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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嚴講習  (第十八集)  1998/4/13  新加坡淨宗學會  檔名:12-018-0018

  這一次在講《華嚴經》的前夕,有這麼一段空閒的時間,所以我們將道霈禪師《纂要》的前面這一部分給大家略略的介紹。這是我講給你們聽的,這個不是教學;如果是教學,是你們講給我聽。這是我們教學的方法,我過去教佛學院研究班也是這個教法。我把材料提供給你,像《華嚴》一共有四種參考資料,清涼的《疏鈔》,李長者的《合論》,道霈禪師的《纂要》,還有一本科文表解。這四種參考資料給你之後,上課的時候是你們上台講給我聽,然後我再給你做補充、再給你做修正,這個是教學。現在是我講給你們聽,這個不是教學,這個 一般講是講學,講學聽的人得利益少。過去李炳老講,大概只能得個二成的利益;如果是教學的話,應該可以至少能得到七成的利益,因為你自己真的是用了功夫。上課的時候要抽簽,抽到哪一個哪個上台來講,這個方法從前第二屆、第三屆我們都實驗過。

  這一期,我們的方法改變了,我們完全採取古大德的方式。這是中國自古以來祖祖相傳。在古時候沒有培訓班,也沒有佛學院,沒有單獨教導,只是學生跟隨著老師,像世尊當年在世到處講經說法,這些常隨眾。常隨眾裡面資質比較好的,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條件的,發心出來學講經。有大善根福德的,要發心出來住持佛法,住持佛法就是建立道場,擔負弘護的工作,這個是最重要的。其次的,我們福德因緣薄的,有這個條件,發心出來學講經。講經怎麼學法?就是講小座,複講。譬如今天晚上,我們現在講經是晚上,在過去講經都是白天,不是在晚上講,講經的對象都是寺院裡面的住眾,不是對外的。過去這個寺院叢林,都建立在山林裡面,距離都市很遠,就是附近的村落,人要上山來也都不容易。所以沒有晚上講經的,都是白天。而且講經除了常住住眾之外,還有一些居士,這些居士在過去多半是讀書人,或者是一些退休的老人,他們聽到寺院講一部經,對這部經典有興趣,他到寺院來討單,叫討經單,就是來聽經的,希望這部經從頭到尾能聽圓滿他才下山,所謂討經單的。寺院對他們都非常歡迎,對這些人非常歡迎,年歲大的,就尊重他,就不分配他工作;年輕的還要分配工作,像打掃環境,寺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分一份工作給他做。

  複講多半是在第二天下午,老和尚第一天上午講經,下午時間就是同學們複講。在古時候複講,不是很多人都一起學的,大概就是一、二個。一、二個人負責複一部經,因為道場長年講經,都不會中斷的,你這兩位學這一部,另外有學的人,再學另外一部。所以他的複講也是講圓滿的。譬如《華嚴》太大,時間太長,像大經就分品,甲、乙兩個人,複講第一品;丙、丁兩個人,複講第二品;一品經短的,可以連著二品、三品、四品合起來,這樣學習。通常部頭不大的,都是學一部經,譬如《彌陀經》學一部經,《無量壽經》,像《金剛經》、《地藏經》,多半都是學一部經,這一部經從頭到尾你負責複講一遍。複講的時候,同學們有空也都來聽,通常老和尚未必會來聽,同學們聽,同學們批評,幫助你改進,到你講得一般都認為不錯、很好了,老和尚最後來聽個二、三遍給你鑑定。從前培養法師是這樣培養出來的,這個培養實在講非常紮實,解行相應。中國歷代的法師是這樣子培養出來的,這我們要曉得。

  我們十八號之後,我們《華嚴》就正式開講。這個地方是個老道場,聽眾人數很多,而且我在這邊講,今年是十一年。今年第十一年,聽眾當中有很多聽了這麼多年的經都有些基礎,所以聽這部大經能夠生起興趣。你們同學上午給《華嚴經》做註解,做註、做解,就像我們上一屆《無量壽經》這個辦法。註跟解都要簡單,要守住簡、易、淺、明,要守住這四個字的原則。我們的目的是幫助一些初初接觸佛法,使他看到這個本子能生歡喜心,不會覺得太深,覺得自己還行,我們的目標就達到,希望把《華嚴》這部經能夠普遍的推廣。我們教學的目的,是希望人人都能夠過菩薩的生活,目的是在此地。過一個覺悟的生活,最後再勸他念佛求生淨土。《華嚴》到最後才把這個意思說出來,在前面都是教人怎樣過佛菩薩的生活。佛菩薩的生活真的是至善美滿,使社會大眾對佛法真正能夠體察到它對現代人有用處,對現代人有真正的好處、真實的利益。不至於說佛教是迷信,佛教這個東西學了一點用處都沒有,對於這一生一點利益都沒有,是為將來死了以後打算的。這種觀念普遍存在社會許多人的心目之中,我們要怎樣把他這個錯誤觀念糾正過來,這是我們在此地努力的目標跟方向。

