,如果我們自己講這部經,講個幾十遍、幾百遍,不知不覺我們就入這個境界了。時間長了,天天在薰習,不知不覺的就從凡夫變成佛菩薩了,不必說有意去變,有意變不了的,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自自然然起了變化。存心想作佛,那還能作得了佛嗎?作不了佛的,存心想入這個境界,入不了的。這才知道這個薰習的重要。

  薰習就是天天幹,不斷的幹。沒有地方講,我建議你們同學們,沒有地方講,我們對錄音機講,一天至少也要講一個小時,能講一個半小時是最好,不長也不算太短,天天要講,對著錄音機,關起房門在家裡講,決定不中斷,而且就是一部經,在這一部經裡面如果不能開悟,我決定不換第二部經。一部經,心是定的,念是一,這個了不起,你看佛經上說「制心一處,無事不辦」,我們用這種方法來制心一處,把這個心就定在這一部《無量壽經》上,天天看,天天讀,天天講。

  我們是中下根人,不是上根利智,中下根人這樣做,天天做,十年,你要沒有大徹大悟,你也差不多了,要下十年功夫,依教奉行。佛在經上教給我們要做的,我們認真努力去做,做不到的也慢慢學著去做;教我們不可以做的,我們決定不能去做,這就是真正的修行。佛教給我們要做的一定是善法,與性德相應的,佛教我們不能做的,一定是惡法。對明心見性、念佛往生一定有障礙的,佛不教我們做。經上所講的重要的綱領要掌握住,「觀法如化」,這句跟《金剛經》上四句偈一個意思,「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假的,不是真的,「如露亦如電」,是講它存在的時間很短。世間一切法都不必去計較,心永遠保持寂定,定就生智慧,這是真實的受用。

  這一經通了,確確實實世出世間法都通了,通達之後,一生當中還是守住這一部經,為什麼要這樣做?做一個樣子給後學看,讓後來的學人跟到你這個模式來修學。因為末法時期,利根的人少,鈍根的人多,鈍根不是不能開悟,不是不能成就,善導大師所說的「遇緣不同」,他要遇到殊勝之緣,鈍根、下下根人,也能開悟,這個最殊勝的緣,就是一門深入,鍥而不捨。所以我們自己一定要做一個榜樣給人看,這點非常重要。

  我在講席裡頭過去曾經講過很多次,這三十八年當中,我講的經論有幾十種,沒有專講一門。講的遍數最多的,《無量壽經》,《無量壽經》講過九遍;《彌陀經疏鈔》講過三遍,第三遍沒講完,那個分量太大,留下來的這個錄音帶一套,我記得第二次講的,留下來的是三百三十五個九十分鐘的錄音帶,《彌陀經疏鈔》。《要解》也講過三遍,《楞嚴》好像講過七遍,七遍當中大概只有兩遍講圓滿,其餘的都沒講圓滿。《八十華嚴》、《四十華嚴》都講一半,這都沒講圓滿。其他的這些經論講的很多,沒有專。為什麼不專一?環境不同,如果有好的環境,我們一定做一個好的樣子,要發心一門深入。

  你們諸位想想,這三十八年當中,如果我要專講一部經,那個成就還得了?不得了!你專講一部《無量壽經》,那就是無量壽佛,名實相副;專講《阿彌陀經》就是阿彌陀佛;專講《普門品》就是觀音菩薩,一定的道理!我過去講《楞嚴經》,因為我學《楞嚴》的,跟李炳老學經的時候,我學《楞嚴》,所以《楞嚴》講的遍數很多,演培法師碰到我就叫我「首楞嚴王」。

  我在香港講《楞嚴》,香港有一個專講《楞嚴》的,海仁法師,我跟他見過一次面,談這個《楞嚴》。我是後學晚輩了,我見他的時候好像是九十多歲了,第二年他就圓寂了。所以他聽我在香港講《楞嚴》,他也很歡喜。他有六個學生,做他的學生很不簡單,他專攻《楞嚴》的,做他的學生,《楞嚴經》要能夠背過,不能背,他不收這個學生;不但《楞嚴經》要背,註解還要背,他用的是這個方法。他採取的註解是採取蕅益大師的《文句》,這個很奇怪,我不曉得他為什麼選這個註解,就是《楞嚴經文句》,蕅益大師的。

  你看圓瑛法師也是專學《楞嚴》的,他也講其他的經論,但是他自始至終都是以《楞嚴》為主。他二十五歲發心學《楞嚴》,他的《講義》大概在七十多歲時候才完成,那是他一生專攻《楞嚴》的心得報告。所以在他所有著作當中,《楞嚴經講義》、《圓覺經講義》這兩種最精采。《圓覺經講義》是最後出來的,以後就沒有了,所以他最後這兩樣東西是代表他成熟的作品。