  下午的時間,可以講小座,如果你們還能抽得出時間的話,一個是講小座,一個是繼續去編我們新的經本,就是科會。你們現在編的第一卷,已經拿去印了,就像這個方式一直編下去,把全經做出來。我們《八十華嚴》只做到「離世間品」,這總共是五十九卷,做到「離世間品」;後面「入法界品」就不用《八十華嚴》,用《四十華嚴》。《四十華嚴》是完整的,《八十華嚴》裡面的經文幾乎缺一半,八十卷經「入法界品」只有二十一卷,貞元譯本有四十卷,多了十九卷。所以差不多八十卷只有一半的經文,我們用《四十華嚴》,用清涼的《疏》,然後可以參考《八十華嚴》的《疏鈔》。參考《八十華嚴》的《疏鈔》,參考李長者的《合論》這一部分來做註解,這個樣子就很圓滿了。這種讀法過去弘一大師就極力的提倡,弘一大師教我們讀《華嚴》,《八十華嚴》讀到五十九卷,然後接著念貞元的四十品。這總共就是九十九卷,是我們漢譯《華嚴經》最完整的本子。我們今天做就用這個方式來做,所以「入法界品」,我們採取《四十華嚴》。

  首先我們自己對於佛法,要有很清楚的認識,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佛法是什麼?佛教是什麼?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佛教絕對不是宗教,你把佛教看成是宗教,那是絕大的誤會。宗教是拜神的,宗教說實在話,宗教是迷信的,一切是仰賴於神明、是依靠神明,在佛法講心外求法。佛法是無依道人。佛法依靠什麼?依靠自己,這是一切經裡面講得非常清楚。一切法是唯心所現、唯識所變,我們依靠什麼?我們要依靠心識,依靠能現能變的,這是決定真實。宗教裡面所有這些神明,還不都是自心所現的、自己識所變的嗎?你依靠所現所變的,那就差,要依靠能現能變的,能現能變的是自己。所以佛法不仰仗別人,一定要依靠自己。唯有依靠自己,才能夠成就,才能夠頂天立地,依靠別人哪能成就?我們今天這個淨土法門,我們依靠阿彌陀佛,依靠西方極樂世界,這種依靠跟一般宗教的依靠完全不一樣,不相同。我們生到極樂世界,親近阿彌陀佛,我們是換一個修學的環境,到那邊接受阿彌陀佛的教導,還是依靠自性。阿彌陀佛教導我們的必定與自性相應,不相應就不是佛法,一定是相應之法,這是我們跟一般宗教不一樣的。

  我有一年在美國,有幾位基督教的牧師來看我,他就講到他們的信,跟我們淨土宗對於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的信是一樣的。他們信上帝、信天堂,我們信阿彌陀佛、信淨土。我就告訴他,我說:絕對不一樣。他說:我們都是依靠外來的,怎麼會不一樣?我說:完全不一樣。他就不懂了。我說:我們的信,第一個是信自己,第二個才信佛,我們把佛擺在第二位,自己擺在第一位;你們是把上帝擺在第一位,自己擺在第二位,那怎麼會一樣?你看蕅益大師在《彌陀經要解》裡面講六個信,第一個信自己,第二個信他,他是阿彌陀佛、釋迦牟尼佛,自己沒有自信心,他幫不上忙。首先要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什麼?自己造宇宙。宇宙,他們講這個世界是上帝造的,我們相信是自己造的,不是上帝造的,上帝也是我造的,我們相信這個,跟他們的信怎麼會一樣?我們說佛,阿彌陀佛誰造的?阿彌陀佛我們自己造的,自性彌陀;極樂世界誰造的?也是我們造的,唯心淨土,可見得跟他們講的完全不一樣。我們信他,是他已經覺悟了,我現在還在迷惑,我親近他,他可以幫助我覺悟,可是還是自覺,我並沒有依賴他;我要自覺,不是依賴他。所以佛法裡面講的信,跟宗教講的信,完全不一樣。

  所以要把佛教的本質搞清楚、認識清楚,然後才認識大乘、認識《華嚴》、認識淨土。你這一系列統統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信心才清淨,信心才堅固,生活裡面才有真正的情趣,不是虛妄的。這個世間人生活在虛妄裡頭、生活在妄想裡頭,所以一生到最後是一場空。你看我們每天,新加坡的報紙,分量相當多,你看每一天報紙裡面這些訃文佔的篇幅很大,他們的訃文都佔很大的篇幅,裡面男女老少都有、貧富貴賤都有,你看了,一場空。佛家講的兩句話,「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一點都沒錯。我們天天看這個東西,我們將來是不是跟他一樣?看這些東西,就是佛教給我們六念,六念裡頭念佛、念法、念僧、念天、念戒、念施。我們要念死,看著別人一天一天死了,漸漸就輪到自己,不要以為自己命很長,你跟閻羅王訂了合同嗎?無常,黃泉路上無老少,一定要提高警覺。我們有一天命光,要過一天真實的生活,就是這一天沒空過。什麼人的生活沒空過?佛菩薩的生活不空過,除佛菩薩之外,這世間人哪一個生活不空過?會過佛菩薩生活的人,就是大方廣佛華嚴,能與大方廣相應這個人就是過佛華嚴的生活。這是真實的,這不空過。所以我們對於經教要不認識,學什麼?從哪裡學起?要認識。《華嚴》是圓滿的法輪,一切宗派、一切經論都是《華嚴》的枝葉。《華嚴》好像是個完整的大學,其他的經論、宗派,好比是一個科、一個系某一部分詳細講解,這是個整體的,像佛學概論一樣。整體明白之後叫概論,念完之後,你念任何一個科系都很容易,都不會感覺得很困難。而且你曉得,我這一個科系跟所有科系都能夠連得起來、能夠融會貫通,這裡面決定沒有驕慢。驕慢產生在無知,以為自己值得驕傲,那是錯了,不曉得每一個環節是連起來的。由此可知,學佛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學做一個明白人而已。明白人一生就不空過,真的過得有意義、有價值,你的生活很紮實。

  我們今天再繼續看八十二面,倒數第四行,「判經屬圓教」。任何一部經論,從它的本質上,都可以分為四分。文字語言這是教,可是語文裡面所詮述的這些道理,這就是此地講的「義」,義是義理,我們簡單稱為理,稱教理、稱教義都行,理跟義是一個意思。如果教義跟教理分開來講,意思就不一樣,講教理是講圓滿的、講整個的,講教義是講一部分的。譬如十個宗,每一個宗裡面所講的道理,這是義理;如果講教理,那是所有宗派整個佛法的道理都在裡面,這是叫理經。教經單從文字上講的,研究文字章法結構,像我們今天做科判,科判是研究教經,研究它的章法結構、它的層次脈絡;可是層次脈絡裡面就顯示出它的思想體系,這個思想體系就是義理,理經;明瞭這個道理之後,把這些道理落實在我們生活上,那就變成行經;我們依照這個方法去做,做的時候有結果,會得到如經中所說的那一般的效果,你真正得到,那是證,你就證得,證得什麼?這就是果。所以經有教、理、行、果,任何一部經論展開有教、理、行、果四分,一部經如是,一品經也如是,一個小段經也如是,乃至於一句一個字裡面都有這四種經在裡頭。一個字行嗎?有,一個字,像經題上大方廣,大字,方字,廣字,佛字,每一個字裡面都有四種。所以你才曉得字字句句裡頭含攝無量義,我們怎樣去學?我們要用信解行證,我們用這個方法去學。同樣的,整個佛法我們用信解行證,一部經、一部論也是信解行證,乃至於一句經文、一個字還是信解行證,你才真正能得到。得到真實的受用,然後我們才會感激世尊的真實教誨,感恩戴德之心,你自然就生得起來。今天我們講報佛恩,佛對我什麼恩?怎麼想都想不出來,佛對我沒恩,我報什麼恩?你真的明白了,這個報恩的心油然而生,哪裡是勉強的?自自然然就生起。用什麼方法報恩?依教奉行。若不能依教奉行,全是假的。

  我們要學經,上上根人聽什麼?聽教理。你聽一部經、學一部經,他聽教理,一悟一切悟。你這一部經明白了,三藏十二部,世尊四十九年所說的一切法全部貫通,那是在教理上。在我們中國古時候,這些大乘宗派裡面,這些祖師大德們,他們確實如此。尤其是每一個宗開宗的祖師,第一代、第二代的祖師,無論哪一個宗派,無論哪一種經論,他都通。連禪宗都不例外,禪宗你看六祖惠能大師,像永嘉之流的,他們為什麼能一切貫通?理,這個是上上根人。如果不是上上根,我們沒有能力,做不到,怎麼辦?不得已而求其次,這些方法都是過去李炳老教給我的,如果不能夠明瞭教理,一定要通達教義,也算是個好手。教義是不能通達全部,但是通達一部分,而不是學一部經就會一部經,與這部經相關的幾乎都能通達,這就是我們講的一個宗派。華嚴宗裡面,它的經論很多,我們只要通達一部,全宗的教義我都懂,這叫懂義理。未必能通達各宗各派的,但是確確實實可以通達本宗,其他宗也能通達一點,這學才學得快;如果學一部經只通這一部經,換一部經就不行了,這就很難。在我們現前,說實實在在的話,我們學一部能把這一部搞通就算很了不起,就算是很難得了。