  這些大德都是我們的好榜樣,《楞嚴》裡面最精采的、最重要的,就是第六卷,第六卷一開端「觀世音菩薩耳根圓通章」,海仁老和尚是這樣看法,看法沒錯。接著是文殊菩薩揀選圓通,末後是四種清淨明誨。可是在第五卷最後的一段,「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雖然文字不多,只有兩百四十四個字,這一段很重要,因為它短,又在「耳根圓通章」的前面,往往被人疏忽掉了。所以一般粗心的學《楞嚴》的人,目光都注重在「耳根圓通」,認為這是個特別法門,這是不夠細心,《楞嚴經》上講特別法門是兩個,不是一個。

  特別法門,沒有按次序排列,那就是特別法門;普通法門,按照順序排列的。你看它這個二十五圓通章,是依據十八界、七大來排的。十八界:六根、六塵、六識,依照這個順序來排,這十八個。七大:地、水、火、風、空、見、識。十八加七大,二十五,用這種方法就是把菩薩所有的行門全都包括了,任何一個行門超不出這二十五個範圍。《華嚴經》裡面是用位次,十信、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也涵蓋了所有的法門,你也超不出這五十一個位次。如果按順序排列,觀音菩薩是「耳根圓通章」,應該排在第二位,他這個六根在前面,眼根、耳根,眼、耳、鼻、舌、身,他應該排在第二位,他把它拉出來,擺在後面,這就是說明這是特別法門。因為它這個差距大,所以太明顯了,大勢至菩薩那個排位,在二十五,他排位是第二十四,第二十四要排到最後,就差一個位子,兩個人顛倒一下,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太近了;那個很遠,從那裡調到那裡,看得好清楚,這兩個人換個位子,往往被人疏忽了。

  這個念佛是根大,地、水、火、風、空、見(這個見就是根),見大;識,識是彌勒菩薩代表的,所以大勢至菩薩跟彌勒菩薩兩個換了一下。你看現在他排列的位次,彌勒菩薩排在第二十三,大勢至菩薩排在第二十四,觀音菩薩排在第二十五,所以你仔細觀察的時候,他變動了,變動的就是特別法門。文殊菩薩揀選圓通,為什麼不揀選念佛,而揀選觀世音菩薩耳根,這個道理在哪裡?文殊揀選是為娑婆世界眾生揀選的,娑婆世界眾生耳根最利,所以選觀音。特別為我們這個地區選的,如果把這個地區再擴大,為盡虛空遍法界一切眾生來揀選圓通,文殊菩薩就選「念佛」。所以「念佛」是契盡虛空遍法界一切眾生之機,「耳根」是契娑婆世界之機,不能比,所以是兩個特別法門,不是一個,然後你才曉得《楞嚴》與淨土的關係多麼密切。這也是許多人疏忽掉的,以為《楞嚴》與禪有關係,與密有關係,《楞嚴》上有「五會神咒」,而不知道《楞嚴》跟淨土關係,這是許多學《楞嚴》的人疏忽掉了。

  所以古來祖師大德教給我們念佛的方法,佛號從心中生起,口中念出,耳裡頭再聽進去,這個就是用耳根的方法,將大勢至菩薩跟觀世音菩薩這兩種圓通合起來用,妙極了!這容易攝心,句句佛號從真心裡頭生出來的,口裡念出來,耳朵聽進去。所以佛法的修學一定要細心,我們專攻《無量壽經》,不是說別的大經不可以看,可以看,但是把它當作助修,而不是主修,也就是說可以看,也可以不看,喜歡涉獵,行,像《楞嚴經》的註解,實在講是以圓瑛法師的最淺,他註釋《楞嚴》,這是用了一輩子的時間,幾乎自古以來古大德的《楞嚴經》的註疏他都看過,《楞嚴經》的註解在《卍字續藏》裡面收的最多。

  我那個時候學這部經,蒐集古人的註解蒐集了三十幾種,都是非常好的註子。這個裡頭代表古德的,一個是長水的,一個是交光大師的,長水代表古代的一個見解,交光大師這是新派的。因為《楞嚴經》的承傳因緣也非常特殊,般剌密帝將這部經偷渡到中國來的,非常不容易。經沒有來之前,天台大師(智者大師)他建立三止三觀,這天台家的修行方法,這個三止三觀,當時印度這些大德到中國來,對它非常讚歎,他說他這種建立,與印度《楞嚴》裡面所講的很相似,所以就知道有這部經典。於是這個經傳到中國來之後,古大德解釋《楞嚴經》就用天台的三止三觀,解釋奢摩他、三摩提、禪那。《楞嚴》實在講,主要就是講這三個修學方法,分配在全經裡。