  古人那個水平在今天去找太不容易,幾乎已經找不到,這就是說明今人不如古人。現代人總以為今人超過古人,古人沒有電燈,古人出門沒汽車,所以總覺得古人比不上今人。可是我的看法,今人大大的不如古人,科技雖然是發達,人性墜落了,沒有了。古時候雖然一切不方便,他有真情,他有厚義,現在到哪裡去找去?古代人過的是真正人的生活,現代人過的是什麼生活?機械的生活,人跟機器一樣,機械的生活。換句話說,不是人,科技發達的時候,人不是人,你說這真是可悲!以前的人,沒有念過書,鄉下的老農一個字不認識,他懂得孝悌仁義,他懂得的。物質生活雖然很貧乏,但是他非常快樂,他的生活跟大自然結合成一體,生活起居能跟大自然相應,我們講相配合。現在科技發達,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搞亂掉,造成這個世界大亂!有沒有辦法恢復?給諸位說,不可能,像江河的堤防崩潰一樣,沒有辦法。

  今天我們在這個時代弘揚佛法、修學佛法,只有一個原則,因勢利導,隨著時代之所向,我們把它誘導到有利的地方去,這就好了。你要想整個扭轉,不可能,那真是佛菩薩、神仙也沒這個力量。眾生大家都迷,積非成是。古聖先賢的東西,雖然很好,沒有人念,沒有人提倡;即使有人念、有人提倡,要叫社會大眾再認同,那真的是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你沒有五十年以上的時間決定做不到,決定不能夠挽救眼前的災變,所以一定要懂得因勢利導。這裡頭最重要的是要從本身做起,你知道這個好,你為什麼不幹?你知道這個好,你不幹,這個恐怕是假的,不是真的。譬如不貪財,你知道不貪財好,你為什麼不幹?你還要貪財?要從自己本身做起。最重要的,就是真正做到不貪、不瞋、不痴,無故加之而不怒,你要做到才行。

  經教的四種意義,我們明白了,我們修學的四種方法要牢牢記住。「分教」就是分別教義,實在說是一種不得已的辦法。為什麼?任何教義,不能說它有淺深,一個味道,哪有淺深?淺深在人,不在教。所以佛家才講「圓人說教,無教不圓」,可見得這是因人而分的,不是因教而分的。因人而分教,絕不是因教而分人,這個我們要搞清楚、搞明白。

  「賢首所立」,這是從本宗來說,小、始、終、頓、圓五教。賢首是清涼的老師,華嚴宗第三代,實在講華嚴真正成為一個宗派是在賢首手上,前面杜順、雲華是開端,沒形成氣候。這是前面兩位老師,第一代杜順和尚,第二代雲華,第三代賢首,賢首才建立五教。這個下面配合天台,「初」,初就是小乘教,「初即天台藏教」,跟天台藏教教義完全相同。「二、始教者,亦名分教」,就是大乘的開始。「以深密第二第三時教,同許定性無性俱不成佛。故今合之,總為一教。」這個後面還跟你講到五種根性,可見得它是從眾生根性上來分的。「此既未盡大乘法理,故立為初。有不成佛,故名為分。」佛當年講經說法,佛無有定法可說,這些原理原則我們要記住,佛對眾生無有定法可說,我們今天上台講經也是無有定法可說。但是你至少要通教義你才行,你才有能力隨機說法,才跟經上講的沒錯,跟經上講的相應,你才有這個能力。如果不能通教義,我們就是遵照經典的講法。經,實在講,我們哪裡會懂?那怎麼辦?講註。古人的註解,文言文註的,我們把這個註解翻成現代的白話文,翻成現在人都能聽得懂的,這就行了。

  所以初學講經,在講台上講註,絕不摻加自己的意思,為什麼?摻加自己的意思要負責任,就是「錯下一個字轉語,墮五百世野狐身」。那個過失還是淺的,過失重的,誤導了眾生,那是阿鼻地獄的罪業,我們怎麼能幹這個事情?所以講註。註要是講錯了,他註錯了,他負責任,我不負責任,我沒有責任,我講他的。這是從前李老師教給我們初學的一套辦法,你照他的註解講,不要加自己的意思,自己完全沒有責任。什麼時候教理通了,你就能夠隨心所欲,你依他的註解可以,不依他的註解也可以。你理上通了,或者教義通了,都行,這個就是現在人所謂是自由發揮。雖自由發揮,但是他決定不離原理原則,一定跟經義相應,要有這個能力才行。實際上,整個總關鍵的所在就是前面所講的大心凡夫,我們今天不相應就是心量不夠大,心不清淨;果然是大心、清淨心,哪有不相應的道理?說凡夫,我們是凡夫,我們就有分!問題就是我們今天的心不清淨,我們的心不平等,我們的心量不夠大。什麼時候我們的心量能跟諸佛如來一樣大,諸佛所說的教理哪有不通達的道理!

  心量大確確實實是包太虛、周沙界,起心動念不是為這個社會、為地球上這些人,是為盡虛空遍法界一切眾生。哪裡是我們今天起心動念就想到自己,想到這個小道場,這麼小的一個圈圈?想到新加坡這個小國家,還不行!今天你的心量最低限度,你起心動念要想到全世界,想到全世界你還是個小心量。換句話說,頂多你只能通達少分的教義,教理沒分;你要想通達教理,你的心量一定是跟虛空法界相等,你才能懂教理。可見得這個教理,佛也沒有什麼祕密方法來傳授,沒有,整個的佛法都是很明顯的顯露在外面,一絲毫的隱瞞都沒有。你對於這個教理能通達多少,這正是《楞嚴經》上所講的「隨心應量」,你有多大的心量,你就能夠體會多少。這個事情,諸佛如來再慈悲都幫不上忙,他能幫助我們的就是把這個道理、事實真相,跟我們說清楚、說明白了。我們今天知道了,我們不能體會、不能契入的關鍵之所在,是心量不夠大,是心不清淨,是心不平等。佛只能夠告訴我們這麼多,我們懂了、明白了,從今天起我們修清淨心、修平等心。修清淨心,就放下一切執著;修平等心,放下一切分別,而後起心動念為法界眾生。諸佛如來所說的理,這個理是自然之理,並不是他的理,是宇宙人生自然之理,他能見到,我們也能見到;他能說出,我們也能說出,就這麼個道理。

  佛對於小心量的眾生,妄想分別很重的這一類眾生,不給他講大法,不給他講很深的道理。為什麼?他不懂,他不能接受。完全講眼前生活上眾生遭遇到一切苦難,把這個苦難的原因說出來,教他如何克服這些苦難,這個釋義都很淺,這屬於一類小乘教,這個不究竟。定性是講定性聲聞,定性聲聞是嚴重的執著。無性,無性是愚痴,沒有佛性,沒有覺性。這都很難教,佛說這兩類,不能成佛。不能成佛是現前不能成佛,不能以如來果地上所見到的境界來告訴他,他聽不懂,他不能接受,所以說有不成佛。

  「三、終教者」,終是大乘的後一段,大乘教的後一段。始教、終教都是大乘教,一個大乘開始,一個大乘是末後,也叫做實教,實是對分說的。末後說,「定性二乘,無性闡提,悉當成佛」,這是給你講真話。為什麼?定性二乘,無性闡提,他都有佛性,不過他迷得深就是了。迷得再深,總有一天破迷開悟,他不是永遠定性。說他定性是因為他時間很長,佛在經上講的,定性聲聞證到偏真涅槃,要經過二萬劫才能回頭,二萬劫的時間太長了。緣覺,定性的緣覺比聲聞聰明一點,要一萬劫才能回頭,才能迴小向大,來接受大乘佛法。他們這些人固執,你給他講大乘佛法,他不相信。有沒有這些人?有。現在我們看有一些修小乘的,你給他講大乘佛法,他就排斥你。他堅固的執著大乘非佛說,小乘才是真的,大乘是假的,根本就不接受,那你有什麼法子?對他只好講小乘法。小乘人認為成佛的只有一個釋迦牟尼佛,其他的任何人修行只能夠證到阿羅漢果。所以我們看泰國的佛像,就是一尊釋迦牟尼佛像,沒有第二尊佛,它這個寺廟裡面,雖然供了幾百尊佛、幾千尊佛,全部是釋迦牟尼佛。他不承認有另外一尊佛,他不承認,也不承認有大乘經。所以佛講這個話真的,不是假的,可是到大乘末後,智慧逐漸逐漸開了,佛向大家宣布,「一切眾生皆有佛性」,有佛性的,哪有不成佛的道理?只是成佛早晚不一樣。

  再跟諸位說,只要這一生當中聽到阿彌陀佛名號的人,決定得生極樂世界,一定會生的,也就是去極樂世界時間早晚不同。有人這一生去了,有人恐怕要隔一萬劫、二萬劫以後去,那不一定。所以說去早晚不一樣,一定去。他聽到這個名號,或者見到阿彌陀佛的形像,就是「一歷耳根,永為道種」。無論是眼根、耳根,落在阿賴耶識裡面,這個種子永遠不壞,到他業障盡的時候,這個種子遇到緣就起現行。所以我們今天對一些外教,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猶太教這些人,我們都合掌歡喜。為什麼?知道將來(比我們晚一點)統統是極樂世界蓮池海會諸上善人,他不承認,我承認。我知道,為什麼?我說這一句阿彌陀佛,他全聽進去了。我們要懂得這個事實。所以像張居士發心做了很多襯衫、T恤,都印上阿彌陀佛,人家穿在街上走一走,你看街上你度多少人!現在雖然不起現行,將來一定起作用,這是我們要懂得的。