  到明朝,交光大師大概跟蓮池大師是同時代的人,他的看法就不相同,我們在《楞嚴經正脈》序文裡面所看到的,交光大師的自序,他也很了不起,他是念阿彌陀佛往生的。阿彌陀佛來接引他,他跟阿彌陀佛說,他說《楞嚴經》自古以來這些註解有問題,大家都誤會《楞嚴經》修行方法跟天台大師所講的這是一樣的,其實不然,因為天台家的三止三觀,還是用的意識心。所以他提出《楞嚴經》上所講的修行方法,不是用意識心,他提出「捨識用根」,這個就非常高明,這是古今《楞嚴》的講法不相同的地方。所以他向阿彌陀佛告假,再留在這個世間留幾年,把《楞嚴經》做一個註解,然後再去往生。阿彌陀佛就同意了,就走了,他的病就好了,以後就註這部經典,可以向阿彌陀佛告假,遲一點去。

  所以這是古今這兩種思想不一樣,他主張「捨識用根」,確實是正確的,才符合佛講《楞嚴經》的依據。但是捨識用根說得容易,幾個人能做到?天台的教法沒有離開心意識,說實在的話,還容易做到,可能做到,捨識用根太難太難了,但是講的正確,沒有錯,與經義能相應。圓瑛老法師作這個註解,作《講義》,幾乎百分之五十到六十,依據交光大師的《正脈》,所以我看他的《講義》,他是以《正脈》為基礎,再博覽各家的註疏,集大成的一個註解。所以你讀他這個《講義》,也等於說把古來的各家對於《楞嚴》註疏,你統統都讀到了,這是一本好書;他的《圓覺經講義》也是非常精采的一部好書。這是我們可以參考的。

  像江味農的《金剛經講義》,一生的經典,他在這部經上下了四十年的工夫,寫出這部《講義》,集《金剛經》古今註解之大成;周止菴一生搞《心經》,大概也是用了三、四十年,寫了一部《心經詮注》,權威的註解,功夫下得深。一門深入,鍥而不捨的成就,都是我們修學的榜樣、模範。你今天講《金剛經》,沒有人能超過江味農,包括古大德也不能超過,原因在哪裡?一生專攻,形成了權威。

  搞多了的時候,你的精神、力量就分散了,只能夠說做得好看,但是不能深入,真實的受用還是在一門深入,自己受用是戒定慧三學的圓滿成就,沒有講到戒,定共戒;道共戒,慧開了是道共戒。在家居士尚且能成就,我們出家人不能成就,那就慚愧了。所以要盡量捨棄事務,除非不得已,沒有人做,我們沒有法子,為僧團、為佛教付出一點心力,作出貢獻,有人接班馬上就要交,專心來做學問,做學問是真正的續佛慧命,弘法利生。像一個學校一樣,我們發願專心當教員,那個當校長、作主任的,給別人去幹去,專心作教員,直接肩負起續佛慧命的責任,作一個好榜樣。只要認清方向,認清目標,勇猛精進,沒有不成就的。

  此地這個大樓這些工程聽說已經做完了,這兩天大概我們要舉行一個灑淨的儀式,你們研究研究灑淨儀式怎麼做法,是從八樓一直灑下來,還是就是八樓灑一下就可以了。每一層太麻煩了,就是八樓這個佛堂跟教室。你看看其他的有沒有必要?這個裡面房間不要一一去了。研究一下怎麼做法。

  李木源居士做事情很認真、很負責,不容易,我們對他的要求,他統統做到了。現在反過來,他對我們的要求,我們有沒有做到?這一個新的道場,我在過去的習慣,第一部是講《地藏經》,這有地了。每個道場新建立,第一部經一定講《地藏經》,這是修學的大根大本,開發心地寶藏,這個我們要注意,要提倡,只要是新的道場,人家來請講經,一定講《地藏經》。講《地藏經》我們有地了,有地要建設心地,從心地裡面建立淨土,這就正確了。所以佛法這四大菩薩,他是代表修行門的四大綱領,從地藏提升就是觀音,觀音大慈大悲,心地裡頭有孝敬;然後再提升,文殊菩薩的智慧,普賢菩薩的實踐,四大菩薩是代表這個意思。所以《地藏》是佛法修學的大根大本,這是我們必須要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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