  早年我在台灣,有一些學生來聽佛法,我就教他們在學校裡度同學、度老師。怎麼度法?我送他一串念珠,你念珠常常掛在手上,因為人家一看到念珠,阿彌陀佛,自然他就出口,就一句阿彌陀佛,你看他還念一聲佛。學校裡學生都有課本,課本當然很多寫自己的名字,不要寫名字,寫阿彌陀佛,人家同學一看,這是阿彌陀佛的。不都度了人嗎?「方便有多門,歸元無二路」。做生意開店的,你這個店門口貼一個「南無阿彌陀佛」,人家到你這裡來買東西,你貼「阿彌陀佛」他就看到了。可見得接引眾生的方法很多很多。在外國,一般公共場合當中不可以隨便貼這些字條的。台灣可以,所以台灣到處亂貼,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所有佛菩薩的名號,大家都貼,到處都是,全台灣每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得見,也不錯。

  但是在外國就不行了,不准你貼,不准貼,我叫他貼在車上,車是你自己的,警察不會干涉。你的車開到哪裡,停車場的人都看到了,也都念一句。求保平安,外國人跟中國人沒有兩樣。有一年我在溫哥華,有個同修告訴我,他這個車上貼的是「南無阿彌陀佛」,附近一些外國人就問他,你貼這個東西是什麼?他就告訴他:「南無阿彌陀佛」。他說:什麼意思?貼這個,我們開車就平安。他說:你能不能送我?他就要,他就想貼。這些都是機會教育,隨緣接引,我們要懂得。真正想接引大眾,時時刻刻有這個心,時時刻刻要有這些方便。有能力做些很精巧的這些小禮物,上面印阿彌陀佛的像、阿彌陀佛的名號,送人家;沒有這個能力的,我們用紙寫,也做成很精美的,可以送給人家張貼。一定要有心,時時刻刻、念念當中幫助一切眾生,讓他知道有阿彌陀佛、知道有極樂世界,阿賴耶識裡面給他種金剛種子。我們知道一切眾生,無論是善人、惡人,統統都會作佛。

  後面講到定性、闡提都能成佛,像《法華經》開權顯實,「大乘至極之說」,這說到極處,一切眾生沒有一個不成佛的。所以這是說「故立為終」,至極,到了極處。「以稱實理,故名為實。」真實之理,真實之事,所以這叫實教。

  「四、頓教者,但一念不生,即名為佛。」這個道理深,但是它是真實的。下面小字裡面,舉達摩碑上幾句話,「心有也,曠劫而滯凡夫;心無也,剎那而登正覺。」這個心是講的念頭,你心裡面還有念頭,這是妄心。就是六祖所謂「本來無一物」,心無就是本來無一物;心有,你心裡頭有一物。這一物,不論什麼,世法、佛法都不行。你心裡頭還有佛,不行,佛還是一物,這心裡頭不能有。如果有,心裡頭有佛,也是凡夫;縱然你修得不錯,你心裡頭有佛,你能夠超越六道輪迴,你不能超越十法界,你在十法界裡面是菩薩、是佛。十法界這個四聖法界,大乘法裡面叫它做外凡,六道裡面是內凡,都是凡夫。超越十法界,入一真法界,那才是聖。這是大乘講凡聖,定義在此地。心無,心裡頭無一物,剎那而登正覺,這個正覺就是本經裡面講的圓教初住,破一品無明,證一分法身,超越十法界,入一真法界。可是此地,必須要很清楚、很明白,我心裡頭什麼都沒有,無了,你想想看你心裡有沒有?還有一個「什麼都沒有」,還有一個「無」,還是有,還是凡夫。這很微細!無也沒有,無一物也沒有。我已經無一物了,他還有一個無一物,無一物還沒丟掉,還是有。所以到這個地方,你才懂得為什麼佛講「言語道斷,心行處滅」,那才是真的心無了。無什麼?妄想分別執著統統無了,真的無了。我們現在凡夫天天打妄想,世間法的妄想,佛法的妄想。在世法、佛法裡統統沒有妄想分別執著了,你就頓超,剎那而登正覺。

  「下經云」,底下舉《華嚴經》的經文來作證。「法性本空寂」,這跟你講實話,法性就是真心、就是本性,真心本性本來空、本來寂。空是無所有,寂是如如不動。「無取亦無見」,取就是執著,見就是分別,我們真心本性裡頭,本來沒有執著,本來沒有分別,本來沒有妄想。「性空即是佛,不可得思量。」在無取、無見、本空寂的狀態之下,我們就叫他做佛。佛不可思議,思是思惟,量是度量、較量,都不可。這個教學特別在禪宗,中國禪宗是屬於頓教,頓教接上上根人。你看六祖在《壇經》裡面講得很清楚,他教學的對象是上上根人。學這個非常快速,「不依地位漸次而說」,地位就是五十一個階級,十信、十住、十行、十迴向、十地、等覺,他不依這個階級,漸次是循序而進的,他沒有漸次,他這叫一步登天,「故立為頓」。

  下面舉《思益經》(《思益梵天所問經》)裡面幾句話來作證。「得諸法正性者」,諸法正性就是法性,得諸法正性,就是宗門裡面講的明心見性。明心見性的人,「不從一地至於一地」,不是說從初地升到二地,二地升到三地。不從一地至於一地,這是講位次,地位漸次是講這個。這個地不一定是講十地,這個地是地位,可以說之為初住升到二住、二住升到三住。「不同於前漸次修行」,跟前面講的小教、始教、終教不一樣,為什麼?他們是有位次、有次第,那些跟它相對的則稱為漸教。漸教,中下根性的人可以修,像讀書一樣,從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慢慢的去進修,循序漸進,這個是中等根性的人很容易。頓教是天才班,不依次第,一下就到頂端,這樣的人很少,但是不是沒有,確實有這種根性的人。他不同前面漸修,也「不同於後圓融具德」,他雖然聰明能夠頓超,但是他並不圓融,他的見解、思想跟行持都不圓融。它不同於後面的圓教,所以單單立它叫頓教。「頓詮此理,故名頓教」。這我們一般講頓悟,天台四教裡頭沒有。「天台所以不立者,以四教中皆有一絕言故」。四教裡頭都有一分,就是離言念,離言絕念,四教裡頭它都有。「今乃開者,頓顯絕言,別為一類離念機故,即順禪宗。」賢首家立頓教,就是特別有一類這種根性,這種根性在中國還特別多。你看中國歷代,禪宗最盛,禪宗屬於頓教,所以即順禪宗。小註裡頭說,小註是《鈔》裡頭的文,「達摩以心傳心,正是斯教」,正是賢首家所立的頓教。

  我們看第五,「五、圓教者」,圓融具德,它跟前面的頓教不一樣。「明一位即一切位,一切位即一位」,這才是真正的大圓滿。「是故十信滿心,即攝五位成正覺等」。這在《華嚴經》裡面處處都能夠見到,任何一位都含攝一切位,你從這裡面就能夠體會到,任何一法圓滿含攝一切法,所謂在一塵一毛當中見到圓滿的法性,不但見圓滿的法性,連圓滿的法相都見到,這叫圓教。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佛如是,我們大家哪一個不如是?只是自己不知道、不曉得。由此可知,這個五教唯有圓教才是圓滿真實,其他的都是權設,不得已而施設的,真實的就是圓教。「依普賢法界,帝網重重,主伴具足,故名圓教,如此經說。」特別是這部經裡面給我們講六相十玄,一一法中統統具足六相十玄,沒有一法例外。大而法界,小而微麈;大身如佛,小身如我們毛孔、毛端,一一法中無不具足六相十玄。你才看到法法圓滿、法法圓融,這是事實真相。

  我們再看長者《論》裡頭講的,「論中廣引東土西天諸家立教訖」。這是《合論》裡的,李長者提到印度跟中國,各家分科判教他都舉出來,最後他有他的意見,有他的看法。「乃云:通玄自參聖教,隨己管窺,以述意懷,用呈後哲」。這是李長者他的心得、他的看法,他自己參究如來一代的時教,他有心得,所以提出他的心得報告以呈後哲。這句話是很謙虛的話,呈現給後來的這些聰明智慧的人,這是聰明智慧。「準其教旨,略立十種教」。這個其就是世尊,世尊一代講經說法的宗旨,他立十種。「總該佛日出興始終教意」,總該就是總括的意思,包括了釋迦牟尼佛四十九年所說的一切法,他的教意。

  「何者為十:第一時說小乘純有教;第二時說般若破有明空教;第三時說《解深密經》和會空有,明」,明是說明,說明「不空不有教;第四時說《楞伽經》,明契假即真教」,假是相,真是性;「第五時說《維摩經》,即俗恆真教;第六時說《法華經》,明引權歸實教」,開權顯實;「第七時說《涅槃經》,令諸三乘捨權向實教;第八時說《華嚴經》,於剎那際通攝十世圓融,無始終前後通該教」。李長者他對於剎那際是非常重視,這是在經裡頭「十定品」所講的,他講得的確是有道理。你看這個實在真正叫圓滿,其餘的都是說理說事的一部分,說局部,到《華嚴》才說圓滿。「第九共不共教」。什麼叫不共?註解上寫得很清楚,「同聞異解」,佛以一音而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這叫不共教。不一定指哪一部經,也不一定指哪一次法會,佛講經說法,確確實實聽眾聽了之後各人解讀不相同,這叫不共教。「第十不共共教」,這個特別指《華嚴》,「謂華嚴會上,十方雲集,諸來菩薩,及天龍八部等,各各差殊」,這是不共。他們的身分完全不相同,有菩薩,有天人,有八部,有鬼神,《華嚴經》的鬼神還特別多,都能參加這個法會,換句話說,全是法身大士,他不是普通人。法身大士為什麼用鬼神身?他在鬼神道裡面度化眾生,一定要現鬼神身,顯示圓融無礙,顯示理事無礙、事事無礙。你從這上就能看出來。「同得聞毘盧遮那果德法門,具同具別,圓融自在。」所以這裡頭有同有別,在《華嚴》會上都入無障礙的境界,事無障礙的境界。這一段我們念過就行了,看底下,它重要的在後面。

  「如是十教,總是如來於本法界,一剎那際,一時,一聲,頓印如響。隨諸眾生自分根力漸頓不同,是故於今,以圓數故,略分十種教門,用彰進修解行差別。」長者說這十個意思,十個意思完全是應機說法,這種說法的方式,長者這十個意思,我們可以把它看作佛對於眾生說法的方式,正是應機而說。看他是什麼樣的根性,他能夠接受哪一種的法門,他能夠接受,在淺深上能夠接受幾分,佛一定是如其性、如其分而說,令一切眾生現前能得利益。法要說得不契機,一點利益都得不到。法要說得不能如其分,聽眾就不能滿足,他能夠理解十分,你只說七、八分,他覺得不夠;他只能理解二、三分,你說個七、八分,太多了,多餘了,要說到恰到好處,不容易。

  所以在沒有上講台之前,我過去擬定一個「三番觀機」,裡面列的七樁事情很重要。這個在我們預備講經的時候很重要的一個原則,我們在講台上掌握這個機緣,能令一切眾生聞法生歡喜心。在觀機的時候,審機,審查觀機,這機裡頭有人、時、處,你給什麼人說?哪一類的人說?什麼樣程度的人說?在什麼時候說?在什麼處所說?時,像過去君主封閉的時代,現代民主開放的時代,不一樣,這是給你講大環境不相同,在某一個時代,有某一個時代的說法,它才能契機。在現代,同樣在現代,有一些地區很富裕、很繁榮,有一些地區很貧困,生活很苦,時節因緣不一樣,我們講經也不是一個講法。處所,每一個國家地區,文化背景不相同,意識形態不相同,生活方式不相同,你怎麼能同樣的說法?這裡頭有很大的變化,我們可以從這十個題目裡面去學習。它這個地方,在此地提醒我們,我們要能體會、要能懂得。諺語裡頭所謂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才能契機,你這個法才說活了。同樣是這部經,理不變,講的方法變。方法變,手段變,但是原理原則決定不變。不變是契理,變化是契機。目的,「用彰進修解行差別」。彰是彰明、顯著,勸大家進修,對經論的理解,行是落實在生活,各個人不一樣、不相同。

  後面一段,這是道霈禪師的評,我們可以看看。「論立十種教,總依如來無三世智海。一剎那際一時頓說,由根不同,差別自生。」這是李長者立教的用意,這說得不錯,意思很好。下面說,「正是《華嚴》圓頓教旨,雖別是一家之論」,他這種看法跟古來的大德是不一樣,他是自成一家。「與諸古德所立,大旨無違。今錄其條目於此,以備參考,廣釋如論。」詳細說明是在本論裡頭,《合論》裡頭,這個地方只把它的十個綱目節錄在此地,這提供我們做參考。實在講提醒我們,我們將來到任何地方講經說法,活活潑潑,決定不能夠死在文字裡。規矩要守、要遵守,但是要懂得通權達變,不是教你死守。

  這些原則都是世尊教的,不是祖師說的,都是佛教給我們的。你看佛講戒律,戒律非常嚴格,但是每一條戒都有開遮持犯。你看看開遮持犯擺在那裡,不是條條戒都可以變通嗎?它就不是死的,每一條戒都是活活潑潑的,哪有一條是死的?所以原理原則都是佛教導我們的,不管怎麼樣變,原理原則決定不變。戒律的原理原則是什麼?「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這個是絕對不變的,至於在事上怎麼做法,那就要看當時的情節,可以變通。變通達到「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達到這個目標。有的時候,你要是一成不變,反而達不到,對這個目標還有障礙。所以在有開緣的時候,該開不開也是犯戒,不該開的時候開也是犯戒,沒有一成不變的。所以佛法是活活潑潑,圓融自在。一般人不曉得這個道理,看到戒律嚇死了,這怎麼行?這動都不能動了,被戒條綑住,一動都犯戒,一動都有罪,算了,不學了,佛法不學了。他不知道,就是連最嚴格的戒律都是活潑的,都不是死的,那何況經教?更活潑了。好,今天我們就講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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